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婚夜。
红烛烧得正旺,大红喜被乱成一团。
“轻点......”
女人嗓音带着哭腔。
声音像浸了蜜,又软又黏,在昏暗的新房里荡出涟漪。
她手指深深陷入大红喜被,死死攥住绣着鸳鸯的枕巾,指节都泛了白。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压在她耳边,像头不知足的野兽。
她的哭声音支离破碎。
纤细的双腿不自觉地绷紧。
在男人坚实的腰际微微颤动。
男人一言不发。
汗水从他紧绷的背肌上滑落,滴在女人泛着潮红的肌肤上。
他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像是要把这具柔软的身体揉进骨血里。
窗外,月亮羞得躲进了云层。
......
天刚蒙蒙亮,姜瑜婷就被一阵低沉的说话声惊醒了。
她浑身疼得像被卡车碾过似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能迷迷糊糊地听着。
“你做得太过分了。”一个男人声音冷得像冰。
另一个男人轻佻地笑:“呵,你装什么正人君子?昨晚爽的不是你?”
他声音陡然变狠,“警告你,嘴巴闭紧些!不然我就告诉我妈,说是你敲晕我,去睡了那女人......”
姜瑜婷想睁眼看看是谁在说话,可眼皮像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她挣扎了几下,又沉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眼前陌生的景象让她一下子清醒了。
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屋里摆着个掉漆的樟木箱,五斗柜旁边放着的牡丹花暖水瓶和搪瓷盆。
空气里还飘着昨夜没散尽的石楠花腥气。
姜瑜婷自己身上就套了件皱巴巴的吊带裙,肩膀和胸口还有不少暧昧的红痕。
这不是医院的病房。
突然,一段陌生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她脑子里。
她,姜瑜婷,二十一岁,姜家独女。
昨天嫁给了隔壁村的程振江。
程家条件不错,公公是村小学老师,婆婆虽然厉害但持家有方,丈夫话不多但能干...
“等等!”姜瑜婷按住太阳穴。
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她突然想起来了!
这不是她前几天在医院看的那本《重生九零:娇妻致富忙》里的情节吗?
她本是现代一个癌症晚期病人,病房里的小护士怕她无聊,硬塞给她这本年代文小说。
书中女主重生后专心搞事业,吸引了一堆优质男人。而她姜瑜婷现在这个身份,是书里连名字都没提几次的炮灰邻居!
原著里,这个邻居因为处处和女主作对,被女主的追求者设计嫁给了表面光鲜实则肮脏的程家。
可实际上——婆婆刻薄,公公虚伪,丈夫程振江是个不举的同性恋!
最可怕的是,新婚之夜,程振江怕自己的秘密暴露,竟狠心设下“李代桃僵”之计。
一杯特制的酒水,让新娘子和弟弟双双陷入混沌......
原主发现真相后,大受**疯疯癫癫了,整天在村里游荡,最后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姜瑜婷低头看着自己细嫩的手腕——这不是她化疗后枯瘦如柴的手。
她真的穿书了,还穿成了个下场凄惨的炮灰!
“哈...”一声短促的轻笑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
她忽然理解了,原来人在极度荒谬时真的会笑。
姜瑜婷支起酸软的身子,肩带无声滑落到臂弯,凝脂般的肌肤上,点缀着不少暧昧的红痕。
她下床,来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杏眼桃腮,眼角一颗泪痣,和她现实世界的长相分毫不差。
可那眼神不一样。
原先的姜瑜婷眼神呆呆木木的,像蒙了层灰;
现在这双眼睛活泛得能淌出水来。
姜瑜婷抬起手。
**得像葱段一样的手指,顺着脖子往下摸。
在锁骨下面一点的地方,摸到一颗小小的红痣。
“咦?”她愣了一下。
这痣她太熟悉了!
跟她现实世界里身上长的胎记一模一样,连形状都没差。
“有意思。”她勾起唇角。
镜中的少女明眸善睐,指尖绕着发尾轻轻打转,笑意漾开的瞬间,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姜瑜婷的思绪却转得飞快。
她现在是姜瑜婷了,或者说,姜瑜婷就是她。
老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可摊上程家这么个糟心的家庭,想“安”怕是痴人说梦。
想走?倒也不是不行。
可能原主压根没细想过,她和程振江虽摆了酒、请了客,在村里人眼里早就算夫妻了......可实际上,他们连结婚证都没扯。
妙就妙在这儿!
这年头农村讲究的是“办酒即结婚”,只要热热闹闹摆了席,在乡亲们眼里就是正经夫妻。
可偏偏现在是199X年,法律早就取消了“事实婚姻”——没领证?
那就不算结婚!
她姜瑜婷照样是法律意义上的未婚姑娘!
至于昨晚那些荒唐事......呵,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呗。
女人活这一世,何必为这点破事钻牛角尖?自己痛快才是正经。
不过......
姜瑜婷没打算现在就走。不仅不走,她还要在程家多待一阵子。
对,就算要和这一家子极品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忍了。
她记得很清楚,程家在原著里戏份不多,但有个情节特别扎眼。
——纯粹是为了衬托女主家的幸福美满,而原主家却凄惨落魄的。
原主失踪后,姜家父母低声下气去求已经靠拆迁暴富的程家帮忙,结果被他们嘴脸丑恶地轰出了门。
划重点——拆迁,暴富。
既然在所有人眼里,她已经是程家媳妇了,那这块肥肉都送到嘴边了,她要不狠狠咬上一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姜瑜婷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场婚,她可不能白结了。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瑜婷啊,起来吃早饭啦!妈特意给你煮了红糖鸡蛋!”婆婆王凤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过分亲昵的语调,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姜瑜婷勾了勾嘴角,慢悠悠地系好衣服扣子。
“这就来。”
她转身时,镜子里的身影也跟着动了动,那小腰扭得跟柳枝似的,又软又韧。
推门而出,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眯起眼。
视线重新聚焦时,恰好瞥见院门口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跨出门槛。
“程振山!”王凤香尖利的嗓音随即炸响。
“饭都上桌了你往哪儿跑?!一天天早出晚归的比谁都忙,也没见你比别人多挣几个钱!”
随即她看见姜瑜婷出来,立刻收了怒容,脸上堆满笑容:“瑜婷醒啦?快过来坐,过来坐。”
见姜瑜婷还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她只得解释道,“那是振江的弟弟,程振山,是你小叔子。”
姜瑜婷眼皮一跳。
昨晚那些荒唐旖旎的片段猝不及防浮现眼前......那个男人是他?
王凤香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拉着她往餐桌走。
“他啊,就是个锯嘴闷葫芦一个,神出鬼没的...算了别提他了,反正你多半也见不着他几回。”
说着就把她往凳子上按,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昨儿累坏了吧?妈专门给你煮了糖心蛋,补身子最好了。”
“谢谢妈。”姜瑜婷唇角挂着得体的浅笑。
王凤香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儿媳妇身上打转。
只见姜瑜婷一袭浅蓝衣裙,衬得肌肤莹白如玉,乌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颈线。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三分慵懒七分风情,活脱脱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美人。
漂亮,真漂亮。
王凤香一时竟看得有些出神。
她这儿媳妇生得是真标致,等将来给振江生个大胖小子,指不定能养出个多俊俏的孙子来。想到这儿,她脸上的褶子都笑得深了几分。
饭桌摆在葡萄架底下。
桌上摆着一锅白粥、一盘油条、几个煮鸡蛋,还有专门给姜瑜婷的红糖鸡蛋。
公公程齐民正喝着粥,丈夫程振江在慢悠悠地剥鸡蛋。
“爸,振江。”姜瑜婷乖巧地叫人,眼睛却暗中打量着。
她丈夫程振江穿着白衬衫,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正斯斯文文地掰油条。
看见她出来,男人推了推眼镜,冲她温和地笑了笑。
谁想得到啊?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居然能干出这么多缺德事呢!
公公程齐民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算是回应。
“学校今天要查教案,我先走了。”这个五十多岁的小学老师喝完粥,擦了擦嘴。
他拎起公文包往外走,临走跟老婆子对了个眼神。
老太婆眼里那点算计,他一看就懂。
等程齐民一走,饭桌上的气氛立刻活络起来。
王凤香一个劲儿往姜瑜婷碗里夹菜:“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咱家虽然不富裕,但绝不会亏待媳妇。”
姜瑜婷看着碗里的菜,不着痕迹的转了转饭碗,手中筷子也停了下来,突然就不想吃了。
王凤香抬手挪了挪凳子,亲热地靠了过去。
她挨近姜瑜婷,压低声音道:“瑜婷啊,妈跟你说个贴心话。”
姜瑜婷面上不显,乖巧把耳朵凑过去。
王凤香搓了搓手,声音又压低几分:“你娘家给你的嫁妆钱,还有振江给你的彩礼,你都收好了吧?”
姜瑜婷筷子一顿,抬眼便对上王凤香殷切的目光。
耍酷就小松鼠2025-08-09 03:14:15
只是王凤香不知道姜瑜婷的三轮车压根没往姜家去。
腼腆等于网络2025-08-01 14:59:06
想到日后天天跟这些人装模作样的,虽然不费什么劲,但时不时会有像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感,就更觉烦躁了。
结实给牛排2025-07-10 18:15:50
姜瑜婷早料到这一出,笑盈盈地从袋子里掏出个纸包:给您带了块的确良布料,做衬衫正真的好合适的。
暴躁有荷花2025-08-03 19:04:09
理发师傅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烫着一头时髦的钢丝卷。
正直笑过客2025-08-02 10:56:59
又瞅了瞅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跳跃缘分2025-07-16 02:05:09
她丈夫程振江穿着白衬衫,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正斯斯文文地掰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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