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子望着陶然额头上的那点点血迹,心中一片感慨。虽然陶然这小子平时老是没大没小的,但心地着实不坏,不然按老道往年的行事作风,还没等他长大就给掐死,扔进海里喂鱼了。而自始至终,陶南山都是保持着手拎两只野兔子的姿势,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场景,一言不发。他对这一切还处在一片迷茫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小师弟突然就要走了?而且看样子这件事还是师父首肯的,连“小媳妇儿”都知道,为啥就自己被蒙在鼓里?“快起来吧,地上凉,你的身子骨不行。以后我还打算让你养着呢,要是你病了,我可就亏大发了哦!”湘凝眼见陶然长跪在地,赶忙将他拉了起来,嘴里担心地说道。而陶然也没有拒绝,借着湘凝的力气,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他之前跟虎子硬拼一记,造成的反噬还没恢复过来,浑身没有力气。扭头看看左边用力拉着自己起来的湘凝,陶然咧嘴一笑。“等我去了大城市,就找个公子哥,然后把你嫁出去,到时候让你也跟着享享福,不至于整天跟着我提心吊胆的,万一哪天我死了,你可就成了年轻小寡妇了!”“爷爷!”听了陶然的话,湘凝嘟着小嘴,冲往生子不停地跺着小脚,撒娇地说道:“你看看陶然,总是胡说八道没个正形的,你也不管管他!”眼见陶然确实已经拿定主意要出山了,陶南山扔掉了手里的两只野兔,走上前来,两只硕大的手拍在了陶然的肩膀上面,一脸担心地说道:“陶然,你真要出去?你这个身子骨……能行吗?”接着他又上下打量一番略显单薄的陶然,抿嘴说道:“师父说的对,这都是命,陶然,等你出去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陶然是第一次听陶南山这样正八景儿地说话,他笑望着陶南山的双眼,一直到最后把陶南山看的都感觉不好意思了,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看往生子,再看看湘凝,笑着说道:“放心好了,外面的世界,比我笨的、比我傻的、比我蠢的、比我呆的人是比比皆是,他们不也是每天屁颠儿屁颠儿活的好好的?你们又何必担心我呢?”三人望着站在中间的陶然,相视一笑,暗诩自己看来是多虑了。而此时站在后院门口处的刘海岩,一直都在安静地看着陶然那边四人的事态发展。虽然事情已经敲定,但他现在却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想想当初上车前,大小姐突然钻进车里,冲他比划着小拳头,威胁说要是敢把那个臭道士带回来,就会一根根拔光他的头发和胡子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一个是老主子,一个是小主子,一个让他必须带人回去,一个却又坚决不让,反正是不管怎么做,铁定都要得罪其中一头儿。不过在进入了后院之前,刘海岩本以为这个事情已经是最难处理的了。可是看完了那边发生的一切,他这才发现,自家老太爷跟小姐的那点矛盾,根本都不算什么。敢情小姐的那个未婚夫,居然在这边已经有了一个叫作湘凝的未婚妻,也岂不是说,自家小姐就算是嫁给这个小道士,最多也就混个二房……想想自家大小姐那孤高气傲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不但要嫁给个道士,还要给人家当小老婆,估计整个京海市都能被她炸翻了天!好在听他们的意思,似乎那个湘凝这次不会跟着陶然一起出山,这才稍稍让刘海岩松了口气,不然二人同去的话。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了!掏出裤兜里的手绢,他再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清晨的曙光透过林中的密叶,投射到大地上,蒸干了枝叶尖端的晨露。在和煦的日光照耀下,万物复苏,开始了它们各自的生长轨迹。往生观内,往生子一如既往地盘腿坐在他那个专用蒲团上面,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声,开始了新一天的早课。在他身后,湘凝静静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脸颊上,两道清晰地泪痕,久久不干。“爷爷,你不去送送陶然吗?”“我跟他缘分已尽,强行挽留只是逆天而行,于陶然不利……还是不去了吧。”这套说辞只不过是应付湘凝而已,其实是因为此刻老道心中并不好受,怕到时见了反倒徒增伤感。一大清早的时候,还没等到中午,陶然便主动请求刘海岩带着自己离开回风谷,去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叫京海市的地方。站在谷口,陶南山心存不舍的望着自己的小师弟,从腰后摸出一把锋芒吞吐的匕首,递给了陶然,并嘱咐道:“你小子从小体弱,平日里练不得武,整天捣鼓那些八卦风水算命的东西,看着我都头晕眼花!这把匕首你藏在身上,遇到什么问题了,直接抹脖子就行,就跟抹那些牲口一样,不用留情!”低头看看陶南山掌心的匕首,陶然知道那是陶南山最心爱的两件武器之一,另外一件,就是那把两米多长的水纹钢胎弓。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也没推脱,接过陶南山手中的匕首后,两人最后拥抱了一次,兄弟情一切尽在不言中。直到陶南山那壮硕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密林当中,陶然这才转过身子,跟在刘海岩身后向山外走去,“我们走吧,去见见那个小妞儿,早点把事情给处理完!”刘海岩听后,差点直接翻白眼昏死过去,急忙恳求道:“我说陶……少爷,咱要是回了京海市,见了大小姐,您可千万千万别小妞儿小妞儿的喊她啊!!!”要是陶然不改口,自家那小祖宗不得气的一蹦三尺高的闹腾啊!“怎么了?那小妞儿不喜欢听?”陶然故作不明的反问道。“也不是,我就是怕出人命啊!唉……”“那小妞儿听了就会死?她怎么这么脆弱?”“我是怕少爷你出事儿啊……”“……”刘海岩已经对陶然彻底无奈了,真不知道往生子那样一个老怪物,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小怪物。不过眼下看来,这小子显然从没出过回风谷,至于到了外面的世界后,具体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刘海岩很是害怕,也很是好奇。因为是山路密林,所以刘海岩的车停在了外面的公路上。一行六七人在树林间穿梭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才来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只见两辆白色林肯停在路边,车身上沾了零星的一些泥点和尘土,这是因为刘海岩他们一路开了上千里路的缘故。“这……这就是书上说的那种会跑的铁盒子吗?”陶然好奇地拍了拍前面一辆林肯的车顶,发现被太阳晒得有些烫手,扭头兴奋的冲刘海岩问道。但他这句话差点让刘海岩直接暴走,甚至产生了以后拒绝跟陶然沟通的冲动。尼玛居然连汽车都不认识,等以后到了京海市,你还准备闹出多大的笑话?但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勉强一笑,尴尬的点了点头,硬是强忍着没敢张嘴,不然他肯定会忍不住吐槽!而后直接让笑的前俯后仰的虎子他们按开了电子锁,开门上车!“陶少爷,我昨晚跟往生道长聊了一晚上,听他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啊!我听道长说,你可是他唯一一个认为能青出于蓝的徒弟啊!”长路漫漫,这里距离市里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刘海岩觉得总这样傻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想到昨晚往生子对陶然的那番夸赞,他有一茬没一茬地跟陶然聊了起来。“我跟你说,你可别听那老头儿胡扯,他的东西,我连百分之一都没学会呢,还青出于蓝?你听他唬你呢!”“……”“对了,陶少爷,你跟着往生道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我听老爷说,道长可是世外高人啊!”刘海岩倒也不是存心想要探听陶然的秘密,只是二人之间的话题,范围只能缩小在那个回风谷里面。就算刘海岩想跟他聊聊股票房市,可他懂吗?这点刘海岩根本不用怀疑。陶然心不在焉的答道:“风水啊,八卦啊,乱七八糟的,就是那些东西罢了。”陶然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飞速向后退去的密林,望着自己生长了近二十年的回风谷,就这样离开了,他神情黯淡,一阵沉默。“风水八卦?就是那些能够推演一个人命运格局的东西?”刘海岩有些惊讶的问道,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这不妨碍他的好奇心,尤其是对自己命运的兴趣。到刘海岩的话,陶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海岩,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哎,都说你们城里人聪明,居然还会相信风水八卦这种迷信的东西,真受不了你们!”“……”两次交谈,刘海岩只不过是随意聊聊,可是哪成想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孩子,回答的竟然滴水不漏,自己是一点东西没问出来,还被他给糊弄了。“对了,那个湘凝姑娘是你……”刘海岩突然想起了那个温婉的少女,想要冲陶然交待几句,不然以后闹出麻烦就晚了。“湘凝?你放心好了,等她来了京海市,我就给她找一个好人家把她嫁了。我这个命,哪个女孩子摊上都要拖累人家一生,湘凝是个好姑娘,我可不想她一辈子都赔在我身上。”一听陶然的话,刘海岩顿时明白陶然这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忙冲他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你跟湘凝姑娘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说,你跟大小姐见面以后,千万别说你已经跟别的姑娘也那个啥了……本来大小姐知道跟你有婚约,已经很那个啥了,要是再让她知道自己还只能做个小的,那估计就真那个啥了……陶少爷,我说的意思,你明白了吗?”“什么啥啥啥的,不懂……”“……”
蓝天忧郁2023-04-05 20:15:37
边说着,陶然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他的目的只要能退婚就行,对方也想退婚那自然更好。
幸福的电话2023-04-19 00:16:45
外面的欧式建筑风格,很有可能是按照苏婉玲的个人喜好建造的,但是房间内部的摆设,却是极尽中国风的布局,古玩字画,屏风盆景,处处相得益彰,将整间屋子打扮的是古色古香,豪华而不奢华,给人感觉别有一番韵味。
早晨雪白2023-03-23 18:57:03
要是诚心的,苏婉玲就算舍弃自己的淑女形象,也要给他来个过肩摔,让他好看。
无聊镜子2023-04-03 02:08:31
尼玛这货眼里怎么张嘴闭嘴都是风水,难道真的视金钱如粪土。
忧伤用草丛2023-03-21 13:46:41
不过眼下看来,这小子显然从没出过回风谷,至于到了外面的世界后,具体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刘海岩很是害怕,也很是好奇。
羽毛殷勤2023-03-26 15:53:48
爷爷,你怎么静悄悄地就过来了,也没个声音……一看往生子过来,湘凝羞红着脸,快速挣开陶然的怀抱,两只小手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麦片耍酷2023-03-23 07:40:37
出于习武之人常年与人交战的经验,一股极强的危机感突然袭上心头。
玩命爱柚子2023-04-13 11:53:17
想了想,虽然知道陶然不同意,刘海岩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小姐……呃,也就是陶少爷你的未婚妻,今年是十八岁成人礼,老爷子希望作为小姐未婚夫的你,也能回去参加。
长颈鹿大气2023-04-17 00:43:35
一声闷响,像是真的被什么东西狠击了一下似的,整个红色立柱顿时轻轻摇晃了起来,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那立柱上面的红漆扑簌扑簌地掉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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