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宁安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余钱见状,不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殿下不必为难余管家,在下负责商船护卫之责,茶砖出了事,一应责任自然由在下负责,杀了我即可。”
冷铁冷着一脸张开口道。
靖王死后,他心如死灰,如果不是靖王的命令。
他早就追随靖王而去,生死对他无关轻重。
他自暴自弃,揽下罪责,正好一了百了。
“此事我自有计较,和我一起去码头。”
宁安阴沉着脸说道。
近些日子,他虽然一直以宽厚仁义的态度待人,但这并不代表着,对下手的人就要一味迁就施恩。
要知,驭下需恩威并施才行。
茶砖漏水这件事,两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责任。
不过,具体原因,是否惩罚,还要等他实际考察之后才能决定。
余钱和冷铁都是一愣。
东海王竟然没有当场雷霆大怒?
不过余钱也不敢多问,走在前面领路前往码头。
但余钱的心底,却是满心的绝望。
为了购买茶砖,东海王借了钱庄的高利贷。
如今茶砖泡水,那些钱可怎么还啊?
若是闹到皇帝面前,那下场.......
一时间,余钱哭丧着脸,如同死了爹妈一般。
......
长安城南靠秦岭,北临渭水。
渭水自西向东,最终汇入黄河。
来自大宁的货物正是通过这条黄河最大的支流,抵达长安城下。
因此,位于长安城外渭水码头常年一片忙碌景象。
抵达之后,只见宽阔的水面上各色船只来来往往,如同一条条长龙。
岸边停靠着一艘艘硬帆商船。
在这些商船中,有一条半沉在河水里的船。
船前面,是一个个被抢救出来的木箱,湿漉漉的,正是王府的茶砖。
来到箱子前,宁安从一个破损的箱子里抽搐一块纸包茶砖。
茶砖很沉,显然被河水泡的透透的。
宁安面色愈发阴沉。
本来还指望这批茶砖赚钱还债,盘活王府的经济。
可现在看来,那些借钱给废太子的钱庄,怕是已经在去王府要债的路上了。
到那时,若闹得满城风雨,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他虽然有许多法子赚钱足以弥补亏空,但三五天也来不及。
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不可能给他那么多时间。
想到这,他气恼地将茶砖摔在地上。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忽然一变,忙蹲下来检视。
原来包茶砖的纸坏了,露出了里面的茶叶,他立刻认出了这种茶叶品类。
嘴角渐渐泛起了浓浓的笑意,转忧为喜。
“殿下?”
余钱一脸担忧的看着宁安,怕宁安是因为受不了刺激,才突然发笑。
“算你们走运,我们茶砖不会亏了,说不定还能狠狠赚上一笔。”宁安起身,胸有成竹的说道。
前世,他接触众多商人以及企业,对很多商品了如指掌。
他发现,余钱运过来的茶品种独特,虽不是名品,但贵在有其独特的地方。
只要他利用好了这个茶的一项特点。
这批茶就不但有救,还能卖出更高的价格,想害他的人绝对想不到。
他正暗暗欣喜,忽然一个护卫走了过来,将一块木板交给了冷铁。
宁安扫了眼,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余钱从木板边缘捏下一块透明的东西。
冷铁阴沉着脸,一下全部都明白了过来,沉声说道“这是树胶。”
“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和你们无关。”
宁安目光冰冷的看着那木板。
一般来说,正常的船是采用铆接来固定船身的,结构很稳固。
但要害人,只需将其中一部分结构破坏,再用树胶粘上即可。
王府的船能熬到长安已经算走运了,否则船在黄河里就沉了,他连茶砖的影子都见不到。
余钱和冷铁等王府护卫也得淹死。
“立刻把这些泡水的茶砖运回王府,免得再生枝节。”
眼下他不想纠结是谁想害废太子,毕竟与废太子不对付的人实在太多,他也没有能力调查。
相比较,当下解决王府这次经济危机才是最紧要的。
否则针对他的人就达到目的了。
运回王府?
余钱和冷铁对视一眼。
虽满心疑惑,但不敢多问,余钱连忙去找人。
冷铁则跟在宁安身边,寸步不离。
他是王府护卫统领,要负责宁安的安全。
不提想要对付废太子的势力两只手数不过来。
废太子作恶多年,在民间也攒了大量仇恨。
哥哥要为弟弟报仇的,丈夫要为妻子报仇的,比比皆是。
还有在大宁到处作乱的红花会,近年在京师频频袭击官员商贾,不得不小心。
等待雇人搬茶砖的关口,宁安看了一圈,就近找了个茶铺坐了下来。
刚坐下,周围立刻五六个人起身,躲瘟神似的离开。
就连茶铺的老板,都吓得颤颤巍巍不敢出来倒茶。
素水一向善解人意,看出了老汉的尴尬,她径直过去,从老汉手里接过茶壶,给宁安倒茶。
对此,宁安也分外无奈。
废太子恶名太盛了。
不过他环顾一圈,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竟然还有一老一少坐着没走。
老者一身青衣,少年肤白如雪,看上去像是女扮男装。
轻轻扫视了一眼,宁安便不再理会,而是看向码头的方向。
那里,熙熙攘攘围着不少人。
“那里在干什么?”
秋云好奇问道。
“官府在施粥,自靖王战死,北关失守,燕云十六州尽失,河间府,真定府便战乱频繁,这几年逃来京师的流民一年比一年多。”素水叹了口气。
冷铁闻言,默然不语,眼中一抹伤感闪过。
宁安轻轻叹息。
三年前,完颜女真一直被挡在北关之外。
但北关之战中,靖王麾下将领叛变。
与完颜女真里应外合,夺下了北关。
自此女真铁骑如入无人之地。
朝廷不得不在真定府,河间府布置重兵,阻止完颜女真蚕食大宁疆土。
只是女真人作战凶悍,生性野蛮,一向有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之说。
大宁军队与完颜女真打仗一向胜少败多。
这让一些朝臣渐生畏惧之心,以攘外必先安内的借口,主张与完颜女真建立的金国和谈,交纳岁贡以换取一时之安。
宁安这声叹息,引起了隔壁老者和少年书生的注意。
二人向宁安看了眼,又继续喝茶。
不过,却也引起了二人间的话头。
只听书生出声,语音清脆,“爷爷,官府每日施粥,却还不断有流民饿死,我猜这是同我们在宋州时一样,定是有很多人假扮流民领粥,真是可恶。”
老者苦笑道,“这在哪儿都避免不了,但不能因此就不赈济流民,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想想那些人的嘴脸,始终让人意难平。”
“……”
二人的对话传来,素水,冷铁凝起了眉头,显然对那冒充灾民领粥的人极度厌恶。
宁安笑了笑,那书生果然是男扮女装。
不过,他脑子里倒是冒出一个针对冒领的法子,于是道:“本王倒是有一个对付冒领的法子,就是有点损。”
此言一出,冷铁不禁惊异看了宁安一眼。
冒领之事自古有之,此乃人之劣性,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无法解决,这个废太子有办法?
“什么法子?”秋云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老者和少女也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不过他们更多的是不以为然,不相信宁安会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宁安道:“简单。”
他让冷铁低下身,附耳对他说了一句,令他去办。
冷铁听了,脸色数变。
先恼怒,后惊疑,最终恍然,大踏步向粥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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