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生下孩子后,我开始越来越沉默,没由来的心慌,满心的焦虑和烦躁,松垮的皮肤,肚子上的疤痕,憔悴的面容,开始无法忽略的皱纹。
身材走形得吓人,整个人好像衰老了好几岁,可曾锐康却还是跟年轻时一样,我甚至看到有年轻女孩子跟他搭讪,声称他有股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
起床时大把大把掉落的头发,因为失眠出现的黑眼圈,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岁月的刀切割得不像自己,就好像两年间,那个我花费无数心血塑造的漂亮年轻女孩的形象就破碎得无迹可寻。
快要把我逼疯的情绪不断积累,可他却一次次的因为加班而夜不归宿。
孩子总是整夜整夜的哭泣,我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只能一样样的尝试,可我做得很糟糕,她开始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楼上的邻居被哭声闹得无法入眠,怒不可赦地上门质问我会不会照顾孩子。
于是每次孩子哭泣时,我便急得跟她一起掉眼泪,但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论是孩子的,还是自己的。
直到我看到了一张朋友圈照片,似乎是之前的宝妈朋友们集体去做了帮助恢复容貌的医美小手术,来抹平脸上的皱纹。
我知道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我还是背着曾锐康将孩子拜托给了妈妈照顾,然后自己出去做了医美。
医美的人反复告诫我,我的容貌走形得很厉害,最好多做些手术调整。
在医美的手术下,我的脸似乎没那么不堪了,跟小姐妹们视频聊天时,她们终于不是担心我的精神状态,而是感慨我保养得真不错。
在变美的同时,我可以短暂地从某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探出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继续忍耐着那股逼着人发狂的焦虑。
我不愿意承认,只有医美的时候,我才能短暂地从母亲这个身份上逃离开,假装自己还是个单纯爱漂亮的女孩子。
伴随着我的逃避,隐瞒欺骗曾锐康的内疚,不断给父母增加负担的自责,身为一个母亲的不够格,这些负面情绪在某个角落堆积,然后在某天崩溃成一地狼藉。
那是一个炎热过分的晚上,连空气都好像被烘烤得扭曲。
我抱着睡得正香的女儿,她有着她父亲的五官,却更加柔和,我没忍住亲吻了她的小手,好在没惊醒深睡中的她。
曾锐康也是这个时候进入了我的房间,他开门的力度不小,门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沁安”他的脸色很难看,在女儿房间时他一贯轻手轻脚,此刻语气却好似吃了炮仗般不客气“我有事找你,出来说。”
我隐约能猜到他发怒的理由,却仍抱着点侥幸的心情,希望他只是因为今天工作上的不顺利才心情不好。
他握着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根烟卷,并未点燃,只是单纯叼在口中,每次他遇上了烦躁无比的事情,都会靠这招来缓解心中的情绪。
他用牙齿死命咬着口中的烟卷,见我来了,便将烟卷夹在了指尖,满脸不悦地急切问道“你又去医美了?!就两个月你已经做了两次手术了吧?沁安,你现在是个两岁孩子的母亲了,能不能成熟点,为了这种事情就把孩子拜托给你妈,然后自己跑出去做那些有风险的手术,你到底在想什么?”
绝对是我爸告状的,我没忍住皱起眉头,自从有了小孩,爸爸对我还在医美的意见就逐渐变大,一点风吹草动都要通电话让曾锐康多说说我。
“我也不能成天待家里啊,出去做点微调让自己看着漂亮些不可以吗?”自从有了孩子,我便不习惯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歇斯底里,却也更加不听劝,固执地按照自己的心情我行我素地走下去。
“所以你浪费那么多钱,做这些不可逆的手术就是因为你不想成天待家里?”曾锐康被我无所谓的态度惹得更加恼火,他不可思议地将手里的烟卷折断,甚至有些被我气出了笑声“唐沁安,我一天天在外面给人做牛做马累得要死,你能不能省心些?你真的觉得你把自己的脸整成这样很漂亮吗?”
每次都这样,自从第一次偷偷外出医美被发现,他就对我医美这件事如临大敌,满口都是我应该履行一个母亲的责任,待在孩子身边,起先我们还尚且能好好沟通,但随着我医美次数的增加,他每次的语气也逐渐恶劣,甚至还添油加醋的将这事告诉了我父母,导致医美这件事就像导火索,一点便会引爆一场激烈的争执。
近两年我们吵架的次数,算起来已经快超过我们过去的总和了,我能明显感受到双方都开始变得疲倦不堪。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痛苦地捂着额头,语气里满是痛苦与烦躁,但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漠然地开口道“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我又浪费钱,又不漂亮,还不当个贤妻良母照顾孩子,给你丢人添麻烦了是吧?”
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但我清了清喉咙,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地说完了这句话,曾锐康看我的眼神陌生得吓人,他震惊得看了我半响,起身叹道“沁安,自从你生了孩子,我就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锐康”胸口堵得可怕,我闷声说道,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将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直视着他张了张嘴后,用冷淡到连我自己都惊讶的语气说道“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让彼此安静一段时间。”
曾锐康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动作很大,握着我手腕一阵疼痛,他眼眶微红,甚至声音里带着哭腔,有些崩溃地质问道“唐沁安,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终于爆发了,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大声道“没有为什么,我们需要给彼此一点空间。”
曾锐康沉默着看着我,然后他将自己摊在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塞到包里,动作大得发出阵阵响动,猛地摔门而去。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迟早会把自己害死的。”说这话时,他没看我,但我知道他哭了。
他是真的对我失望透顶了。
同样对我失望透顶的是我自己。
鞋子称心2024-12-18 15:10:22
曾锐康沉默着看着我,然后他将自己摊在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塞到包里,动作大得发出阵阵响动,猛地摔门而去。
身影俊逸2024-12-07 11:36:56
之后我于如愿以偿的坏了孩子后,我就没有精力再去医美了,全身心投入迎接这个小生命的降临上,期待着她的顺利诞生。
往事陶醉2024-12-29 23:02:16
饭桌上的菜动得不多,我听到曾锐康在身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脏猛地揪紧,逃也似的溜回了房间。
照顾瘫痪的婆婆七年,她却把巨额拆迁款全给了小叔子“全给小磊,一分不留。”病房里,刚恢复言语能力的婆婆,第一句话就这么刺耳。我怔在原地,手里还端着刚给她擦完身的水盆。800万拆迁款,给那个七年对她不闻不问的小叔子。“妈,晚晴为了伺候你,工作都辞了……”老公赵鹏试图辩解。“她是儿媳妇,伺候公婆是本分。”婆婆斜了我一眼,“你们有车有房,他呢?为了娶个媳妇欠了一屁股债。”我放下水盆,水溅湿了裤脚。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我伺候瘫痪的她,熬成了黄脸婆。“
他们把我赶进冷宫还想要我的嫁妆,结果国库空了裴静瑶也不敢来了。听说皇帝回去之后,大发雷霆,把坤宁宫和寿康宫的份例,都减了一半。理由是:体恤民情,共克时艰。她们的日子,一下子就变得紧巴巴起来。我听着石头的汇报,一边给我的萝卜浇水,一边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我的日子,却越过越舒坦。石头每天都想办法,从外面给我弄来各种好吃的。东
继承遗憾:我嫁给了前任的替身哥哥打得谢亦寒措手不及,也让谢景在董事会里,第一次有了姓名。老爷子沉默了片刻。“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我也不做这个恶人。但是,谢家的媳妇,不能是空有皮囊的花瓶。”他看向谢景。“城西那个烂尾的度假村项目,一直是我们集团的心病。如果你能盘活它,我就同意你们的婚事。”谢亦寒脸上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城西度假村,
这届读者太硬核,教我手撕霸总而且就在刚刚那一分钟里,评论数破了千。全是“爽爽爽”、“这就是我要的大女主”、“给爷杀”。我看着屏幕上还在不断跳动的文字,背脊一阵发凉。因为文档里的苏曼,此刻正转过头,看向了“镜头”的方向。文字描写写着:【苏曼擦了擦匕首上的木屑,对着虚空笑了笑,嘴唇微动:“谢谢各位姐姐的打赏。”】她在跟评论区互动?
嫡女黑化:全府癫狂我封神对上沈知瑶看似清澈、眼底却藏着一丝急切与恶毒的眼睛。周围的几位小姐也看似随意,实则目光都悄悄聚焦在这边。“多谢妹妹。”沈知意伸出手,指尖即将触到杯壁时,却微微一顿,转而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蹙眉轻“嘶”了一声。“姐姐怎么了?”沈知瑶忙问。“许是方才在日头下走了会儿,有些头晕。”沈知意歉然道,“这茶
订婚夜,我被闺蜜和未婚夫送进警局「假的?骗婚啊?」白芊芊脸色惨白:「姐姐你何必」「别叫我姐姐,我妈没生骗子。」我踩过那个硅胶假肚,高跟鞋戳出个洞。「告诉段西辞,明天股东大会见。」当晚段西辞跪在我公寓楼下。雪很大,他浑身湿透,像条狗。「窈窕,我错了,是白芊芊勾引我」靳沉舟在窗边看文件,头都不抬:「你前任真窝囊。」我往下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