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承安被王德发拽着穿过一道道雕花回廊,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六对二确实没有胜算,但若能分化马子晋的跟班......
正思索间,他们已来到一间精致的厢房前。
房门紧闭,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一个少年带着哭腔的怒吼:
“滚!都给我滚!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王德发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宏儿,爹回来了,给你带了个......”
“我不听!”
里面的声音更加激动。
“你们就是想让我去挨打!我不是你们的儿子吗?为什么非要我去受那个罪!”
吴承安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轻轻拉了拉王德发的衣袖,低声道:“王员外,让我试试。”
王德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吴承安走到门前,没有急着敲门,定了定神,随后整理了一下衣冠。
“少爷。”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里面的人听清。
“我是吴承安,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书童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吴承安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六个打一个,确实不公平。”
“你......你怎么知道?”门内的声音透着惊讶。
吴承安嘴角微微上扬:“因为老爷都告诉我了,但你知道吗?我在村里有个外号,叫小诸葛。”
“什么意思?”门内的少年显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吴承安瞥了一眼身旁目瞪口呆的王德发,压低声音道:“意思是,我有一百种办法,能让那六个人再也不敢碰你一根手指头,要听听看吗?”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圆润的,带着泪痕的胖脸。
“真的?”
王宏发狐疑地打量着吴承安:“可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壮多少啊。”
吴承安笑了:“打架不光靠力气,更靠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比如,你知道马子晋最怕什么吗?”
王宏发瞪大了眼睛:“他......他天不怕地不怕。”
“错!”
吴承安神秘地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我敢打赌,不用一个月,我就能让马子晋见到你就绕道走。”
王宏发将信将疑地把门开得更大了些。
吴承安这才看清,这位王家少爷约莫十岁,身材圆润,眼睛因为哭过而红肿着,但眼神中已经闪烁起希望的光芒。
“进来吧!”
王宏发侧身让出一条路:“但要是你骗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吴承安从容地迈过门槛,在踏入房间的瞬间,他回头对王德发夫妇眨了眨眼。
王夫人惊讶地用手帕掩住了嘴,而王德发的眼中,则闪过一丝赞赏和期待。
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吴承安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正式踏入了这个陌生世界的权力漩涡。
而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纨绔子弟,而是六个。
但,那又如何!
少年拉弓如满月,不惧岁月不惧风,他岂能被区区六个纨绔子弟给吓到?
何况,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吴承安跨过那道雕花门槛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王宏发的房间比他一家四口人住的茅屋还要大上两倍有余。
地上铺着柔软的织花地毯,踩上去仿佛踏在春天的草地上,与他家那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形成鲜明对比。
东墙上开着一扇镂空花窗,夕阳透过精致的窗棂,在屋内洒下斑驳的光影。
吴承安的目光扫过那张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面铺着锦缎被褥,床头还挂着绣有吉祥图案的帷帐。
这让他想起家里那张用稻草铺就的硬板床,一家子在一起,冬天只能靠彼此的体温取暖。
“喂,你发什么呆?”
王宏发不耐烦的声音将吴承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位王家少爷一屁股坐在窗边的梨木书案上,震得案上的青瓷笔洗微微晃动。
“你刚才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吴承安收回打量房间的目光,轻咳一声:“我先问你,你能对付几个人?“
王宏发闻言,圆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他低头摆弄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嘟囔道:“我......我最多能跟马子晋打个平手,其他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能打三个。”
吴承安直视着王宏发的眼睛:“极限是四个,如果你能牵制住两个,我们今后你不怕他们!”
“不行不行!”
王宏发连连摆手,脸上的肥肉跟着颤动:“他们六个总是一起上,我最多......最多能拖住马子晋一个。”
吴承安对此并不意外,笑道:“若是有把趁手的兵器,我一个人就能对付六个。”
“兵器?”
王宏发猛地从书案上跳下来,眼睛瞪得溜圆,“你疯啦?带着兵器别说进学堂,连县城大门都进不去!上次马子晋偷偷带把小匕首,被他爹知道后差点打断腿!”
吴承安不慌不忙地从书案上拿起一枚铜钱,在指间灵活地翻转着:
“我说的兵器是这个——”
他做了个拉弓的动作。
“弹弓!”
“弹弓?”
王宏发先是一愣,随即双眼放光。
“对啊!弹弓不算兵器!我小时候也玩过,就是准头太差。”
吴承安将铜钱弹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我在村里时,经常用弹弓打飞鸟,三十步内,百发百中。”
他遗憾地摊开手:“可惜这次来得急,没带我的那把弹弓。”
王宏发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抓住吴承安的手腕:“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爹要!”
说完就像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
随后,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兴奋的叫喊:
“爹!娘!快给我准备两把好弹弓,要最好的牛筋和牛皮,我明天就跟安哥儿去学堂!”
吴承安透过窗棂,看到庭院里王德发夫妇惊喜交加的表情。
王夫人用手帕擦拭着眼角,而王德发已经大声吩咐管家去准备弹弓了。
“老爷,明日要不要派两个家丁跟着?”管家小声建议道。
“不必!”
王德发大手一挥,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彩。
“有小安在,我放心!”
说着,他朝房内的吴承安投来感激的一瞥,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王夫人则快步走向厢房,一边吩咐丫鬟:“快去库房取几匹好料子,连夜给安哥儿赶制两套新衣裳。”
“明儿个去学堂,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咱们王家的人。”
吴承安站在窗前,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知道,从明天开始,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别样的“学堂生活”。
但此刻,他更想念村里那片小树林,想念自己那把用老树杈做成的简陋弹弓。
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他心中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做什么。
王宏发要做两把弹弓,分明是想跟着他一起学。
看来今晚还得先教一教这位少爷,不然真动手打起来,他百发百中,少爷一发不中,让人家面子往哪搁?
清爽与白猫2025-06-16 16:47:44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韩夫子,居然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明是非之辈。
豆芽眼睛大2025-06-25 10:21:45
就在他准备再次装填,以备不时之需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风趣闻唇彩2025-06-20 13:38:21
窗外的夕阳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心锁复杂2025-06-18 02:56:03
吴承安收回打量房间的目光,轻咳一声:我先问你,你能对付几个人。
失眠迎冰淇淋2025-07-03 03:32:39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中,一位身着绛紫色锦缎褙子的妇人正焦急地在大门前踱步。
沉静和飞机2025-06-10 00:42:40
十岁的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的命运可以被几块金属决定。
年轻有店员2025-06-08 08:47:09
李氏脸色惨白,一把将吴承安搂进怀里,声音发抖:这。
酒窝丰富2025-06-09 10:05:21
三叔吴三河抄起门边的扁担就要赶人,被家丁一把推开。
夕阳鲤鱼2025-06-23 17:31:24
若是动用家里的积蓄,我怕是没办法没办法参加科举。
我亲爸妈掏空家底给养子买房,却不知整栋楼都是我的轮到我这辈子的“家人”了。我转过身,看着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林国栋和张兰。张兰的脸色,从煞白,慢慢转为一种诡异的潮红。她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脸上瞬间堆满了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未见过的、谄媚到极致的笑容。“儿子!我的好儿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有大出息的!”她的声音尖锐而激动,手
重生80:开局鱼获情报,我暴富逆袭徐秋重生回1980年,回到父兄葬身风暴、妻子积劳成疾、家庭分崩离析的那一天。这一世,他携“鱼获情报系统”归来,风浪未至,黄唇鱼已入网,一网千金,逆转命运!曾经的他,是家人眼中的败家子,是妻子心中扶不起的浪荡汉;如今,他捕珍稀、拓商路、建渔场,缔造属于他的渔业帝国。“爸、哥,这一次,我带你们回家!”“老婆,这一世,我绝不让你再吃一口苦!”时代浪潮奔涌,而徐秋,要做浪尖上最耀眼的那艘船!
堂姐抢亲?我换嫁首长后她悔哭了【年代+军婚+双重生+打脸+家长里短+先婚后爱+神医】林晚重生回1984年订婚当天,没想到她的死对头堂姐林娇也重生了。林娇哭着要抢走林晚那未来会成首富的二流子未婚夫王强。把那个双腿残疾、不仅不能人道还要守活寡的退伍军官陆铮硬塞给了她。林晚笑了!林娇不知道,上辈子王强能成首富,全靠她在背后出谋划策,而
前世你为我坠海,今生我为你而来【两个恋爱脑双向救赎奔赴/超甜日常】赵瑟初是被抱错的真千金,22岁时回到赵家,和周家长子周南裕联姻。结婚当天,周南裕逃婚跑了。周京陌作为周家小儿子,赶鸭子上架,被迫和她结了婚。婚后,周京陌成熟稳重,对赵瑟初格外温柔,唯一所求就是要她爱他。可当她明白自己已经爱上周京陌的时候,周京陌死了。被周南裕害死,
姨妈让我把房过户给她,她收我房租抵房款?所有亲戚群、邻居社交圈都流传着一个版本的故事:“顾薇丧心病狂,母亲尸骨未寒就设计陷害至亲!沈兰出于好心,帮她代管房产避险,每月贴钱给她,结果顾薇联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有钱‘野爹’,设下阴毒的法律陷阱,逼迫沈兰退房,还敲诈了十几万!”沈兰表演得声泪俱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忘恩负义的外甥女和冷血律师团欺
凌清赫阮澜芝我是生在港岛的顶级豪门千金。却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