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直视他那双眼睛,话也说的及其艰难,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懵了慕昭年,他愣了好半天,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抬着头望他。
“又是因为钱……纪安宁啊纪安宁。”
“当初你为了钱自甘下贱去爬沈初云的床,现在又为了钱回头来爬我的床。”
“怎么?是沈初云死之前留的钱不够你挥霍?还是你天生就是个贱货,没了男人你活不了啊?”
他看着我的眼睛满是恶意的开了口,随即又狠狠甩开了我的下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拿起桌上昂贵的洋酒,将手洗了个干净。
我被他的羞辱噎的喉头一哽,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的垂着脑袋。
只是下一秒,慕昭年便从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沓现金,站在我的面前睥睨着眼睛看我,用钱拍了拍我的面颊,带着恶劣的笑意开了口。
“被人睡了的二手货,可不值得我花三百万。”
“纪安宁,穿这么多,可不像是有诚意的样子。”
“你贸然闯进我的场子,惹得我不高兴,惹得我的客人也不开心。”
“嘴对嘴喂个酒赔罪,不算我为难你吧。”
我望了望慕昭年阴沉的脸,又望了望桌子上厚厚的五沓钱,思考了半天,还是发着颤点了头。
毕竟,尊严确实没有命重要。
慕昭年看我点头,脸色便更阴沉了几分,只冷笑一声后便身后扯开了我身上的衬衫,质量堪忧的衣裳霎时间崩裂,掉了扣子。
胸口处春光乍泄,慕昭年却满意的点了点头,贴近我的耳朵开了口。
“就样,就更像个合格的婊子了。”
他轻笑着转了身,又坐回了主座上,向我勾了勾手,暗示着让我快些动作。
包厢里的人都是人精,见慕昭年这般不顾形象的刁难我,自然对我们曾经的不堪也猜到了几分,如今更是冲着我不停打趣起哄。
“慕总还等着你呢。”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了。”
我站在包厢中央,任由嘲弄声像是潮水一般向我涌来,压的我喘不上气,终于在一声声催促中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倒满了一小杯酒,含在唇中,渡进了慕昭年口中。
他咽了酒却没松开我的唇,唇齿交融直到口中蔓延着血腥气息时才松了口,他眼尾烧的发红满是情欲,却又没有半分犹豫便将我推出了怀,向旁边歪了歪头。
“现在,该取悦我的客人们了。”
我捏着酒杯半天没有动,直到慕昭年发出不耐烦的催促声时,才倒好了酒跨坐在慕昭年旁边男人的身上。
那人略有薄茧的手不停摩挲着我的侧腰,我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想要快刀斩乱麻,闭着眼睛便向他口中渡酒,只是还没吻上那人的唇,就被一阵大力拽的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