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具体情况说下。”
调解室里,面对着脸色阴沉的女警察,宋睿率先开口,“唔,警察姐姐,其实事情经过很清楚了,就是我拿剪刀来威胁她不要分手而已。”
女警察望了眼默不作声的颜奕菲,反问道,“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就是正常情侣吵架嘛,拉扯而已。”宋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女警察闻言眉头紧皱,她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校长,得知颜奕菲是一名品学兼优的优等生,而宋睿则是家里有点小钱混吃等死的恶霸,现在看这态势,差不多推测出了事实,就像很多家暴男一样,在殴打自己对象以后,都会痛哭流涕求饶,甚至用自残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于是这名很有正义感的女警察当即骂道,“看来是你打得咯,你还真是有本事啊,打女人没用,就换自残威胁?”
宋睿一时语塞,但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也只能把锅全部接过来,“没打,没打,就是失手不小心推了一把,嗯,我有时候脾气上来,那就是控制不住,我有躁郁症的,嗯,那啥你问问我的医生就知道。”
女警察见他如此无耻,也没有再向颜奕菲核实情况,这漂亮小姑娘口碑很好,读书认真,肯吃苦,从没什么负面新闻,辅导员听到颜奕菲犯错,连夜起床都往警局里面赶,至于宋睿,那就难听多了,典型的反社会人格,缺乏同理心,在学校里各种扰乱课堂秩序等等等等。
在通知宋睿家长后,辅导员没多久就到了,辅导员姓孙,是名戴眼镜的中年女教师,她恶狠狠地望了宋睿一眼,像是要从他身上剜出一块肉来。
宋睿见状心虚地露齿笑了笑,倒是看见颜奕菲赖在调解室不肯走,顿时急着用手肘戳了她两下,辅导员看了更急,在警局里放声大骂起来,什么小混混,社会败类,该下地狱,越骂越难听,宋睿扭着脑袋无动于衷,就差吹个口哨了。
颜奕菲走后,宋睿深深叹息了一声,又过了三个多小时,大概深夜十二点,父亲宋以学匆匆赶到,了解具体情况后,签了保证书,缴了费用以后也将他带出了警局。
只是从头到尾,这对父子都沉默着,互相没有搭话,就像陌生人一样。
浓墨夜色与惨淡灯光交织的街道口,错落的光影浮过心头,宋睿这才觉得左手心的伤口,刺痛入骨,连带着心脏也一抽一抽的。
再世为人,身前这位中年男人也只是用淡漠的眼神望着他,就算二十四岁的宋睿,此刻也难以遏制积蓄已久的怒火,讥讽般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要白天才能来领我,看来你今天不是很忙啊。”
宋以学慢慢转过身来,父子俩本来长得就极像,只是父亲有着斑驳的白发与细密的皱纹。
宋以学拿出一包烟低头点上。
几秒钟的寂静,甚至能听见香烟燃烧的声音。
这种安静总要爆发些冲突,宋睿望着父亲,看着他夹着香烟的手指在神经质般颤抖。
父亲站在宋睿面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后者两眼呆滞地凝视着街边的路灯,浓烟一口口喷出来,在两人周围缭绕着。
终于,宋以学在一次深沉的叹息声里说话了,“你妈如果还活着,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会很失望吧。”
在那一刻,宋睿就像是被毒蛇蛰了一口,死死咬住牙齿,发出咯咯的战栗声。
“自从你妈离世后,衣穿方面我并没有缺过你,该花钱的地方从不含糊,可你看看你在做些什么,从小一不顺心就拿刀子割手腕威胁我,这倒算了,我是你爸,活该被你这么折磨,现在大了,这招倒用得熟练起来了,用自残来威胁别人小姑娘,还闹到了警察局。”
宋睿咽了口唾沫,他察觉到自己因为咬得太用力,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两人之间重新陷入了沉默,宋父重新掐了根烟。
“今天姚萍萍她爸打电话给我,你当众给他女儿难堪?”
“难堪?我他妈听你的话给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狗,现在不想当了,这叫难堪?”宋睿针锋相对地回怼,“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爱谁谁,你要舔你自己去舔!”
“你这是什么话?”宋以学忽然提高音量,“你妈要知道---”
但宋泽突然的暴喝打断了父亲的话,“闭上你的臭嘴!就你最不配提我妈!”
宋以学沉默着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翅膀硬了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次能犟多久。”
“至少能犟到你进棺材!”
“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角色了,宋睿,离了我的钱,你什么都不是,当条野狗都没人看你!”
“我就他妈当条野狗都比待在那破房子里好!我也不稀罕你的臭钱,你留着给你外面的贱女人去花吧!”
“你,你!”宋以学暴怒地扬起手,就要甩出耳光。
儿子宋睿凛然不惧,反而把脸贴了过去,“来啊,冲这儿打,我实话跟你说,姓宋的,***从小揍我的力气都太小了,蚊子咬似的,最好用点力,打死我得了!”
宋以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瞪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一挥手,就像驱赶苍蝇一样,“到时候别跪下来求我!”
说完便转身走进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宋睿踉跄地往后退,脚后跟撞到路边的一个垃圾桶,便转身扶着铁皮罐子慢慢蹲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心脏抽动得更厉害了,于是蜷缩成婴儿姿态,额头低着冰冷的铁桶。
远处的霓虹灯不断变换,宋睿把脸埋进膝盖,双手痉挛似地揪着头发,干涸的眼眶火烧火燎地疼,想要怒喊两声,出口时,却变成嘶哑的呜咽声。
就在这时,一团阴影笼罩住了他,宋睿在天旋地转中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茉莉花香味,就像生前母亲最爱涂抹的香水一般。
“妈妈...”他本能地蜷缩进那团阴影,就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般抓着来者的略有些发白的裤子。
直至颜奕菲的声音劈开了他的幻想,裤脚也随之从他指间抽离。
“大半夜像杀猪一样在路边叫,真难听。”
魁梧向手链2025-04-08 03:01:24
也就在这时,候在学校门口的一道黑影替她说出了答案,老子可不是什么疯子。
钢笔自信2025-03-17 18:26:00
另一边,外婆才刚从一只红木箱子的暗格里掏出个黑色包裹,程斌却是走了进来。
快乐迎哈密瓜2025-04-07 14:23:42
可事到如今,在挨了一剪刀后,颜奕菲反而答应当自己女朋友了,这种发展令宋睿有些茫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冬天谦让2025-04-13 05:57:25
儿子宋睿凛然不惧,反而把脸贴了过去,来啊,冲这儿打,我实话跟你说,姓宋的,***从小揍我的力气都太小了,蚊子咬似的,最好用点力,打死我得了。
帅气打人生2025-03-24 19:00:50
至少哥哥还是关心我的,四处问人替我找合适的医生,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应该是意外吧。
能干爱皮带2025-03-22 19:27:03
他说喜欢我绑马尾,可我不想事事都依他,我不是他的玩具,我也想要在他面前保持尊严。
胡萝卜虚拟2025-04-14 19:16:42
反正宋睿他就是个作威作福的富二代,穷凶极恶的小霸王,再怎么样,今晚都要把事情说个清楚。
自行车隐形2025-03-16 06:17:02
两人在十八岁时认识,那时候的颜奕菲作为转学生刚来江城学校,用洗得发白的衣服,寒酸到极致的妆容,和同学们做了自我介绍。
丈夫带小三回家,公婆不管?我直接喊来公婆的情人来聚还会给她两万块钱的生活费。”两万。我一个月辛辛苦苦上班的工资,才八千。陈建国每个月给我的家用,是三千,还时常念叨我花钱大手大脚,不懂得持家。原来他的钱,都花在了这里。“这个王莉,目前情绪不太稳定。”侦探补充道,“她最近一直在逼您公公离婚娶她,还说自己怀了孕,但我们侧面打听了一下,是假的,只是她逼宫的
丈夫送小三八百万,我凭老房契让他净身出户孟瑶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一脸幸福地摸着孕肚,另一只手亲昵地挽着高俊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正对着一张宣传海报指指点点,笑得甜蜜。那张海报上用红色大字写着——“告别老破小,喜迎新生活”,下面是关于我们这片老城区拆迁补偿的方案细则。我手里捏着刚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的《拆迁补偿协议》,指甲几乎要嵌进
重生夜,冰山总裁求我别走将我映照得意气风发。而她,和她的团队,成了背景板。会议结束后,凌薇在停车场堵住了我。“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陈枫!”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跟我作对吗?”我甩开她的手,看着这个失态的女人,
王语轻林江尧我的楼上是重生的连长媳妇,楼下是穿越的营长媳妇。而我自己,是拥有读心术的团长媳妇。她们一个忙着追回连长丈夫,一个忙着跟营长丈夫的极品亲戚斗智斗勇。唯独我,忙着跟团长丈夫离婚跑路。……1980年8月,岭东军区家属院。熄灯号过后,整栋楼都黑了。我站在窗边,让夜风吹着自己还有些湿的长发。‘吱呀!’房门被推开,只穿着裤衩的林江尧走了进来。
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自拍发朋友圈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穿着一身大红风衣,在灵堂前自拍发朋友圈。我让她滚出去,老公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推了我一把:“敏敏就是这种直爽性子,那是喜丧,你懂不懂规矩?”婆婆也在旁边帮腔,说我小题大做,不懂待客之道。我默默擦干眼泪,反手打了个电话。真不巧,我是干白事一条龙的,今天这帮吹唢呐的师兄弟,脾气可
苏琳琳沈淑芬我八岁那年,弟弟惹了同村最凶的沈二牛。为了护着他跑,我被按在了做肥料的粪桶里。我不敢弄脏家里,在冰冷的溪水里洗干净才回家。刚进门,妈妈却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苏琳琳!让你看好你弟弟,你跑出去疯玩掉粪坑了是不是?”“滚出去跪着,今天不许吃饭。”奶奶叹气:“淑芬,你别这样,琳琳还是个孩子。”妈妈却摔了筷子,指着我生气大骂。“要不是她三年前抱了耀祖出去,她爸也不会被人贩子捅死,这是她活该!”我跪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