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透过车窗看向窗外不断划过的风景。
心里复苏的,却是曾经和李朝阳的记忆。
我想不明白,一个拥有着一切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我。
那天阳光灿烂,照的我暖洋洋的。
我从桌上一爬起来,就看到了他线条好看的侧脸。
他在刷题,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只是见我醒来,把帮我抄好的笔记递了过来。
他从来都是这样对我好的。
我学不进去,他会在课间耐心的给我讲知识点。
我身体不舒服,他会提前给体育老师帮我请好假。
我一个人偷偷哭的时候,也是他最先发现,递我纸巾。
我理所当然的受着一切,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丝毫没有想过他会喜欢我这个可能。
他拥有着父母的宠爱,老师的喜欢,同学们的崇拜以及完美的家室。
又怎么会看的上一无是处又性子孤僻的我呢。
我坐在车上,突然很无厘头的问:“李朝阳,为什么是我?”
多年的默契下,我知道他能听懂。
他半点犹豫都没有,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是你,所以喜欢。”
我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李朝阳,如果最先遇到的人是你就好了。
我望向窗外,不间断的车流化为一条条虹色的光带,越发的张牙舞爪。
吸引着人不断沉沦,不愿清醒。
09
李朝阳帮我找的房子就在他家对面,当天晚上我就搬了进去。
住哪里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区别。
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避风港,给孤独漂泊的人一个家。
第二天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购物中心,去置办生活用品。
本来我是不想麻烦他陪我一起的,可他语气坚决。
不由分说抢过我的包帮我提着,像个耍赖皮的小孩。
我无奈的叹一口气,“李朝阳,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呢?”
他扬起少年气的笑容,“那你现在发现了,以后我会让你欲罢不能。”
因为你永远都拒绝不了少年人最真诚热烈的爱啊。
不耍点手段,又怎么能得到你呢?
我“噗”的一下被他逗笑,这些天布满阴霾的心情也明媚了许多。
我也顺着他的语气,“哦~那我们欲罢不能的第一站是前方商场,还不快快去让我欲罢不能的体验一番。”
我眼角斜睨了他一眼就向前走去。
后面传来他担心的声音,“慢点儿,你身子还没好全。”
————
我们先去商场最顶层买需要置办的衣物,我顺手也给李朝阳挑了几件。
他任由我拿着衣服在他身上笔划,随后乖乖的去试衣间换。
我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拿着杂志。
这叫什么,奇迹阳阳?
我不由得失笑。
突然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传来,端的是怒气凛然,“孟晚晚,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还是说本来就是脚踏两条船。”
一个天大的帽子扣上来,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沈亦。
我不想理他,只装作没看见。
可他大踏步走上来,一把扯掉我手中的杂志。
“我给你发信息你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孟晚晚,你不要闹了行不行?”
他的语气里满是疲惫,眉头皱的很紧。
我好笑的看着他身后一脸挑衅的乔梦。
这疲惫的样子怕不是陪女人逛街逛出来的。
我收回视线,重新拿过一本杂志,“这位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请你自重。”
说着把手里的杂志翻了个页,一目十行。
他气愤地抬手指向我,“孟晚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无理取闹,小肚鸡肠的人。”
李朝阳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大踏步走到我身前,挡住沈亦的目光,“你和晚晚已经分手了,我相信你不希望自己死缠烂打的事穿出去吧。”
沈亦的目光一顿,转向李朝阳时,多了几分利刃出鞘般的锋利和冷锐。
“你是他什么人?”沈亦有一种自身领地被侵犯了的不悦。
李朝阳嘴角挂着温和而从容的微笑,“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用知道她以后不会再跟你走就行了。”
沈亦发沉的目光转向我,“你和他在一起了?”
虽然是个问句,嘴里却是笃定的语气。
我自嘲的笑了笑,“沈亦,你不是都信了吗?”
他死死地盯住我,“我要听你亲口说的。”
我却不想看他,“沈亦,我们好歹在一起过,你不要把谁都想得和你自己一样恶心。”
说完我拉起李朝阳付了款就走,再没心情逛下去。
路上他抓紧了我虚拉着的手,仿佛从背后给了我无限走下去的勇气。
10
第二天我照常进组拍戏。
因为这些年比较佛系的缘故,一直没有翻红。
但是出演过很多恶毒女配的角色。
在我的理解中,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是所求不同,手段不同罢了。
就像我正在拍的这部《人皮鼓》。
在古时某些落后的小部落里,封建迷信是人人都信奉的常态。
相应的,把人皮拔下来做成鼓,也是人人都认同的祭祀手段。
在这里,人皮鼓的制作原料必须是纯洁无瑕的十八岁少女,最好是哑巴。
如果不是哑巴,也会割掉合适候选人的舌头,以供奉天神。
他们身上反映着最愚昧无知的残忍。
这次我演的是女主,一个从小被人压迫欺负着长大的哑巴。
为了不被祭祀,拼命挣扎的故事。
然而所有人都想她去死,每次逃出都会被不同的人抓回。
给她以生的希望,又把她重重打回死的牢笼。
不是她不想爱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不希望她活。
何其可悲,又何其现实。
我现在经历的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周围的所有朋友都在自以为是的劝我俩和好。
他们不信我口中的沈亦出轨,只相信他们眼中的八年爱情长跑。
可他们不知,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最难测。
11
戏拍到一半,沈亦突然闯了进来。
因为他是投资方,所以没人敢拦他。
我还在演戏,只不过把本该对向空气的视线,转给了他。
“为什么?”
我提前录好的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剧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我。
而我只对着沈亦。
“就因为我哑,所以必须是我?”
“就因为我爱你,所以每次都是你害我最深?”
“叱图,你凭什么?”
“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有尊严的啊,你不爱我,好,我自己爱我自己。”
“可是你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希望都抹杀掉?我明明没有阻止你去找她了啊。”
“为什么,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肯施舍给我呢?”
我的嘴角溢出血迹,面色也越发的苍白。
我看他的眼光逐渐涣散,睁大眼睛,倒在了雪白的冰原上。
最后看见的是沈亦朝我冲过来,状若癫狂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打板声和沈亦扑过来带起的风声重合。
我又变成了我,最开始,不爱沈亦的孟晚晚。
我抬手挥开他,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他就一个人静静地跪在人造雪地上,头低着,半天没有起来。
这是最后一场戏,拍完我就坐上面包车回家。
小区门口,李朝阳站在发光的路口下等我。
灯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含羞草自信2025-01-03 07:26:11
不由分说抢过我的包帮我提着,像个耍赖皮的小孩。
小蘑菇发嗲2024-12-28 05:45:41
西斜的残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落下,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听话打小蜜蜂2024-12-30 20:20:45
我拉扯嘴角,却发现连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都做不到。
镜影替魂镜面蒙着层厚厚的灰黑色浮灰,像是被岁月盖了层纱,我用袖口匆匆擦开一小块,露出底下暗褐色的镜体——它并非现代镜子的银亮,而是带着年代感的哑光质感,照出的影子比我本人瘦一圈,脸色青得发灰,眼窝也比实际更深,可那股藏在眉眼间的倔强与哀愁,正是我画了几天都抓不住的民国韵味,让我心头一紧的同时,又生出强烈的占
穿书后我拒当舔狗,冰山总裁拿千万求我别走秦氏集团的总裁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商业伙伴和……未婚夫的?”我这是在威胁她。用她最在乎的名誉和事业。秦知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她会同意的。因为在秦知语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比她的事业和掌控感更重要的。一千万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
我死后,请忘记我林晚让安安走在前面。“带妈妈回家。”安安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完全失去了方向。她开始急促地喘气,手指绞着衣角。“想想刚才怎么走的!大树!邮筒!”林晚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尖锐。安安被吓得一哆嗦,胡乱选了个方向迈步。走错了。林晚没有立刻纠正,而是跟着她走了一段,直到彻底走错,才冷硬地把她拉回来,重
我死后,恨我入骨的姐姐和妻子怎么同归于尽了十八岁那年,姐姐们收养了一个新弟弟。于是,曾经为了救她们而变得痴傻的我,开始被厌烦。弟弟的画脏了,要怪我。弟弟感冒了,要怪我。后来,弟弟因为我被绑架。姐姐们终于崩溃,对我说:“季星骁,算姐姐们求你,你替小川去死好不好?”我仰头,看了看姐姐们通红的眼眶,说:“好”。
婆家扶弟魔,我反手买下老公公司浩浩荡荡地搬进了我的房子。她们说我娇气,说外卖没营养,说智能家居是歪门邪道。她们翻我的衣柜,用我的化妆品,还把我的书房改成了储物间。她们甚至想让我卖掉婚前财产,去给小姑子买房。康博总说:“我妈不容易,我妹还小,你多担待。”直到他们联合起来,逼我拿钱给婆婆做手术时,我才明白。有些人,你给的越多,他们就
王爷,和离后我成了你皇婶被北境君王看中的女子,如今是何等风光。或许,他也该有所表示了。第十四章两国商会,艳惊四座景帝宇文澈对苏晚的公开招揽,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苏晚的名声,一时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羡慕、嫉妒、探究、巴结……各种目光纷至沓来。苏晚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她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