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现场，他被我笑着问到面如死灰

《发布会现场，他被我笑着问到面如死灰》是一部处处充满惊喜的短篇言情小说，作为喜欢鬼面角的赫连战下了很大心血的作品，非常值得支持，这也是推荐本文的一个重要原因。小说已完结，朋友们赶紧下手，内容是：继续闭目养神。她留在计划书里的三道水印，不是普通的数据标记。第一道，是一个隐藏极深的UI缺陷。在项目最终成品的界面里，会出现一个在特定操作下才会触发的“幽灵滚动条”。它不影响任何功能，但它就在那里。像个签名。第二道，是一段看似无用的冗余代码。这段代码会指向一个她早就弃用了的私人服务器。在项目运行时，......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弟弟，一直觉得我是个只懂插花和签文件的花瓶副总。他以为，

靠着我爸的偏爱，再收买个黑客，就能把我熬了三个月心血的项目据为己有，

成为整个家族的继承人。他把一切都算计得很好。从盗走我电脑里的计划书，

到抢先召开轰动全城的产品发布会。他站在聚光灯下，像个意气风发的国王，

甚至还“好心”地给我寄来一张前排的观众席入场券。他唯一没算到的是。那份计划书里，

我亲手埋了三个“惊喜”。那是只有我能看懂的数字水印，是我给他准备的墓志铭。所以，

我去了。坐在台下，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主持人说：“现在是提问环节。”我举起了手，

接过了话筒。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出了三个让他身败名裂的问题。

1裴芷笙把那个银色的U盘放在办公桌的左上角。位置很显眼。

只要有人从她办公室门口经过，稍微探一下头，就能看见。

U盘是她早上开完会随手放在那的。里面的东西，叫“瀚海计划”。

是她带着技术部熬了三个月，才打磨出来的东西。可以说，这是集团未来五年转型的命根子。

“裴总，下午和风投的会，资料都准备好了。”秘书秦悦敲了敲门，声音干练。裴芷笙抬头，

脸上挂着一贯的浅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像春天拂过柳梢的风。在整个集团，所有人都知道，副总裴芷笙是个脾气极好的人。

她从不大声说话，从不发火，待人接物永远得体周到。像一尊被精心供养在办公室里的玉佛。

好看，贵气，但没什么威慑力。秦悦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裴芷笙的目光，重新落回桌角的那个U盘上。她没看里面的文件。

她在看自己电脑屏幕右下角的一个小窗口。窗口里，是她办公室门口走廊的实时监控。

下午两点。一道身影在门口晃了一下。是裴骁。她同父异母的弟弟，集团的市场部总监。

他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停顿了几秒，视线明显往她桌上瞟。然后，他转身走了。

裴芷笙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鱼，闻到腥味了。五点半，下班时间。

裴芷笙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拿起手袋。那个银色的U盘，她“忘记”了。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桌角。她走出办公室，锁门，下楼。坐上自己的车，却没有发动。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点开一个图标。屏幕上，瞬间出现了她办公室里的监控画面。

画质清晰得能看清桌上文件每一行小字。六点十分。办公室的门锁，传来轻微的异响。

门开了。裴骁探头探脑地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做贼的兴奋和紧张。他直奔办公桌。

拿起那个U盘，**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里。复制，粘贴。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做完这一切，他把U盘放回原位，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关好门。动作很专业。

像演练过很多次。裴芷笙看着平板上的画面，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只是伸出手指，

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一个后台程序被激活了。上面显示着一行小字：“‘鱼饵’已被读取。

后门程序‘引路人’已成功植入目标设备。开始实时监控……”下面，

是裴骁电脑的所有数据流，一览无余。裴芷笙关掉平板，发动了车子。今晚的风，有点凉。

她得回家给窗台上的那盆兰花加点水了。裴骁回到自己家，激动得手都在抖。

他立刻联系了一个人。“东西到手了。”对方回得很快：“老规矩，文件发来，钱到账，

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洗干净，保证谁也看不出来源。”“好！”裴骁把刚刚复制来的文件，

打包发了过去。他感觉自己握住了整个集团的未来。那个只会签字喝茶的姐姐，

根本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他仿佛已经看到，父亲把董事长的位置传给他时，赞许的眼神。

他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完全不知道，他发出去的每一个数据包，

都被另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那个所谓的“黑客”，

也是那双眼睛给他安排好的“演员”。裴芷笙回到家。没有开灯。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老板，‘演员’已就位，

裴骁把东西发出去了。”“辛苦。”裴芷笙的声音依旧很淡。“那小子找的黑客，

我已经定位了。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要不要顺手处理掉？”“不用。”裴芷笙看着窗外，

轻轻说。“让他把戏演完。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观众，来看我弟弟的表演。”挂掉电话。

她拿起水壶，开始给那盆兰花浇水。水珠顺着翠绿的叶片滚落，渗入土壤。

一切都按照剧本在走。而她，是唯一的导演。2第二天一早，裴芷笙回到公司。

桌角的U盘不见了。她像是才发现自己丢了东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秦悦！

”她叫来秘书，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昨天放在桌上的U盘呢？银色的那个。

”秦悦一脸茫然。“裴总，我昨天没动过您的东西啊。”“里面是‘瀚海计划’的全部资料，

快，去查查监控！”裴芷笙的眉头紧锁，显得忧心忡忡。整个总裁办都动了起来。调监控，

问询昨晚值班的保安。一番折腾下来，结果可想而知。监控“坏了”。

昨晚那个时间段的画面，一片雪花。保安也说没看到任何可疑人员。事情成了一桩悬案。

裴芷笙坐在办公室里，双手捂着脸，看起来很懊恼。“都怪我，这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能随便放……”她自言自语，声音里满是自责。消息很快传到了董事长，

也就是她父亲裴敬业的耳朵里。裴敬业把她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训。“你怎么做事的！

这么大的项目，说丢就丢了？！”裴芷笙低着头，不说话，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裴骁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偷笑。他姐姐那副蠢样子，真是太可乐了。

他装模作样地跑到裴芷笙的办公室去安慰。“姐，你也别太难过了。说不定是掉在哪里了，

再找找。”他的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心。裴芷笙抬起头，眼睛有点红。“小骁，

那可是我们公司未来的希望啊。”“姐，你放心。就算项目没了，我们裴家也不会倒。

有我呢。”裴骁拍着胸脯，说得大义凛然。好像他才是那个力挽狂澜的英雄。

裴芷笙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心里觉得好笑。但脸上，还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她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小骁，还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骁被她捧得飘飘然，更加得意。他觉得，自己这个姐姐，除了会哭，什么都不会。

他安慰了几句，就心满意足地走了。他一走，裴芷笙脸上的悲伤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别的工作。

仿佛丢失“瀚海计划”这件事，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晚上，

裴骁收到了“黑客”发来的消息。“搞定了。文件里的所有元数据和操作痕迹都清除了。

现在这份计划书，看起来就是你亲手写的。”附带的，还有一个加密文件包。裴骁付了尾款，

迫不及待地解压了文件。和他偷来的那份对比了一下。内容一模一样。但文件的属性里，

创建者、修改者，所有信息都变成了他自己的。他满意地笑了。天衣无缝。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解压文件的瞬间。裴芷笙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上面是一条消息。“‘赝品’已被接收。

三道数字水印完好无损。”裴芷笙正在敷面膜。她看了一眼消息，把手机丢到一边，

继续闭目养神。她留在计划书里的三道水印，不是普通的数据标记。第一道，

是一个隐藏极深的UI缺陷。在项目最终成品的界面里，

会出现一个在特定操作下才会触发的“幽灵滚动条”。它不影响任何功能，但它就在那里。

像个签名。第二道，是一段看似无用的冗余代码。

这段代码会指向一个她早就弃用了的私人服务器。在项目运行时，

会产生一次无效的数据请求。外人看来，这只是程序员偷懒留下的垃圾代码。但对她来说，

这是另一个记号。第三道，也是最直接的一道。在核心算法的几万行代码里，

她用注释的方式，留下了一行十六进制编码。那串编码翻译过来，是三个字母。PZS。

裴芷笙。她的名字。这三个“BUG”，就是她为裴骁准备的断头台。

只要他敢用这份计划书，就等于亲手把脖子伸进了绞索。现在，他已经把绞索套好了。

就等她这个刽子手，拉下开关了。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风平浪静。“瀚海计划”丢失的事，

成了一件不了了之的悬案。裴芷笙依旧每天准时上下班，开会，批文件。

好像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而裴骁，则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先是在市场部内部，

吹风说自己有一个“打败性”的构想。然后开始招兵买马，成立了一个“秘密项目组”。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他以为自己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却不知道，

自己只是个戴着脚镣跳舞的小丑。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裴芷笙的监控之下。

连他在项目组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实时转录成文字，发送到裴芷笙的邮箱里。

裴芷笙看着那些愚蠢又自大的发言，偶尔会笑出声。她觉得，看自己弟弟表演，

比看喜剧电影有意思多了。她甚至有点期待，他赶紧把产品做出来。她已经等不及，

要去看那场盛大的发布会了。3周末，裴家大宅。家庭晚宴。这是裴家的老规矩。无论多忙，

每个周末，一家人都要坐在一起吃顿饭。裴芷笙觉得这规矩挺讽刺的。一桌子人，各怀心思，

演着合家欢的戏码。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裴敬业喝了口汤，清了清嗓子。“芷笙，

‘瀚海计划’的事，有眉目了吗？”他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裴芷笙身上。

包括她的继母，刘芸，和她那个好弟弟，裴骁。裴芷笙放下筷子，摇了摇头。“还没，爸。

监控坏了，找不到线索。”她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胡闹！

”裴敬业把汤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这么大的事，一句找不到线索就完了？

公司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刘芸赶紧给他夹了块鱼。“老裴，你别生气。

芷笙也不是故意的，她也难过呢。”她嘴上劝着，眼睛里却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裴骁也跟着帮腔。“是啊，爸。姐为了这事都瘦了。项目没了可以再做，家人最重要。

”他话说得漂亮。好像他才是最懂事、最顾全大局的那个。裴敬业的火气，

被这对母子一唱一和地压下去不少。他叹了口气，看向裴芷笙，语气缓和了一些。“芷笙，

你也不小了。做事要稳重。这次的损失，集团还能承受。但下不为例。”裴芷笙低着头，

“嗯”了一声。她知道，这事就算过去了。在她父亲眼里，公司的损失，

远没有他儿子的前途重要。只要裴骁没事，一切都好说。饭吃到一半，裴骁突然开口了。

“爸，姐。我最近也在琢磨一个新项目，跟‘瀚海计划’的方向有点像，

但我觉得我的想法更成熟。”他故作谦虚地说。裴敬业立刻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裴骁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他讲的，

就是从裴芷笙那里偷来的“瀚海计划”。只不过，他换了几个名词，调整了一下顺序。

听起来，就像是他自己的原创。裴芷笙一边小口吃着饭，一边听着。她觉得裴骁的口才不错。

能把别人的东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头头是道，也是一种本事。裴敬业越听，眼睛越亮。

等裴骁讲完，他用力一拍大腿。“好！这个想法好！比芷笙那个什么‘瀚海’，

听起来靠谱多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刘芸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就说我们家小骁有出息吧。这脑子，就是随你。”裴敬屋听得哈哈大笑，满脸的骄傲。

他转头看向裴芷笙。“芷笙，你弟弟这个项目，你觉得怎么样？”这不像是在问她的意见。

更像是在通知她一个结果。裴芷笙抬起头，脸上带着微笑。“小骁的想法确实很好，

很有创意。”她没有反驳，没有质疑。反而给了裴骁一个肯定的眼神。裴骁更得意了。

他觉得，自己的姐姐已经彻底被他比下去了。裴敬业很满意裴芷笙的“识大体”。

他大手一挥。“好！小骁，这个项目，公司全力支持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你放手去干！

”“谢谢爸！”裴骁激动地站了起来。一顿饭，就在这样诡异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裴芷笙开着车，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她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

她母亲还在。父亲也曾这样，把她高高举过头顶，说她是他的骄傲。后来，母亲病逝。

刘芸带着比她小五岁的裴骁进了门。一切都变了。父亲的眼里，慢慢只剩下了那个儿子。

传宗接代，继承家业。这些词，像紧箍咒一样，套在了裴骁的头上，也成了裴敬业的心魔。

他总觉得，女儿再能干，终究是要嫁人的。裴家的江山，必须交到姓裴的男人手里。所以，

他纵容裴骁。哪怕裴骁从小到大，惹了无数的祸。每次，裴敬业都只有一句话。

“他还是个孩子。”“你当姐姐的，让着他点。”现在，裴骁长大了。这句话，

变成了“你弟弟还小，需要机会锻炼”。“你帮帮他。”裴芷笙觉得很可笑。

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还需要她这个姐姐让着，帮着。凭什么？就凭他是个男的？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裴芷笙看着前面长长的车流，眼神一点点变冷。

她从来不指望父亲能公平。所以，她要自己去拿回属于她的公平。她不会再让了。

一次都不会。她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谁才是裴家真正的继承人。谁，

才是那个能撑起整个集团的人。而裴骁，他和他那个好妈妈，只会成为她登顶之路的垫脚石。

绿灯亮了。她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像一支离弦的箭，再也无法回头。

4拿到父亲的“尚方宝剑”后，裴骁的动作快得惊人。第二天，他就在公司内部，

正式宣布成立“启航计划”项目组。“启航”，这个名字起得也很有意思。他大概觉得自己，

正带领着裴氏集团，驶向一片新的蓝海。他召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内部动员会。

把公司里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叫了过去。裴芷笙作为副总，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会议室里，

裴骁站在投影幕布前，意气风发。他穿着高定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用激昂的语调，

描绘着“启航计划”的宏伟蓝图。他讲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概念，

都来自裴芷笙的“瀚海计划”。但他表演得很好。好像那些想法，都在他脑子里酝酿了很久。

台下的高管们，不少人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尤其是一些原本就站在裴骁这边的“**”。

他们鼓掌鼓得尤其卖力。裴芷笙坐在长条会议桌的另一头。静静地看着他。

她手里拿着一支笔，偶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

脸上甚至还带着鼓励的微笑。在别人看来，她就像一个识大体的姐姐，

在为弟弟的成就感到欣慰。裴骁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终于在公司里，

压了裴芷笙一头。他讲完之后，特意看向裴芷笙。“姐，你作为公司的副总，

也是技术领域的专家，对我这个计划，有什么指导意见吗？”他这是在公开叫板了。他笃定，

裴芷笙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是董事长亲**板的项目。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裴芷笙身上。大家都想看看，这位一直以来都很低调的副总，

会怎么应对弟弟的挑战。裴芷笙放下笔，抬起头。她笑了笑，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小骁的想法很好，很有魄力。我没什么意见。”她的回答，让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也让很多人，更加看不起她。觉得她就是个软弱无能的花瓶。裴骁的嘴角，

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那就谢谢姐的支持了。希望接下来，

各个部门都能全力配合我的工作。”他说着，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感觉，好像他已经是这家公司的CEO了。动员会结束了。

一场闹剧，暂时落下了帷幕。裴骁开始大刀阔斧地推进他的“启航计划”。

他从技术部抽调了最好的一批工程师。从财务部申请了最大额度的预算。整个公司，

似乎都在围绕着他转。而裴芷笙，则被彻底边缘化了。她手头的工作，被分走了大半。

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好像无所事事。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失势了。

说裴家的继承人之争，已经提前结束了。裴芷笙对这些流言蜚语，充耳不闻。她乐得清闲。

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她每天都会收到一份“启航计划”的进度报告。

比裴骁自己收到的还要详细。报告里，记录着项目组的每一次代码提交，每一次会议纪要，

甚至每一次技术争论。她像一个上帝，俯瞰着这群忙碌的凡人。看着他们，

如何把她精心设计的图纸，一步步变成现实。她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项目组的技术人员，不止一次地发现了她留下的那三个“BUG”。第一次，

是那个“幽灵滚动条”。一个前端工程师在测试时发现了，提了出来。“裴总，

这里有个UI上的小问题，滚动条会偶尔异常出现。”裴骁当时正在催进度，大手一挥。

“不影响功能就行！这种小细节，以后再优化！先往前赶！”于是，第一个BUG，

被“合理”地保留了下来。第二次，是那段冗余代码。一个后端架构师在梳理代码逻辑时，

也发现了。“裴总，这段代码好像没什么用，还指向一个无效地址，会增加服务器的负担。

我建议删掉。”裴骁当时正在为一笔预算和财务部扯皮，心烦意乱。他看都没看，

就不耐烦地说：“能跑就行！别动核心代码！万一改出别的问题，你负责？”于是，

第二个BUG，也被“英明”地保留了下来。至于第三个BUG，

那个隐藏在注释里的十六进制编码。根本就没人发现。程序员的世界里，谁会闲得没事，

去仔细看别人的注释？更何况，还是在几万行密密麻麻的代码里。裴芷笙看着报告，

笑得肚子疼。她发现，有时候，打败一个人的，不是什么高明的计谋。

而是他自己的傲慢、愚蠢和急功近利。裴骁，完美地集齐了这三点。他亲手，

把自己通往地狱的路，铺得又平又宽。现在，他正开着跑车，在这条路上疯狂飙车。

而路的尽头，就是她为他准备好的万丈深渊。她只需要，安静地坐在终点，等着听他坠落时，

那声悦耳的尖叫。5两个月后。裴骁的“启航计划”，正式推出了成品。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当然，能有这个速度，全靠裴芷笙那份完整到变态的计划书。从底层架构到前端UI，

每一个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项目组的人，基本上就是照着图纸盖房子。想慢都慢不下来。

裴骁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领导有方”。他决定，要为这款产品，

举办一场盛大的发布会。他要让整个行业，都看看他的“杰作”。他要让所有人，

都承认他比他姐姐强。发布会的地点，选在了市里最豪华的会展中心。他邀请了各大媒体，

行业大佬，还有无数的合作伙伴。场面搞得很大。请柬的设计，也极尽奢华。烫金的字体，

厚实的纸张，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其中一张请柬，裴骁决定，要亲自送。他拿着那张请柬，

敲响了裴芷笙办公室的门。“姐，在忙呢？”他走进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裴芷笙正在看一份财报，她抬起头，笑了笑。“没，有什么事吗，小骁？”“下周三，

我的新产品发布会，想请姐姐来捧个场。”他把那张烫金的请柬，放在裴芷笙的桌上。

动作很轻，但带着一股炫耀的意味。“到时候，爸也会来。你这个副总，可不能缺席啊。

”他的言外之意是，到时候，你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着我如何取代你。

裴芷笙拿起那张请柬，仔细看了看。“‘启航’……这名字不错。”她夸了一句，

然后抬起头，看着裴骁，眼神很真诚。“恭喜你，小骁。这么快就把产品做出来了，

你真厉害。”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嫉妒或者不甘。全是作为姐姐，对弟弟的肯定和欣慰。

裴骁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会看到裴芷笙或愤怒，或失落的表情。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

来应付她的质问或者冷嘲热讽。但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平淡的恭喜。

这让他感觉，自己卯足了劲打出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不得劲。“姐，你……不生气？

”他忍不住问。裴芷笙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做出了成绩，为公司立了功，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个当姐姐的，也脸上有光啊。”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把姿态放得很低。低到让裴骁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裴芷笙肯定是在装。她心里，一定恨死他了。

她越是这样，就说明她越是心虚，越是无能为力。想到这里，裴骁的心里又舒坦了。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那下周三，不见不散。”他挺直了腰板，转身走了出去。

像一只打赢了的公鸡。他走后，裴芷笙把那张请柬随手丢进了抽屉。对她来说，

这玩意儿不是请柬。是战书。也是裴骁的催命符。她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发布会时间地点已确定。准备好设备，我要全程直播。”对方秒回：“收到。老板，

需要给您在会场里，安排一个‘特殊’的座位吗？”裴芷笙想了想，回复道：“不用。

我就坐在第一排。我要让他，看得清清楚楚，我是怎么把他，亲手送上断头台的。

”放下手机。她重新拿起那份财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

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公司都笼罩在一种亢奋的气氛里。

所有人都知道，市场部总监裴骁，即将一飞冲天。很多人开始提前向他示好，站队。

连茶水间的阿姨，见到他都笑得格外灿烂。相比之下，裴芷笙的办公室，则显得门可罗雀。

世态炎凉，人之常情。裴芷笙一点也不在乎。她甚至觉得，这样挺好。让她看清了，

哪些人是墙头草，哪些人，是真正值得信赖的。她把一份名单，默默记在了心里。

等这场风波过去，公司也该好好清理一下了。她要的，是一个干净、高效、忠诚的团队。

而不是一群只会计较个人得失的乌合之众。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平静。而她，

就是那个手握风雷的女人。她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把这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

倾泻到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头上。下周三。会是个好天气。很适合，看一场盛大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