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良兴本能地将左手往外抽,可李铠的手却似铁钳一般,他挣了好几下却丝毫未动。
挣扎让吴良兴错开半个身位,一抹冰冷的月光正好打在李铠阴冷的脸上。
此时的李铠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宛如一尊煞神,看得吴良兴头皮发麻,直接瘫坐到床上。
“老吴!”李铠轻喝一声,轻蔑地笑道:“设局把我弄进来?你身在牢里,没这本事。说,谁指使的?说出来,我不为难你。”
吴良兴抬眼撞上李铠那自信而充满蔑视的眼神,一滴滴硕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顺着睫毛滴进了眼睛里。
吴良兴不停眨着眼,连汗都不敢擦。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和李铠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求生的本能告诉他,说出幕后主使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无可救药的病和无依无靠的妻儿,一股莫名的勇气竟压过了恐惧,脑袋里不断冒出“不能说”的声音。
见吴良兴如此挣扎,李铠不怒反笑,“知道猎人和猎物的区别吗?优秀的猎人都清楚猎物在想什么,而猎物永远不知道猎人是怎么想的。”
说着,李铠俯身贴近吴良兴,“实话告诉你,到市纪委工作之前,我是一名特种兵,上过战场的那种,干的就是猎杀敌人的活。你那点心思能躲过我的眼睛?”
“他杀过人!”听李铠谈起自己的经历,吴良兴瞳孔一缩,冷汗像虫子一样,顺着他的脊椎沟往下爬,又冷又痒,别提有多难受了。
李铠见状笑意更深,“还是不敢说?那我来猜一猜……”
李铠说着又往前凑了凑,他的脸在吴良兴眼前放大,巨大的压迫感逼得吴良兴小心脏怦怦急跳。
这时,李铠一脸戏谑地开口:“这人是不是姓‘张’?”
“张”字出口的刹那,吴良兴瞳孔骤然放大,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骇!
“完了,暴露了!”吴良兴只感到越来越强的窒息感,不由自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李铠冷眼观瞧着吴良兴的反应,那瞬间的瞳孔地震,脖颈肌肉的瞬间绷紧,还有喉结那一下不自然的滚动……这些写在审讯手册上的“暴露性微反应”都在吴良兴身上一一印证。
“赌对了!果然是张泽生父子!”李铠心中冷笑不止。
战场上淬炼出的直觉,加上与无数高智商腐败分子交锋的经验,让李铠仅凭一个字的试探,就瓦解了吴良兴的防线。
李铠之所以说出这个“张”字,虽然带有赌的成分,但也并非无的放矢。
诚然,和李铠有仇的贪官不少,可有能力报复他的却不多。李铠数来数去,最有可能给他下绊子的便只有市公安局副局长张泽生。
三个月前,手握张泽生受贿铁证的李铠拒绝了女友林红为张泽生销案的请求。
林红怒骂他:“那你就进监狱去吧!”
谁能想到,林红那句诅咒般的怒吼,原来不是气话,是冰冷的预告。
三天后,狱中的吴良兴举报李铠收了他二十万贿赂,为其抹案,助其减刑。
对于吴良兴的举报,李铠唯一的感觉就是荒谬!
试想一下,吴良兴作为既得利益者,却举报帮助他获利的李铠,完全是伤人八百自损一千。
这根本就是个无法圆说的逻辑漏洞,可致命的是,给吴良兴作证的不是外人,正是李铠的枕边人——林红。
她不仅作证指认李铠收钱,还将赃款上交市纪委。
如此一来,铁证如山,自然就没有人在意这个漏洞,李铠更是百口莫辩,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如今吴良兴的反应,彻底印证了李铠的推断:他从被**到入狱,全是张泽生父子的手笔,吴良兴不过是颗小小的棋子,而林红则是那把捅进他心脏的尖刀。
此时此刻,李铠的心像被鼠啃蚁噬般难受。
张泽生父子陷害李铠,无非就是因为他拒绝为张泽生销案,而吴良兴的动机十有八九是因为妻儿被张泽生父子要挟。
李铠唯一想不通的是林红为什么背叛,这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这些年来,为了林红,他早已倾尽所有,除了必要的伙食费,工资奖金尽数上交,自己兜里一个闲子儿都没有,就连抽支烟还要靠打发小的秋风。
甚至,林红娘家欠了债,李铠不惜借高利贷帮她娘家填窟窿,自己却活得跟流浪狗一样。
就算如此,林红还不满足,不仅向他索要高额彩礼,居然还多次要求李铠以案谋私。
若不是李铠心性坚定,严词拒绝了她,说不定早就沉沦了。
后来,林红不再要求李铠做违法乱纪的事,李铠还以为他转了性。
李铠才注意到林红的吃穿用度都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什么LV的裙子、爱马仕的包包……各种奢侈品多了一大堆。
当时,李铠就心怀疑虑,只是因为醉心于工作,一直没有深究。
现在回想起来,林红挎着崭新爱马仕包包时炫耀的笑容像极了淬了毒的嘲笑。
他想起自己省吃俭用大半年,只为在她生日时送她一条金项链。
结果,这条包含爱恋的项链却被林红随手扔在抽屉角落。
“原来,在那些奢侈品面前,我的真心一文不值!想必那些东西就是她投入张淳怀抱,背叛我的价码。”曾经的无私付出只换来如今的悲惨命运,饶是李铠的意志坚硬如铁,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悲愤。
他眼前闪过林红挎着崭新爱马仕时那翘起的嘴角,还有躺在抽屉角落里蒙尘的那条金链子……原来他省吃俭用攒下的那点真心,在那些亮闪闪的玩意儿面前,屁都不是!那包,那裙子,就是她把自己卖给张淳的价码!
“操!枉我自诩眼毒心亮,什么贪官污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结果自己头上被人家绿成青青大草原还不自知,蠢!蠢得冒烟!蠢得该他妈挨枪子儿!”李铠无声自嘲着,将拳头攥得咔咔直响。
良久,李铠强压下翻涌的恨意,暗暗发誓:“等着吧,林红,张淳,上辈子欠我的债,等老子出去慢慢跟你们算,势必让你们百倍、千倍偿还!”
可是报仇的前提是要能活着走出监狱,张泽生手眼通天,要从他精心设计的死局里爬出去,谈何容易!
“妈的,该怎么出去呢?”李铠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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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躬身向几位狱警道歉,态度谦卑到了极点: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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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字出口的刹那,吴良兴瞳孔骤然放大,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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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号像冰冷的铁钩子,钩着李铠的心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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