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着有八、九岁的孩子扑到秦疏影怀里。
梁健民扶着我父母走来,自然地握住秦疏影伸出的手。
“疏影,怎么来看师傅也不叫上我。”
“爸妈知道你一个人来这么偏的地方,都担心坏了。”
他冲我笑了笑,带着几分居高临下:
“师傅别见怪。”
“孩子太想妈妈了,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自然得小心。”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想到记者说她等我多年的话,只觉得讽刺。
还没等我开口,父母劈头盖脸的指责就来了:
“顾怀远,你还有脸活着!”
“我们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三年前你爸突发脑梗,要不是小梁平日里总来看我们,及时带他去了医院。”
“你爸他早就没了!”
我望着他们斑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
这些年未能在他们膝前尽孝,心中一阵酸楚。
再看他们对秦疏影和梁健民的维护,心中更是刺痛。
如果他们知道,冤杀他人,又栽赃我的人,正是他们感激不尽的秦疏影和梁健民,
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父亲看我眼神里满是厌恶:
母亲语气里只有嫌弃:
“早在八年前我们就不认他了。”
“疏影,你不必顾念我们。”
“这样的儿子要了有什么用?我们只认你和小梁。”
渔船老板看着父母对我咬牙切齿的摸样,看向我的眼神也逐渐变了。
听完他们的话,我只觉没什么可说的。
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我的情绪。
秦疏影见状,带着无奈解释道:
“这些年,爸妈一直都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别怪他们。”
她轻言细语地哄着爸妈,离开前不忘对我说道:
“当年的事,始终是我欠你。”
“需要帮忙随时发电报……或者写信给我。”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