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月高悬。
我收拾了一晚,才把和韩廷有关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
年过半百又如何,我不想到死都和一个欺瞒我半生的男人耗在一起。
屋子里到处都是琐碎的东西,我扫视一圈,最后决定烧的烧,沉井的沉。
全都整理好,已经天明。
刚准备歇息,儿子韩枫晔就匆匆走来。
“母亲。”
看到他我有些诧异,他平常这个时候不该是在国子监上课的吗?
韩枫晔朝我阔步走来。
“母亲,您年事已高,难道就因父亲在边疆养了个外室,所以才闹和离吗?”
我心下一梗,直视他的双眼:“你怎会知道?”
韩枫晔眉眼微闪,随后又恢复冷凝之色,与他父亲年轻的模样如出一辙。
“柳姨一届孤女,与父亲在边疆做了三十年的神仙眷侣,边疆将士人人歌颂,我怎会不知?”
“瞒着您,也是为您好。”
柳姨?
他对柳淑贞的称呼真是亲密。
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个幼时体弱哭闹,被我亲手抱在怀里整夜耐心照顾的儿子,竟向着外人。
大概在他们父子眼里,外面有女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
我一个老妪不能,也不该为此,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没有反驳他。
只是突然有些后悔生下了他。
韩枫晔还以为我被劝动,松了一口气。
“母亲,家和万事兴,柳姨不会影响您在将军府的地位,您就别计较了。”
“父亲今日难得在家,您快去给他做午膳吧,他从前最爱你做的菜肴了。”
我气笑了:“我一把年纪了,你还让我下厨,你怎么不让你妻子做?”
韩枫晔皱眉不赞同。
“她带着孩子回娘家探亲去了,更何况她是柳府嫡女,十指不沾阳春水,我怎能让她下厨?”
儿子的话让我更加寒心,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回房补觉。
晌午时分。
韩枫晔见我迟迟不出院子,只好吩咐下人布置了一桌山珍海味。
一家三口,终于同桌。
从前每次韩廷在场,我都是等他先动筷子,才开吃。
可今日,我视他如透明,直接吃了起来。
韩廷看着我这般举态,没有不悦,而是斟酌一番后对我开口。
“阿禾,这次我班师回朝,会从边疆带个女人回来。”
我垂眸默默夹菜,韩廷打量了一眼我的神色继续说道。
“这些年我们分居两地,我身边不可能一个女人都没有,你陪不了我,我只好在边疆安了一个小家。”
他话语中竟隐约怪到我身上,真是荒唐。
我淡淡“嗯”了一声,便不想再开口。
他忘了,他原本只要上交北疆军的虎符,便可直接归家。
他忘了,我原本也是能驰骋沙场的女子,可成婚后却为了他洗手作羹汤。
韩廷似是没料到他说出这隐瞒几十年的大事,我的反应却异常平静。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出自己的打算。
“世上男子皆三妻四妾,我这些年从未带过任何女子进府,阿淑年事已高,边疆苦寒,我想接她进府养老……”
我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见气氛不对,一旁的儿子韩枫晔忍不住接过话。
“父亲班师回朝和纳新人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这些年来,将军府冷清得和闹鬼一样,儿子巴不得府中人越多越热闹。”
听着自己用半条命生出来的孩子说出这番话,我失望透底。
蠢钝如猪。
他是过于自信,他的嫡子身份能世袭将军府的军勋荣耀?
还是天真过头,认为他可以与同父异母的兄弟和睦共处?
但此刻,韩廷赞许的看向韩枫晔,眼底闪着浑浊的光:“知我者若子也。”
鸡称心2025-09-06 12:34:54
我将他眼底的不耐烦尽收眼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是吗。
冰棍愉快2025-09-07 07:28:16
可我林纾禾孤身过了大半辈子,又怎会稀罕他施舍的陪伴。
龙猫老实2025-09-15 20:49:50
夜君倾已近知命,却仍可以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与年轻时始终一贯的认真。
花痴等于老虎2025-08-28 10:02:29
这些年我付出了所有,既没得到男人的心,也没有得到他的体谅和真心善待。
明亮中心2025-08-27 02:22:59
听着自己用半条命生出来的孩子说出这番话,我失望透底。
雪糕风中2025-09-13 07:49:11
他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让我觉得自己这些年在京城的苦守等待,全都成了笑话。
青山依旧,故人已非二十岁,叶家破产,爸妈双双离世,墙倒众人推。可顾长明发誓非我不娶,被关在祠堂硬生生挨下了三百棍家法,差点丢了命。二十二岁,他成了顾家的掌权人,而那年,他被仇家暗算,为了让他活下去,我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失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从那以后,整个京市无人不知,顾家家主顾长明有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再次查出怀孕那天,他甚至公开将所有的财产身家全部转到我的名下。可怀孕第七个月时,从不夜不归宿的他
98年白卷死对头,输了给你洗一辈子脚和眼前这个冷漠残忍的女人,重叠在一起,又迅速撕裂。“怎么?”她挑眉,“想反悔?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违约金,一个亿。”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情绪都已敛去。我一言不发,转身走向茶水间。同事们自动给我让开一条路,眼神复杂。我没拿洗脚盆,而是拿了一个全新的、贴着标签的一次性塑料水盆。我接了水,端到她办公室
雪音季砚池喜欢小叔的第七年,雪音被赶出了家门。离开前,季砚池面色冷淡:“你要死,就死在外面。”雪音不信。她故意喝醉酒偷吻季砚池,季砚池把她关在门外一整夜。她故意点男模,把账单寄给季砚池,季砚池看都没看一眼,付了钱。她故意给季砚池发信息说要结婚了,季砚池只回了一个淡淡的“嗯”。雪音这才明白——季砚池真的没有半点在乎她。……离家出走的第99天,雪音再一次见到季砚池,是在警局。“没事的,你是正当防卫,等下签了字就
真千金她惊艳全球\"沈清黎扶起他们,\"好好照顾病人,注意术后护理。\"回到办公室,沈清黎刚坐下,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您好,请问是沈清黎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男声。\"是我。\"\"我是沈家的律师,关于您的身份认证,沈先生希望能和您见一面,详细谈谈。\"沈清黎沉默了几秒:\"时间地点。\"\"明天下午三点,沈氏集
镜中花开,许你一世安宁阎王爷拍着惊堂木,问我为何小小年纪阳寿未尽,却要跳楼***。我跪在大殿上,满身怨气,冷冷说道:“是我***死我的。”就在昨天,我不小心打翻了开水壶烫伤我的弟弟。弟弟只是被烫红了一点皮,妈妈却像是疯了一样吼我:“顾念,你为什么总是给这个家添乱?你自己住院不够,难道还要拉上弟弟吗?”“你去死好不好?你不死,大家都没法活!”妈妈,你总是把最好的给弟弟,把最坏的脾气给我。她说我是丧门星,说看见我就烦。那就
明朝归去,后夜相思看守所二十四小时的看押,导致我错过了妈妈的最后一面。手术过后,陆鸿安放了满城的烟花庆祝小师妹康复。我却坐在停尸房里哭到泪水枯竭。原来他的铁面无私并非一成不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