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胖管家郑肃凑了过来,小声嘀咕几句。
郑浩然频频点头,双眸戏谑的盯着郑闲,原本阴翳的面庞慢慢浮现笑容。
看到这一幕,郑闲知道,这俩坏货肯定没憋好屁。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必须先离开这里。
“阿娘,咱们走!”
郑闲低声说了一句,扶着郑胭脂,便朝外走。
“站住!”
郑浩然暴喝一声,挡在郑闲母子身前,身旁站着肥硕的管家郑肃。
两人身后,则是那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
压迫感十足。
郑胭脂想到之前儿子被打的场景,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郑闲手上用力,扶住母亲。
看向郑浩然,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好狗不挡道!”
郑浩然瞪着郑闲,冷笑道,“不用着急,马上你就会后悔。”
郑胭脂上前,如母鸡护崽一般,把郑闲护在身后,向郑浩然恳求道,“浩然,不管怎么说,闲儿都是你表弟,姑姑求你了,放过他吧!”
“够了!”郑浩然冲着郑胭脂暴怒道,“我可没有这样的表弟,更没有你这种伤风败俗,辱没门楣的姑姑,郑胭脂,我以郑家嫡长孙的身份宣布,从今天起,将你逐出郑家,带着你生的野种,马上滚出郑家。”
“什么?”
郑胭脂一怔,如遭雷击,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逐出家门?!
郑浩然竟然要把自己逐出家门?
郑胭脂只觉心口剧痛,差点昏厥过去。
她至今未嫁,带着郑闲,本就招人非议。
如果再被逐出家门,今后该何去何从?
感受到母亲近乎绝望的心情,郑闲用力抱住母亲,给她最后也是最坚强的支撑。
对他来说,离开郑家,并非坏事。
反正在郑家,他们母子也不招人待见。
但他也知道,郑家对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被逐出家门,又意味着什么。
毕竟,这里可是古代,最重孝道,一旦被逐出家门,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无论是为了母亲,还是自己,都不能让郑浩然的阴谋得逞。
离开郑家可以,但不是现在,更不是以被驱逐的身份。
总有一天,他要风风光光的离开郑家,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们母子对不起郑家,而是郑家不配。
郑闲压下心中怒火,轻轻拍了拍母亲手背,以示安慰,随后抬头望向郑浩然,眼眸中充满不屑,“将我们母子逐出郑家?郑浩然,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就凭我郑家嫡长孙的身份。”郑浩然得意道,“将来整个郑家都是我的,郑家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做主!”
“呵,你也说了,那是将来。“郑闲呵呵一笑,不紧不慢说道,”郑浩然,等什么时候,你当上郑家家主再说吧!”
说着,郑闲扶着母亲走了出去。
望着郑闲离去的背影,郑浩然双眼喷火,“郑闲,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少爷!”
郑肃凑到郑浩然面前,“您这次到长安城,可是冲着除夕诗会来的,何必为了一个野种,败坏了雅兴?”
“不错!”郑浩然点点头,“只要能得到王绩大人的赞赏,获得所有世家大族的支持,区区一个长安府解元,又算的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郑肃,“东西准备好了吗?”
郑肃从身上取出一张纸,递给郑浩然,“少爷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很好,马上派人回荥阳,我看他这次还怎么挣扎!”
……
偏院厢房,郑闲扶着母亲坐下,笑着安慰道,“阿娘,您放心,有我在,郑浩然别想得逞。”
郑胭脂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她微微叹息一声,强颜欢笑道,“委屈闲儿了,是阿娘不好,拖累了你,其实想想,离开郑家也好。”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不停滴落。
郑家即便对他们母子千般不好,但毕竟也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离开了这里,他们孤儿寡母,该如何生存下去?
“会的!”郑闲点头,转身望向窗外,双眼微微眯起,“不过不是现在!”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是要把他们娘俩逐出家门吗?
那他就自己打造一个大大的家族,一个让五姓七望都恐惧的家族。
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郑胭脂已经从最初那种突如其来的惶恐中,渐渐平静下来。
看着郑闲满头满脸鲜血的样子,连忙找来马夫,让他带着郑闲去医馆。
马车碾过长安城街道上的石板路,向医馆的方向驶去。
郑闲坐在马车上,好奇望着四周。
街上行人如织,四周到处充斥着叫卖声。
即便冷风肆虐,依旧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
郑闲看着这盛世景象,不由在心中大喊道,大唐,我来了。
然而,随着马车不断向南行,街道上的行人稀疏起来,街边绝大多数店铺都关着门,再加上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天寒地冻,更是多了几分萧索景象。
一阵寒风吹过,郑闲打了个冷颤,连忙裹了裹身上的青布麻衣。
大唐的冬天,是真的冷啊!
郑闲刚刚升起的豪情壮志,瞬间被这呼啸的北风冰冻。
“小少爷,您再忍忍,医馆马上就到!”
马夫是个头发斑白的小老头,一路上一直在偷偷打量郑闲,此时见郑闲被冻的瑟瑟发抖,连忙开口安慰。
郑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老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郑闲笑了起来,“王叔,想说什么就说!”
根据前身记忆,马夫姓王,好像叫王源,很久之前,便跟随母亲,算是在整个郑家,为数不多的亲信。
至于更多,郑闲就不清楚了。
毕竟,前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于这些,从不关心。
被郑闲称作王叔,小老头诚惶诚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头当不得小少爷如此称呼!”
郑闲这才想起,这里是大唐,阶级森严,主仆之间,这样的称呼确实不合适。
摇摇头,再次问道,“老王头,你想说什么?”
一声老王头,让王源变得自然起来,左右张望一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少爷,小老头无意间听郑肃说过,郑浩然这次到长安城,是冲着除夕诗会而来。”
“除夕诗会?”
郑闲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那种,因为幅度过大,牵扯到头顶的伤口,疼的他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老王头连忙关心问道,“小少爷您没事吧,医馆马上就到了!”
“没事,没事!”郑闲一手捂着头,一手随意摆动着,强忍着笑意,没好气的瞪着马夫老王,“老王头,你是不是想笑死本少爷,就郑浩然那蠢货,也会作诗?”
这点郑闲说的倒是没错,郑浩然虽然出身荥阳郑氏,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但这家伙不学无术,别说自己作诗,就是给他一首好诗,都背不下来。
这样的草包,会在寒冬腊月,专门从荥阳跑到长安,就为了参加那所谓的诗会?
别逗了!
老王头在郑家待了十多年,郑浩然什么德性,自然也是清楚,讪讪一笑,不再多言,专心赶起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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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亲眼目睹了全部的过程,程处默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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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酒,也就不到五十度的样子,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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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抹了一把眼泪,带着一丝释然,两分解脱,以及七分不舍,不好意思笑道,少主,让您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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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郑闲见机的快,侧身避让的同时,拉了老王头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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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闲一手捂着头,一手随意摆动着,强忍着笑意,没好气的瞪着马夫老王,老王头,你是不是想笑死本少爷,就郑浩然那蠢货,也会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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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然一个公子哥,哪受得了这个,顿时哭爹喊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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