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家村建在一片小河谷地,中间平坦,四面是缓坡,坡上都是村里人收拾出来的田地。
东西向有一条小河横穿过村子,四周耸立着高山密林,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
外头人进来不容易,里头的人出去也很难。
而刘季家的地,顺着河上游,翻过一座山坡,才能见到。
秦瑶沿着河岸往上游走,走到一处谷口,一转身,进了山。
在末世求生多年,寻找食物已经成了秦瑶的本能,眼前这一大片山林,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天然粮仓。
秋季野兽为养膘过冬,最是肥美,而且在这山里,她既不用担心突然袭人的变异动植物,也不用害怕有丧尸突然冲出来。
不过秦瑶高估了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她刚进山走了十来分钟,双腿便开始不听使唤,一步一颤,好像要支撑不住她的身体,随时腿软倒下。
秦瑶心里一惊,赶紧原地找棵大树靠着,把手里两个沉甸甸的陶罐放下一个,另一个端起来喝。
胃里泛酸,大脑几乎无法思考,看着树枝上枯黄的树叶,她都想薅下来吃掉。
秦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再这样下去她会饿得失去理智,得赶紧找到吃的才行。
意识到这一点,秦瑶一口气把两个小陶罐里的水全部灌进了肚子里,虽然还是抵挡不了汹涌的灼烧,但也恢复了一点力气。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昏暗的视线不能阻挡秦瑶,她立马抓起立在树边的锄头跟了上去。
然而,对方跑得比她快多了。
天光亮起时,秦瑶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肥肥的野山鸡从自己脚边飞走,留下一根彩色的鸡毛,似乎是对她的嘲讽。
秦瑶又一次在心里把刘季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因为这**丈夫把家里掏空,一颗米也没留下,她何至于现在饿得连只野鸡都抓不住?
转念一想,她一个大人都这么难捱,家里那四个孩子岂不是更难?
秦瑶眼前浮现出晨雾中龙凤胎那细细的脖子,还有四娘那期盼的目光......
一瞬间,身体里又爆发出了力量,她丢开那根鸡毛,继续往前追。
天无绝人之路,野鸡没追到,但让她发现了一大丛芋头。
这里的村民不懂处理,碰到芋头粘液会浑身发痒,觉得它有毒性,除非是荒年饿到极致,不然谁也不会挖来吃,倒是便宜了秦瑶。
那一丛船型的芋头叶长得又宽又密,秦瑶拿起锄头抛了几下,滚出来几个小孩拳头大小的芋头,是口感较好的多子芋品种。
她内心一喜,接着挖,挖出来好多芋头,用锄头拢起来,快有二十多斤了。
顾不上余下没挖开的,秦瑶原地捡柴,刨坑烧芋头吃。
没有打火石,直接钻木取火。
秦瑶的建议是普通人不要轻易尝试钻木取火,因为没有技巧的人,只会把手掌戳烂。
但在打火机火柴都成为稀缺资源的末世里,钻木取火是基地幸存者们人手必备的技能。
原身的手掌里全是厚茧,秦瑶把麻布衣袖拉长包着手做保护,在挖了凹槽的木头里放上松毛做引燃物,快速转动掌心的尖头木棍。
很快,在巨大的摩擦力下,松毛开始冒烟。
秦瑶看好时机吹了一口气,松毛“呼”一下就被引燃了。
把火引放在提前搭好的柴堆上,火就生了起来。
这里是森林外围,杂草较多,树木不高,怕引发火灾,秦瑶用锄头挖了一个圆形防火沟,小心盯着。
芋头放在火堆旁烤,很快就有一股特属于食物的香气飘了出来。
秦瑶咽着口水,靠强大的意志力,忍到芋头全部烧熟,迫不及待拿起就吃。
皮撕开,香气更浓,顾不得烫嘴,一口咬下去,沙沙软软的口感,泛着微微的甜,秦瑶烫得眼泪往下流。
一口气吃了五六个,灼烧的胃缓和了许多,秦瑶才放缓速度。
烧了十二个芋头,秦瑶自己吃了八个,剩下四个不敢再吃了,长期饥饿突然吃太多,胃受不了。
烤好的四个先放一边,挖土把火堆浇灭,秦瑶拿起锄头继续挖芋头。
填饱了肚子,原来的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一锄头挥下去,整把锄头深深地陷进泥土里,再一撬,一大片芋头连根带叶轻松挖出。
若是有旁人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
一个弱小女子的力气,竟不输给强壮的成年男人。
这丛芋头秦瑶全部挖完,芋头堆成一个小山包,目测有五六十斤。
日头升了起来,山里毒虫蚊蝇特别多,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秦瑶不敢多待。
在附近找了几根树藤,简单做个临时网兜把这几十斤芋头全部装起来,以锄头做担,一边挑一兜,陶罐也用藤绑在网兜上,下山往家走。
回村的路上,遇到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看见她挑着芋头,村民们满眼同情,心中嘘唏。
这新来的瑶娘真是可怜,好端端一姑娘竟嫁给了刘老三那混账东西,饿得吃这毒物。
太惨咯!
秦瑶顾不上这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神情,她只想赶紧回到家,看看那四个继子到底怎么样了。
虽说没人管他们也活到了现在,但秦瑶还是不放心。
哪怕是在末世,她也没见过瘦弱成这样的小孩,基地有福利政策,六岁以下的小孩虽吃不饱,却也不用担心被饿死。
秦瑶抽空摸了摸怀里四个尚有余温的芋头,加快速度,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朝刘家赶去。
却没想到,还没走到那破败的茅草屋门前,远远就传来了怒骂声,和孩童惊慌的哭嚎。
秦瑶神色一凛,抬眼望去,好多人围在自家门口,隐约还见到那消失多日的混账,正被几个拿着锄头、棍子的村汉追得抱头鼠窜。
八岁的刘大郎和六岁的刘二郎想要护着他们那混账爹,两个小孩冲到了刘季身前,想拦着这些凶狠村汉。
爹再混账,那毕竟是爹,孩子的爱是纯粹的,他们的举动可以理解。
可那个当爹的行为,着实令人费解。
他不但不阻止两个孩子,一点不担心他们会不会受伤,反而一个猛蹿,熟练无比的躲到儿子身后,叫他们帮忙拦着村汉们,为他们摇旗呐喊:
“大郎、二郎,给爹上!”
可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瘦弱的两个男孩被一把推开,狠狠跌在地上痛得浑身抽搐。
龙凤胎站在家门口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别打我哥哥......呜呜呜......别打我哥哥!”
钥匙认真2025-04-10 00:49:46
秦瑶检查了一遍,还算满意,正好锅里的水烧开了,翻出床底沉甸甸的一只旧木盆,兑好热水,先把四娘和三郎叫进屋洗澡。
单纯演变手机2025-03-26 08:18:19
二郎让三郎看着火堆里埋着的芋头别烤焦,自己坐倒在门槛上,头靠着门框,一手揉自己的肚子,另外一手揉着四娘鼓鼓的肚子。
帅气打石头2025-04-09 23:58:53
刘老汉看着这一家子的男孩,愁啊,但也没办法,生都生了,还能溺死咋滴。
现实扯未来2025-04-09 22:41:57
再瞧刘季那不见半点营养不良,反而显得壮实的身躯,想起他只顾自己快活却把瑶娘丢下饿死的自私嘴脸,眸光一暗,突然觉得,这人被讨债人打死了也好。
忐忑保卫外套2025-04-05 10:08:56
可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瘦弱的两个男孩被一把推开,狠狠跌在地上痛得浑身抽搐。
黑米香蕉2025-03-20 22:29:18
这样炙热单纯的眼神,秦瑶怎么遭得住,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身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四娘乖,回家等我。
九王惊鸿录“那个在驿道分饼的小乞儿,那个在猎场挡刀的小宫女,那个在冷宫烤芋头的小妹妹……她们早就死了。”“活下来的,是云娘。是手上沾过血、心里藏着恨、余生只想为巫教三百冤魂讨公道的云娘。”她看向每一位皇子,目光清冷如霜:“这样的我,你们还爱吗?”梅林寂静,唯有风过枝头的声音。就在此时,林外忽然传来童谣声。稚嫩
老公利用助听器杀了我后,我重生了老公戴上特制助听器后,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他每天对我和女儿进行各种命令。“数据分析显示,今天你俩每人必须吃一碗魔鬼辣,我的运气才能红火。原本就肠胃不好的我们拒绝了他。他却愤怒不已,最后背着我偷偷给女儿灌下辣椒水。送女儿去医院的当天夜里,他逼我抱着女儿去海边庙里祈祷”这样不但女儿能醒过来,我也会立马中一笔巨额彩票!“我大骂他后拒绝。他却强行打晕我将我和女儿塞进车后座,带去庙中。迷糊醒来时,我和女儿已
逼我伺候瘫痪亲家,我卖房撂挑子跑路,儿媳瞬间炸毛了你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新的床单被套,还有睡衣和洗漱用品。你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我看着房间里崭新的四件套,阳台上晾晒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套适合我这个年纪用的护肤品,眼眶又湿润了。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你被欢迎,你被爱着。洗完澡出来,张涛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一阵阵饭菜的香
山河不许归边境安定第六年,皇帝却迟迟不许我回京。军中苦寒,塞北的砂砾让我容颜不再,我却甘之如饴,只因回京我便能和青梅竹马,如今已是摄政王的萧承意成亲。直到祖父病重,皇帝终于开恩许我回京探望。我快马加鞭回京,正进宫感谢圣恩。却在殿外,听闻皇帝蹙眉,“顾鸾姐姐等了小叔六年,如今边疆已定,您还不让她回京,难道是不愿履行婚约?”萧承意淡淡,“虽边境已定,却仍需将军驻守,臣依先帝遗言辅政,便要将江山社稷放于儿女情长之
槐花树下尽留香他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女儿懂他的付出,这就够了。美术班的费用还是交了,林晓学得很认真,每次放学回来,都叽叽喳喳地给林建军讲画画的技巧,讲老师夸她有天赋。他坐在一旁,听着女儿的话,手里的扳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心里的疲惫好像被一扫而空。他会认真地听女儿讲明暗交界线,讲色彩搭配,虽然很多时候他都听
老公联合前女友骗我房子,我直接报警“房产证上,怎么多了个名字?”我盯着手里的红本子。陈庭轩从厨房探出头:“什么名字?”“张清妍。”我念出那三个字,“这是谁?”他的脸色变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哦,那个啊,我朋友,帮她挂个名而已。”“挂名?”我翻到后面,“产权份额50%,这叫挂名?”“你管那么多干嘛?”他走过来,想把房产证拿走。我躲开。“80万首付,30万是我爸妈的养老钱,50万是我7年的积蓄。”我看着他,“你说挂就挂?”陈庭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