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目惨白,眼睁睁看着侍卫手起刀落。
一声刺耳的尖叫骤然划破天际。
柳青那只能弹会画的修长玉手。
淋满了喷射而出的血迹
“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平地上。
我恶心的作呕,终于挣脱开程随阳的禁锢。
“哇”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昏天黑地间我听见他的声音冷酷寒凉。
“唯唯,别再让任何人的手碰到你,你也别妄想离开,记住了吗?”
我深刻地记住了。
畏惧在那时刻进了我的狐狸骨头。
程随阳一直这样照顾我到及笄之礼后。
他就把能控制化形的我扔回了丞相府。
给丞相硬是造出来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
虽然从未失散过,一直就住隔壁程随阳的院子里。
程随阳把我扔回丞相府时。
我以为他终于不要我了。
却未曾想到。
山河倾落朝堂变色后。
他又把我收回了他身边。
5
给程随阳当媳妇很好。
他几乎对我有求必应,但唯独一件事——
“我要出府,程随阳。”
“不行,你想也别想。过来和我批公文。”
这是我被拒绝出府的第24次。
走个流程罢了不必当真。
我抱着府上做饭的嬢孃专门给我做的鸡蛋小零食。
蹦蹦哒哒跳进了程淮阳怀里。
左蹭右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熨帖的位置一窝。
就开始习惯性的眯眼。
不料,耳朵突然被男人的手捏了一下。
我有些受惊的颤了颤。
“唯唯,不是和我批公文吗?不许睡。”
他俯身过来,几乎咬在我的耳朵上说话。
批什么公文?
我有些不耐烦的半睁开眼。
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兽音。
那公文细细摞了一堆。
一会是说水患一会是说虫灾。
时不时还得蹦出来一不同的贪官污吏。
各地来的陈情书写的五花八门声泪齐下。
可是太阳光打下来照在我身上。
还有身后程随阳的手轻轻给我顺着毛。
实在是太舒服啦。
我没有耐心,不甚清醒的拿爪子往墨印上一沾。
接着“啪唧”一下盖在文书上。
我收回手心舔了舔,示意程随阳:批了批了,这下可以睡觉了吧?
程随阳表情愉悦的一把拉住我的手。
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沾满墨迹的爪爪,突然明白了什么。
于是,接下来,我就眼睁睁见着他拿着我心爱的爪爪。
胡搞瞎搞。
一会啪唧个戳。
一会画个叉。
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我这只聪明狐狸也在其中找到了商机。
比如他拿着我的爪爪盖戳时。
我就先象征性的挣扎一下。
随后跟一句:“中午加盘鱼。”
他再拿着我的手画叉时,我就再象征性挣挣。
“晚上加只鸟。”
我可是相中他养在走廊尽头的那只金丝雀很久了。
今晚我势必把它收入我的狐狸胃里。
就当我们玩的不亦乐乎时。
侍卫突然传讯:“大人,皇上来了。”
显然,程随阳不太耐烦。
他把我往上抱紧了些。
拿着丝绸为我擦爪子上沾满的墨渍,漫不经心:“让他进来吧。”
江燕山?
我饶有兴趣地往上靠了靠。
上次在大殿匆匆一别。
除了他想杀我却又杀不掉我,对着我厌恶的样子。
我对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记忆。
但至少在我的印象中。
江燕山是个一身为民、正直忠诚的好将军。
即使他的忠诚只对百姓黎民。
“我还需要向皇上请安吗?”
我托着腮笑嘻嘻的看着江燕山,嘲讽。
他穿着明黄的龙袍,上面的张牙舞爪的龙。
让我惹不住往程随阳怀里窝了窝。
毕竟,精怪圈也是有鄙视链的。
龙是高阶产物,靠近就会让寻常精怪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我这种废物狐狸。
“不必。”
甚至没等江燕山说话。
程随阳就替他回答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的不适。
程淮阳把我直面江燕山的视线遮了遮。
江燕山对我果然还是那种厌恶至极的表情。
这世界上讨厌我的人那么多。
他和他胸口的那头龙算老几?
我瞪了他一眼,便恹恹的转身伏在程随阳怀里休息。
“西北告急,边境缺少能用之才,朕决定带兵亲征,大人意下如何?”
江燕山的语气恭敬有礼。
这江山到底是谁的早有分辨。
“既如此,皇上想要谁胜任监国一职?”
“大理寺卿魏左。”
程随阳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不怎么感兴趣的点了点头。
两人接下来又聊了半天朝廷大事。
讲的我打瞌睡,我被托在程随阳手掌上的脑袋一点一点。
“皇上新带回来的姑娘,打算什么时候立为后位?”
江燕山皱了眉,语气冷硬。
“大敌当前,岂能被儿女私情耽搁,此事往后延吧。”
“你是皇帝。”
程随阳冷冷看过去,神色发寒。
“望皇上多加考虑,开枝散叶。”
手上的重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程随阳低头一看,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支棱起了头。
津津有味的听他们的对话。
我看着江燕山紧皱的眉觉得好笑,心想:这死太监是不是为了参加场婚礼,要逼死这个皇帝?
我想起那日那个姑娘和我极其相似的脸,突然轻声问:“皇上现在带回来的姑娘,可是皇上的心上人?”
6
江燕山到最后也没回答我。
不知道是对我不屑,还是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大军出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我一只好好的狐狸非得像四肢不健全一样被抱在怀里。
我瞪了程随阳一眼,未曾想到这厮脸皮太过厚。
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掰着我的脸就狠狠亲上来。
笑着那张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脸。
“再瞪我试试?”
江燕山眉头紧皱,看向我们这边的眼睛里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
原以为他这次也只是如此。
却没想到他突然发难。
“行军大事,公主就别参加了。”
公主?
我只听他叫过我亦唯,叫过我罪臣之女。
却是第一次听他叫我公主。
程随阳抬眼看过去,语气冷冷。
“哪来的公主?皇上,莫是不是忘了,这是臣子之妻,理应叫夫人。”
尖锐的针锋相对,暗藏汹涌的交锋。
我不明白程随阳为什么那么在意江燕山对我的态度。
哪怕是一个称呼。
多年来对他积攒起的熟悉和了解。
在此刻凝成了怀疑。
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
车队在晃悠悠的队伍里前行。
我靠在一边,看向程随阳的目光带些探究。
“程随阳,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他的目光掠过我看向窗外的远山。
阴鸷冷漠的眼睛里映出群山的侧影。
“唯唯,你喜欢大山吧,我们一起去深山里生活,盖一栋住我们两个刚刚好的屋子。”
“白天你可以变成小狐狸,在山里面撒欢打滚,晚上我抱着你留一盏烛火入眠。”
“在大山里,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也不会有人发现你是小狐狸的秘密……”
他说着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冲出土壤。
将我们所有人席卷在内。
马车行一路行进通畅,军队最终在靠近北漠边境驻扎。
只是刚安营扎寨安顿下来。
前线的岗哨就一波又一波来个不停。
形势紧急,江燕山坐镇营地。
程随阳决定带几位精锐前往前方安阳城收集军情。
“我也和你去。”
程随阳愣住了,好像在给自己下什么决定。
“唯唯,这是行军打仗,你不能……”
我打断他:“我是个妖怪。”
他语气有些艰难。
“唯唯,你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他随手给了我一块狐狸吊坠。
雪白的质地,小狐狸端坐着喜庆又乖巧。
“是刻的我吗?”
我看着小狐狸前脚有一块发红,惊喜问道。
程随阳笑得很好看。
他为我拢紧了我的披风,细细叮嘱。
“唯唯,外面风沙大,不可多出门。这世上狐狸之多,可腕间带有绝色的独有唯唯一只。”
我素来是不容易被糊弄过去的狐狸。
可只要和程随阳在一起,我好像就变得很好骗。
我拿着玉狐狸觉得高兴。
嚷嚷着让程随阳一会在城里给我买一条雪白的银丝。
回来好让我挂在脖子上。
程随阳答应的很快,就如同每一次我找他要东西时。
他总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捧到我面前来。
可是这一次没有。
程随阳出去了一天一夜。
我在营地等他。
可第二天他依旧没有回来。
那种不祥的征兆再次向我席卷而来。
我有些坐不住,裹紧披风冲向了江燕山的帐篷。
可我刚走到帐门口,就突然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大太监程随阳与敌方勾结,致我方数十精锐身中埋伏,葬身安阳。传朕指令,剥其称号,禁其亲朋,如遇太监程随阳,杀无赦。”
江燕山的声音里没有什么起伏。
却句句宛如一把钉子,砸进我的脑袋里。
有用时就是大人,无用时就是个太监。
那句杀无赦像是一道奇怪的咒语。
贴上我的胸膛,叫我愤怒而生气,凭什么?
我一把掀开帐帘,几个武官见了我皆是一愣。
接着就变成愤怒和仇恨。
江燕山盯着我的脸。
冲帐中的其他人说:“都退下吧。”
我站在其中,旁边不少武官走过我时故意撞过来。
我一动不动,挺直腰板直直看着江燕山。
“程随阳呢?”
江燕山转身的动作一顿,神情不怒自威。
“你问那个叛徒?你现在都是朕的阶下囚。亦唯,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我细细打量他的神情,没有任何虚假和做戏。
他眼中的愤怒和不屑是那么深,我心头狠狠一沉。
“即日起,你禁足在朕帐中,哪也不能去!”
没有任何铺垫的,胸口的怒气瞬间攀至巅峰。
我恶狠狠望向江燕山要触碰我的手,语气恶劣。
“江燕山,你和程随阳到底在计划些什么?他要皇位都唾手可得,怎么可能叛国!”
江燕山沉沉笑了笑,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禁锢在怀中。
“是吗?亦唯,程随阳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最清楚吗?贪图荣华富贵,对皇位狼子野心,若非是我念在旧情,给他一个高位,你以为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的慈悲?”
蜗牛尊敬2024-12-01 21:05:30
我想起那日那个姑娘和我极其相似的脸,突然轻声问:皇上现在带回来的姑娘,可是皇上的心上人。
柜子怕孤单2024-11-29 06: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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