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六点,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
我正把最后一道红烧排骨盛入盘中,手机在围裙口袋里轻轻震动了一下。
不是我的。
是客厅里,陈浩的手机。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屏幕亮起,一条银行推送的短信清晰地显示着:【工资到账人民币27000.00元】。
几乎是同一秒,婆婆刘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铃声尖锐又急促,仿佛一个精准的捕猎者,闻到了血腥味。
陈浩划开接听,开了免提,他正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头都懒得抬。
“阿浩,工资发了吧?”刘芳理直气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些命令的口吻。
“刚到。”陈浩的眼睛还死死盯着游戏界面,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转过来,你弟下个月的钢琴课该交钱了,一万二呢,贵死了。”
“知道了。”
陈浩甚至没有停顿,熟练地切换出游戏界面,点开银行APP,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我手机上绑定的亲属消费提醒,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弹了出来。
【您的亲属账户-陈浩 已完成转账-27000.00元】
一分不差,全额转出。
从工资到账,到这笔钱进入婆婆的口袋,全程不超过三十秒。
他没有问我一句,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仿佛我,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只是这个房子里一个会做饭的透明摆设。
厨房里,排骨的香气浓郁得几乎令人作呕。
我关掉火,解下围裙,将那盘色泽红亮、他最爱的红烧排骨端上餐桌。
“哇,老婆,今天这排骨闻着就好吃!”他终于舍得从游戏里抬起头,脸上是那种心满意足的、属于孩童的天真。
他夹起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含糊不清地夸我:“我老婆的手艺就是好,外面五星级饭店都做不出这个味儿。”
我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吃。
看着他把我的心血,我的付出,连同他那份理所当然的漠视,一同吞进肚子里。
他吃完第三块排骨,终于察觉到我的安静。
“你怎么不吃?减肥啊?”他随口问道,又夹了一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公司有个项目在邻市,很紧急。”我平静地开口,声音无波无澜,像在陈述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我明天去出差,大概三个月。”
他夹着排骨的动作停住了,筷子悬在半空,愣了一下。
随即,他嗤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了然。
“又来这套?闹脾气?”他把排骨扔回碗里,靠在椅背上,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打量着我,“林蔓,你这招都用了多少次了?有意思吗?”
他以为我还在为他上交工资的事赌气。
是啊,过去三年,每次他这样做,我都会吵,会闹,会冷战。
最长的一次,我回了娘家一个星期。
最后还是在他和他妈的轮番电话轰炸下,自己买了票回来。
因为他说:“家里没你不行,衣服没人洗,饭没人做。”
看,在他心里,我的价值仅限于此。
“你能撑几天?”他抱着臂,一脸嘲讽地看着我,“三天?还是五天?到时候还不是得灰溜溜地自己回来?”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径直走进卧室。
当我拉出那个早已在角落里收拾好的28寸行李箱时,他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哟,还真演上了?行李箱都准备好了,挺专业啊。”他跟了过来,倚在门框上,像在看一出蹩脚的独角戏。
我检查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证件,银行卡,还有几件换洗的衣物。
一切妥当。
我拉上拉链,拉杆“唰”地一声弹出。
在他面前,我最后一次审视这个我付出了三年的“家”。
窗明几净,地板光洁,沙发上的抱枕是我亲手绣的,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我刚买的百合。
一切都充满了生活的痕迹,我的痕迹。
可从明天起,这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我拉着箱子,与他擦肩而过。
关门前,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他已经坐回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低头专注地发着微信。
我能猜到他在说什么,大概是在向他妈邀功:“妈,钱收到了吧?林蔓又闹脾气了,没事,过两天就老实了。”
门,“咔嚓”一声,轻轻合上。
这声音,像一道分界线,隔开了我的前半生和后半生。
我拉着箱子,毫不留恋地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镜面里映出我的脸,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我拿出手机,找到陈浩和婆婆刘芳的微信。
没有删除,也没有拉黑。
我只是平静地,将他们两个人的聊天框,都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
这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虐,是刮骨疗毒。
爽,是重获新生。
我内心的海啸,在踏出这扇门的瞬间,归于一片死寂的平静。
而他的世界,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冬天欢呼2025-11-18 20:14:53
可是你没钱,你妈也把拆迁款看得死死的,一分钱都不肯拿出来。
画板传统2025-10-28 06:26:51
他拿着律师函回到家,刘芳看到那份收入证明的第一反应,不是对自己儿子无能的羞愧,也不是对我多年付出的感激。
快乐演变宝马2025-10-25 04:30:47
他开始给我发各种回忆的照片,我们第一次旅行在海边的合影,我们一起养的第一只小猫,我们刚搬进新家时,他从背后抱着我,笑得像个孩子。
红酒拼搏2025-11-16 08:33:51
配图是他躺在沙发上,双脚翘在茶几上的***。
大力演变果汁2025-10-28 06:11:53
我一个月两万七,虽然不多,但也够我们家开销了。
传统的凉面2025-11-11 01:43:09
窗明几净,地板光洁,沙发上的抱枕是我亲手绣的,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我刚买的百合。
被造谣是性缘脑后,我杀疯了我去男友实验室参观,刚进门就被号称是反媚男斗士的小师妹拦住。她冷哼一声,上下扫视我的衣服。“你是来卖弄***还是拉客的啊?这可是搞科研的地方!”男友无奈地推她到一边,低声跟我赔罪。“她刚被三,心情不好,看不惯爱打扮的女生,你别往心里去。”我强压下反斥的话,去完洗手间后却又听到师妹的***开麦。“穿短裙、戴珠宝、说话轻声细语,典型的性缘脑晚期症状!”“把找男人当成人生KPI,满脑子只有怎么获得更多的
上交国家!七零小神婆是人形锦鲤玄门老祖楚灵渡劫失败,胎穿成七零年代活不长的病美人。前世卷到吐,这辈子她只想躺平当咸鱼,奈何全家把她当心肝宠,全村把她当福星供。直到一纸婚约砸下,未婚夫是京市来的铁血首长霍北疆——一个煞气冲天、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楚灵掐指一算:妈耶,天煞孤星,克亲克友克自己,嫁过去怕不是要
我以枯骨赴花期酒吧音乐声震耳,舒晚晴站在包厢外,却真切地听到里面有人说起自己的名字。“我说景深,那个舒晚晴为了追你,真是手段用尽。上次是拍下千万级别的古董袖扣向你示爱,这次是燃尽全城烟火和你告白。前前后后,得有几十次了吧?她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哥几个就想知道,这么猛烈的攻势,你真就一次都没动过心?”昏暗灯
被要求净身出户后,我送老公吃牢饭三姐挺着孕肚找上门逼我让位。我问老公怎么办,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是能当没发生过,我就处理了她。」「不然,就离婚。」我抽回手,冷笑一声:「离婚?当然要离。」「但你作为过错方,多赔点钱,没问题吧?」
婆婆重病逼我捐肾,儿子一通电话断绝关系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从头到脚都泛着寒气。我嫁到周家四十二年,和这个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惊天秘密。李桂芬,这个把愚孝刻在周建国骨子里的女人,这个靠着“母亲”身份压榨了我半辈子的女人,竟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那她是谁?周建国又是从哪里来的?无数的疑问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感到一阵
圣僧还俗!京圈大佬他回来了我在佛门圣地偶遇那辆降下车窗的车,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时,心跳猛地空了一拍。他的眼像极了雪域里沉静的湖,莫名让我想起多年前走丢的猫,慌乱里我掐紧掌心,暗骂自己在清净地瞎想。没留意他捻佛珠的指节骤然收紧——后来我才知,他本是跌落佛门的天之骄子,却因这一眼重新踏回红尘。从前隐于古刹的身影,成了京城重归的蒋公子。那一眼像根线,一头拴着我没说出口的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