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侧妃

6

成为被关禁闭太子侧妃的第十日。

闲来无事倒是能沉下心来练字了，只是毛笔还握不习惯，写的字也歪歪扭扭的。

已是秋夜，凉风吹得我手更僵，写出的字愈发难看了。

我喊喜鹊去关窗，余光中对面闪过来一个人影。

是三皇子。

我没理他，照旧歪歪扭扭地写字。

三皇子叹了口气，拿开了我的笔，“与你说过多次，静不下心是练不好字的。”

我眼巴巴望着被夺走的毛笔，我静得下心啊！

三皇子自顾自给自己斟了茶，“烟儿，你真的爱上太子了？”

窗外风似乎更喧嚣，吹得窗扇嘭嘭作响。

“你不帮我，我不怪你。”

“只是你说过之前是爱我的。”

我望着三皇子，他长得与太子不同，没有一丝皇子的架子。眉清目秀的，眼角眉梢没有一丝算计，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三殿下，人是会变的。”我冲他笑笑，也懒得去解释我此刻虽是柳如烟，却也不是柳如烟这个事情。

三皇子笑了，饮尽了杯中的茶，站起身。

“太子向来不容人，知道你是我的人，定不会饶了你。烟儿，你跟我回去吧。”

三皇子顿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出了东宫你想做什么，我由你去。”

我想了想，重新拿起了毛笔，“三殿下，我是太子侧妃。”

窗外风喧嚣更甚，太子推门而入。

我不知道三皇子是怎么从我眼前逃走的，总之太子进了内殿就只看到了我那散落了一地的丑字。

太子将我扛在他肩头，上了床撕了我的衣衫。

“烟儿，你只能是本殿下的侧妃。”

殿下。

您唤的究竟是哪个烟儿呢？

7

喜鹊跟我说，我家被抄了。太子干的，连带喜鹊的爹妈也没能幸免。

喜鹊抹着眼泪跪在了我面前，“小姐，你杀了太子吧。我们本来就答应了三殿下的！”

喜鹊把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小包东西塞到我手里，哐哐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破皮流血了。

“小姐，这是鹤顶红。太子每晚都睡在你屋里，你有机会的。”

我接了东西，点了点头。

这场梦，是该醒了。

根据已故太子妃的经验，若我是自然死亡应该是能回去的。

就算不能回去，倒也是能解脱了。

入夜，太子照旧来我屋里。他不许我出去，但他夜夜都来。

喜鹊央人准备了一桌好菜，我温了一壶酒，端了一杯给他。

太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下了我手中的酒。

“烟儿今晚兴致这么好吗？”

我也端了一杯，敬太子。

“妾从来没跟殿下喝过酒，今夜就陪陪我吧。”

太子大笑，把我拉进他怀里，紧紧圈住，“好！本殿下今夜就陪你喝一回！”

太子饮尽杯中酒，咚的一声放在桌上。

我瞟了一眼他的酒杯，确定没有养鱼，也把杯中酒尽数喝了。

我缠住太子的身子，把头埋进他怀里。

“殿下，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