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将来的家族继承人,她有权力掌握家族的一部分情报机构,也就有能力为爱芙尔提供许多有用的信息,比如两个星期前爱芙尔所去的小镇。因此二人的也相当于任务的发布者和执行者。
任务的地点和难度不一,有的时候是在纽伦霍特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里,有的时候是在周边城市的教堂里,只有上一次远在边境小镇。一些关于地方贵族少女失踪的消息被特劳伦斯家的情报机构捕捉到了,顺着这条线索搜寻下去,海狄娜带着爱芙尔一路往南,终于在最偏远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小镇,找到了小镇上的教堂,那是爱芙尔第一次跑这么远,也是最后一次跑这么远。
“两个星期之前我从纽伦霍特出发,然后在第四个晚上我就开始后悔了。”爱芙尔省去了没有意义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我后悔没有把你从三楼头朝下扔下去。”爱芙尔忽然对着薇妮卡露出了黑色的凶光,每一个字都咬得幽怨万分。
“我怎么了吗?”薇妮卡既意外又无辜。
“你骗我说这次的事件很轻松,可我已经四个晚上没有躺在我的床上睡觉了,而这样的夜晚至少还有八个以上。”爱芙尔的眼神越说越黑暗。
“那个......我说的轻松指的是这次任务没什么难度,跟你理解的那个轻松截然不同。”薇妮卡觉得有一种在跟小朋友讲道理的无力感。
“算了,我这次也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索性就原谅你了。”爱芙尔收起了可怖的目光,转而平和地将双手插在了胸前。“你要跟我说的事呢?”
“你右手边上的文件袋,那是你那个骑士向我提交的报告。”虽然感觉自己在莫名其妙的事上被莫名其妙地原谅了,但薇妮卡也懒得管了。
爱芙尔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个黑色的文件袋上了,撕开它后,倒出来的是一大叠厚厚的文本,每次任务回来之后,爱芙尔都会向薇妮卡提交一个任务报告,当然,报告由海狄娜写也由她交。
在教堂燃烧后,海狄娜从教主的书房把所有的书架都搬了出来,根据资料汇总才完成了这份报告,报告上绘满了奇异的仪式流程、图阵、道具,字符、人体器官和未知生物的肖像——这些都是禁忌学的内容。
禁忌学是黑巫术学、恶魔学、人体器官学、异端学说、等等这些触及人类知识禁区的总称,任何私自研究禁忌学的人都会被处以极刑,因为禁忌学违背了神的旨意,但反过来讲禁忌学又触及到了神的领域,所以才会有无数的狂热者向往禁忌学的研究。
而薇妮卡刚好是一个对禁忌学有着极深研究的人,家族的长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找来专业的禁忌学研究者教授她知识,并给她立下了学而不用的规矩,世间普遍认为使用禁忌学等于是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他们最终对坠入魔道,成为黑巫术师、巫士、这种终身见不得阳光的人,因此学而不用是禁忌学研究者的一个重要原则。
起初爱芙尔以为海狄娜也对禁忌学了若指掌,但后来才发现她一窍不通。
“对了,你那个骑士呢。”薇妮卡没来由地问道。
“她被我拴在楼下了。”爱芙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拴在......你把她当狗吗?”薇妮卡不知道该怎样评价爱芙尔与海狄娜之间的关系。
“差不多吧,有什么问题吗?”
爱芙尔无声地翻阅着文本,虽然她不懂禁忌学,但她大概也知道这次的事件背后藏着更大的谜团。
文本上如此写道:那个女教主早在一年前还是一个无业游民,因为有一个被恶魔附身的女儿而遭到当地教会的排斥,后来她获得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使她拥有了蛊惑人心的能力,她来到了欧莎最偏远的一个小镇,创立了一个不知名的教团以此来招纳信徒,后来更是找到了恶魔献祭的方法,挖到了一具石像鬼的遗骸。
一个对禁忌学认识几乎为零的女人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达到了普通人穷尽一生也企及不到的高度,可想而知她背后的那股力量使何等的强大。
“那她的丈夫呢?”
说完没多久,爱芙尔就意识到自己犯蠢了,这种问题不是显而易见吗?爱芙尔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天的情景了,另她记忆最深刻不是教主的面容,而是教主的背影。爱芙尔觉得火铳抵住的不是一个女人的后背,而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她甚至怀疑自己即使是扣下了扳机,也无法撼动那道背影。
那可不是一个长期生活在男人庇护之下的女人所拥有的的背影。
“我哪知道那么多,无非就是死得早咯。”薇妮卡一幅理所应当的口气。
“至于教主背后的力量,教主只用了这个符号来指代。”说着,薇妮卡走到书桌前,从层层文本中抽出了一张纸片递到了爱芙尔面前。
“这个是......什么?”看着纸上的内容,爱芙尔的瞳孔中泛着迷惑,迷惑中夹杂着不安。
那是一只令人不舒服的眼睛,由红黑两色构成,如受刑者临终前对这个世界的诅咒,本该是眼白的部分是纯黑色,四道血红从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呈波状延伸向外,在边缘处结红色的圆圈,瞳孔也是同样的血红色。
“血纹黑瞳......姑且可以这么叫,这是教主终日膜拜的对象,可能是一个组织,也可能是一个恶魔,但教主把它称为.....神!”
薇妮卡凝视着爱芙尔的眼睛,缓缓地吐着每一个字。听到最后,爱芙尔甚至有一种被寒气扫过后颈的阴森感。神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都是一个虚无的概念词,但在欧莎的字典中,它仅仅指代一个神明。
阿芙罗琼斯,欧莎教义中的最高主神,正如基督教徒们眼中的神只有耶和华一样。
“阿芙罗......琼斯。”幽幽的声音从爱芙尔喉咙深处挤出,她像是感觉到头痛一样,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脸颊上折起了介乎于痛苦和愤怒之间的褶皱。她觉得有什么血色的画面要从脑海深处破出了,与之相伴的还有熊熊燃烧的烈焰,魔鬼阴冷的笑声,她只有拼命地用手按住头才能抑制住这些东西。
“当然了,这只是猜测而已,还是可能性最低的那个猜测。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捕捉到神的痕迹,你也就不会需要我了,对吗?”
二人之间忽然安静了下来,爱芙尔脸上那痛苦的褶皱也消散了,因为一股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了她的头上......以及那说不清的温暖和心安。
薇妮卡站在爱芙尔的椅子后面,像是要抱住爱芙尔一样将双臂交围在了爱芙尔的脖子前,精巧白皙的下巴也抵在了他的脑袋上,看上去就像是姐姐在安慰着难过妹妹,又像是懒散的猫趴在了主人的头上,给予主人关怀。
“别想那么多,可别忘了,归根结底你也只是个女孩而已,还是那种永远也不会变成少女的女孩,更别说成为女人了,你的命也够好,很多事都不用你操心,就算你做不到力所能及也没问题。”
爱芙尔默默地听着这些,感觉似乎海狄娜也对她说过类似的台词,只不过刻薄嘲讽了许多,她不懂到底是这俩人太了解自己了还是自己真的是一个好懂的人。
感受着那股温暖和心安,爱芙尔不自觉地把头往薇妮卡胸口蹭了蹭,但臭嘴却与反应形相反:“拿开你的脏手。”
“你这......!”
如同正在品尝红茶的时候意外吃到了一颗苦胆,薇妮卡狠狠地磨了下牙,怒而把爱芙尔从怀中甩开,然后愤愤地重新躺回到舒适的沙发上。
“总之,教主背后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还很难下定论,倒是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这个......”爱芙尔踌躇着,然后告诉了对方旧宫昨晚所发生的事,死者的气息,狂热的仆人,今早的不自然现象。
薇妮卡一边听着一边凝住了神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方靠,同时微微点头,仿佛有所了然。
“大概就是这样,有什么头绪吗?”爱芙尔紧张地望着对方。
薇妮卡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个骑士说的死者的气息......很可能是魔女的气息。”
水池大意2022-08-14 14:25:45
莎莉文与艾西莉亚擦肩的时候停了下来,可二人的视线却都不在对方身上。
迷路笑冬日2022-08-08 05:44:08
这是对她打击最大的一点,米尔夫人甚至都不记得过去的事了,或者说过去的她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是另一个人,就算艾西莉亚真的能狠心动手,她也不过是杀死了一个陌生人,甚至不会听到忏悔求饶之类的能另她满足的台词,她听到的只能是一个柔弱女人的哭嚎,她的仇恨得不到满足,反而能使其更揪心。
外向方饼干2022-08-12 00:34:44
这种事当然不能明说,但是可以从她的眼神和声音中看出来,当然了,这点公主殿下还并不知道。
短靴勤劳2022-08-09 19:09:57
幽幽的声音从爱芙尔喉咙深处挤出,她像是感觉到头痛一样,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脸颊上折起了介乎于痛苦和愤怒之间的褶皱。
昏睡演变胡萝卜2022-08-13 15:01:46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中年人一直在暴跳的心脏仿佛停止了一样,他觉得有一柄重锤暴击了他的心脏。
兴奋方招牌2022-08-22 04:55:48
如果真的说有什么事故的话,那就是我们没钱了。
大雁美丽2022-07-29 16:29:33
爱芙尔像被开水烫到了一样跃起,神色惊恐万分,她正试图把塞进衣服中的冰块挤出来,可不巧的是她身上穿的那件紧身束身睡衣如皮肤一样贴在它的身上,那块冰则是肿瘤部分。
香氛感性2022-07-24 12:04:27
白色的宫墙在深绿苍郁的山林之中延绵,八座高塔如圣柱般立在了宫墙的各个角落,从远处望去,就像是拔地而起的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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