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初的阳光还很暖和,但晒久了便会觉着浑身燥热,暖阳也成了烈日。
茶壶中的水都添了好几回,苏玉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训诫,且看目前的架势,她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希岚湟用帕子攒了攒额角的汗,抿了一口茶水:“皇后娘娘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可还有别的?”
她皮肤白嫩,被烈阳久晒,两颊已经泛起不自然的红润,看得出来她已经很难受了,却依旧没有去反驳皇后。
有宫女举着掌扇遮阳,苏玉簪依旧雍容,她温和的笑着:“你看我,说了这许多,倒忘了与你说说霖王的事情,你定是听得枯燥了。”
希岚湟笑了笑:“皇后娘娘严重了,琐事自是枯燥的。”
枯燥又磋磨时候,若不是寄人篱下,没人愿意听。
苏玉簪还以为就希岚湟逆来顺受的性子,会忍气吞声下去,没想到竟拐弯抹角的刺了她一句。
偏生,她还生气不得。
“也是,今日一早霖王府又传信入宫来请太医,想来是霖王旧疾又……哦……呵呵呵……你瞧,本宫怎么跟你说这些。”
苏玉簪连忙掩嘴,解释道:“这人总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公主可别多想。”
这样欲盖弥彰的说辞,倒还不如不说。
不过苏玉簪这时候提起这些,无非就是要希岚湟多胡思乱想些,最好还要为这桩婚事闹一闹,这样大家才能看个笑话。
希岚湟疑惑的追问:“霖王有何旧疾?”
“不过是本宫一时嘴快说岔了,公主不要放在心上。”苏玉簪起身,睨了她一眼,“宫内还有些事物等着本宫去处理,便不陪公主了。”
苏玉簪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转身时唇角又往上勾了勾,眸中流转着得意的波光。
阳光甚好,坐在烈阳下的人却几不可见的打了个寒颤,好半晌眸子才转了转。
朝歌担忧的看着:“公主,奴婢扶您回屋吧?”
“好。”
希岚湟点头,缓缓站起来,起身时忽觉眼前一阵晕眩,若不是朝歌正巧扶着,就要摔地上了。
看来实在是晒得太久了……
她摇摇头,回屋便怏怏的躺在了小榻上。
“皇后娘娘这也太过分了,明知晓公主娇贵,如何能这般晒?”
朝歌拧了湿帕子小心的给主子敷脸,她动作已经尽量的轻柔了,然主子还是疼得皱眉头,惹得她打抱不平。
可恨她家主子是外邦公主,带来的人全折损了,只得她一个人贴身伺候,想去寻把遮阳掌扇都分身乏术。
看着主子娇嫩的脸蛋晒伤成这般,朝歌只觉揪心不已。
希岚湟哼哼了两声,突然抢过帕子猛的一把按在左脸上,痛得倒抽了个凉气:“无妨,敷点药膏便好了。”
“那奴婢去太医院拿药膏。”朝露转身就走。
“不用!那里有雪肌膏。”希岚湟赶紧叫住她,将帕子换到右脸上,“朝歌,你进宫有多久了?”
朝歌在妆奁中寻到了雪肌膏,蹲在一旁小心的涂抹:“奴婢十三岁入宫,已经五年了,之前一直在储秀宫当差。”
在宫里五年,就算再如何谨慎行事,也总该知晓些什么。
药膏涂抹在脸上,带来一阵刺痛,希岚湟咬牙忍住,继续问:“那霖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公主想要知道什么?”朝歌涂药的动作一顿,并没有急着说霖王。
这般谨慎犹豫,想来很有些内情了。
希岚湟的眸色沉了沉,正色道:“且将你知晓的都告知于我,无论好的坏的,不得隐瞒。”
皇后那般谨慎的人,不可能是真无意间说漏的嘴,既然点了出来,其中定然有猫腻。不管霖王是什么‘旧疾’,她是不会如皇后所愿大闹这场婚事了,但作为未来的霖王妃,她总该知晓这‘旧疾’是什么才好。
既主子郑重问起,朝歌也不好再隐瞒,只斟酌着道:“具体奴婢并不知晓,只隐约听人说起。霖王殿下自出生身子便虚,后来在夺嫡之乱中又受了重伤,这才伤了根本,如今只靠各种珍贵药材荣养着。”
到底是个什么伤情,朝歌一个宫女也不尽清楚,只听这么个大概,希岚湟心里倒是有数了。
暂且不致命便好,身子虚点也就虚点罢!正好她也不想与他发生点什么。
希岚湟的神情松了松,又想到另一件事:“你方才说夺嫡之乱,当年霖王也在其中?”
若霖王也掺了一脚,如今霖王府看着富贵,但指不定什么时候皇帝就要算旧账了。
朝歌却是笑了笑:“霖王与皇上乃是一母同胞,据说当年霖王受伤还是为救兄长,可见霖王与皇上兄弟情深。公主入了霖王府,自是有好日子过的。”
原来是这样……
希岚湟微愣了一愣,水眸中波纹荡漾开来,一圈一圈看得人眼晕,却看不清那眸底到底藏了什么。
霖王府一向宁静,西南角厨房有药香飘散出来,众人便知晓霖王喝药的时辰又到了。
李玉端了药,站在一旁看着赵原溱喝完,这才松了口气的去接空碗。
赵原溱将嘴里的苦涩抿下去,没好气的把碗甩到他手上:“本王又不是三岁小儿了,李叔还这般巴巴的盯着作甚?”
“老奴从小看着殿下长大,您这喝药的气性儿就一点没变!”
听得李玉放肆,赵原溱也只轻哼了声,倚在小榻上继续看书。
李玉本来是先皇赐给他的人,从出生起便由着李玉照顾了,如今先皇逝去,李玉自然便成了他的心腹。
窗子开着,阳光和着微风洒照进来,惹得人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赵原溱的眼皮子往下耷了耷,吹拂在脸上的风忽而有些不对,他警惕的睁开眼睛,看到书房里出现的人便又放松了下来。
“有什么消息?”
那人拱手恭敬回道:“皇后每日里都在为难岚湟公主,只岚湟公主性子着实是好,竟都忍了下来,不见半句怨言。不过今日被皇后拉着谈心在太阳底下晒了半晌,属下瞧着岚湟公主娇贵,脸上像是晒伤了。”
“伤了?”
鸡彪壮2022-05-31 01:32:34
赵振瑱微敛眉头,具有压迫力的目光扫过去,静静的落到她身上。
摩托踏实2022-05-08 08:39:08
希岚湟原本是想图个清静,却没想却是来看了个热闹。
酷炫与大山2022-05-10 01:21:45
里面有大半盒圆润的珍珠,个个都有拇指头大小,成色极好,可见是难得。
甜甜有口红2022-05-04 04:19:57
看来实在是晒得太久了……她摇摇头,回屋便怏怏的躺在了小榻上。
河马英勇2022-05-17 11:59:10
看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走过去,道:岚湟妹妹可累了。
星月高兴2022-05-27 01:52:32
对于苏玉簪的这等做法,赵振瑱还是有些不满的。
泥猴桃轻松2022-05-05 07:52:13
然未等她反应过来,只觉手腕一痛,簪子早已脱手,紧接着凌厉掌风掠过耳旁,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时光漂亮2022-05-13 04:43:08
多兰脸色一沉,以为她到这般时候还要逃跑,赶忙追了过去。
姜玥池季斯桁京圈皆知,姜家二小姐姜梦渔带着99亿天价彩礼求嫁男友季斯桁。新婚夜时。季斯桁以为娶的是情投意合的姜梦渔,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她瘫痪六年的姐姐姜玥池。五年后,季斯桁为找回姜玥池失落的戒指,坠海身亡。回光返照之际。阎王告诉他:“你虽已成婚,但你还是***,不能投胎。”“给你三日时间,结束姻缘,再入地府。”……季斯桁满身伤痕,一身湿透回到了姜家别墅。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枚钻戒。刚回房,他就看到身着一袭白裙
宗门除名,道侣背叛,我堕魔了瞬间,数道强大的气息从暗处爆发,剑光、道法、符箓,如同天罗地网,向她笼罩而来!为首之人,赫然是一位元婴中期的天衍宗刑罚长老!“魔头!受死!”刑罚长老手持雷印,引动九天神雷,轰然砸下!云清漪不闪不避,眼中癫狂之色一闪而过。“寂灭——斩!”她清叱一声,手中魔剑爆发出滔天黑芒,一道凝练到极致、充满毁灭气息
和离后,清冷权臣红眼喊我小祖宗【男主洁+强取豪夺+雄竞修罗场+追妻火葬场+先虐后爽】苏枝意这辈子最悔的,就是为了爱情,背着家族跟穷小子陆羡私定终生。苏家上门问罪时,一箱金银就买断了他的情意。那纸和离书,让她看清自己在他心中,她无足轻重。后来,她听从家族安排,另嫁他人。穿上嫁衣那天,听说他也攀附名门,即将成为风光无限的乘龙快婿。久别重逢,他是手握生杀大权,不近人情的锦衣卫。
献祭我换富贵?我带记忆重生,让全家跪着求我活下去!中午,顾岚在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母婴广告,画面温馨。她无意识地摸着肚子,眼神有些恍惚。周昇从外面回来,兴奋地晃着手里的几张图纸:“老婆你看,我找人设计的,等女儿一‘上路’,咱们就盖这栋大别墅,带游泳池的!”“上路”?多么恶毒的词,从一个父亲嘴里说出来,却带着无限的憧憬。我的怒火再次被点燃。这一
周则叙背叛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可就在我即将把手交给他时,婚礼现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竟然是周则叙的队长,李队。宾客哗然。我父亲,闻氏集团的董事长,立刻站了起来。“李队,这是什么意思?”李队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越过我父亲,直直地落在我面前的周则叙身上。周则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松开我的手,一步步走向
重生复仇的故事还让现任皇后在元后旧居主持?这其中的意味,耐人寻味。慕容明月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忌辰……萧彻,你这是在做什么?彰显你的情深?还是做给谁看?她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冰冷恨意,轻声道:“先皇后贤德,令人敬仰。臣妾定当备好祭品,以表敬意。”苏月棠看着她,笑容温婉:“妹妹有心了。”请安散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