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心里自然不好受,要是齐胭逃走了,将军会在情急之下同意自已的献策,把齐舒送进宫中,没想到这丫头平时与自已作对时鬼点子多,这次竟然被捉回府,她揣测着,忽然明了,还是舍不得锦衣玉食的日子,哼,跟她娘一样,平时装成与世无争的样子,可还不是争了,她娘得了将军的爱,她得了将军的宠。恰好下人颤抖着将金绡鞭送到齐廉手里,这冷哼传到他耳里后更是震怒,一记掌掴落在齐胭的右脸上,脸部涨红,泛起些刺疼,她未伸手去抚揉,只是面色冷静的看着父亲,“身为家中长姐,你娘亲生前如何教你的,本将军平时日也说过,二娘是你长辈不得冲撞她,加上她有孕在身万一惊动了胎气……如此目无尊长,不知是何处学来的!”扬起鞭子就要惩治她,齐舒跨步上前,扯着他的手,频频摇头,十岁的齐柔本躲在柱子后偷听,看见爹动手腿脚机灵一遛烟跑进来拽住齐廉另一边手,囔囔着:“爹,不要打阿姐,不要打她。”齐廉正色,“都退下。”齐胭垂脸面无情绪。二夫人看着自已两个女儿如此维护齐胭也在气下,上前拉开她们的手,换作一副笑脸,“将军,想来胭儿也是在气头上,既然她不想入宫,不如就依我之见,让二姑娘替她,我们舒儿乖顺,定不会惹事。”齐柔摇头晃脑小声问道:“娘,阿姐为何不愿去宫里?您不是说那里是全天下最繁华的殿宇么,去那里就是享福,有数不清的四色酥糖,还有……”二夫人心里一蹬,呵腰捂住她的嘴,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不让她继续说下去。齐舒无奈点头,刚才父亲怒火的时候心里为阿姐着急不已,接着跪在齐胭身旁,言语认真:“爹要阿姐明日进宫,若是此时身上有新伤,向宫里不好交代。”顿了顿,“若爹同意,舒儿愿意替阿姐入宫。”“舒儿,不必。”静默许久的齐胭缓缓开口,“你不必为我做这个决定,你也不能替我,这样会害了你一生,宫里既指定是我便是有目的,倘若冒名顶替之罪落实,我们的身后可是整个将军府。”十三岁第一次随父出征的她,手刃敌军上百人,须眉巾帼,京中早已远闻。齐廉皱缩眼睛,原来她知晓其中的后果,那为何要逃?可到底还是他连累了她。齐舒忙说道:“打死不认就好,大娘曾说过阿姐性子很虎,随性做事,不受规矩限制,爱自由本就不适合进宫,可我不同,我自小受教于高门大家族里的礼仪,万事讲究规矩,都说深宫险恶,可只要守礼,总会平安无事的。”齐胭想反驳,心说你想的过于简单,她性子是急,平日里喊打喊杀的,可在齐廉身边多年也学会了远虑深算。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出逃之前齐舒也是劝着,最后她赌一把,半夜三更趁着更深人静摸着门道,那晚,她成功逃离。后来想想,应是二夫人把值夜的人换成了自已手下的人,偷偷放走了她。她静静地看着齐舒,心房一暖,“咳咳咳……”齐廉猛然咳嗽起来,两人对视后同步望去,只见他连鞭都握不稳,搀着桌沿调整自已的呼吸。“爹!”两姐妹不可思议的看着。二夫人吓坏了,凑近齐廉身边扶住他,厌恶的看了一眼齐胭,“你看看你,把你爹都气成什么样,将军,你就听听我和舒儿的话罢。”齐廉挥挥手,恹恹道:“你先带这两孩儿退下,有些话,我要好好嘱咐叮咛她。”二夫人突然停下手,有些懊丧,只好遵他的话,一面拉着小齐柔,一面向齐舒使脸色,行退出了正堂。齐廉这回说得语重心长,“明天宫里接人的车马会到府门外,今日儿便随我去和你娘好好道个别罢,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她一向被他视为骄傲,即便她不是男儿身,可她一直接受自已的安排,学武极少抱怨与反抗,有时他会感叹,要是她是个男子,齐家就后继有人了。两年前新帝登基之初,南疆边境丹橘国挑衅,朝廷的圣旨下来他就要带兵前往,正值他生了一场大病,面色有些苍白,齐胭不放心父亲,想都没想就闯入父亲书房,劝慰道,“爹,您大病未愈,我一路随行也好照料您,还有,女儿练武多年您就不想看看我有多大长进吗?丹橘国是个小国,兵力国力向来不如北明,这次不过是见爹回京祝新君即位,这边一空缺就迫不及待的进犯边境,想来他们也是突击而已。”这正和他所想的一样,他思忖良久,发觉齐胭越来越有她娘亲当年的模样了,点了点头。齐廉到了南疆边境,病反倒加重,一直卧在行辕榻上,腿脚浮肿连正常行走都不能够,且不用说上战场了。一袭戎装的齐胭,敛去了女儿的秀气,有着男子英勇的气概,焦急道:“爹,这仗,我来打,你好好歇息。”说完,齐廉重重点头,呼她至塌前,悄声说了几句话,又递上一方令牌,她接过,轻轻点几点下巴,便指挥着父亲的部下退出帐门。不出所料,这一仗,齐胭胜利。没想到这大小姐平日里泼辣至极,上战场时却又不失将领风范,果然齐将军教女有方,军中上下纷纷如是说。多年以来,整个陵州的男子都惧怕她的威名,府中的人又说大小姐爱闯祸,齐廉了解她是个实在人,他人若犯她,她必不忍,也没理会齐胭外头做的那些事儿。可一听到婚配一事,她就不自在,起初只是要跳井,后头干脆离家出走,这么刚烈,颇有几分怪异,难道她心有所属,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会是谁呢?难不成是江南书院那个姓裴的?不然她又为何三天两头往那边跑?无论是谁,往后都无果,原先的心思也该一一放下。
无聊用白云2022-05-22 20:47:06
丞相以为皇帝是想五个男子都留下侍寝,又不好意思明着答应,于是打算转身退下。
疯狂保卫铅笔2022-05-18 22:06:21
见首饰头饰也没带几件,她又有些不满的说:小姐,这些个头钗,与您今日的月白留仙裙多配啊,手腕上不如再选戴个珊瑚手串…她一件件的拿起,耐心的说着。
画笔精明2022-05-20 15:00:50
又是这个娇中带媚的声音,齐胭醒过神来,见二娘早已进入她闺房中,脸上漾着笑容,身后的丫鬟拖着一碗汤。
现实的鸡2022-05-02 17:51:28
齐胭想反驳,心说你想的过于简单,她性子是急,平日里喊打喊杀的,可在齐廉身边多年也学会了远虑深算。
无情踢火2022-05-03 19:42:14
齐将军负手背立站着,视线全落在堂前装裱好的一副字上,那是他不久前自已在书房里题写的,玲珑的白纸落了一句老生常谈的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灵巧迎日记本2022-05-04 03:23:39
太后用宽袖一拂桌台,啪啦一声,热茶盏便摔碎一地,茶叶渣都看的清楚,飞起的茶渍溅了几滴在慕采蘅的靴子跟前,周围侍立的宫女太监知道太后发怒连连跪下低头,又闻太后拍案咆哮道:你可知道,为助你顺利登上皇位,哀家在你身上花了几多心血和精力。
学姐激昂2022-05-27 21:53:07
侍卫们看见那抹人影推桌而来便跑,躲躲闪闪般纵身跃过白色花丛,跨过木雕勾栏,站在露台,身手敏捷的抢过一伶人手里的鞭子,台上的人丝毫没有察觉,怔了好一会儿,才觉手中一空,本骇然到动弹不得,刺客一靠近也带着周围几人拖着僵硬的腿躲得远远的。
满意笑咖啡豆2022-05-23 16:48:12
衿贵的公子停下手中的喝茶动作,收起笑容,漆黑的眸子里深不可测,心中顿然:她果然派有人来。
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我送你过来的。”是他。我记起来了,就是他送我来的医院。“谢谢你……”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医药费多少钱?我转给你。”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不用,举手之劳。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高烧加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使不出力气。“我叫顾未。”他自我介绍道,“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帮
昨夜溪山进晚风方舒然是近年来神经科学领域的天才医师,在医院内享有极高的话语权。不久前,她亲手处理了一件实习女医生在手术室内和男友偷情的丑闻。可第二天,她就被人砸破脑袋,强行绑到了精神病院。而绑架她的人,正是和她相爱多年的丈夫,江随野!他无视她血流如注的脑袋,逼迫她看完手术室监控的完整画面。原来,和实习女医生偷情的
旧梦浮沉意江湖血雨未冷,江湖再见。数十年前,十大门派一夜覆灭,凶手成谜。当隐居高人惨死、“上古宝剑”重现的流言点燃武林,正、邪、魔脆弱的平衡轰然崩塌。楼御风(沉凝剑客)、君小尘(铸剑世家)、江子涵(豪爽镖少)、南非鸢(苗疆蛊女),四位身世迥异的年轻人因缘际会,被卷入这场围绕秘宝与阴谋的诡谲漩涡。幽冥鬼市、诡秘宗门、盟主棋局、天神阴影……旧恨新仇交织。他们被迫
穿书后死对头成了婆媳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好资金证明和项目进展报告,在谣言出现时及时公布,打消评委们的疑虑。”“还有,”苏清漪补充道,“沈明辉买通的记者,我们可以提前找到他,收集他收受贿赂的证据,一旦谣言发布,就立刻曝光他,让谣言不攻自破。”两人越聊越细致,将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措施一一列出,形成一份完整的方案。正准备下午交
季明瀚被外派到西北建设,整整七年。他睡过漏风的土坯房,啃过冻硬的窝窝头,在零下二十度的冰河上凿过冰取水,也在四十度的戈壁滩上背过石料,从白净的南方小伙,熬成如今面黄肌瘦的模样。但这些苦,他都一一熬过来了。因为心里有盼头,早点完成建设,早点调回去,和霍秀珍结婚。所以每一年,他都认认真真地写下调回申请,
既然你要我给通房丫头让位,这太子妃我不当了行不行搂着她的手臂也越紧。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更多的却是命令。“晚星,你一向是最明事理的。如烟她不争不抢,性子柔顺,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受了很多委屈。如今她有了身孕,孤只是想给她一个保障。你放心,你依然是太子妃,孤不会动摇你的位置。”我笑了。真的笑了出来,笑声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