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顿饭是陆乘渊这十五年来吃的最丰盛,最好吃的一顿饭。
在此之前,他已经太久不清楚吃饱饭是什么感觉了。
饭后,陆乘渊浑身上下有了些力气,他主动拿起碗筷去刷碗。
看着少年那清瘦的背影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厨房内走去,林嫣对这少年越发同情起来。
林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赚钱去给小可怜治腿,却在这时,厨房内响起一片咔嚓碎裂的声响以及倒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怎么了?”林嫣快步上前朝着厨房内冲去,等到了厨房,她却见清瘦的少年正倒在地上,四周都是碎了一地的碗筷。
“嫂嫂别打我……”少年艰难睁开眼,眼尾泛红,眼眸湿漉漉的,看上去脆弱又无辜,眼底一片惊惧,“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
林嫣见少年那张病态的苍白的脸此时却泛着异常的红晕,抬手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掌心处滚烫的温度刺的林嫣的手一下就缩了回去。
这也太烫了!
“你发高烧了!”林嫣皱眉道。
说到底小男主只是个孩子,原主逼着他在寒冬腊月里跪在地上,还用荆棘抽打他,身上打的都是血,肯定会发高烧啊。
没准伤口还会感染。
她叹了口气,默默吐槽了下原主不做人,“来,我扶你起来。”
她抬手搀扶着脆弱的少年,心疼的望着他,“来,我扶你起来。”
陆承渊错愕的望着她,以前这女人一有不高兴动辄对自己打骂,而现在自己摔碎了碗,她竟没打骂自己,还态度如此温和?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林嫣扶着陆乘渊朝着一间小屋子里去,“你先躺在这歇着。”
陆乘渊环顾着这屋子,这是客房,以前自己是不配住在这的。
以前他只配住在牛棚,猪圈,后来家里的牛累死了,家里的猪被这女人宰了吃了,他就住在破旧的柴房里。
而现在,他能住在这么好的屋子里了?
林嫣扶着少年躺下后,连忙起身找了个盆子,去院子里打了一盆冰水,找了一块毛巾在冰水里泡了泡,拧干后敷在少年苍白病态的额头处。
“你在这等着,嫂嫂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去。”林嫣说完,起身就走。
少年躺在狭小的床榻上,目送林嫣说完,一双漆黑的眼眸一寸寸变得冰冷。
找大夫?
这恶妇是个好吃懒做的,家里早就没钱了,她哪来的钱去请大夫?
请大夫是假,她是想跑路吧。
将自己这个拖油瓶丢在这,她收拾东西跑路。
陆乘渊干裂苍白的唇扯出个凉薄的弧度。
没关系,他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生活。
只要他能活下去,他一定会想办法混出个人样来,让自己强大起来,将那**他的恶女人碎尸万段!
渐渐的,陆乘渊浑身无力,头昏脑涨,整个人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浑身像是被架在炭火上烤,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酸痛,刺痛的。
好疼。
他想念娘亲爹爹了……
陆乘渊意识模糊间睡了过去,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模糊间,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夫,帮我家乘渊看看吧。”
少年虚弱抬眼,见林嫣逆着光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身侧还跟着一个村里的赤脚大夫。
“他发高烧了,麻烦您帮忙诊治一下。”林嫣急切的望着面前的大夫,眸底满是担忧。
担忧?
这恶妇竟会担忧自己?
于她而言,自己死了岂不是更好?
还是说,自己死了,她没了个免费的劳动力,所以担心?
大夫上前,手指搭在陆乘渊的手腕处,没多久,开口道,“这孩子寒气入体,再加上伤口迁延未愈,渐生异变……”
林嫣明白了,那就是发高烧再加上伤口发炎了。
“那麻烦您开点药方子吧。”林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至于诊金,先赊着。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还给您的。”
她也不想赊账,谁让原主家里实在是一穷二白呢。
大夫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林嫣家是什么情况。
这婆娘又馋又懒的,哪来的钱能还?
他无法是看陆乘渊这孩子落在这恶妇手中被虐待毒打太可怜,心生怜悯就当做善事罢了。
大夫写下了药方子,从药箱中取出一包药以及一小瓶药膏放在林嫣家的桌面处,“你按照这药方子抓药,一日三次,热水煎服就好。”
“这包药可以先行喂下,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至于这药膏则是一日三次涂抹在伤口处,好好养着就会痊愈了。”
“谢谢大夫。”林嫣松了口气,“大夫,这些多少钱?我给您立个字据。”
“不用给了。这孩子也是可怜。”大夫叹了口气。
“不行,要给的。”林嫣在家里的抽屉里翻出来了一张有些破旧的纸,拿着笔在上面写下了一行欠条的字据。
大夫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十文吧。”
“多谢大夫。”林嫣在上面写下了十文的字,将字据递给了大夫,“等我赚了钱一定会还您的。”
大夫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拎着医药箱起身要走。
“大夫,我想问问乘渊的腿您可以治么?”林嫣抬眸望着他。
陆乘渊虚弱抬眸,漆黑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林嫣,神色莫辨。
她竟要给自己治腿?
大夫面色凝重摇摇头,“他的腿已经坏了五年了,骨头早就坏死了,很难医治。”
陆乘渊漆黑眼眸闪了闪,病态苍白的俊颜上有些颓丧。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林嫣攥紧衣角。
书中男主的腿是可以治愈的,难道是因为男主邂逅了什么名医?
“老夫医术有限,但这腿也并不是全无办法。”大夫说,“有位云鹤神医,他家族世代行医,祖上曾是太医院的院首,而他从小就学习医术,五岁就会治病行医了,天赋极高,令人望尘莫及啊。”
“如若能找到这位云鹤神医,这孩子的腿尚且有一线生机啊。”大夫叹息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林嫣追问着。
“这位云鹤神医经常游离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他只给有缘人医治,怕是很难啊。”大夫摇头叹息着。
陆乘渊勾唇,自嘲的笑了笑。
他大概这辈子都是废人了。
一个废人,就算参加科举也不可入朝为官,这辈子,只能身在泥泞之中毫无尊严的活着。
“好,谢谢大夫。”林嫣送大夫离开了。
书中并没有具体的描写陆乘渊的腿是怎么治好的,也没写云鹤神医是在哪个地方,茫茫人海,她该去哪找神医呢?
但神医的祖籍是在京城,那往后要是她带着陆乘渊去了京城,能见到神医的可能性就更大些了!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赚钱养家,带着陆乘渊读书,科举,找到神医给他治好双腿,消除掉他的仇恨值,然后等着陆乘渊做了首辅后,让她也能跟着抱大腿!
林嫣攥拳,浑身干劲儿满满。
加油加油冲冲冲!!!美好的生活就在前面跟她招手啦!
小巧等于飞鸟2025-04-17 00:24:17
而之所以给自己做饭,给他请大夫,那也不过是怕落人口舌,怕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她手里。
小兔子无情2025-05-02 19:34:37
陆乘渊苍白干裂的唇瓣抿了抿,他接过这碗药,谢谢嫂嫂。
金鱼怕黑2025-04-10 20:00:43
陆乘渊漆黑眼眸闪了闪,病态苍白的俊颜上有些颓丧。
不安保卫蜜蜂2025-04-30 02:02:38
林嫣握住少年那满是冻疮的皮肤粗糙的手,乘渊,之前的事都是嫂嫂的不对,你的腿是因嫂嫂而伤,嫂嫂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都会治好你的。
棒棒糖大力2025-04-27 15:28:33
少年将麻雀拴在屋子里的桌腿处,漆黑的眸紧盯着这只麻雀。
优雅给山水2025-04-19 05:29:25
那些看热闹的人摇了摇头,吐槽了几句后,也都跟着散了。
协议结婚后,冰山老婆能听见我心声”我一脸茫然。顾清霜也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唰”的一下全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大概是第一次,把对我心声的反应,直接说了出来。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我看着她那张羞愤交加的俏脸,脑子里灵光一闪。等等。她刚才的反应……她让我“闭嘴”。可我明明没开口。难道……一个荒谬又离奇的念头,在我脑
重返八零:我拒作伪证,白莲花未婚妻哭着求我”“国库券?”李秀兰拿过来看了看,“这东西谁家没有?不就是废纸吗?”“不,它不是废纸。”姜河摇摇头,表情严肃,“在咱们这儿是废纸,可是在南方,在上海,这东西比钱还值钱。”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用他所能想到的最通俗易懂的语言,给父母解释了什么叫“地区差价”,什么叫“投机倒把”……不,是“搞活经济”。他告
刚离婚婆婆逼我搬婚房,我直接甩房本炸翻全家!”“要么今天还钱,要么,我们就只能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了。”他的话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因为借条和身份信息都是真的,他们也无法判断真伪,只能建议我们走法律程序。送走警察后,那几个催收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们拿出一桶红色的油漆,在我家的大门上,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上了“
师尊剖我金丹后,我成了他死对头的掌心娇“本君的夫人,何时轮到你来置喙?”方不问的瞳孔骤然紧缩。“夫人?!”他失声惊呼,目光死死钉在我挽着凤珝的手臂上,“不可能!阿芷是我临渊宗的弟子,她……”“哦?”凤珝挑眉,语气戏谑,“一个被你亲手剖出金丹、毁掉灵根、弃之于乱葬岗的弟子?”这几个字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方不问的脸上。他脸色煞白,嘴唇哆
备胎的真爱力道大得吓人:“你是我陆景珩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不放手,你哪儿也别想去!”那眼神,偏执得令人心惊。深夜的街头,凉风阵阵。他再次追出来,抓住我的手腕。“跟我回去!”他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放手。”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我让你放手!”拉扯间,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小妖精】。他
我在婆媳战争里加载了算法系统她今天穿了那件墨绿色外套——这意味着她打算久坐,那件衣服口袋深,能装下她所有“必需品”:从药瓶到超市打折传单。“妈,早。”我没有起身,手指在键盘上继续敲打,“餐桌上有豆浆油条,您先吃。”她径直走向主卧的方向。我的余光瞥见江浩然在卫生间门口对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这是我们第三百二十七次晨间突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