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清脆的碰杯声回荡在屋子里。
战穆野正襟危坐,目光落在微微晃荡的酒液上,他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男人,不至于驳了一个女人的面子,他端起酒杯,正准备喝一口。
只是,女人的眼神太过灼目,那样眼巴巴的望着他,甚至带着迫切的希望他能一口干掉整杯酒似的。
战穆野保持警惕的从唇角处移开了酒杯,面色如常,不温不火道,“这是82年的拉菲拉亚,就这么喝会有点苦涩,需要一点鸡尾酒,味道会更浓烈,更回味无穷。”
向亿晚见他停止了动作,脸上或多或少有一些难以掩饰的失落,她忙道,“需要什么鸡尾酒,我马上去拿。”
“我酒柜第二格最左边的那一瓶。”
向亿晚没有迟疑的跑出了书房。
战穆野两眼直勾勾的落在两杯红酒上,酒香四溢。
向亿晚笑意缱绻的进入房间,兑上一点点鸡尾酒,本是绯红的颜色瞬间被染上了一抹蓝。
“干杯。”她再一次碰了碰杯。
战穆野仰头没有半分迟疑的一口喝的干干净净。
向亿晚心满意足的拿回酒杯,“还要再喝一杯吗?”
“不需要了,你可以出去了。”战穆野将目光投掷到电脑屏幕上,显然是不打算再多看一眼这个多余的女人。
向亿晚踩着欢快的步伐出了房间,举起手观察着时间,说明书上说的药效过度时间为十分钟。
她默默的等待着。
“热,怎么突然这么热?”向亿晚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再扯了扯衣领。
她有些难受的单手撑着墙,眼前虚虚实实有些朦胧,她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为什么会这么晕?
“咚。”战穆野听着门外的动静,不由自主的敛了敛眉。
“砰砰砰。”声音越来越响亮。
战穆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房门处。
“咔嚓”一声,房门是从外被人抢先一步推开了。
向亿晚面红耳赤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氤氲着一团水雾,好似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她在寻找,企图拨开这层雾看清楚眼前是何方神圣。
战穆野察觉到她失去焦距的眼瞳,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皱成川。
向亿晚朝着他扑了过去,心痒难耐,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一声一声的蛊惑她:“脱衣服,脱衣服,快点脱了他的衣服。”
难受,热,燥,像被焚身了那般。
战穆野抓住她的手,阻止着她的胡作妄为。
向亿晚不依不饶的继续往前折腾着,她口干舌燥的说着,“帮帮我,帮帮我。”
战穆野再一次的如同母鸡拎小鸡崽那般将她提了起来。
向亿晚扑腾在半空中,顺着他的胳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傻傻发笑,“你好香。”
“嘭。”战穆野一声未吭的将她丢进了池子里,随后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珠洒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水流很快蔓延过了她的脚踝。
战穆野从一开始便是一言未发,他站在浴池外,面无表情的瞪着自作自受的女人。
向亿晚在水里挣扎着,水太冷,渐渐的已经淹过了她的心口,肺部受到了压力,她觉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
“救我,救我。”她趴在浴池边,声音嘶哑,发着颤音。
战穆野关掉了水龙头,打算转身离开。
“救我,快救救我。”向亿晚扑腾在水里,她怕极了水,怕极了被丢进这越来越冰冷的池水里,快要喘不上气了,快要窒息了,她拼了命的蹬着脚。
战穆野听见声音停了停步,他斜睨了一眼池子里想要爬出来又被滑下去的女人,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死结。
向亿晚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力的扣住他的手臂,“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
战穆野一手阻拦着她靠过来的身体,一手拿着手机,下达着命令,“误食了那种药,除了泡冷水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电话一头传来了揶揄声,“我们矜贵的战家大少这是又被人下了药?”
“说话。”
男人啧啧嘴,“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说话。”
男人忍无可忍,“老子真是受够了你这臭不要脸的脾气,还能有什么办法,找个女人睡一觉。”
“嘟嘟嘟。”电话中断。
战穆野抗拒着她往自己身上粘,却又不能再将她丢进水里。
向亿晚喘着气,仿佛从肺里吐出来的都是火,火辣辣的快要把她的所有理智焚烧殆尽了。
“噗通。”战穆野抱着她走进了浴池里。
向亿晚是抵抗进入这里,用力的扣着他的衣角,浑身上下被冻得瑟瑟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弹指即逝,怀里原本还在微小反抗的女人已经停止了动作。
战穆野尝试着摸了摸她的额头,之前的滚烫已经熄灭了。
“阿嚏,阿嚏。”
一大早,向亿晚便止不住的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有些头重脚轻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子里空空荡荡,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有些记不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揉了揉脖子,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她突然间一醒神,急忙掀开被子。
自己的衣服呢?
她有些懵,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为什么她像是失忆了?
向亿晚裹着被子站起身,脚底发虚,一下床就摔倒在地上,她撑着床再一次的站了起来。
整栋别墅静的落针可闻。
“阿嚏。”她控制不住的再打了一个喷嚏。
向亿晚走出了房间,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原本缺失的记忆也是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过来。
她愣愣的看着前面的走廊,模糊中好像有人抱着她走了过来,他们身上还滴着水,淌了一路的水渍。
最后男人解开了她的衣服,她还能感受到他的大手掌摩擦在自己的皮肤上,暖暖和和的。
向亿晚眼前一亮,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按照剧情发展,当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面前时,任凭他如何的坐怀不乱也得失去些许理智,特别是在喝了那杯酒之后,理智算什么?那都是一文不值的玩意儿。
等等。
向亿晚脑门儿有点疼,不是他被下药了吗?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
正常剧情不是应该她抱着他走过走廊,然后温柔如水的解开了他的衬衫,最后吻遍他的全身。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