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有七八个老人被丢在屋子里等死,图勒拜克三个人一人背着一个朝大厅前的马车走去,远远看到一群人正在对峙,他连忙放下身上的老人,提着剑冲了过去。
走近一看,马车院抢马车的那两帮人合二为一,正围着阿荷鲁身后的马车,阿荷鲁拿着剑寸步不让。图勒拜克挤了进去,发现这帮人居然没有一个拿武器,他问:“努塞拉呢?”阿荷鲁指了指车厢,图勒拜克这才放下心来。他看了一眼领头的人,是个瞎了一只眼的,带着个流里流气的黑色眼罩,正努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图勒拜克举起剑:“快滚!”领头的看着图勒拜克笑了,走上前两步,故意用胸膛顶着剑尖:“小竹竿,你敢捅我吗?”说着还得意地朝同伙挑了挑眉毛。图勒拜克二话不说,另外一只手抵在剑柄后面直接捅了过去。眼罩男大叫一声,连忙朝后面退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喊:“完了完了!我死了我死了!”图勒拜克环视了一周:“滚!”一群渣滓连忙慌乱地逃走了,连坐在地上的眼罩男老大都顾不上了。
图勒拜克用剑身拍了拍眼罩男的脸:“醒了没有?”眼罩男顿时“醒”了过来,不住地点头:“我醒了!我醒了!”图勒拜克指了指远处:“去,把那个老头儿背过来!”眼罩男点头哈腰地跑远了。图勒拜克掀开车帘,看到努塞拉正缩在角落里,车厢里堆了十来袋粮食,然后他看到自己的琉特琴也放在角落里。阿荷鲁闷声说:“你屋子里桌子上的东西都在那个包裹里!”图勒拜克真诚地说:“谢谢你,兄弟!”车厢里坐了三个老人后,再也挤不进去了。图勒拜克想到还有几个老人,只能把他们丢弃在山寨里,懊恼地闭上了眼睛。那个老师拍着他的肩膀:“你做的已经很多了,图勒拜克!”图勒拜克点点头:“你们快走吧!”回头一看,那个眼罩男正扯开了衣服检查身体,他说:“死了没有?”眼罩男谄媚地说:“没事,没事!”图勒拜克指了指大厅:“去里面多找几把武器,跟着这辆马车,保护好这些人,知道吗?”他看眼罩男有些犹豫,说:“车厢里面都是粮食,不想饿死就跟紧了!”眼罩男大喜:“明白明白!”冲进大厅,好一阵子找了两把斧头和一把长矛出来。
图勒拜克又朝自己的住处跑去,发现阿荷鲁果然把自己的笔记本和老杰勒拜克留给他的笔记本都带走了,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山寨一片狼藉,他四处转了一圈,确认除了那四个老人外,其他人都已经下山,连忙朝大门跑去。看了看天色,这才感觉到肚子发饿,冲进厨房找了半天,找到一小块被人丢在地上的黑面包,又硬又冷,张嘴咬了一口,硌得牙疼,便塞在怀里。
药罗葛图密度正在大门前指挥着人群,时不时焦急地爬上围墙探看。看到图勒拜克跑了过来,连忙迎上来问:“怎么样?”图勒拜克叹了口气:“还有四个老人!”图密度又问:“那可怎么办?”他突然发现从夜里到现在,他已经对同一个人问了无数次“怎么办”,似乎成了他的某种习惯。
“等你的手下回来,用马载着走!”
“可是出去的只有三匹马!”
“那咱们俩就轮流背一个!”图勒拜克没好气地说。
人群终于全部走出大门,图勒拜克问:“有喝的没有?”他现在又饿又渴,而且满身疲惫。图密度进了围墙后边的一间木屋,不一会儿捧出一坛酒来:“哈哈,这是回春节的时候我偷藏的一坛果酒!”他抱着坛子喝了一口,突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图勒拜克心里也很难受,他跟着蹲了下来,拍着图密度的肩膀。图密度哭得更悲伤了,图勒拜克突然朝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好了,别哭了!你TMD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图密度猛地抬起头来,愤怒地瞪着图勒拜克:“死了那么多的人!我的乡邻我的朋友,全部都死了!你不是乌萨洛村的人,你也不是跟着波希塞利达上山的人,你当然不会哭!你可真是冷血!”
图勒拜克冷冷地说:“我可不是冷血!我只是不想对这个操蛋的世界表示任何一点点的屈服!哭泣是懦夫的行为,因为你一旦哭泣,就代表你屈服于这个无奈的世道,你不敢反抗,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妄图用眼泪博取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同情!可惜的是,没有人会同情你的!那些人只会高高抬起穿了靴子的脚,狠狠地把你踩在脚底下,就像一滩烂泥!”图密度傻傻地看着图勒拜克,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两句,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图勒拜克从怀里摸出那块黑面包,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使劲把黑面包切成两半,递了一半过去。图密度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不哭了?”图勒拜克拿过酒坛灌了一大口,呛得咳嗽了起来。“我去你大爷的!”图密度用肮脏的手背抹了抹脸,接过酒坛也大灌了一口。
图密度的手下终究没有让人失望,或许这些人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盗贼,想要转变身份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又或许走上了一条道,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天色快黑的时候,终于有一名盗贼返回了。他气喘吁吁地说自己打探了十里路,没有任何动静,图勒拜克等他休息了一阵子,让他带着一名老人上路了。在等待的时间里,图勒拜克和图密度两个人轮流把剩下的四个老人一个个背到了大门口。有个老头儿脾气挺倔,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不愿意走,被图密度跳起脚来骂了一顿,乖乖地不说话了。
剩下的两名盗贼陆续赶了回来,好消息是治安军的队伍没有跟过来,坏消息是邦金洛派了一队七八十人的骑兵,就在五六里之外。图密度想了个办法,在两匹马中间挂了个吊床,这样三个老人都能一次拉走了。有个盗贼表达了不满,图密度一马鞭就抽了过去。
看着两匹马在盗贼的牵引下钻进了森林,图勒拜克叹了口气:“这些老人就是死在路上,也好过留在山寨里啊!”目睹了邦金洛在营地对波希塞利达一伙人做的一切,图密度点了点头:“是啊!”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山寨,指着远处的大厅问:“怎么办?”
图勒拜克再次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一把火烧掉,可惜下不了手。就让那帮杂种们烧吧!”两个人最后一次回望整个山寨,然后急匆匆地下了山。
图勒拜克把剑插在腰带里,他忘了从斥候那里拿这把剑的剑鞘。两个人才下山,图密度眼尖,看到邦金洛的骑兵从森林里钻了出来,两个人连忙躲进了森林。依旧是找了颗视线好的大树,依旧是图密度用绳索把图勒拜克吊了上去,两个人趴在树枝上观察。
邦金洛的骑兵们冲出森林后,看到一大片空地,居然欢呼起来,图勒拜克能理解,森林里太不适合骑兵了。这帮骑兵直朝山寨奔去,过了好久,似乎没有再下山搜查的意思,只是有两骑返回了森林,看样子是回去报信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图勒拜克和图密度两个人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图勒拜克胃里已经泛起了酸水,他使劲吐了口吐沫,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对旁边树枝上的图密度说:“真饿啊!”图密度也坐了起来:“是啊!”
远处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看样子是邦金洛子爵的本队人马赶来了,火把移动的速度不快,图勒拜克猜测是那些被俘虏的盗贼拖累了整支队伍的进程。月亮冷冷清清地挂在半空,月光下图密度的神情狰狞。图勒拜克折了一截树枝敲了敲他,说:“走吧,咱们去和大部队会合!”
两个人下了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森林里,图勒拜克突然摔了一跤,他骂骂咧咧地想要爬起来踢一脚地面凸起的树根,突然欣喜地从地上抓起一样东西,是一条破旧的毛毯,显然是之前下山避难的人丢下的。他让图密度抓住一头,用剑划成两半,一人披了一半在身上。
图密度嘟嘟囔囔地说:“乱丢东西,这不是给那帮杂种们指路吗?”说完又摇了摇头,显然也意识到不论如何,邦金洛的手下总会找到他们,比如车辙,比如脚印。两个人借着淡淡的月色朝那边走着,总算是听到了水声,宽车河要到了。
两个饥饿的人沿着河边的丛林朝东边走着,步伐虚浮,图勒拜克疲惫得要死,为了不让自己走着走着突然睡着,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图密度说着话。图密度突然指着前方的树枝头说:“快看,那里有一只长耳鸮,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不知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图勒拜克抬眼望去,枝头站着一只猫头鹰,睁圆了眼睛望着他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吃过这东西!”图勒拜克昏昏地回应。
不知道走了多久,图勒拜克突然听到有隐约的马蹄声,他连忙打起了精神,小声喊道:“图密度!”图密度伸手悄悄拔出了剑,两匹马从树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马上的人打着灯笼。图密度看清了马上的人,顿时放松下来,说:“自己人!是我的手下!”图勒拜克顿时松了一口气,软软地坐在地上。
图密度小声喊了一声,两个手下立刻欣喜地迎了上来。回头喊图勒拜克时,发现对方没有回应,顿时慌了,连忙举起灯笼到处找,才发现图勒拜克倚靠在一颗树下睡着了。
图勒拜克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坐游乐场里的海盗船。有人使劲推他的肩膀,呼喊着他的名字,他一下子惊醒了,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映入眼帘的是阿荷鲁关切的脸,还有他手上端着的一碗汤,图勒拜克顿时放松下来,伸手接过了碗,问:“图密度呢?”阿荷鲁指了指旁边:“我正要叫醒他!”图勒拜克喝了一口,发现冷热正好,于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觉得阿荷鲁还是很心细的。
图密度虚弱地醒来,汤的香味立刻让他焕发了精神,一连喝了三大碗,吃了两大条黑面包,然后打着饱嗝儿舒服地躺在火堆旁。图勒拜克也吃饱了,他裹了裹身上的破毛毯,问:“现在有多少人?”
阿荷鲁有些羞愧:“大概有三百多人吧,我没有统计。”图勒拜克站起身来,绕着营地走了一大圈,整个营地乱糟糟的。他转了回来,问:“努塞拉怎么样?”阿荷鲁指了指火堆旁的马车:“在车厢里,已经睡了。”图勒拜克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明天早上早点叫醒我!”图勒拜克说着,倒在火堆旁睡着了。夜风吹来,带着海水的腥味。迷迷糊糊之中,图勒拜克听见有人在抽泣,然后他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图勒拜克就被冻醒了,他觉得嘴巴有点疼,伸手一摸,起了水泡。揉揉眼睛,发现火堆快要熄灭了,图勒拜克抖抖索索地爬起来,找了些柴火,胡乱丢在火堆上。图密度正缩成一团,睡得正熟。图勒拜克推了推他,终于把他叫醒。“让你的手下骑马去查探一下。”图勒拜克说,他看到阿荷鲁一瘸一拐地抱着一堆柴火走了过来,走上去接了过来。
“好的。”图密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起身去找他的手下了。图勒拜克烤了烤手,使劲揉搓自己的脸。图密度一脸愁苦地回来了,说:“那两匹马要废了!”“那也总好过我们被邦金洛追上然后杀死!”“那倒也是!”
人群渐渐醒来,很多人带着绝望的神情,围到图密度的身边,说:“图密度,波希塞利达真的被俘虏了吗?我们的兄弟孩子真的都被邦金洛杀死了吗?”图密度脸色很难看,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图勒拜克看到车厢的车帘动了一下,他对阿荷鲁说:“你能带努塞拉去洗洗脸吗?”阿荷鲁沉默地点点头,从车厢里把努塞拉抱了出来,还未走远,有个人不满地说:“都怪波希塞利达,都是他害得我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图密度跳起来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闭嘴!”那个人立刻吓得闭上了嘴巴。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图密度结结巴巴地说着,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哭泣,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图勒拜克站起身来,几步跳到车厢顶上,大声说:“请大家安静!听我说几句话!”或许是昨天下午在山寨大门口的讲话,或许是因为图勒拜克曾经学校校长的身份,人们逐渐安静下来。
“前天夜里我和图密度前去北边探查,或许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我还是要再次悲痛地说,波希塞利达带领的队伍全军覆没,目前只逃回来两名斥候。。。好了,先不要哭。”图勒拜克顿了顿,厉声吼道:“哭泣有什么用?大家想一想,你们为什么会上山?波希塞利达为什么会领导你们反抗?因为邦金洛子爵要夺走原本属于你们的土地,让你们从一个自由的农民变成满身桎梏的农奴!波希塞利达和你们的亲戚、家人、朋友,不愿意接受贵族们这样无耻的压迫,因为你们一旦接受了现实,就彻底沦为奴隶!你们将失去所有的一切,包括你们的自由!
波希塞利达是为了你们的自由而牺牲的!你们的家人、亲戚、朋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为了你们的自由而抗争,他们的牺牲,将铺就你们走向自由的道路!如果你们今天为此而消沉,而哭泣,为此而忘记了斗争的精神,那么,死去的人的尸骨,将因为你们今天的懦弱和放弃而变得耻辱!”
有人弱弱地问到:“那么,我该怎么办?”
“当初你们跟随波希塞利达上山的时候,你们拥有什么?只要有双手,我们就可以创造一切,我们既然可以创造一个山寨,就可以创造另外一个!”
“可是万一邦金洛的军队追来怎么办?”
“那我就带你们跨过大海,那边,”图勒拜克指着东方:“这里离大海那么近,我们制作木筏,我带领你们到大海那边,有一座岛屿,扎那林岛!我们可以再次创造属于自己的自由家园!然后积蓄力量,终有一天,我们会再次回来,杀死邦金洛,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句不和谐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带领我们?”图勒拜克望了过去,看到一个尖下巴的年轻人撇着嘴,露出极其鄙视的神态。图勒拜克呵呵笑了,他说:“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年轻人张开了嘴,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他大声嚷嚷到:“都是你的错!我本来把我的父亲留在山寨,是你,非得把他带出来,现在他受了寒气,连我,”他指着自己的上嘴唇:“也受了寒气。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图勒拜克突然觉得自己的三观刷新了,第一次见抛弃老父亲独自逃跑的无耻之徒居然敢摆出这样一副嘴脸。图密度气得哇呀呀直叫:“我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水蜜桃美满2022-11-11 20:15:41
图勒拜克不理会他,把火把插在地上,就着微弱的光扯下衬衣的一角,简单替他包扎了一下,说:别瞎想。
丝袜标致2022-11-08 14:46:30
下午的时候,图密度手下那个出去了几天的盗贼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回春节当晚,休战了近两个月的北方薛勃彻王国军队突然袭击,里应外合,拿下了萨里森王国军队镇守的三叶草关。
幸福等于花瓣2022-11-25 10:43:23
图密度就有威信多了,大家都知道他是波希塞利达安排看守山寨的,所以迟疑了一下就四散而去。
星月隐形2022-11-26 07:18:00
领头的看着图勒拜克笑了,走上前两步,故意用胸膛顶着剑尖:小竹竿,你敢捅我吗。
冷艳就画笔2022-10-31 09:12:54
图勒拜克也没有办法,他又没有望远镜,只好说:先等等再说。
中心刻苦2022-11-26 11:03:13
除了管家还有其他人说起邦金洛子爵春猎的事情吗。
负责与白猫2022-11-23 08:06:11
他带领自己家的佃农和村里其他的自耕农们反抗,迦施利暂时退却,接着就把他回家探亲的妻子抓了起来作为要挟,出这个抓人主意的正是他妻子的同村村民,在领主府做一名小管事的纳孔。
专注向砖头2022-11-07 06:04:37
一上午的时间很容易就打发过去了,吃了旅馆提供的无比简陋的午餐,图勒拜克休息了一会儿,醒来后估摸了一下时间,背着琴出了门,开始在城内转了起来。
我的姐姐突然变了,她收起了所有的化妆品,开始专心学习,也不再黏着邻居家的哥哥,反而一直把我往他身边推,终于在一天晚上,我听见她念念有词。
魂穿成为萧晨,绑定不朽家族系统,只要家族后人变强,就能获得奖励,让萧族成为万世不朽的家族!……萧家族人见到萧晨,纷纷激动地跪拜:“恭迎老祖!”萧战:“老祖,您可否看出炎儿身上的异常?”萧晨:“藏头露尾之辈,还不快快现身!”药老震惊:“萧家竟是远古八族萧族之后!”萧晨:“药族后人?现在我萧家正要进入高速发展期,你就成为我萧家的专属炼药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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