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丈夫的白月光骂我晦气

葬礼上，丈夫的白月光骂我晦气。可他不知道，这棺材是我订的[葬礼上，

丈夫的白月光掀翻了骨灰盒。她指着我的鼻子骂：“克夫**！林薇死了你都不放过！

”婆婆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丧门星，死的怎么不是你！”我沉默擦去血迹，

警察突然闯入：“张**，你涉嫌谋杀林薇——”“不对，”我微笑着打断，“死的是周衍。

”尸检报告翻开，死亡时间赫然是三天前。而三天前，我正亲手为丈夫注射“胰岛素”。

]殡仪馆的空气粘稠冰冷，沉得能拧出水来。

劣质香烛燃烧的气味混杂着消毒水和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沉沉压在每一个吊唁者的胸口。

黑压压的人群聚拢在灵堂中央，对着那方小小的、昂贵的骨灰盒，脸上挂着精心调配的悲戚，

眼神却在游移，像一群栖息在礁石上窥伺的乌鸦。我的丈夫周衍，或者更准确地说，

他留在世间的这点灰烬，就躺在那只紫檀木盒子里。当然，他们现在都以为那里躺的是林薇。

我站在最外围，穿着周衍“最喜欢”的那条素白长裙，料子廉价，剪裁生硬，

完美复刻了他心头那抹白月光——林薇——多年前某个夏日的装扮。

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挽成林薇惯用的发髻。镜子里的倒影苍白、沉默，

像个被抽掉灵魂的提线木偶，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着这个温顺、卑微、毫无威胁的“张晚”。

指尖冰冷，藏在宽大袖口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点冰寒下面，是即将燎原的火种。

人群中心忽然一阵骚动，像投入石子的死水。一身昂贵黑色套装、妆容精致得体的林薇，

拨开身前挡路的妇人，径直走到了灵案前。她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被冒犯的、高贵的愤怒。

她盯着那骨灰盒，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晦气东西！”她的声音不高，

却尖利地刺破了灵堂虚假的哀乐，扎进每个人的耳朵，“活着碍眼，

死了还要占着衍哥哥的地方！张晚，你这克夫的**！林薇死了你都不肯让她清净吗？

非得把她这点骨灰摆在这里恶心人？”她的矛头直指向我，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人群嗡地一声，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鄙夷、怜悯、幸灾乐祸。“够了！”我身旁的婆婆，周衍的母亲，

一个惯于用雍容华贵包裹刻薄的老妇人，猛地尖叫一声。

她那保养得宜、戴着硕大翡翠戒指的手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啪”地一声，

狠狠扇在我的左脸上。**辣的痛感瞬间炸开，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迅速麻木肿胀。“丧门星！扫把精！”婆婆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死的怎么不是你！你克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命来！

”她歇斯底里地哭嚎着，作势还要扑上来撕打。人群更加骚动，

低语声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噪音。林薇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快意，她不再看我，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她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只紫檀木骨灰盒上，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

她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拿，而是狠狠一掀！“滚出去！别脏了衍哥哥轮回的路！

”骨灰盒从灵案上翻落，沉闷地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盒盖崩开，

里面灰白色的粉末混合着尚未烧尽的细小骨殖碎片，猛地泼溅出来，扬起一片呛人的尘雾。

“啊——！”几声女人的尖叫划破空气。就在这片混乱的、令人窒息的灰白粉尘中，

一个小小的、闪着冰冷幽光的东西，骨碌碌滚了出来，停在离我脚尖不远的地方。一枚钻戒。

款式有些过时了，但钻石依旧硕大，切割面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铂金的戒圈上，

沾染着几点已经干涸发黑、与骨灰混合在一起、几乎难以辨认的……暗红污渍。是我的婚戒。

周衍当年向我“求婚”时，随手从上一个女人（后来我才知道是第二任妻子）尸体上褪下来，

套在我指间的“信物”。他曾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脸说：“薇薇最喜欢这个款式了，戴着，

别摘。”现在，它沾着不知是谁的血和骨灰，躺在冰凉的地上，像一只嘲讽的眼睛。

灵堂里死寂了一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和那枚染血的戒指惊呆了。

连婆婆的哭嚎都卡在了喉咙里。只有林薇，胸膛剧烈起伏，

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发泄后的潮红，死死盯着那枚戒指，仿佛那是世间最肮脏的秽物。

我站在原地，左脸肿胀麻木，口腔里满是血腥味。视线扫过地上狼藉的骨灰，

扫过那枚刺眼的戒指，扫过婆婆扭曲的脸和林薇疯狂的眼，最后落在灵堂入口处。时间到了。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由远及近，

踏碎了这片诡异的死寂。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面容冷峻，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

径直走到我面前。为首的中年警官，国字脸，眼神锐利如鹰隼，

目光在我肿胀的脸颊和地上的狼藉上停顿了一瞬，随即公事公办地亮出证件，声音不高，

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张晚女士？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现有证据表明，

你涉嫌谋杀林薇女士。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林薇死了？”婆婆猛地尖叫起来，

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谁？谁死了？”林薇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

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取代，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看警察，又看看我，

最后死死盯住地上那摊骨灰和戒指，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灵堂彻底炸开了锅。

窃窃私语变成了惊愕的议论。“谋杀？林薇？不是周总死了吗？”“骨灰盒里不是周太太？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张晚杀了林薇？怎么可能？

”无数道惊疑、恐惧、探究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婆婆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警察说了什么，她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旁边的椅子上，

只会喃喃重复：“林薇……林薇死了？她死了？那……那我儿子呢？我儿子周衍呢？

”中年警官没有理会周围的混乱，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压力。

我缓缓抬起手，用指腹擦掉嘴角渗出的血丝。动作很慢，很轻，像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然后，我抬起头，迎上警官锐利的目光。

脸上那十年如一日、属于“张晚”的温顺怯懦如同潮水般褪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封般的平静覆盖上来，甚至……带着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在一片死寂中，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却足以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

带着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平静：“不对。”我微微侧过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林薇骤然煞白的脸，扫过婆婆惊骇欲绝的表情，最后落回警官身上，

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死的，是周衍。”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了。

时间凝固了一秒。“什么？！”婆婆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

又因脱力而跌坐回去。林薇身体晃了晃，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

眼神从震惊迅速转为一种巨大的恐慌。中年警官的眉头瞬间拧紧，眼神陡然变得无比凌厉，

像两把出鞘的刀：“张晚女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里是周衍先生的葬礼！

骨灰盒在这里！”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从容地、甚至带着一丝优雅的意味，

从随身那个廉价、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封口处盖着鲜红的“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印章。我的手指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当然知道。”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我当着所有惊骇、茫然、难以置信的目光，当着警官骤然收缩的瞳孔，

当着林薇瞬间变得死灰的脸，当着婆婆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发不出完整声音的绝望，

慢条斯理地抽出了文件袋里那份报告。洁白的纸张展开，

并发多器官功能衰竭死亡时间：20XX年X月X日约23:00-24:00我的指尖，

轻轻点在报告上那个冰冷的、墨印的死亡时间上。“三天前，”我抬起头，

迎上警官震惊到极点的目光，也迎上林薇那几乎要噬人的、混杂着惊骇与狂怒的眼神，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的回味，

“晚上十一点半。我亲手为他注射的‘胰岛素’。”灵堂里死一样的寂静。

那寂静只维持了不到两秒，随即被林薇歇斯底里的尖叫彻底撕裂：“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