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本就不会有交集的人却凑在了一块,以前的宴王到底有多么的厌恶与女人接触,根本就不会去接近一个女子。
“王爷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扶卿容被他推出宫门,微微仰视天际,突然开口。
“做本王的人,就该有自知之明。”其意很明了,她若是在御书房应下诸葛千募的安排,那今夜就是她扶卿容的死期,因为她的行为会被他视为背叛。
真是霸道,扶卿容纵是在心中咬牙恨恨也不能在他面前有半点破漏。
扶卿容回到宴王府仍住北院,诸葛琉宴还算是有点良心,可让她自由进出,但她却已经被他标示为他的棋子,得受他的控制。
诸葛琉宴讨厌女人,扶卿容从柳赋的嘴里得出了这种结论,所以,她也断定,诸葛琉宴有病!一块藏得很深的心病!
“南院的女人最近都喜欢往我的北院跑,你们王爷可知道这件事?”那天她可是亲眼所见,他对自己南院的女人一点也不留情,要杀便杀。
“北院并不是南院的禁地。”柳赋正添着炉鼎的檀香,听在看书的扶卿容头也不抬地话,淡淡地回道。
柳眉轻扬,扶卿容放下手中书卷,“你们王爷既然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还要娶一大堆放在南院?”现在还一天一个的来烦她。
柳赋盖上鼎盖,回身又是不咸不淡的回道:“那些女人不过是摆设,王爷从未进过南院。”
“这么说来,你们王爷有断袖之癖。”扶卿容得出结论。
柳赋面上冒出黑线,“郡主这话,还是不要让王爷听了去。”
“我以为你会把我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都要向宴王汇报。”
正当这时,北院的管事妈妈走了进来,却恭敬的冲柳赋揖身道:“柳姑娘,南院的周姨娘要见容郡主,你看这……”
柳赋抬起视线望向扶卿容,意思是要寻问她的意思。
扶卿容则是道:“我现在可不是由人。”
“让她进来。”柳赋见她如此,也是有意找人给她受。
扶卿容经过这两天,可算是了解到,南院那边到底有多少的女人,有一瞬间,扶卿容认为诸葛琉宴是故意的,故意让这些女人来烦忧自己的清静。
周姨娘虽有名份,却无实,因为诸葛琉宴并没有进过南院,当然,这只是从柳赋一人的嘴里吐出来的话,到底有没有,可就不见得了。
“妾身见过郡主。”周姨娘徐徐给轮椅上的扶卿容行礼问好。
扶卿容转了转轮椅,抬目打量着眼前的周姨娘,意外的发现,南院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丑的。
而眼下的这位周姨娘更是她见过这么多女人中的佼佼者,可算得是南院一枝花!扶卿容不禁在心里咒骂诸葛琉宴占着茅坑不拉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扶卿容对着周姨娘展颜一笑,“周姨娘有心了!坐吧!”
顺着扶卿容摆出的手势,周姨娘落坐于对面,随后不等扶卿容开口,周姨娘眼眉抬起,纤纤素手轻摆,立即有两名绿衣丫鬟各捧一金纹长盒而进,摆放在扶卿容旁边的檀木桌上。
扶卿容微愣,笑问,“周姨娘这是?”
“素闻郡主双腿被折,近日来又专心研药医治,这是妾身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能给郡主带来点帮助。”
刚刚扶卿容觉得眼前的女人美丽,如今她却觉得最毒美心形容周姨娘最为不过了。
“周姨娘的好意,本郡主受下了。”
扶卿容渐渐敛了脸上的笑意,略一皱眉说道。
“礼已送到了,妾身也不便在此处久留,免得王爷怪罪下来。”周姨娘说着话就起了身,冲扶卿容行了礼,带着她的人就走。
推着轮椅来到门口,对着凉风徐徐的天空,扶卿容道:“她那话怎么听着泛酸?她此番送礼,分明是在讽刺我是个残废。”
柳赋站在后面静听进耳,并不发表意见。
“我需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吗?”扶卿容转过椅身,问。
柳赋颔首,“郡主需要的银针会迟些送到王府,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扶卿容看了眼檀桌上的两个高档的锦盒,淡淡地道:“扔了。”
柳赋点头,亲自收起了桌上的锦盒出了北院,而她所走的方向则是东院方向。
东院书房。
“王爷,这是周姨娘给北院送去的见礼。”柳赋敲门进来,摆上手中的东西,恭敬地道。
正负手立在窗前背对着柳赋的人终是回过了身来,诸葛琉宴狭长的凤目波光流转,轻轻斜挑,淡淡地看着桌上锦盒,道:“可有打开。”
“不曾。”柳赋低首。
“她怎么说。”俊秀绝美,晃非人世的诸葛琉宴微抿住唇。
柳赋犹豫一二,说道:“郡主一眼未瞧,便让奴婢扔掉。”
诸葛琉宴在计算,在权衡,也在猜测。
“岥王这颗棋一旦动了,整个商朝就没有办法再安定,半年的时间,也足够他们忍耐了,告诉她,本王准许了她的自由。”
清淡如冰雪般的声音静静响起,击破那平静的湖,商国大局却要因一个残废女子彻底的打乱。
“王爷何不将容郡主杀死,留着她也只会是个麻烦。”
柳赋担忧扶卿容是某些人故意放在宴王府,从而利用郡主的种种迫……害她家王爷。
而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