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个小瘪犊子,吓死我了!”听到陈乐的声音之后,老王叔又骂了一句,然后就提着油灯披着棉袄走了出来。
老王叔冻得哆哆嗦嗦,提起煤油灯在陈乐的眼前照了。
陈乐也在这时掏出了一根鲫鱼,在老王叔面前晃了晃。
“嘿嘿,这不是在你家借了抄网,打了几根草鱼,就想着给你家送一条过来!”
“老王叔你别嫌少啊,等我明天上山回来,要是打下野鸡,保证给你送来两个大鸡腿!”
陈乐说的时候就已经把那根鲫鱼递了过去。
原本还想破口大骂几句的老王叔,一看到鲫鱼眼睛都亮了,就这么个冷个天,先不说能不能打到鱼,就算是能够打到,也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要在冰面上凿个窟窿,然后再把网放下去,就得在一旁守着……
这么冷的天儿,在外面待着超过三个小时,就很容易把人给冻坏了。
没想到陈乐这小子,居然在外面足足撑了四五个小时,还真让他给打到鱼了。
“你小子就得瑟,仗着年轻火力旺,就敢在这么冷的天儿在外面守着!”
“回头要是让你爸知道,还不打断你的狗腿!”
“这鱼我收了,你小子还是算有点良心,就是要改改你这个烂赌的毛病,天儿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
老王叔喜滋滋的接过了那条鲫鱼,这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荤腥了,得亏家里还有点荤油拌饭吃!
却没成想,陈乐这个烂赌鬼竟然能够给他送来一条鱼。
还真是出了奇。
“嘿嘿嘿,那个老王叔,我知道你家有荤油,能不能给我来两勺!”
“两勺子就够了,我回去把这鱼给炖了,这玩意儿刺儿多,我怕扎到我闺女!”
陈乐搓了搓手,咧着嘴说道。
“我说你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给我送鱼,原来是为了两勺荤油啊!!”
“得得得,你小子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还能想到你闺女,你闺女不是在你丈母娘家寄养了吗!”
老王叔嘴上这么说,还是转身走进了屋里,只是一会儿就提了一小瓶白色膏状的荤油走了出来。
“今天孩儿他妈雅琴去娘家把孩子接回来了,我就寻思给他们娘俩改善改善伙食。”
“之前做的孽太多,我太对不起他们娘俩了,这不是想着弥补弥补。”
“多谢老王叔了,我这就回去了。”
陈乐美滋滋的接过了那一小瓶荤油,虽然不多,但也够做两顿饭的了。
“赶紧回吧,别瞎折腾了!”
“这老五经半夜的,也就是你,换成旁人,我早跟他急眼了!!”
老王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转身走进了屋子里,紧紧的关上了门。
陈乐也翻着墙跳了出去,手里拎着荤油,映照着月光朝着家里快步走去。
原本刚刚睡熟了的宋雅琴忽然听到了拽门声,吓得她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一把就将也醒过来的女儿妞妞抱在怀里浑身发抖。
“谁谁谁……谁啊!”
宋雅琴声音都透露着颤抖,显然是很害怕。
这五经(更)大半夜的有人拽门,能不被吓坏吗?
就她们娘俩在家,万一要是村子里哪个不要脸的来找麻烦占便宜,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媳妇儿,是我,快开门呐!”
“冻死我了!”外面的陈乐急忙开口喊了一声。
一听是陈乐回来了,宋雅琴更害怕了,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抱着女儿躲到了墙边炕沿上。
“妈妈……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姥姥家吧!”
“他会不会打我啊。”小妞妞也知道那个陌生的爸爸回来了,吓得钻入妈妈的怀里,仰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妈妈在呢,不能让他打你!”
宋雅琴抱着女儿并没有出去开门的意思。
而陈远也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的动静,知道女儿被接回来了,但也想到了里面的状况,恐怕母女早就被自己给吓坏了。
一想到这里,陈乐的心里更是愧疚的不行,拽着门的手也失去了力气,就站在门口吐着哈气。
门外没了动静,宋雅琴还以为陈乐走了,这才缓缓的把女儿放到了炕上,自己也钻进了被窝。
只不过心里还是提心吊胆的,就怕等一会儿陈乐又要拽坏了门跑进来。
今天他是怎么了回来这么早,是把钱输光了?那一袋儿最后的口粮就这么没了!
唉……
就这么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雅琴还是睡不着,不过女儿倒是又睡了过去,她这才缓缓的从炕上爬了起来,并提着煤油灯。
点燃了煤油灯之后就来到了厨房,因为厨房和外边的门是一体的,推开门就是外屋地厨房,然后才是住的地方。
宋雅琴内心忐忑,提着煤油灯来到了木门前,看着那木门都已经上冰成霜,很显然外面的温度又下降。
“你,你走了吗?”
“还在吗?”站了好一会儿的宋雅琴,这才试探性的朝着外面呼唤了一声。
“媳妇儿,快冻死我了,求求你开开门,先让我进去行吗?”
“我不会赶女儿回妈家,也不会骂你,我保证不作不闹!”
陈乐自然知道妻子最担心的是什么,此时在外面已经站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的他,又不敢闹出动静吓到她们娘俩。
原本都已经准备在外面熬上一晚上的陈乐,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听到媳妇的动静之后,就忍不住开口恳求了起来。
一听到陈乐居然还在外面,宋雅琴还是被吓了一跳,但不开门也不是办法,万一这家伙要是闯进来,或者是冻个好歹,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儿,宋雅琴来到门前,这才轻轻的打开了门栓,然后就跪在了地上。
等到陈乐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宋雅琴跪在门前捧着双手,满脸都是哀求。
“陈乐,求求你别作了行吗,妞妞刚睡着,你就让她在家睡一晚,明天我就给她送回去,还不行吗?”
“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当看到这一幕,陈乐宛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头皮发麻,心脏宛如刀绞!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以至于打开门的那一刻,他一动不动,就默默的站在原地!
到底做了多少孽啊,又干了多少不是人的事儿,才能够把妻子折磨到只是想女儿了,把女儿接回来留宿一晚,都要跪在地上哀求!!!
即便被冻得浑身快要发僵的陈乐,依然咬着牙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抽了两下。
那种冰冷到极致的疼痛感,才能够让他内心的愧疚和罪恶感减少那么几分。
也仅仅只是几分!
“媳妇儿……求求你先起来行不,天这么冷,你在冻着!”
“我不进屋,我就在门口等着,你先回去搂闺女睡觉行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陈乐带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向后退了两步!
然后伸出手,朝着门推了一下。
那一瞬间。
陈乐和宋雅琴相互对视了一秒钟,仿佛世间都宁静了。
在宋雅琴的视线当中,外面冰天雪地,陈乐已经冻得鼻子和嘴巴上全部都是白色的霜。
头顶的胶皮帽子更是一片泛白,都已经不冒热乎气儿了。
伴随门板关上的那一刹那,宋雅琴这才感觉内心的慌张得到了一丝缓解,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感觉膝盖冻的生疼。
宋雅琴站在门前等了一小会儿,顺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陈乐就蹲在木栅栏墙边低着头,双手里捧着铁茶缸子,看不到他的脸。
不知道为何,宋雅琴内心忽然涌现一丝莫名的情绪,又忽然觉得陈乐有些可怜。
这大冷的天儿在外面待一晚上的话,肯定会被冻坏了。
要是冻出个好歹,自己的后半辈子恐怕是真的要完了。
可是心软了那么多次,换来的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变本加厉的折磨!
这个男人……还能让人信任么?
砖头英勇2025-05-09 09:03:02
往往对未知的恐惧,才会感觉到心神难安,陈乐越是没有动静和反应,反而让宋雅琴内心更加忐忑惊慌。
友好给奇迹2025-05-07 12:48:05
原本刚刚睡熟了的宋雅琴忽然听到了拽门声,吓得她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一把就将也醒过来的女儿妞妞抱在怀里浑身发抖。
鲤鱼的万宝路2025-05-22 07:53:32
胡秀娟咬着牙一把揪住了王建国的耳朵,看起来很是泼辣的模样。
刺猬风中2025-05-21 10:48:42
小女孩点了点头,坐在炕沿上,其实根本不敢上去。
坚定演变翅膀2025-05-04 10:28:42
而陈乐站在原地缓和了好一会儿,逐渐适应了重生之后的心理,这才又迈步走了出去。
幸福就大门2025-05-19 16:40:50
等到陈乐走了,她就出门去娘家把女儿接回来住一晚上,等陈乐回来之前再给女儿送回去……。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我却把义妹嫁入豪门眼神陌生得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是。”我松开手,像甩开什么垃圾。“滚出去。”江柔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房间。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坐回床上,却毫无睡意。傅斯年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我完全无法掌控的变数。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
祝君良缘,我嫁早逝储君“这钱”“该得的。”沈执看着我的花店,转移了话题,“生意怎么样?”“还好,刚起步。”我们聊了几句,气氛有些尴尬。沈执似乎不擅闲聊,很快便告辞离开。林晓凑过来,眨着眼睛问:“晴姐,那是谁啊?好有气质!”“一个老朋友。”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却泛起涟漪。之后几个月,沈执偶尔会来花店,有时买束花,有
帝阙缠:太后不承让谈何容易。顾丞相的案子尘埃落定后,宫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萧彻却比往日更加繁忙,既要整顿朝堂秩序,又要处理顾丞相留下的烂摊子,常常忙到深夜才休息。即便如此,他依旧每日抽空来长乐宫请安。这日傍晚,萧彻又来了。他坐在桌前,疲惫地揉着眉心。我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陛下辛苦了。”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眼中闪
我的生死与悲欢,在他眼里无足轻重嫁给他五年,我从未成为能让他破例的人。新年招待会,他说我的旗袍不合时宜;异国被劫,他让我按流程联系警卫队;弟弟在战乱区失联,他坚持“非建交地区通讯需中转”的公约。我当掉所有嫁妆,在黑市雇车队找回弟弟时,他已因感染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弟弟冰冷的身体回到使馆,他刚批下的救援许可才姗姗来迟。看着我隆起的腹部,我终于明白,在他恪守的“规矩”与“国际公约”
沈书宁秦霁川秦霁川出轨被曝光的那天,我差点一尸两命。后来,他的小情人官宣结婚,而我官宣离婚。……狗仔怕我一尸两命,在我生产后,才曝光了我丈夫秦霁川出轨当红小花的事。堂堂秦氏集团的总裁,怕小白花被伤害,连夜将人送去了爱尔兰。“都是那些狗仔乱发的,根本没有出轨的事。”秦霁川站在病床前,没有对我刚生产完的心疼,只有轻描淡写的解释。我眸中平静,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秦霁川和小白花宋曼出入各种场所
他给了我一张新脸,让我亲手狩猎背叛者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耳钉里,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顾言,你在听吗?你一定要在外面啊。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中式盘扣褂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像个大学教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绝不会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变态的“藏品”收藏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