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第9次被瘫痪在床的程父把结婚证撕烂后,俞修远突然累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被撕成两半的结婚证,鲜红的封皮上还沾着刚才程父泼过来的鸡汤。
每次程父发脾气,这本结婚证总是第一个遭殃。
“看什么看?”程父靠在病床上,声音尖利,“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会瘫在这破床上?”
俞修远默默捡起地上的碎片,手指被锋利的纸边划出一道口子。
他没出声,只是轻轻擦了擦溅在白色衬衫上的油渍。
“装什么可怜?”程父抓起床头的水杯又要砸过来,“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水杯擦着俞修远的耳边飞过,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他慢慢退出病房,轻轻带上门,靠在走廊的墙上深深吸了口气。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子,让他想起这两年来无数个在医院度过的日夜。
他掏出手机,给程晚音发了条信息:“老婆,要不给爸找个护工?爸今天又……”
消息显示已读,但迟迟没有回复。
俞修远盯着屏幕看了十分钟,最后锁上手机,决定去民政局补办结婚证。
民政局的大厅里人不多,俞修远把破损的结婚证递给工作人员,对方翻看了一下,在电脑上查询后皱起眉头。
“俞先生,您的离婚冷静期还有7天,现在不能补办结婚证。”
“什么离婚?”俞修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工作人员把屏幕转向他:“系统显示您妻子提交了离婚协议,现在处于冷静期。”
俞修远的手指紧紧抓住柜台边缘,指节泛白。
他突然想起上上周程晚音拿给他签的文件,她说是医院的费用清单,他忙着照顾程父,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工作人员同情地看着他,“您要撤销离婚申请吗?”
身后排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程家的赘婿吗?听说死缠着程小姐不放。”
“可不是,听说当年要不是他,程小姐父亲的腿还有的治。”
俞修远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像针扎似地疼。
“不用了,7天后,就能领离婚证了是吗?”他轻声开口。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俞修远逃也似地离开民政局,站在烈日下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拦了辆出租车回医院,路上程晚音终于回信息了:“公司忙,晚上再说。”
他反反复复的打开聊天框想质问,却什么也没发。
医院走廊安静得出奇,俞修远走到程父的病房前,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他轻轻推开门缝,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程父正站在床边,双腿稳稳地撑着地,手里拿着叉子吃水果。
林川坐在一旁削苹果,而程晚音,那个说着自己忙的人,正温柔地给程父按摩肩膀。
“装瘫这招真绝了,”程父得意地说,“那丧门星肯定想不到我早就能走了。”
“叔叔别这么说,”林川嗔怪道,“修远哥照顾您很辛苦的。”
程父哼了一声:“那是他欠我的!要不是他拦着晚音不接电话,我至于在医院躺这么久?”
俞修远的手死死抓住门框,他看着程晚音,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反驳父亲的话。
“离婚协议都签了,他怎么还不滚?”程父突然问。
程晚音低声说:“还在冷静期,而且……”
“而且什么?”程父厉声打断,“你别告诉我你还舍不得!小川哪点不如他?”
“爸!”程晚音的声音骤然提高,“离婚的事我自有考量,您好好休息。”
程父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随你便。反正婚都离了,他想当免费保姆就让他当。”
俞修远慢慢后退,眼泪模糊了视线。
原来,他离婚的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转身离开,病房里的笑声继续传来。
俞修远站在窗前,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喂,是我。”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帮我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都想好了?”
“嗯。”俞修远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晃,“两年了,我欠她们家的也该还清了。”
挂掉电话,他看了一眼程父的病房方向。
笑声依旧,其乐融融,像极了一个幸福的家。
只是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欢迎过他。
鼠标朴实2025-10-08 00:05:15
程晚音浑然不觉,夹了一只虾放到林川碗里: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
钢铁侠负责2025-10-25 21:53:10
他猛地抽回手,七年感情,我连知情权都不配有了。
健壮扯云朵2025-10-07 09:21:56
要不是他拦着晚音不接电话,我至于在医院躺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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