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退婚之辱,京城笑柄金銮殿上,檀香袅袅,气氛却冷如冰窖。我,
大启王朝的长公主李长安,正站在大殿中央,接受人生中最盛大的一场羞辱。我的未婚夫,
镇北侯世子顾玉琢,那个与我青梅竹马二十年,曾许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此刻正身着银色铠甲,身姿挺拔如松,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陛下,臣,
恳请解除与长公主的婚约。”他声音清越,字字如刀,在大殿中激起一片死寂。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讥讽。
我能感觉到脸颊**辣地疼,仿佛被无形的手掌狠狠扇过。父皇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威严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顾玉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桩婚事是先皇所定,
岂是你说解就解的?”顾玉琢猛地单膝跪地,动作铿锵有力:“臣知罪。但臣常年驻守北境,
与公主殿下早已情分淡薄。强行婚配,只会耽误公主终身。况,臣心中已有所属。
”已有所属。这四个字像一根毒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我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兵部尚书家的千金,林婉儿。那个最近在京中风头正盛的第一才女,
那个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得温婉柔顺,转头就与顾玉琢诗词唱和的“好妹妹”。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站直身体,不能在这群人面前倒下。母后早逝,
外祖家失势,我这个长公主早已没了往日的尊荣。父皇虽待我不薄,但在江山社稷面前,
我一个女儿家的颜面又算得了什么?顾家手握北境三十万大军,
顾玉琢更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父皇需要他。所以,他可以如此有恃无恐。“陛下,
”顾玉琢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若陛下不允,臣愿辞去世子之位,解甲归田,
只求能与心爱之人相守。”这便是**裸的威胁了。父皇的拳头在龙袍下握紧,
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死死盯着顾玉-琢,最终,
那满腔的帝王怒火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看向我,目光里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长安,
你的意思呢?”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我。我能说什么?说我不愿意?
然后看着父皇为了我与镇北侯府撕破脸,动摇国本吗?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腥甜,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既然顾世子心意已决,长安不敢强求。父皇,全凭您做主。
”这一刻,我看到了顾玉琢眼中一闪而过的轻松,
也看到了满朝文武眼中那“果然如此”的了然。我,李长安,
大启最尊贵却也最没用的长公主,终究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棋子。“好,好啊!
”父皇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顾玉琢,朕成全你!但皇家的颜面不能丢!
长安今日既解了婚约,那便要同日定下新的婚事!”大殿内一片哗然。顾玉琢也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皇帝会来这么一出。父皇的目光扫过殿下众臣,最后,落在一个缩在角落,
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白发老臣身上。“沈爱卿。”礼部侍郎沈从文一个激灵,
连忙出列跪下:“老臣在。”“朕记得,你有个儿子,年方二十,尚未婚配吧?
”沈从文满头大汗,声音都在抖:“回,回陛下,犬子……犬子沈不悔,确,确实尚未婚配。
只是……只是他……”“只是什么?”父皇不耐烦地打断他,“朕今日便下旨,
将长公主李长安,指婚于你儿沈不悔!择日完婚?不必了!就今日!即刻完婚!
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我李家的女儿,不愁嫁!”轰!整个金銮殿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沈不悔?那是谁?哦,想起来了。礼部侍郎家那个出了名的草包儿子。
据说此人胸无点墨,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是京城纨绔圈里都排不上号的废物。
将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从镇北侯世子妃的宝座上拽下来,然后一脚踹进七品小官家的门里,
配给一个全京城闻名的草包?这不是指婚,这是诛心!我清楚地看到,
顾玉琢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他大概觉得,这便是对我最后的,
也是最彻底的羞辱。而我,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栽倒在地。我的骄傲,
我的尊严,在这一天,被碾碎成泥,任人践踏。第二章驸马不对劲,
脑子有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金銮殿的。耳边是宫女太监们小心翼翼又难掩同情的议论,
背后是那些朝臣们毫不遮掩的嘲笑。我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被塞进了回公主府的轿子里。“公主,您别难过……”贴身侍女春桃红着眼睛,
想安慰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摇了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难过?不,
我已经没有感觉了。心死大概就是如此吧。从顾玉琢到沈不悔,从云端到泥沼,
父皇用最决绝的方式,斩断了我对这个皇家最后的一丝留恋。
轿子没有回我原本华丽的长安宫,而是停在了一处偏僻窄小的府邸前。
门口挂着“驸马府”三个字,那崭新的牌匾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圣旨已下,雷厉风行。
这边我刚出宫,那边沈家已经被抄家似的搬了过来,或者说,沈不悔那倒霉蛋,
被直接“打包”送了过来。我被扶进冷清的正堂,红烛,喜字,一切都仓促而潦草,
像一场滑稽的闹剧。很快,一个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年轻男人被两个太监几乎是架着拖了进来。
他身形清瘦,面容倒是生得白净清秀,只是那双眼睛里写满了茫然和惊恐,东张西望,
活像一只被扔进狼群的哈士奇。“这……这是哪儿啊?拍戏吗?这服化道可以啊,
多少钱租的?”他开口了,声音干净,内容却让人迷惑。宣旨的太监清了清嗓子,
尖声道:“沈不悔,接旨!”“接什么?”那人一脸懵逼,“大哥,你们剧组还真敬业,
连NPC都这么入戏。那个……导演呢?我盒饭在哪儿领?”太监的脸都绿了。
我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这就是我的新夫君,沈不悔?他不是草包,
他根本就是个傻子。“大胆沈不悔!见了公主殿下还不行礼!”太监厉声喝道。
沈不悔这才注意到我。他眨了眨眼,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
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哟,群演**姐挺漂亮啊。这凤冠霞帔挺沉的吧?
辛苦了辛苦了。”说着,他竟然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朝我走过来。“放肆!
”春桃立刻拦在他面前。沈不悔吓了一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别别别,我不动手动脚。
我就问问,咱们这是哪个剧组的?拍的什么戏啊?《大启王朝之我的傻瓜老公》?
我跟你们说,我可不是专业演员啊,我是做IT的,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IT?
那是什么?我皱了皱眉,第一次正眼打量他。他的言行举止,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没有畏惧,没有谄媚,只有一种……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状况外。
宣旨太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只留下我和这个脑子有坑的新驸马。喜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沈不悔挠了挠头,
看着满屋子的红,又看看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美女,现在没别人了,
能告诉我实话了吗?这是不是什么整蛊节目?还是我喝多了没醒酒?
我记得我昨天还在公司加班写代码,怎么一睁眼就到这了?”代码?又是一个我听不懂的词。
我懒得理他,只想一个人静静。我起身,准备回房。“哎,别走啊!”他连忙跟上来,
“好歹告诉我厕所在哪儿吧?我这憋了一路了。”“……”我脚步一顿,侧头看他。
他一脸真诚,甚至还带着点急切。我指了指院子角落的茅房。“我去!露天的?
”他探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惨叫,“这卫生条件也太差了!你们剧组也太抠了吧!
连移动厕所都不配一个?”我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这个男人,不仅傻,还很吵。新房里,
同样是仓促的布置。我坐在床边,听着外面沈不悔跟春桃叽叽喳喳。“姐姐,
你们这有Wi-Fi吗?密码多少?”“……什么是歪怀?”“就是……能上网的东西。
没有?那流量也行啊!我的手机呢?”“……什么是手鸡?”“天呐!
你们这是什么原始社会啊!”我闭上眼,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被轻轻推开。沈不悔探进来一个脑袋,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
“那个……公主殿下是吧?”他换了个称呼,语气却还是那么随意,“我看你晚饭没吃,
我让春桃姐姐煮了碗面。虽然没啥好料,但热乎乎的,吃点吧。”我没有睁眼,
冷冷道:“拿出去。”“别啊。”他自顾自地走进来,把碗放到桌上,
“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退婚,换谁谁都得emo啊。”“emo?
”我终于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就是……就是抑郁,不高兴。”他解释道,
然后一**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叹了口气,“其实咱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你被退婚,
我被逼婚。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以为在做梦呢。一觉醒来,老婆有了,还是个公主。
这上哪儿说理去?”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自嘲和无奈,没有半分得了便宜的窃喜。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娶我是你吃亏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连忙摆手,
“你长得这么好看,跟仙女似的,我哪敢嫌弃。我的意思是,这事儿太突然了,
我完全没准备好。而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强扭的瓜不甜。你心里肯定也瞧不上我吧?
一个啥也不是的七品官的儿子,配不上你。”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京城里谁不觉得他沈不悔是走了天大的运,攀上了皇家的高枝?只有他自己,
觉得自己配不上我。看着他那张真诚又苦恼的脸,我心底那块坚冰,
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缝。“你……”我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懂什么?”他一脸茫然。“朝堂,规矩,君臣之礼。”“不懂啊。”他答得理直气壮,
“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跟这些玩意儿八竿子打不着。在我那儿,
见了老板叫声‘X总’顶天了,谁还下跪啊,那是封建糟粕。”计算机?大学?老板?
他的嘴里,总能冒出一些我闻所未闻的词。这个人,真的好奇怪。第三章合卺酒?不,
是生命源泉!“吃面吧,再不吃就坨了。”沈不悔把筷子递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一种“给个面子”的恳求。我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面,
再看看他那双干净得有些过分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筷子。面条没什么味道,但很热。
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深入骨髓的寒意。我吃得很慢,他就在对面看着,
也不说话,像个监工。一碗面见底,我感觉身上终于有了点力气。“多谢。”我放下筷子,
声音依旧清冷。“不客气不客气。”他立刻把碗收走,笑得像个得了小红花的孩子,
“能为公主殿下服务,是我的荣幸。”他的笑容很灿烂,没有一丝杂质,
跟我在宫里见过的所有笑容都不同。那些人的笑,或谄媚,或敬畏,或虚伪,
唯独没有他这种……纯粹的傻气。“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
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小酒杯和一壶酒,“春桃姐姐说,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得喝合卺酒。”他说“洞房花烛夜”这几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
我心中一紧。该来的,终究要来。无论是顾玉琢还是沈不悔,作为公主,
我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我的身体,也同样。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屈辱和认命,
声音低不可闻:“……嗯。”他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我伸出手,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他似乎察觉到了,动作一顿,然后把酒杯收了回去。“那个……要不,咱们还是别喝了吧?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我看你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这玩意儿就一**,
没必要搞得跟上刑场似的。”我愕然地抬起头,对上他清澈的目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把两杯酒都端起来,自己一口一杯灌了下去,然后咂咂嘴,
“这酒我替你喝了。礼节上,咱俩就算喝过了。至于其他的……那个……我觉得吧,
咱们今天才第一天认识,直接就快进到最后一步,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他一边说,
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脸因为喝酒和紧张而涨得通红。“你看啊,
咱们这属于典型的包办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我要是现在就对你做什么,
那不成禽兽了嘛?这不符合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好男人的核心价值观!
”又是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但我听懂了他的核心意思——他,不打算碰我。这怎么可能?
他是驸马,我是公主,圆房是理所应当,甚至是他的责任和权利。他为什么要放弃?
难道……他身体有疾?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他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
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啊!我身体好得很,一口气能上五楼,不费劲!我就是……就是觉得,
感情得慢慢培养。咱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互相了解一下。比如,你喜欢什么颜色?
爱吃什么菜?平时有什么爱好?王者荣耀打什么位置?”“……”我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个男人的思维,跳跃得我完全跟不上。“你不愿意?”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摇了摇头,
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嗨,有啥不明白的。”他大咧咧地一挥手,
然后从地上拖过来一床被子,在屋子角落里铺开,“你睡床,我打地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放心,我睡觉不打呼噜也不磨牙,很安静的。”他就这么自然地,为自己铺好了地铺。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羞辱,愤怒,悲哀……这些情绪在心底翻腾了一天,
此刻却被一种突如其来的荒诞感冲淡了。我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他铺好被子,躺了上去,
还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哎呀,累死我了。今天这一天,比我加七天班还**。公主殿下,
晚安啊。”说完,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似乎真的就这么睡了。
房间里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我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弹。
我设想过无数个关于这个夜晚的屈辱场景,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没有强迫,没有欲望,
甚至没有一丝冒犯。他给了我一个身为公主,却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尊重。尽管这份尊重,
是以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沙雕又滑稽的方式呈现的。过了一会儿,
墙角传来他梦呓般的声音:“水……好烫……我的泡面……”我:“……”算了,
脑子有坑就脑子有坑吧。至少,他不坏。我吹熄蜡烛,躺在宽大而冰冷的婚床上,第一次,
没有因为自己的命运而落泪。第四章叫我老沈,别叫驸马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一阵“邦邦邦”的敲门声吵醒的。“公主殿下,该起床啦!要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啦!
”是沈不悔的声音,充满了中气十足的活力,像个催命的闹钟。我揉着发疼的额角坐起来,
春桃已经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脸上带着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公主,
驸马爷他……天没亮就起来了,在院子里……他说他在做什么‘第八套广播体操’。
”我:“……”我换好宫装,推门出去,就看到沈不悔正对着朝阳,
做着一些舒展身体的奇怪动作。
嘴里还念念有词:“时代在召唤……为了革命保护视力……”看到我出来,他立刻停下动作,
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公主殿下,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我没打扰到你吧?”“尚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就好。”他笑嘻嘻地说,“走吧,咱们进宫请安去。对了,
待会儿见了你爸……哦不,见了皇上,我应该怎么说?是不是要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磕头?磕几个啊?有没有标准姿势?”他像个即将参加大考的小学生,
紧张又兴奋地问个不停。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请安”这件事,
还能被他分析得如此……具有技术含量。我耐着性子,简单地教了他几句基本的礼仪。
他学得倒挺快,就是表情和动作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滑稽感。坐上去皇宫的马车,
他就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撩着帘子看个不停。“哇,这就是古代的城市吗?纯天然,
无污染!空气质量比我们那儿的CBD好多了!”“CBD?”“就是中央商务区。哎,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摆摆手,又指着街边一个卖包子的摊子,两眼放光,“肉包子!
公主殿下,咱们能下去买两个吗?我早饭还没吃呢!”我闭上眼睛,决定不再跟他说话。
到了宫里,通传之后,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父皇的御书房。父皇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正在批阅奏折。看到我们进来,他放下朱笔,目光在我们身上打了个转,
最后落在沈不悔身上。“沈不悔。”“臣……臣在!”沈不悔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动作之迅猛,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一边磕头一边大喊:“臣,沈不悔,叩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嗓门,差点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父皇嘴角抽了抽,
显然也被他这过于“热情”的行礼方式给惊到了。“平身吧。”“谢皇上!”沈不悔爬起来,
低着头,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父皇看向我,语气温和了一些:“长安,
昨夜……休息得可好?”我屈膝行礼:“谢父皇关心,一切安好。”“那就好。
”父皇点点头,又看向沈不悔,“沈不悔,朕把长公主下嫁于你,是你的福气。
你当好生待她,若让朕知道你对她有半分不敬,朕绝不轻饶。”“皇上放心!
”沈不悔立刻挺起胸膛,大声保证,“我一定会对公主殿下好的!
我会坚决拥护以公主殿下为核心的家庭领导,认真贯彻‘老婆说的都对’这一基本原则,
努力建设和谐美满的家庭关系!
”父皇:“……”我:“……”整个御书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父皇大概是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新脱俗的效忠宣言。他愣了好半天,
才憋出一句:“……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呃……”沈不悔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连忙补救,“臣的意思是,臣一定会听公主的话,尊敬她,爱护她,
把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番话虽然直白,但听起来倒也顺耳。父皇的脸色缓和了些,
他沉吟片刻,说道:“你如今既是驸马,总不能再白身度日。朕看你……也非舞刀弄枪的料。
这样吧,朕便在翰林院给你安排个编修的职位,领六品俸禄。你当用心做事,
莫要给皇家丢脸。”翰林院编修?我心中一惊。翰林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天下文人汇聚之所,
里面的个个都是学富五车之辈。让沈不悔这个连毛笔字都认不全的草包去当编修?
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父皇,这究竟是恩赐,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谢主隆恩!
”沈不悔倒是没想那么多,又是一个响亮的磕头,乐呵呵地接了旨。从御书房出来,
他一路都喜气洋洋的。“翰林院编修!六品!可以啊!这算不算是考上公务员了?
还是带编制的!铁饭碗啊!”他兴奋地搓着手,“公主殿下,以后我养你啊!
”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醒他:“翰uno院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里的人,个个眼高于顶,你……”“我知道。”他收起笑容,难得正经地看着我,
“他们肯定都瞧不起我,觉得我是靠老婆上位的软饭男嘛。”他竟然……知道?
“不过没关系。”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啥说啥。
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就行了。再说了,吃软饭怎么了?能吃到公主殿下这碗软饭,
那是我的本事!”我被他这番歪理邪说堵得哑口无言。他看着我,
忽然很认真地说:“公主殿下,以后在外面,你叫我驸马。私下里,你叫我沈不悔,
或者……叫我老沈也行。别总叫我‘你’,太生分了。”老沈……我看着他真诚的脸,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立刻笑得更开心了,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也许,我的婚后生活,
并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身边有这么一个活宝,日子似乎……也不会太无聊。
第五章翰林院风波,一鸣惊人沈不悔走马上任的第一天,
整个翰林院都洋溢着一种看好戏的欢乐气氛。我虽然没去,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那番场景。
一个靠着裙带关系,还是个出了名的草包,
空降到翰林院这个全大启最高傲的知识分子群体里,下场可想而知。傍晚,
沈不悔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怎么样?”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一边喝着茶。“别提了。”他一**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我感觉我不是去上班,
是去动物园被当猴耍了。”“他们为难你了?”“那倒没有。”他摇摇头,
“他们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一个个对我视而不见,就算偶尔跟我说句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他学着那些翰林的腔调,捏着嗓子说:“‘哟,这不是沈驸马吗?
驸马爷今日可有何高见啊?’‘驸马爷,这卷宗是用上好的宣纸写的,
您可千万别拿去垫桌角啊。’”他学得惟妙惟肖,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我嫁给他之后,第一次对他笑。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公主,你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的脸一热,连忙收敛笑容,板起脸:“说正事。”“哦哦,正事。
”他立刻坐直身体,“他们就是孤立我,不给我派活儿,把我当空气。一整天,
我就坐在那儿喝茶,看他们引经据典,之乎者也,无聊死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淡淡道,“你初来乍到,又无根基,他们自然会排挤你。”“我知道。
这不就是职场冷暴力嘛。”他撇撇嘴,“不过我也不在乎。他们不理我,我正好可以摸鱼。
”“摸鱼?”“就是上班时间偷懒。”他解释道,“不过光偷懒也不行,显得我太废物了。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我挑了挑眉:“哦?你有什么办法?
”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等着瞧吧。”第二天,沈不悔去上值的时候,
怀里揣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接下来的几天,翰林院依旧风平浪静。沈不悔每天按时上值,
按时下值,回来后也不再抱怨,只是脸上总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我有些好奇,
却又拉不下脸去问。直到第五天,一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从翰林院传遍了整个京城。
——新任驸马沈不悔,破解了西域使臣带来的百年棋局!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
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什么?沈不悔?破解棋局?这怎么可能!
他连围棋的子儿是黑是白都分不清!我立刻让春桃去打探消息。很快,
春桃就带着一脸的震惊和崇拜回来了。“公主!是真的!是真的!驸马爷太厉害了!
”据春桃绘声绘色的描述,事情是这样的:西域使臣来访,
带来了一盘据说是他们国家流传了百年的无解珍珑棋局,点名要与大启的国手切磋。结果,
翰林院棋艺最高的几位大学士,对着那盘棋研究了三天三夜,都束手无策。
眼看就要在使臣面前丢了面子,翰林院掌院学士急得满嘴起泡。就在这时,
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沈不悔,端着茶杯溜达到了棋盘前。他瞅了一眼,
说了句:“这不就是个残局吗?有什么难的?”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一个老翰林当场就讽刺他:“驸马爷口气不小,莫非您有破解之法?
”沈不悔嘿嘿一笑:“破解谈不上,不过……换个思路,也许就行了。”说着,
他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堆奇形怪状的小木块,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在棋盘旁边拼了起来。
“你们看,”他指着拼好的木块,又指着棋盘,“这棋局的思路,
是不是跟这个……叫‘华容道’的游戏,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众人凑过去一看,
只见那些小木块虽然形状各异,但其移动和堵塞的原理,
竟然真的和那盘珍珑棋局的困境有几分相似!
一位精通棋理的大学士顺着沈不悔“华容道”的思路,在棋盘上稍一推演,顿时茅塞顿开,
大呼“妙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困扰了他们三天的百年棋局,竟然就这么解开了!
整个翰林院都沸腾了!西域使臣目瞪口呆,对大启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不悔,则深藏功与名地端着茶杯,溜达回了自己的角落,
嘴里还嘀咕着:“降维打击,简直是降维打击……”当晚,沈不悔回来的时候,
脸上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怎么样,公主殿下?”他一进门就邀功似的看着我,“你老公我,
今天帅不帅?”我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
尽管,这份骄傲来得如此莫名其妙。“华容道……是什么?”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哦,那是我老家的一种民间益智游戏。”他轻描淡写地说,“跟你们这儿的鲁班锁差不多。
我看那棋局的本质就是个逻辑推演问题,跟棋艺本身关系不大,就想到了这个。
没想到还真管用。”他说的轻松,我却听得心惊。一种他老家随处可见的民间游戏,
就能破解困扰大启顶尖智囊团的百年棋局?他那个叫“老家”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而他,沈不悔,真的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吗?我看着他,第一次感觉,
我这个便宜驸马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第六章顾世子后悔,晚了!
沈不悔在翰林院一战成名,虽然没几个人能说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这并不妨碍“驸马爷深藏不露”的传闻甚嚣尘上。翰林院那帮眼高于顶的老学究们,
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们依旧搞不懂沈不悔嘴里时不时冒出的“BUG”、“数据库”、“用户体验”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开始习惯性地在遇到难题时,跑来问一句:“驸马爷,此事……可有何‘新思路’?
”而沈不悔也总能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喻,比如“俄罗斯方块消层法”来解释预算分配,
“贪吃蛇”模型来规划文献整理路线,把一群老学究唬得一愣一愣的,偏偏还觉得大有道理。
他在翰林院的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而我,也成了这场风波的受益者。以前,
宫里宫外的人提起我,总是一副“被退婚的可怜虫”、“嫁给废物的倒霉蛋”的同情嘴脸。
现在,风向全变了。“长公主殿下真是慧眼识珠啊!早就看出了沈驸马是块璞玉!
”“什么叫天作之合?这就叫天作之合!那顾世子,简直是有眼无珠!”“可不是嘛!
听说现在驸马爷在翰林院可是说一不二,连掌院学士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甜。
我开始习惯每天傍晚等他下值,听他眉飞色舞地讲翰林院的趣事。“公主我跟你说,
今天张学士的胡子被墨水染黑了半边,像不像那个……超级马里奥?”“今天我们讨论蝗灾,
我说可以试试‘生物防治’,养鸡养鸭去吃蝗虫,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哎,代沟啊!
”他的世界,充满了各种新奇有趣的东西。在他的感染下,我感觉自己府邸里那沉闷的空气,
都变得鲜活起来。我甚至开始让他教我那个叫“华容道”的游戏。
虽然我总是被那些小木块搞得头昏脑涨,但他每次都会耐心地,带着一点小得意地给我讲解。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我偶尔会看得有些出神。
就在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融洽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镇北侯世子,顾玉琢。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侍弄我那些许久没心情打理的花草,他便一袭白衣,
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了府门口。“长安。”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迟疑和……悔意?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这张我爱慕了二十年的脸,如今看来,竟觉得有些陌生。“顾世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的语气疏离而客气。他似乎被我的冷淡刺痛了,眉头微蹙:“长安,我们之间,
一定要如此生分吗?”“顾世子说笑了。”我淡淡道,“你我婚约已除,
我如今也已是他人之妇。你我之间,本就该如此。”“他人之妇……”他咀嚼着这几个字,
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长安,我知道,你是在怨我。当日之事,是我不对。但你相信我,
我……”“我相信。”我打断他,“我相信顾世子是为了追求真爱,才当众退婚,
让我沦为京城笑柄。我也相信,顾世子如今看到我过得‘还不错’,心里大概有些不是滋味。
但这,与我何干?”我的话像一把软刀子,刀刀见血。顾玉琢的脸色变得苍白:“长安,
你变了。”“人总是会变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拜你所赐。”正在这时,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婆我回来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沈不悔拎着一只油纸包,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顾玉琢,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气氛,一度十分尴尬。顾玉琢看着沈不悔,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大概在他心里,沈不悔依旧是那个配不上我的草包。
而沈不悔,则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身边,
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宣示**一般地看着顾玉琢。“哟,这不是顾世子吗?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有失您的身份啊。”沈不悔的语气阴阳怪气,
活像个吃醋的小媳妇。我有些不自在地想挣开他的手臂,他却搂得更紧了。
顾玉琢冷哼一声:“我与长安说话,与你何干?”“怎么与我无关?”沈不悔立刻反驳,
“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受法律……哦不,是受皇命保护的合法夫妻!你一个前未婚夫,
大半夜的跑来找我老婆,你想干嘛?按我们那儿的说法,你这叫骚扰,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顾玉琢的脸都气青了:“一派胡言!”“我胡言?你才胡言!”沈不悔寸步不让,
“你当初为了别的女人,把我老婆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现在看我老婆过得好了,
又跑来装深情?你这叫什么?这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告诉你,晚了!
现在长安是我的!你,出局了!”他一边说,一边把我往怀里又带了带,下巴高高扬起,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前任理论”震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发挥。
顾玉琢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最终,他死死地瞪了沈不悔一眼,
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不甘,有悔恨,还有一丝哀求。然后,
他拂袖而去。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平静。过去了,都过去了。
“呸!渣男!”沈不悔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立刻变脸,
邀功似的把油纸包递到我面前,“老婆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来,
尝尝我给你买的桂花糕,城南老字号,可好吃了!”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脸,
心中那片平静的湖水,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个傻瓜。我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
很甜。第七章驸马的秘密,震惊公主顾玉琢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虽然没能掀起什么大浪,却也让我和沈不悔之间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
变得更加不同寻าก。他似乎对我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每天下值回来,
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今天有没有不长眼的家伙来烦你?”得到否定的回答后,
他才会松一口气,然后开始他一天的“汇报表演”。而我,
也默认了他那些搂搂抱抱的亲昵举动。我发现,我并不讨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
也不讨厌他偶尔凑过来,用他那总是暖烘烘的手碰一下我的脸。我们的关系,
在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中,飞速升温。但我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沈不悔,他到底是谁?
他那些层出不穷的奇怪知识,那些跳脱的思维方式,那些脱口而出的“现代词汇”,
都像一个个谜团,包裹着他。他总说他的“老家”如何如何,可大启王朝的版图之内,
何曾有过那样一个地方?一天晚上,他又在书房里捣鼓他的“新发明”。
那是一盏经过他改造的灯。他用几片打磨过的琉璃,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凸透镜,
将烛火的光聚集起来,使得书房比平时亮了好几倍。“怎么样?”他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
“这叫‘聚光灯效应’!以后你看书,就再也不用担心伤眼睛了。纯物理光学,
绿色环保无污染!”我看着那束明亮的光,再看看他被光映照得熠洋洋的脸,
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盘桓已久的问题。“沈不悔,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然后,他叹了口气,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公主,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
”我心头一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震惊的表情,
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这事儿太离谱了。我自己到现在都还觉得像在做梦。”他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来的那个地方,跟这里很不一样。我们那里,没有皇帝,没有公主,
人人平等。我们的房子很高很高,能戳到天上去。我们有叫‘汽车’的铁盒子,
跑得比马快得多。我们晚上不用蜡烛,用一种叫‘电灯’的东西,
能把整个屋子照得跟白天一样。”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试图向我描述那个我无法想象的世界。高耸入云的房子,比马还快的铁盒,
亮如白昼的夜晚……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和乡愁,“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沈不悔,
然后就被拉去跟你成亲了。一开始,我真的很害怕,很想回家。但是……”他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但是,我遇到了你。”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知道,
你一开始很讨厌我,瞧不起我。我也知道,我这个驸马,给你丢脸了。
可是……跟你相处久了,我发现你跟我想象中的公主完全不一样。”“你很善良,很坚强,
也很孤独。”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惜,“顾玉琢那样对你,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可是你从来不说,一个人默默扛着所有。我看着,就觉得……心疼。”心疼。这两个字,
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四肢百骸。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我,作为公主,我要端庄,
要识大体,要为皇家颜面着想。从来没有人问过我,长安,你疼不疼。只有他,
这个来自异世界的,脑子有坑的傻瓜,会说心疼我。“所以,我不想回家了。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明亮,“这里有你。你在哪儿,
哪儿就是我的家。”我的眼眶,毫无预警地湿润了。原来,这就是他所有奇怪言行的答案。
原来,他不是草包,不是傻子。他只是一
细心有板栗2025-12-06 11:37:46
他似乎被我的冷淡刺痛了,眉头微蹙:长安,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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