这稚气小童,不是别人,正是太子阁罗凤的长子,南诏王皮逻阁的长孙,凤迦异,时年刚满十岁。
阁罗凤在太子殿和妃子香花夫人聊质子大唐的话题时,被一旁玩耍的凤迦异无心听见。凤迦异从小受母亲的教育熏陶,听过很多关于大唐的故事,心底里早就对大唐充满了向往。这日,见父亲去上朝,估摸着可能就有这事,于是暗暗的跟了来,躲到议政殿大门外悄悄偷听。
凤迦异此刻的出现,显然让皮逻阁十分诧异,当然也包括太子阁罗凤和其他大小群臣。但他的出现,真是尤如一阵春风,给议政殿死寂的氛围带来了活力。凤迦异的身份很符合质子的特点,他是太子的世子,也算是未来的储君,而且年龄合适,正是修学的好时节。
皮逻阁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又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殿下,似乎没有任何的异议。于是,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哎呀,不对呀,名字不对呀!南诏王叫皮逻阁,太子叫阁罗凤,阁罗凤的儿子叫凤迦异。姓氏不一样呀!怎么回事?
的确,南诏王姓的规律有些不一样。他们取名是这样的:ABC~CDE~E、、、,就是后一代的姓氏是上一代的末字。这样,我们就可以来做一个推理题:现在的南诏王叫皮逻阁,那他父亲应该是叫什么皮?对了,皮逻阁的父亲叫盛逻皮。
好了,现在我们就明白了,阁罗凤的儿子,取名为凤迦异,就是这个自荐去长安修学当质子的。如果他将来有后代,就应该叫异什么了。
回到话题。年仅十岁的诏王长孙凤迦异,要去南诏当质子,没有人能够相信,稚气未脱的这个孩子,能够圆满完成这个任务,甚至包括南诏王皮逻阁,但的确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如果必须要有南诏的王子王孙去长安,推算来推算去,凤迦异就是最合适的了。他是南诏太子的长子,这身份,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呢?
你想吧,太子,是储君;太子的长子,是不是算未来的储君?所以说,除了太子,没有谁比他更合适。
这个结果,让南诏的王子们歇了口气,甚至可以说,是出了口气。
为什么这样说呢?
从二王子和三王子的口气中,明显他们是希望太子阁罗凤去的,现在他不去了,他的儿子代替他去,也是不错的结果。
不过,这个结果对于南诏王皮逻阁来说,并不是最想要的结果。毕竟,派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去长安,能够担当如此重任吗?这个人选,首先是当质子;可又不完全是去当质子。他得在长安为南诏的利益斡旋,为南诏的长远发展取得大唐的支持。
一个十岁的孩子,可以吗?
显然皮逻阁是不放心的。所以,皮逻阁还要为小孩的出行,选一批得力的大臣。
皮逻阁说话了。
“诸位爱昶,现在有长孙凤迦异自愿率队前往长安,那派王子这事,就算定了。但派大臣望族这事,现在也议议,省得大家夜长梦多,早定早省心。”
“诸位爱昶,大家现在就想一想,有谁愿意一同前往呀?”
皮逻阁说完,环视殿下。
没有应答的声音,似乎没有一个大臣愿意前去,大殿上,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久久没有回应,太子阁罗凤就又再一次走了出来,前迈一步,说道:“父王,还是孩儿领使节,出访大唐,修学取经吧!”
皮逻阁叹了口气,说道:“凤儿,我不是说了,派王子这事,已经就算定了。你还想要让大臣们为挽留你,再一次在元面前跪拜吗!”
“父王,迦迦年岁太小,年幼不懂事,我怕误了大事。”阁罗凤解释道。
“正是如此,所以才要派出大臣望族辅佐,一同前往!”
“诸位爱昶,有谁自愿陪同王长孙,前往长安吗?”皮逻阁再一次询问。
还是一阵寂静,或许大家担心王长孙太小,完成不好任务,害怕承担责任,都想推诿;或许大家觉得这是去做人质,可能受辱,不太情愿前往;或许有些年岁已高,害怕去了再也不能回来。总之,各种想法,大臣望族们一时还是没有动静。
南诏王皮逻阁的眼光,在大殿下移过来巡过去。许久,一个老者健步地从队列中移步出来,应道:“诏王,老臣愿随王长孙前往长安!”
皮逻阁挑眼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这站出来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南诏的镇国老将军,他的叔辈,南诏大军将,蒙兢老将军。
“哈,哈,哈哈哈!”皮逻阁莫名其妙地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大殿下的群臣们心里发毛。
蒙老将军也被这莫名其妙的笑声弄得不知所措,于是重复了一遍:“诏王,老臣愿随王长孙前往长安!”。
皮逻阁立马顿住了大笑,离开龙椅从高处走了下来,来到大殿前排,来到蒙兢老将军面前,双手紧紧搂住老将军的身子,尊崇地说道:“蒙老将军!这不是带兵打仗,这是去长安修学,是文官的事情,您就别给元添笑了,您陪长孙去长安,这算怎么回事?这传出去,不是要让人喷饭吗!您,还是请回吧!”
皮逻阁把蒙兢老将军送回原地,来到文官阵列,一排排的看过去,可大臣们的眼光,都在回避他。
他来到一位文官的面前,站住了。
皮逻阁盯着这位文官,看了又看。这不是西洱河大酋望赵通么!于是,就故意站在那里,盯着赵通看了起来。
赵通深埋着头,故意不与诏王对视,然后又侧转向一边,不与诏王的眼光碰触。
皮逻阁有些狡黠地笑了笑,作弄着一般,也跟着侧过头去,特意与赵通的眼光对视起来。
赵通身体颤动,声俱泪下,极其悲恸:“诏王!诏王!我不要去呀!您看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这一把老骨头怕是要送在路上。”
“哈哈哈,赵酋望,我说要派你去了吗?”皮逻阁的心情似乎有些高兴。
赵通收住了眼泪,问道:“诏王,我不用去啦?”
“你想去,还是可以去呀!”皮逻阁道。
“诏王!我不要去呀!我真不要去呀!”
“哈哈,哈哈哈!”皮逻阁笑着,离开了赵通,来到了太和城城使杨意的旁边。
“诏王!”杨意看见诏王走过来,主动向皮逻阁点头深鞠躬。
皮逻阁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官员,这么年轻呀!于是问道:“杨城使,你愿意随长孙凤迦异前去长安修学吗?”
“回诏王,只要诏王下旨,只要王长孙需要,下臣愿意随王长孙一同前往长安!”杨意精神抖擞地回答。
“好呀,杨城使,元就依了你啦!剩下的人选,就由你来选吧!”皮逻阁很是满意,拍了拍城使的肩膀。
“回诏王,既然是随王长孙出访的人员,下臣以为,还是由王长孙自己来选吧?!”杨回答道。
由王长孙自己来选!你让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来选?
皮逻阁听到城使这样的回答,觉得十分荒唐。
这样的主意,显然让殿下的大臣们也十分吃惊。
一个十岁的孩子,你能让他来选?那不开玩笑吗!
皮逻阁用征询的眼光看向大臣们,看见的都是否定的摇头;他又用眼光看向长孙凤迦异,却见到一双异常兴奋的眼睛。
可以这样玩吗?皮逻阁看到凤迦异放亮的眼睛,竟然有些心动了。那心动,一份溺爱,一份好奇,一份考验。
皮逻阁突然觉得,杨意这主意,或许真不荒唐!这不但可以测试凤迦异,还可以顺便考验王公大臣们!
皮逻阁心血来潮。
或许很有趣。看看这孩子会选出些什么样的官员?看看这些被选择的官员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反正也不一定是最终人选,那就试试吧!
他来到凤迦异面前,深情地问:“孩子,你想自己选吗?”
“想,我想!”十岁的凤迦异,响亮地回答。
“那好吧,你自己去选吧!来,这边,走起叻!”皮逻阁的声音是那么温柔,那声音,根本不是一位诏王应有的口吻,而像是一位爷爷对孙子的溺爱。
凤迦异模仿着皮逻阁的样子,在大臣面前停停走走,又学着皮逻阁的样子,侧脸去看那些转头扭脸的大臣,嘴上不时发出“嘻嘻”的笑声。
殿堂十分的安静,时不时听到孩子“嘻嘻”的笑声,以及诏王皮逻阁不时发出的“呵呵”。
忧郁打冷风2022-12-03 23:12:56
前面峡谷有蛮匪挡道,刚才我派人前去挑战,战败后他们就坚守不出。
大炮俊秀2022-12-01 13:43:18
阁罗凤明白,香花夫人也是忧心忡忡,得想了个法子让爱妃定定心。
超短裙健壮2022-12-03 21:18:13
是呀,还有那个: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凤迦异声情并茂。
高跟鞋傲娇2022-11-23 15:04:47
从二王子和三王子的口气中,明显他们是希望太子阁罗凤去的,现在他不去了,他的儿子代替他去,也是不错的结果。
悲凉保卫跳跳糖2022-12-03 02:08:13
皮逻阁知道大臣们是在耍滑头,所以想刺激一下他们,故意鄙视地说:感恩,难道就只有上贡礼物吗。
蜜粉体贴2022-11-22 11:30:43
南诏一直在借鉴模仿大唐,所以在文化、城市建设、农作生产、水利治理等方面,都在向大唐学习。
保温杯尊敬2022-11-15 01:15:02
但是,身体一直不太好呀,最近不知何因,得了一种怪病,时有咯血,咳嗽不止。
黑裤激昂2022-11-29 12:43:27
为了牵制吐蕃,缓解安戎城的压力,对吐蕃形成战略威慑,剑南节度府直接派兵,配合南诏战斗。
我的姐姐突然变了,她收起了所有的化妆品,开始专心学习,也不再黏着邻居家的哥哥,反而一直把我往他身边推,终于在一天晚上,我听见她念念有词。
魂穿成为萧晨,绑定不朽家族系统,只要家族后人变强,就能获得奖励,让萧族成为万世不朽的家族!……萧家族人见到萧晨,纷纷激动地跪拜:“恭迎老祖!”萧战:“老祖,您可否看出炎儿身上的异常?”萧晨:“藏头露尾之辈,还不快快现身!”药老震惊:“萧家竟是远古八族萧族之后!”萧晨:“药族后人?现在我萧家正要进入高速发展期,你就成为我萧家的专属炼药师吧。”
从我签了一份意外伤害保险合同之后,我的身上开始发生各种不幸。 被铁钉扎伤、被花盆砸头…… 次次惊险,次次死里逃生。 我以为只是水逆。 直到亲耳听见老婆在卧室对着别的男人说,我想要他的命……
前世你对我不屑一顾,重生回来做你的小姨父。订婚宴当天未婚妻不知所踪。刚重生回来的庄言知道,此时的夏晚正陪着她的白月光嘘寒问暖。想起上一世他胃癌晚期,众叛亲离的下场,庄言果断宣布退婚,与夏晚划清界限。本以为庄言是在故作坚强,没想到三天后看到他上了一档相亲节目。高冷影后频频示好,豪门千金为他要死要活。
上一世,我负责设计国庆晚会的灯光秀。同事想要捞回扣,要我用她采买的电线,我不同意,她便死缠烂打。结果电线是劣质产品,当晚起火酿成重大事故。同事却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我,美美隐身。不仅如此,她还开直播造谣,引导群众网爆我。我承担不起巨额赔偿,在身心双重折磨下,最终选择自杀。再睁眼我回到了接到灯光秀任务的那天。
“萧厌,你还不认错?”萧厌蜷缩着身体,拼尽所有心神才让自己没有那么痛苦。他身上遍布伤痕,尤其是丹田的位置破了一个大洞,汩汩流血。听到问话,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