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恭喜姑娘,你已有六甲之身。”
一记晴天霹雳从天而降,云盈夏惶恐地睁大双眼,她还没许配人家,更未嫁人,怎会有了孩子?
“郎中,你再给我把把脉,确定是怀有身孕了?”她眼眶酸涩,心中惶恐不安,一定是郎中诊错了罢,她不相信,不相信!
郎中就当她年纪还少,许是刚嫁人不久还害羞着呢,重新给她把脉:“老夫怎会诊错,姑娘确实身怀六甲,而且已有一个月。”
怎么会!
云盈夏睁大双眼,脸色瞬间苍白,一下子瘫软下来,忍不住小声哽咽。
若是被爹娘知道,未婚先孕,会被灌猪笼的!
爹娘本就看中名声,在盛安经营一家包子铺,勉强维持家中生计,若是知道...知道她怀了来路不明的孩子,定会闹得众人皆知,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云盈夏想死的心都有了。
郎中看她脸色不对,试问:“姑娘嫁给哪里人啊,平日怎么没见过你?”
云盈夏握紧拳头,浑身颤抖:“我是外地人,听闻盛安繁华什么都有,就好奇来看看。”
郎中也没怀疑:“姑娘刚有孩子,胎位还不稳,务必要多加小心。”他看云盈夏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模样更是清水芙蓉,他放下手中毛笔,安抚道:“回去后,尽量不要干活,能让你相公来便让你相公来。”
“是。”云盈夏勉强地点头。
郎中给她开了几幅安胎药,又叮嘱她:“姑娘身体虚弱,这些是安胎药,回去后好好调养,对你和孩子都有帮助。”
云盈夏撑起苦笑:“多谢郎中。”
云盈夏失魂落魄地走出药铺,近来她身体不适,时常感到反胃,她只觉身体不好,爹娘平时不管她,便想自己偷偷去看。
谁知道....谁知道自己居然有孕了。
云盈夏站在雨中大哭起来,路过的人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投来同情的目光。
她回想上个月,兄长岁科两试失利,全家压力重重,似乎所有不快都发泄在她身上,她为了讨好爹娘和哥哥妹妹,把所有家务揽在自己身上,累死累活大半个月。
她实在受不住家里的压抑,偷偷跑出去看花灯,不料回来的路上碰到市井混混,抓着她拉进小巷子灌烈酒,不久后浑身开始燥热变得软绵无力,就在她救助无门之时,有个人出现救了她。
那天她被灌得酩酊大醉,被人救了后她晕了过去,醒来时浑身酸痛,躺在救她人的怀里。
她以为是酒后酸痛....
云盈夏走到简陋陈旧的小破门前,她深呼吸,家里还有很多干不完的活,或许她多做些,最好累到身体虚脱,那样孩子自己会流掉吧?
她把手中的安胎药撕开,随便丢个地方,任由雨水打散,这个孩子不能要。
“姐姐去哪里了?”
站在门口逮着她的人,是她妹妹云冬儿,云冬儿上下看她一眼,眼神不悦:“姐姐衣服再不洗完,家里就没衣服穿了。”
云盈夏满脑子乱糟糟的:“我这就去洗。”
她家住在不起眼的偏远小巷,爹娘二十年前还是耕种的农民,攒了些钱财,从乡村搬来盛安做小本生意,做些包子小吃拿来卖,因为味道很不错,才勉强从盛安扎下根。
盛安是都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人大部分有钱有权,上街随便拉个人,要么有官位,要么是富贾之子。
她爹娘在这地方,摸爬打滚,银两攒了十年余久,才硬着头皮买下这套便宜的小院子,从漏水的小破屋,搬进这三房两厅的小院子。
院子很小,三房两厅一院,爹娘住二厢,最大间的正房给大哥住,她和云冬儿则住在一间。
因为小本生意赚钱不多,爹娘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大哥的科举上,而云盈夏要负责的便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帮爹娘卖包子小吃。
前半个月,云冬儿嫌弃她干活干太晚,起得又早,吵到她睡觉,跑到爹娘面前苦恼,说不和自己一起住。
爹娘不忍心,也不想她和云冬儿受委屈,便让她住后院的柴房。
柴房放满了杂物,里面只有一个够她睡的小床,还有会摇晃的小桌子,上面有晚上要用的蜡烛。
冬儿放下话:“你可不要为了省事省时间,随便洗洗,到时候穿在身上痒痒,看我怎么告诉爹娘。”
云盈夏想到明天爹娘还要早起做包子卖,没和她吵,自顾自地去洗衣服,洗完衣服好早点休息。
云冬儿看她不理会自己,脸色不好看:“我说云盈夏,我跟你说话呢,你干什么不理我?”
云盈夏看她一眼:“我要去洗衣服,这天又是下雨又快晚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冬儿被她这么怼,又看她忙碌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要是吵到大哥,肯定会被骂。
她哼了一声,转身跑回屋。
云盈夏拍拍身上被打湿的布料,她衣服不多,全是云冬儿穿剩下的,都是云冬儿不要的。
爹娘跟她说,云冬儿自小比较弱,经常生病,所以要爱护些,不怎么让她干活。
似乎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她来做。
云盈夏看向云冬儿比自己高些的身段,坐下来洗衣服。
云盈夏洗得用力,注意全在肚子里的孩子上,郎中说,她身体虚弱要好好调养,只要她不调养,孩子保不住。
她低头看腹中的孩子,内心彷徨又害怕。
过了些时辰,云母拿着账本走出来,看一眼在洗衣服的云盈夏。
“云盈夏,等会过去磨黄豆,还有那边的柴也给我砍了。”云母跟着云父出去,这时候她们要去准备明天的食材。
云盈夏看桶里满当的衣服,犹豫道:“娘,能不能明天来?”
云母皱眉,不悦道:“让你砍柴又不是让你出去赚钱,怎么磨磨唧唧,你想在这家里吃白饭吗?还是把自己当做千金大小姐了。”
云盈夏双眼一红,喉咙酸涩,低下头答应:“好,我等会去做。”
云母一走,云盈夏正难过,但想到肚里的孩子,她笑了,磨黄豆、砍柴是重活。
说不定能流掉孩子!
就在她喜滋滋之时,云母突然折返,手拿账本格外严肃。
“家里的活先放下,店里有货要送,”云母拿出地址纸条给她,拿食材的事太忙,吩咐一声便出了门:“速度快点,骑小毛驴送过去,别让客人等久了。”
“好,马上去。”云盈夏擦干双手,拿起纸条一看,盛安香苑偏院门口。
她先把洗干净的衣裳放在一边,急匆匆走到大门口,拉上家里用来送货的小毛驴,小毛驴身后随便搭个车厢,简陋不起眼。
盛安的马车实在太贵,最便宜也要爹娘忙上一年的银两,云爹索性在城外买一条没人要的毛驴,再请个师傅动手搭个车厢装上去,用来给富贵人家送货用。
云盈夏得到了允许,拉下撸起来的衣袖,她忍不住低头看小腹,平扁没任何变化,就是她太紧张了,一下午没有吃饭还干了活,此时肚子很饿,她忍不住想,孩子也很饿吧。
她牵出小毛驴坐了上去,一路上来到自家店铺,云父看到她来,提上几个锦盒放在旁边,她闻着香味,忍不住看向店里的包子。
云父看出她的心思,什么也没说,直接让她快去送货。
云盈夏咽下口水,促使小毛驴往地址的方向去,来到她才发现,这里居然这般壮观奢侈,光是偏院如此,那正院....她无法想象。
管家出来接应,检查一番锦盒。
这天不再下雨,隐约有了阳光,云盈夏陈旧粗糙的衣裳,头顶干净没有首饰的发饰,一张脸白**嫩,水灵灵的。
管家看她一眼,眼神盯在她脸上,拿出几个铜板。
“可以了,回去吧。”
云盈夏没接,看这么点钱,皱起眉:“管家,你这钱给少了,应该是一两银子。”
“你送来这么慢,还想要一两?没给你钱就不错了。”管家看她一身乞丐样,嘲讽一句。
云盈夏哪怕是穷,也不带这么被欺负,上去就跟他理论,谁知管家伸手过来要摸她,吓得她连连后退,脚下踉跄,身子直往后倒。
一不小心摔进僵硬而宽厚的胸膛里,鼻尖涌来冷厉的气息,不等她反应,头顶响起低沉略磁性的声音:“发生什么事?”
西牛开朗2025-03-14 23:34:49
曹志恒如临大敌般惶恐,立刻死命磕头:饶命啊三爷,方才我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惊,差点伤到了这位姑娘。
羽毛执着2025-03-14 05:15:12
大门被人大力推开,几个人气势汹汹跨步进来,为首的便是贺武。
铃铛秀丽2025-03-06 16:43:13
男人话不多,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云盈夏不知所措。
指甲油无私2025-03-15 18:03:37
大夫小心翼翼看向严憬堔,这姑娘怎么回事,多少人想要爬上三爷的床,怀上孩子,母凭子贵。
伶俐有纸鹤2025-03-09 04:30:11
贺武震惊又担心,看看瘦弱的云盈夏,再看神色不悦的严憬堔冷眼扫过来,他立刻抱拳应是。
烤鸡花痴2025-03-21 01:56:36
云冬儿看她不理会自己,脸色不好看:我说云盈夏,我跟你说话呢,你干什么不理我。
全家反派偷听心声后把原书情节崩成渣渣就搭建得跟明星演唱会现场一样,华丽无比。后台,我看到了林晚晚。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芭蕾舞裙,美得像个精灵。她正在和她的跟班张倩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看到我,她还故意挺了挺根本不存在的肚子,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我心底冷笑。很快,轮到林晚晚的独舞《天鹅之死》。音乐响起,她翩翩起舞,优美的
报告首长:你宠的村姑是隐藏大佬穿成抄袭年代文里被重生未婚夫抛弃的炮灰,安之若笑了。上辈子他功成名就,鲜花着锦!她是他背后默默奉献的女人!他嫌她木讷,畏畏缩缩,不体面,始终惦记着白月光:司令千金!这辈子,他借故趾高气昂来退婚:“你被野人碰过,坏了名声,我要退婚!”安之若反手甩出退婚信,索要天价补偿:“钱货两清,滚!”她转头嫁了那个
主播会兽语,劝架五步蛇很合理吧林岩穿越平行世界,成为户外小主播...开局绑定神级直播系统,只要直播获得震惊值,就可以抽奖各种极品礼物,逆天技能!!就在林岩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路遇五步蛇VS竹叶青双蛇大战...“叮,每日任务激活,选择劝架五步蛇竹叶青,获得奖励兽语精通...”...“恭喜宿主,抽奖获得1个亿...”“恭喜宿主,获得体质提升(百毒不侵...)”“恭喜宿主,获得驯兽技能...”...
东土诡唐:八戒破妄火光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那些影子扭曲变形,竟隐约像极了朝堂上那些百官空洞的微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骤降,怀里的糕点散发的甜香,此刻成了这死寂里唯一的鲜活。“守门诡,怕人间烟火气……”李玄默念着高公公的叮嘱,将油纸包的枣泥糕从怀里掏了出来,指尖触到糕点的瞬间,亡者低语竟又弱了几分
卖掉婚房后,婆家全员睡大街声音也冷了下来:“妈,这不可能。这房子是我买的,主卧必须我和江涛住。”我的底线被她踩得稀碎。张翠芬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三角眼一瞪,刻薄相尽显。“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辛辛苦苦把江涛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买了房,我住个主卧怎么了?你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睡北屋发风湿吗?你安的什么心!”她偷换概念的本事,
被出马仙缠上后,我成了十里八乡的显眼包已经糊成了一坨红色的马赛克。我:“……”这下玩儿脱了。女鬼好像也反应过来了,她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朝我飘了过来。“把身体……还给我……”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完蛋了,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突然发出一道温和的白光。这是我妈在我出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