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江照雪一直没回来。
直到五年之约的最后一天,谢淮序终于可以去死了。
他强撑着起床,叫来跑腿送来一束白菊和一些祭品。
他太久没去看父母了。
自从父母去世后,江照雪恨极了他们,从不允许他去祭拜。
如今他都要死了,怎么也该去看看。
“你要去哪?”
刚走到门口,江照雪就回来了,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手里的菊花。
谢淮序声音很轻:“最后一次了……让我去看看他们吧。”
“算我求你了。”他抬头,眼里含着泪,“我也想去看看伯父伯母……”
“你还有脸提他们?!”江照雪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你父母害死了他们,你怎么敢去祭拜?!”
谢淮序被她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青,可他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解脱。
江照雪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松开了手。
谢淮序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苍白的脖颈上留下一圈刺目的红痕。
江照雪盯着他,声音冰冷:“行,你可以去祭拜。”
“但你要从这里,一步一跪一叩首,跪到他们的墓碑前。”
“每跪一步,都要大喊——你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她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眼底满是讥讽:“毕竟,你父母都死了,能赎罪的……只有你了。”
谢淮序看着她,缓缓点头:“好。”
烈日当空,谢淮序跪在滚烫的地面上,额头重重磕下。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他的声音嘶哑,却一声比一声清晰。
一步一跪,一跪一叩。
从别墅到墓园,整整十公里。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可谢淮序仿佛感觉不到外界的目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跪拜的动作。
膝盖磨破了,血浸透了裤腿。额头磕出了血,混着汗水流进眼睛。
可他始终没有停下。
江照雪开着车,缓缓跟在他身后。
她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在烈日下一点点挪动,看着他膝盖下的血迹拖成长长的红痕,看着他每一次叩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方向盘,青筋暴起。
从白天到黑夜,谢淮序终于跪到了墓园。
他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额头上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可他强撑着,一步步挪到江照雪父母的墓碑前。
“伯父,伯母……”他声音嘶哑,“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
江照雪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你以为道歉有用吗?就算你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换不回他们的命。”
“你们一家人,都是罪人。”
谢淮序没有反驳,只是再次艰难地挪到父母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父母笑容温和,仿佛在看着他。
谢淮序轻轻抚摸着墓碑,眼泪无声滑落。
爸,妈……
我要来找你们了。
我们一家欠她的,就用我的命来偿还吧。
我坚持不下去了,
就让我解脱,也让她,
放过自己。
祭拜完后,夜色已深。
江照雪沉默地开车,谢淮序坐在副驾驶,膝盖和额头的血迹已经干涸,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
车开到半路,陆言旭的电话打了进来。
“照雪,检查结果出来了,你怀孕了!”他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不好?”
江照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谢淮序。
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对这一切毫无知觉。
“我现在过去找你。”她最终说道。
车在路边停下,江照雪冷声道:“你自己回去。”
谢淮序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推开车门,站在了夜色里。
车门关上,引擎声远去,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00:00。
五年之期,到了。
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跨江大桥,忽而笑了。
这五年来,他和江照雪从相爱走到相恨,
他怪不了她,却也怨不了父母。
那场车祸,谁都不想发生。
就像江照雪说的,他们之间,不死不休。
如今他死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夜风吹起他的额发,谢淮序一步一步走向大桥边缘。
江面漆黑如墨,倒映着零星的灯光,像是另一个世界在向他招手。
他站在栏杆边,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的灯火。
“江照雪,”他在心里轻声说,“再也不见。”
下一秒,他松开手,纵身跃下——
“扑通!”
冰冷的江水瞬间吞没了他,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碾碎。
黑暗、窒息、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可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解脱了。
西牛殷勤2025-04-30 09:11:49
她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在烈日下一点点挪动,看着他膝盖下的血迹拖成长长的红痕,看着他每一次叩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凉面野性2025-05-03 14:37:17
谢淮序努力想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甜甜迎早晨2025-04-26 08:00:55
阿金受惊,疯狂挣扎着要保护主人,却被电击棒击中,哀嚎着倒地。
迷路迎草莓2025-05-02 16:45:38
谢淮序怔住,喉咙发紧:这是我父母……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了。
慈祥与外套2025-04-20 15:47:58
江照雪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谢淮序,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他的,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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