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九娘子的谆谆教诲,小女获益匪浅。以此礼相赠,还请九娘子莫要嫌弃。”
萧秀清并未接过她手中之物,满脸写满了嫌弃,爱答不理道:“哼,本娘子什么名贵之物没见过,要你这破烂盒子作甚?”
她莞尔一笑,灵巧地打开了八角盒子,里头竟然是白滑滑、清香扑鼻的妆粉。
她柔声道:“九娘子,这是小女自制的白泽珍珠粉,不似市面上寻常的妆粉,小女取祁连深山里的天然益母草和白色茉莉花仁提炼而成,再以清河里的野生蚌粉入膏,这妆粉的粉质更加细腻光滑、不易黏糊,而且在阳光照映之下,妆面还会微微闪动着珠光色泽、莹莹透亮。九娘子可愿意一试?”
这天底下的女子哪有不爱美的道理!萧秀清目光灼灼,拉着她连忙在一旁的铜镜妆匣前坐下,跃跃一试。
不过片刻,姚蕴亲自为她画好了妆面。她的肌肤更加白泽细腻、吹弹可破。而且在光线映衬下,微微珠光闪烁,流光溢彩,果真比长安最好胭脂铺里的妆粉还要好上好多。
对于这些高门贵府之内矜贵骄傲的小娘子,高高捧着她们阿谀着她们肯定是没错的。萧秀清被她哄得喜笑颜开,甚至得到了长安娘子们目前都还买不到的限量白泽珍珠粉,离开之时热忱地拉着她的手臂,竟然还有些依依不舍。
送走了萧家九娘这尊大佛,姚蕴的丽眸越发深沉,心底五味杂陈。
老夫人周氏此时坐在堂前,目光幽沉。方才刘妈妈已告知她,一向心高气傲的秀清是如何气急败坏地跑进隐月阁,又是如何喜笑颜开、亲昵愉悦地离开那处的。
这姚蕴,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有些手段,看来姚娘子一直都在悉心栽培她,没有辜负那人的托付。她思忖一番,看来要想个名正言顺的法子把她留在府里才好。
她沉声问道:“刘妈妈,你觉得姚大娘子如何?”
刘妈妈是从小跟着她长大嫁人的,最是忠心耿耿、纵横谋略。
刘妈妈站在她身侧,如实回道:“知人善察,心思缜密,谦卑有度,可以留用。”
老夫人微微颔首,颇为认同道:“如何留下她才好?”
“夫人,从古至今,姻亲缔约最为牢固。”
老夫人宛然一笑,却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要不然也能在府里给她寻个好亲事。”
李妈妈走近她身边,附在她耳后低声说了几句话。
老夫人沉思片刻,眉头纾解,终于点头首肯。她命刘妈妈亲自去操办此事,也算是解决了大房里的一桩难事。
沈朝芸原本是特意让萧秀清去试探一番姚娘子的态度的,顺道灭灭她的威风,让她不敢有丝毫的痴心妄想。不曾想九娘满心欢喜地回了屋子,滔滔不绝地夸赞手里新得的珍珠妆粉,还不停地替那姚娘子说好话。
沈朝芸暗自心惊,这姚蕴还当真有些厉害。
无涯书肆很快便传来了好消息。月下美人图一经寄售,无涯书肆顿时名声大噪、客似云来,纷纷前来观赏这一副名作。很多达官贵人出高价竞拍此画作,最终以九百七十钱一锤定音。姚蕴挣得了在长安城的第一桶金。
无涯书肆的掌柜更是对姚蕴这位小郎君爱戴敬羡,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只求他常常送画过来。
姚蕴深谙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枕石先生的画作之所以名贵,不仅是因为画作的手法精巧,别具一格。更是因为枕石先生画作的数量珍稀、不可多得。
她一点都不着急也不贪心,一年卖出一两幅枕石先生的画作,再加上她所作的前朝名家仿画,顺道还有凉州的胭脂铺子生意,已经足够她们三人一年富足畅意的生活了。
九月初六,重阳佳节来临之际,萧家六爷萧承毓终于回到了镇国公府。
老夫人激动万分,早早几日就已命人在前院备好几桌洗尘宴,全府上下整装以待,恭敬迎接六爷凯旋回府。
姚蕴是老夫人周氏这边的远房亲戚,自然不在受邀之列,她乐得个清闲自在。不过她们也是沾了几分喜气的,今日的饭菜格外丰盛,有东大街荣昌楼的烧鸡烧鸭,还有西边钟楼齐芳斋的五色糕点,阿薇和阿茂皆是吃得津津有味。
还未入夜,前院热热闹闹的丝竹之音和人潮喧嚷戛然而止。姚蕴还有些纳闷,这洗尘宴怎么如此早就结束了。
“蕴娘,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姚蕴远远就能听到萧秀清哼哼唧唧的怨言怒火,近日她常常来隐月阁寻她谈心解闷。
“宴席怎么如此早就结束了?又是何人惹恼了我们九娘呀?”
萧秀清随手往大理石桌上扔下了几样物件,自顾自地坐下来,单手撑着下巴,骄纵不满道:“哼,我那六叔实在是不解风情,寡淡至极,难怪这么多年都只能做个鳏夫。方才祖母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起续弦之事,他竟然冷着脸回了屋,连公主殿下的脸都不给呢!”
“公主,这与公主有何关系?”她好奇问道,顺道倒了杯温茶给她顺顺气。
“蕴娘,你有所不知呀。听闻我那六叔曾在伊州救过永安公主一命,永安公主如今年过二十五,正好也是寡居之身,便私下里派嬷嬷来探探祖母的口风。不曾想祖母还未把话说完,六叔他就拂了脸走了,这宴席也就不欢而散了。”
永安公主李玉岚是当今圣人的同胞妹妹,天资聪颖,行事果敢,待人亲善,听闻世人皆称其“有则天圣帝之才智,无则天圣帝之野心”,在朝廷和民间皆颇得名声。
“罢了罢了,不提公主也罢。而且六叔多年未归家,他竟然就送我一堆字画书帛。什么胭脂水粉、地道美食都不给我带回来些,真是气死我了。”
姚蕴温声软语地哄着她,顺手拿起散落一桌子的书画卷轴,目光一亮。
在卷轴下边竟然有一摞白色帛锦。她轻轻揉捏了一番,灰丝杂质少,走线整齐,用料上乘,是专门用来作画的名贵帛锦,她顿时有些手痒。
尊云危机2023-07-02 17:08:45
片刻之后,萧安笑吟吟地跑了出来,热情地迎着她进去。
毛巾甜甜2023-07-04 03:54:17
沈朝芸过分亲昵地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姚娘子呀,如今你也不过是十七年华,还年轻着呢,日后还有很多的好日子。
飘逸给白猫2023-06-13 15:34:04
当然会,夫子从前还夸过我颇有绘画天赋呢,不过我就是懒得画,不想画。
陶醉方服饰2023-06-14 18:46:35
老夫人宛然一笑,却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要不然也能在府里给她寻个好亲事。
土豪笑紫菜2023-06-06 11:26:13
姚蕴心下一惊,恭敬胆怯说道:回九娘子的话,方才刘妈妈确实是送来了几样珍贵之物,可惜小女出身于穷乡僻壤,没见过什么世面,并不识得哪一样是名贵的蜀锦。
俭朴台灯2023-06-26 00:44:32
他微微仰着头扯了扯阿姐的衣袖,胆怯问道:阿姐,我们当真能留在此地吗。
犹豫蜜蜂2023-06-08 01:28:48
男人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两人的灼热肌肤微微相抵,亲密无间。
镜子温婉2023-06-17 11:04:24
想来昌德侯为了拿捏住他的把柄,真是费尽心思,为萧家军凯旋的军士招来了春楼妓生,特意在他的酒里下了烈性的催情药,甚至还亲自为他送来了娇娇美人。
代码的救赎这次要加入的“高危人员预判模型”,据说是公司冲击上市的关键。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慢了下来,屏幕右下角弹出的新闻推送让我心脏一缩:“流浪汉夜宿桥洞遭误捕,警方称系AI监控系统识别失误”。配图里的流浪汉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佝偻着背被两名警察架着,虽然面部打了马赛克,但那道横贯左眉骨的疤痕,我再熟悉不过
妯娌生儿公婆笑赏巨款?下一秒痛失孙女全家傻眼!我没有必要撒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您弟媳林芳的生产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分娩出一男一女两名活婴,体重、身长、出生时间,都有详细记录。当时接生的护士和我都可以作证。”我看着那份打印出来的记录,白纸黑字,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李哲继续说:“当时情况很乱,家属都围着那
梅香映剑影语气轻快如晨风:“没想到悟空壮士看着粗豪,倒也懂些怜香惜玉的门道。她将花束拢在掌心,指尖轻轻拨弄着花瓣:“这野菊虽不及桂花馥郁,却比你昨日递来的麦饼精致多了——看来你也不是全然不懂‘细腻’二字。”悟空耳尖微微发烫,下意识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躲,语气却硬邦邦的:“路边顺手摘的,瞧着干净就拿了,哪来这么
园长联合家长逼我下跪时,我打通了总部的电话窗户正对着操场,视野很好。她让我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水。一次性纸杯,飘着几根茶叶梗子。“小唐,来咱们园多久了?”她开口,语气温和得像在拉家常。“三个月了,王园长。”“嗯,三个月了。”她点点头,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这三个月,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认真,负责,孩子们也喜欢你。说实话,你一个名牌大
凶宅试睡:我每晚都得死一遍”“那个顾言之,一定有问题。”我断言。陆知序把电脑合上,“天亮我们就去找他。不过,他不会轻易承认。”第二天一早,我和陆知序驱车来到了顾言之的公司。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办公室在顶层,装修得简约又奢华。顾言之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看到我们,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沈小姐,
至尊大师姐:柔弱不能自理可弑神诛仙、毁天灭地,无人可挡。”柳长青讶然:“他,竟盗取了天绝经?”柳若霜点头:“只是半部,且不到四成的功力,就已让日月城覆灭。”“难怪,凭沈君尧修为,何至于耗尽修为,以身殉道,才堪堪将他困在日月城?”柳长青长叹一声,又道,“若是主上还在,就算司徒佐再能耐,也掀不起风浪来。”柳若霜眉心跳了跳,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