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长得不错,年岁不大,但是一身藏蓝色的长袍衬得他稳重许多。星眸似笑非笑,薄唇微微上勾,如玉雕成的轮廓和师兄不相上下,一个稚嫩之气,一个是俊秀之姿。因为少年有伤在身,肌肤更显得苍白。
少年身上皮外伤很多,他的黑脸仆从身上似乎只有胳膊处有一团血迹。她猜测,门上的血手印,应该是这个仆从的。
“这里除了你们姐妹二人,可还有旁人在?”少年对上南烟的打量,脸上的温柔慢慢消失,笑意中带着一丝冷意。
南烟有些紧张起来:“还有我师兄,和师父,不过两人现在不在山中。”
少年勾唇浅笑,目光紧追不放:“我本和家仆来清源山寻医,可是不得其门,误入一处断崖上面,身上还有野兽追击。为了逃命,我们整整爬了一天一夜才爬了上去。谁知上面有个女子见死不救,还一脚踢我下去,我总要找到那人给我个说法。”
南烟愣住,果然是找自己来了。
黑脸男子见她不答话,忍不住斥责,“我家少爷问话呢,你不是个哑巴吧?”
南烟实在受不了这人的口臭,忙捂住了鼻子,“你能不能闭上嘴,这味我真的受不了,也不知道你主子怎么忍受。”
黑脸男子窘迫的转过身子去,从小到大因为口臭,没少被人笑话,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开口自取其辱。
少年目光转向她:“他这口臭的毛病治过多次,总是复发。”
南烟脱口而出,“这个我有办法。”
“你?”少年似乎不信,“我爹娘是城中名医,见过无数疑难杂症都不能根治,你若能治,诊金我愿给双倍。”
南烟在少年身上看到一丝傲气,忍不住想笑,“你爹娘再厉害,也有无法根治的病,要不然你也不会到这清源山来。”
少年被噎了一下,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姐姐所言极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听到这声姐姐,南烟的魂都快飞了出来,想着是不是被认出来了,不过这声姐姐让她心里升起一种亲切感,动作也轻柔起来。
南星不知何时到了门口,声音慢悠悠从外面飘了进来,“师妹,诊金千万不要少收,还有这房间的床位费,我的招待费,也一并算上。”
黑脸仆人瞪眼,心里想着,所谓床不过是一条半尺的板凳,招待费也不过是站在三尺之外,指挥他到灶房倒了两杯茶水过来。还有什么诊金,病都没看就张口要钱,哪有这个道理。他怀疑是进了黑店,这姐妹两人的行径,一点也不似传闻中药玄门的作风。
少年听到南星的声音,一直歪头盯着她看,南烟看到他的眼神,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师姐这辈子眼里只有师兄,少年绝对是痴心妄想。
“一百两银子。”少年爽快地开口。
南星听到他的口气,眉头一挑,声音冷了下来,“打发叫花子吗,我们药玄门的人出手,别说是我,就是我师妹,没有500两,根本不行。”
南烟不语,知道她师姐这是坐地起价。
少年微笑:“只要你们救了我,愿以一百两黄金相赠。”
南烟腿一软,差点摔地上,黄金啊!
“必须先给银子,万一我师妹把你治好了,你们拍屁股走人,这金子我们找谁去要?”南星娇笑一声,目光在少年身上赤裸裸的打量。
少年挺起胸膛,以为南星的注视是被他外表迷惑,说话也少年老成起来:“姑娘放心,我们不是外地人,就是这徽城人。我们霍家是徽城有名的医家,家中做药材生意,还有几家药堂。你若不放心,可以让人去打听。”
提到徽城,南星来了精神,在宁城有一条小吃街,她多次去过,每次吃的意犹未尽。还有这霍家,当属三大家族首位名气很大,家财万贯,这次在赈灾治瘟事件中,名扬四方。若这小子真是霍家独子,那就是自己取之不尽的聚宝盆了。
“师妹,救人吧。”南星扭头就走,身影消失后只留一阵香风飘了进来。
少年意犹未尽,视线久久不能回神。
南烟抚额,果然还是无人能从她师姐手里逃脱。
她观察少年的伤势,发现他的脚踝肿了一圈,腿上也被一根树枝刺穿,除此之外,还有好几道伤口,看起来摔的不轻。
她先给伤口的周围撒上止血药粉,紧握着树枝的一端,趁少年不备猛然发力,将树枝拔了出来。伤口处有血流出,她多加了一点止血粉上去,迅速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少年微微皱眉,却没有喊痛,这一点倒是让南烟倾佩。
“果然是条汗子!”
少年表情抽搐,高傲地仰起了头,不是不痛,是有难言之隐。
仆人觉得不对劲,抬手在少年的腰间拧了一下,少年悠悠地转过头,看到他的动作立马黑了脸。
仆人双目睁大,紧张的大喊道,“姑娘,我家少爷以前最怕疼了,在山下那会就是怕疼才不让我拔那树枝,他现在一声不吭,很不对劲。”
南烟皱眉,从竹筒中掏出银针扎在他肩膀、面部、肘部等人体感受最敏感的几个穴位。
“干嘛扎我?”少年黑了脸,可惜现在全身无力,拳头也提不起来。
“我刚才扎了你的肩井穴、天宗穴、人中穴、肘髎穴等几个穴位,你居然毫无反应,说明你失去痛觉了。”南烟说着把针拔了出来,放回她的竹筒中。
少年僵硬地转头,冲身边人怒吼一声,“章泽,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的什么也没做,拧你之间你已经没痛觉了。”仆从章泽委屈的垂下头,知道南烟怕自己的口臭,说话都是生生憋着,嘴不敢大张。
南烟担心少年安危,不顾他的敌视,检查起他的身体。
周身上下见血的伤口都已处理,没有可疑之处,就算是伤了筋骨也不可能全身失去触觉,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视线上移,看到少年逐渐发黑的唇色,她紧张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好?”
少年听她这么一说,呼吸也急促起来,狠狠地瞪着南烟,“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嘴、舌头……”
章泽想到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扯开少年肩部的衣服。
南烟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左肩那里肿起一个鸡蛋大小,而且还发青的肿包,肿包处还有无数黑线向全身延伸,他皮肤很白,所以这个异状出现在背后看起来狰狞可怕,南烟注意到了,这些黑线还凑成了一幅图画,像一张人脸。
这明显是中毒了!不过这种症状,她似从来没有见过。
章泽把剑拔出,目光阴戾逼人,“我家少爷是在你们这里中了毒,你快点救了他,要不然我杀了你们师兄妹。”
南烟不为所动,冷静地看着这俩人,“我很好奇,你们俩是一起来的,你一个仆人应该护着你主子,怎么他受这么重的伤,你却只有一处伤口。”
章泽有个毛病,紧张时候就会结巴,“你……你放屁,这是我主子……我……我怎么会害他……”
“我没说你害他,我只是好奇你们经历了什么,在这里等着,我去拿解毒的药。”南烟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剑,转头离开。
章泽的脸气得通红,为了他家少爷的安危,只好收了剑,不过他不放心南烟,跟在她身后去了药房。
南烟见他跟过来,捂着口鼻,从一个贴了清香丸的瓶子中,倒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药丸递过去,“含着!”
章泽看到南烟的眼睛脸红接过,却并不相信她,也不肯吃下去。
“不吃也行,给我闭嘴。”南烟的好脾气被耗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动不动就拿剑,当她好欺负不成。
南烟搬了凳子,站在上面去柜子顶端拿了最好的解毒丹下来,这可是数百种解毒药草炼制而成,平时她自己也舍不得用。
章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在南烟要给少年喂药,居然还想抢过来自己试吃。
南烟轻笑一声,也不阻拦:“这药只有一粒,你们自己看着办。”
如果她晚说一句,这药就进了章泽的喉中。
章泽尴尬地把药丸吐了出来,上面沾了一层亮晶晶的唾液,“少爷……我不是故意……”
少年心中骂了一句,被气得翻了白眼。他伤得这么重,还不是为了这个没用的家伙,说是自己保镖,武功没他高,胆子比他小,遇到事跑得比他快。
南烟见他一直不张口,心急地捏着他的下巴:“你又闻不到臭味,吃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少年闭上眼睛,将药丸囫囵吞下。
一盏茶后,少年的身子终于恢复一些,南烟粗鲁撕开他背后的衣服,身子僵在原地。她明明已经用了最好的解毒丹,怎么毒性还在扩散,那些解毒丹只发挥了轻微的药效,可这根本不够。刚才心里信誓旦旦,这会却深深的挫败感。
要说这清源山的各种毒物,她都识得,怎么这种被咬了后会肿包的毒,她却想不想来是什么东西。
南烟怕耽误下去要了少年的命,催促两人离开:“你们走吧,你背后的毒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但是效果不大。“
少年略显紧张:“怎么可能,你们药玄门不是无所不能,先治好了我,我霍辰誉有的是银子给你。”
原来他叫霍辰誉,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贤惠爱小懒虫2023-02-16 04:15:10
你出去一个多月,连个信也不回,我都想死你了。
健壮踢星月2023-02-05 09:59:49
南星用胳膊碰了一下南烟,小声嘀咕:他不会拿了火药来吧,等会如果我打不过,你就把鬼蝶放出来,咬一次也是咬,两次也是咬……南烟现在没空解释,外面那些人吵嚷不休,如果不把门打开,只怕会被撞烂了,到时候就是腹背受敌。
大气演变御姐2023-02-28 08:10:02
南烟咽下一口气,愣了一下才摇头否认,没……没有……就因为这小东西,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慌来掩饰。
冥王星着急2023-02-22 11:50:33
仆人觉得不对劲,抬手在少年的腰间拧了一下,少年悠悠地转过头,看到他的动作立马黑了脸。
谨慎与小馒头2023-03-01 06:24:50
南烟紧张的额头冒汗,双手不知所措地揉搓着,她怕少年认出会不依不挠,毕竟当时的情形很难解释清楚,师姐,要不然你去给包扎一下吧,我有点累。
大地感动2023-03-04 16:03:20
看着他的手靠近师父的宝贝药草,南烟神色一凛,凝眉怒斥道,你居然是来偷药草的,亏我还想救你。
芹菜满意2023-02-24 15:59:33
听到南烟的话,她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睫毛如蝶的羽翼般轻缓张开,露出她透亮明媚的眸子,其中带着一丝狡黠。
感性扯学姐2023-02-07 17:11:47
少年喝下药后昏迷不清,只闻到一股很淡的兰花香在鼻间萦绕,他想睁眼去看看这两个害自己的人是谁,眼皮却很重,全身无力不受控制,眼前瞬间陷入一团漆黑当中。
从前有座山:唠叨传承师父笑了笑,笑容里有一种彻底的释然和轻松:“我是说,从下个月初一开始,你就是清风观的观主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歇歇,专心读读书、晒晒太阳了。”我喉咙一紧,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师父,他眼中的光芒依旧清亮,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刻审视着我,而是充满了信任和托付。“师父……”我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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