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预产期的前几日,警察再次找上了门,还是那两位警察,比起上一次来找我,这次他们显得胸有成竹。
“您好,关于您先生梁文博的死,可能需要麻烦您再跟我们走一趟。”小警察说着,便拿着手铐铐住了我的双手。
审讯室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我很讨厌这间房子,这间跟当年没有窗户的房间一样的审讯室,让我心生厌烦,怎么都压不下去。
当年,我父亲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了一个发廊女。母亲为了所谓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一直不同意离婚,直到那个发廊女出生了儿子,连同我的母亲,成为了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后来,我母亲抑郁过重,从25楼一跃而下。而没勇气跳下去的我,也彻彻底底成为了我父亲讨好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的工具,我的童年便是在无尽的小黑屋和饥饿中度过的。我真的讨厌,被替代的感觉,讨厌没有窗户的房间,讨厌这间审讯室。
“你们在九个月前曾经去申请过离婚,但是离婚冷静期后便没有再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当时是因为有什么矛盾吗,后来怎么又想好不去离婚了呢?”刘警官故意说了一句,我知道他想要看我的表情变化。
我苦笑一声,“婚姻里面总会那么几次觉得过不去了,要离婚,后来回头想想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就没有去了。”
九个月前提离婚,只是那晚发现了梁文博在外偷吃,为了不让以后孩子再经历我的痛苦,我才决定跟他提出离婚,并拿出了那张照片作为威胁。离婚冷静期间,大概因为离婚提上了日程,两人的争吵反倒变少了。甚至后来,他提出要陪我去做产检。
只是这个产检,顺带把我的胃癌晚期检查了出来。可是我明明半年前,单位做过一次体检,都无大碍,怎么突然就晚期了,我央求着医生帮我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看错了。我死了没关系,可是刚刚到我肚子里的宝宝就要这样……
医生的建议是,停止妊娠,积极治疗,能延长些时间。至于治疗费用,大概在六十万左右。
我知道,我出不起这个钱,我也不想为了那点时间,再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该弄清楚的事情,我还是要弄清楚。
当时单位的体检报告,是梁文博去医院拿的,回来后我问过他,他说一切正常,我便没有再放在心上,那个时候,还是早期,只要积极配合,胃癌早期康复率是……
后来我质问他,他说,他以为只要是胃癌也就没得救了,不想浪费那些钱到最后人财两空。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我推上了死路,毫无翻身之地。那一刻,我好像在他身上看到我父亲的影子,冷漠,残忍,绝情,如果就这样和他离婚了,我不甘心,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梁先生胃里发现了西地那非,据我所知,梁先生有心脏病,这种药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刘警官看着我的眼睛,语气温和,却又莫明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文博本身因为心脏问题压力过大,在房事上很难尽人事,所以……”我低头摸了一下肚子,又说道,“他那晚说他忍太久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还掌握了什么信息,所以我不敢把准备好的很多细节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房事过后你们才休息的?大概几点?”刘警官问道。
“不记得了,上次跟你们说了,我醒来发现他没了呼吸,马上打了120,那个时间刚好差不多一点。”
“据你邻居反映,他们半夜听到从你房间里传来的尖叫是大概在12点30分左右,足足差了半个钟。”
就是这一声该死的尖叫,是我这计划里最大的败笔。不过,我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虽然警方不会相信这种说辞,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那晚,我和他房事结束去洗澡发现浴室有一只大蟑螂,不自觉喊了出来。”我行云流水般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狡辩。”那位小警察一脸鄙夷地说道。
“刘警官,这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事件,或者你们要是认定了有凶手,那就认真找到证据,把我关在这审讯室又算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认定了我是凶手?”
我开始莫名烦躁,我不想再待在这没有窗户四处是墙的房间,不想应付着这些人的问话。
“我们掌握的证据,比你想象得多。”那位小警察用恶狠狠的语气说着,认定了我就是凶手。
“谷雨,这个是当晚梁先生走的时候,我们拍的现场照片。”刘警官把照片放在我面前,试图想让我自己说出真相。
照片上,梁文博的表情狰狞,似乎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而周围的床单,也是七拧八歪地。
“根据尸检结果,梁文博先生在死前曾出现过阿斯综合征,出现了全身痉挛的现象,一般这种时候,作为枕边人的你,没有感受到一点动静吗?还是说,感受了却见死不救?”刘警官的问话也开始变得强势,似乎不容反驳。
“我怀孕后便嗜睡得厉害,对于你说的什么痉挛,我真的没有发觉。”我的身子向后躺着,九个月的肚子,着实下坠得厉害。“刘警官怀疑我的理由是什么?就因为我和梁文博闹过离婚?”
刘警官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话,我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如那位小警察说的,我压根不知道他们手上掌握了多少证据。他们在试探我的同时,我也在试探他们。
“你在上一年十二月月底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产检,结果发现自己胃癌晚期。而你之前有问题的体检报告,是当时梁先生帮您去取的。”小警察说道,“这一点便是你的杀人动机对吗?”
“这只是你们警方的推断罢了,证据呢?”我问刘警官,“你们警方断案就是这样靠推测的吗?”
我觉得我待在这个审讯室已经到了极限,态度也开始逐渐焦躁起来。
还未等两位警察说什么,外面便有一位女警敲门而进,“张言招了。”
听闻这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两位警察被这句话吸引了过去,倒也没太关注我,刘警官给那位女警察说道,“放她回去,我去看看。”刘警官指着我说道。
我一下子,身体便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张言啊张言,你怎么就招了呢?我这辛辛苦苦的计划是为了谁?
张言,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小时候她还叫谷言,同样是在这个家里的牺牲品。当年我和她曾一起度过了很多小黑屋的时光,后来,因为父亲赌博成性,欠了太多外债。债主深知我家已经拿不出来一分钱,便提出将家中的女儿送来抵债这种主意。
当然,我就是那个一开始就被考虑送出去的女儿,可是那些债主,看上的是张言的容貌,放话一日不送人一日便扰他个不得安生,经历了被泼狗血,写大字这些,那个发廊女不得不将张言送过去。张言走后,发廊女对我更是变本加厉,怪我容貌生得不好,不然我便可以替她女儿去送死。
后来听说张言被送到一个酒色的场所,那个时候她不过才10岁,不知她被送到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床上,是如何痛苦煎熬的。而我,才是本该承受这些的人。
因为带着这些类似歉疚的心情,那晚我发现张言在梁文博床上的时候,我只是让她离开,这倒算了我的补偿。
张言,是我计划中的意外。
稳重向枫叶2024-11-20 22:09:32
我问刘警官,你们警方断案就是这样靠推测的吗。
超帅就蚂蚁2024-11-28 05:58:58
他指了指门口玄关柜上面的袋子,袋子倾倒在桌面上,倒出来几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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