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的话语,止于傅时迁阴鹜晦暗的眼神中。
一旁的傅明珠闻言,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她看向愈发高深莫测的傅时迁,微微犹豫,道:“时迁,医生说楠楠最好接受骨髓移植手术,换血的效果越来越差,其实最好的还是婴儿脐带血……”
“二姐。”傅时迁淡淡地睨着傅明珠,“迟姗现在的身体很差,没法接受任何手术,你难道不想留着她慢慢折磨了,一下子弄死可就没意思了。”
傅明珠到底将三年前那场意外算在了迟姗的头上,就连楠楠这个儿子也并非她所期待的,如果不是傅时迁对孩子有几分喜欢,她可能早就将这孩子丢了。
“我问过医生,迟姗如果没法接受心脏手术,靠着保守治疗,也还有一年时间。”
她眸光熠熠,“她不就是失血过多?回去补补就成,生孩子的事情迫在眉睫,也不用等到孩子足月出生,七个月就够了,楠楠可以等!”
傅时迁眸光瞬冷,陷入激动兴奋的傅明珠却没发现,她还在喋喋不休,“这个人选我也找好了,慕家有个小儿子是天生残疾,没有继承权,慕家承诺,只要迟姗生下儿子,就能得到慕家的一份家产……”
傅明珠说完后,终于注意到傅时迁的不悦,她拧着眉,逼问道:“你怎么突然对迟姗这个小野种这么好了?”
傅时迁不为所动。
傅明珠想了想,又搬出了傅家老夫人,“这事儿其实是妈决定的,时迁,姐这辈子可能就楠楠一个儿子,你不会反对吧?”
说白了,傅明珠就是要迟姗生不如死,谁让迟姗的母亲是那个人心里的白月光。
她得不到唐仲凛的喜欢,她就让唐仲凛心上人的女儿受着这份罪!
傅明珠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傅时迁的答案,他说:
“那就让迟姗生个孩子,用脐带血里面的造血干细胞救楠楠的命。”
说罢,傅明珠终于心满意足。
……
不知过了多久,迟珊终于转醒。
手腕上深深的刀口仍旧泛着疼,她睁开眼,又想到冷血的傅时迁。
迟珊挣扎着起身,视线望向落地窗的外面,却见外面覆了一层白。
是下雪了。
寒冷春日里的第一场雪,那么纯洁无瑕,让拖着不堪重负身体的她,羡慕极了。
可惜,她已经被傅时迁扯入深渊,身心都染成了黑色。
生不如死,想死,又死不了。
……
翌日,傅明珠一手安排了迟姗出院。
在她看来,迟姗不过是失血过多,又死不了,哪里就那么金贵到需要住院修养。
她得到傅时迁肯定的第二天,就跟慕家沟通过,慕家小儿子天生残疾不假,但其实还有些心智不全,大脑发育的就跟五六岁的孩子一样,不通人事。
为了让两人成事儿,她瞒着傅时迁,在医院那边拿到了不算太刺激的药物,打算到时候用在迟姗身上。
不管傅时迁对迟姗如何维护,等成了事儿,就尘埃落定。
……
迟姗一无所知,她在傅时迁的公寓住下来。
这夜,傅时迁有应酬,等他想到迟姗独自在家时,已是凌晨。
他喝了酒,坐在车里,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一边揉,一边问:“几点了?”
“凌晨一点。”
傅时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低电量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三个未接电话。
来自迟姗。
……
傅时迁的公寓位于号称深城富人圈的静安山。
夜里空气薄凉,傅时迁下了车,浑身酒气就散了大半。
他向来注重隐私,不喜欢佣人留在公寓,所以迟姗如果真的出点什么事儿……
傅时迁不敢继续想,他没想到傅明珠的动作那么快,那么着急,其实以傅家的手段,哪会担心得不到脐带血,傅明珠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
他大力地打开公寓大门,厉眸扫视过大厅后,落在跃层上,仿佛已然看见了刺眼的画面。
他想起来了,傅明珠有这里的钥匙。
傅时迁不再迟疑,径自推开了迟姗卧室的房门,刚打开,就嗅到空气中萦绕的石楠花的味道。
卧室灯光暧昧,傅时迁却一眼看见了被男人压在身下,无力反抗的迟姗。
冷眸瞬间沾染血色的猩红,傅时迁大步上前,拎起男人的衣领,将人扔在了一边,随后看向怯怯可怜的迟姗。
她衣衫凌乱,犹如当年被欺负的傅明珠,脖颈、肩上,都烙上了些许痕迹……
傅时迁以为他能舍弃迟姗,但当他真真正正看到这刺眼至极的一幕时,才发现他小瞧了自己对迟姗的占有欲!
迟姗惊魂未定,下一刻,就被傅时迁满含怒意的身躯覆盖。
傅时迁的力气不是慕家小傻子能比的,他几乎掐断了她的腰肢,在她脖颈肩头又落下重重的痕迹,仿若啃噬,要将她完全地拆吃入腹!
迟姗觉得讽刺极了——
傅时迁从来不碰她,因为他不敢深陷入乱伦的泥潭。
可现在,他却将全部的愤恨发泄在她身上,她知道,他这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玷污了。
迟姗急促喘息,一边笑,一边哭,“小叔叔……”
这声音,媚地能激起所有男人的欲望,傅时迁也不例外。
这声小叔叔,仿若是打开禁忌大门的钥匙,愈发刺激傅时迁,她的衣服被尽数撕裂,大开大合之下,迟姗注意到被傅时迁扔在一边的慕家小傻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过来……
那双黑色瞳眸里,浮现着对他们所作所为的好奇,懵懂……
傅时迁瞧见迟姗失神地看向一旁,也将慕家小傻子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嗤笑,“姗姗,看着小叔叔——”
话音落下,他粗暴地进入她,带着刻骨的怒意,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疼……
干涩地疼到抽搐,迟姗的身子愈发僵硬,却仍是被傅时迁掠夺不停!
“小叔叔,不要,不要这样,有外人……”
多年来渴求达成,傅时迁觉得,这种滋味儿当真令人沉沦,迟姗的味道比他无数个夜晚所想像的,更加美好。
他知道慕家那个小傻子正在看着,越是看着,他体内的血液就越是沸腾。
傅时迁病态地折磨迟姗,发泄,几乎操了她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他停下动作,低头轻轻地舔舐着迟姗白嫩的肌肤,才觉察到不对劲。
傅时迁微微怔住,手指下意识去探迟姗的鼻息……
没有,心跳也几乎感受不到,身子也有些凉……
她是休克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