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连几日,裴司夜都没再来过。
许清栀坐在窗边,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她知道,他此刻一定在林府,陪着那个终于肯开口说话的林皎月。
不能再等了,那些信必须拿回来。
就在她焦灼时,院外传来了马蹄声。
裴司夜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白玉簪。
簪头雕成栀子花的形状,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前几日路过珍宝斋,看见这个,觉得衬你。”
他把簪子递过来。
许清栀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
“清栀。”
裴司夜走近一步,低头看她:
“这几日冷落你了,可是不高兴?”
他语气里有种刻意的温和,像在哄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许清栀垂下眼:
“不敢。将军事务繁忙,我明白的。”
裴司夜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过几日闲了,带你去看灯。”
说完便转身走了。
许清栀握着手里的簪子,直到那马蹄声彻底消失在巷口,才慢慢松开手。
她知道,今晚裴司夜会陪林皎月去城外观星台。
那是慧极大师说的,对林皎月的心疾有益。
她把簪子随意地插在头上,等天色完全黑透后,轻车熟路地从小门绕到了裴司夜的寝殿。
书房里很暗,只有月光从窗棂漏进来。
她开始翻找。
终于在最底层的暗屉里,摸到了那叠熟悉的信笺。
正是她这三年里,满怀羞怯与爱意写下的那些回信。
指尖刚触到纸张,身后书架突然传来轻响。
她一惊,下意识后退,手肘撞上了书架高处的紫檀木盒。
盒子摔落在地,盖子翻开,里面厚厚一叠画卷滚了出来,铺了满地。
许清栀捡起一看,全是林皎月。
从垂髫稚童到及笄少女,或笑或嗔,每一幅都细致入微。
最近的一幅墨迹尚新,是林皎月倚在窗边看雨的侧影。
许清栀怔怔看着。
原来早在很多年前,在她还缩在养母的柴房里挨饿受冻的时候,在他第一次把她从雪地里拉起来、对她温柔微笑的时候。
他心里装的,就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她无数次情难自禁的沦陷时,他都清醒地想着林皎月。
门突然被推开。
“你在干什么?”
裴司夜站在门口,脸色在月光下冷得吓人。
许清栀手一抖,画卷从指间滑落,正正掉在摊开的砚台上。
墨汁迅速染黑了画中人的裙摆。
裴司夜立刻快步走进来,大手一挥就将她推开。
许清栀踉跄着倒退好几步,腰狠狠撞在书案角上,疼得眼前一黑。
她扶着桌沿站稳,声音发颤:
“我只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裴司夜小心翼翼拎起那幅画,看着被墨沾染的地方,脸色越来越沉。
他转过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身上: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看着裴司夜沉下来的脸,许清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也从没有对她露出过这种表情。
裴司夜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自然的说道:
“这是我给月儿准备的生辰礼,你不要误会。”
“但书房里的东西关乎国家机密,岂能容你乱翻?出去跪满三个时辰,权当惩罚。”
许清栀愣愣看着他。
曾经他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他说清栀,以后有我护着你。
原来承诺这种东西,说的人忘了,听的人却当了真。
“好。”
她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院子里青石板很凉。
她跪下去的时候,听见书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大概在试图补救那幅画。
夜风越来越冷。
她记不清到底跪了多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凉透。
眼前的东西开始晃,最后倒下去的时候,脸贴在冰冷的石板上,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
那天她发着高烧,养母却逼她洗衣。
她蹲在井边,眼前一阵阵发黑。
是裴司夜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回那个小院。
他守了她一夜,喂她喝药,替她擦汗。
天亮时她醒过来,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她那时想,这辈子就是他了。
哪怕只是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哪怕永远不被承认,她也认了。
原来都是自作多情。
意识彻底沉下去之前,她感受到眼角落下一滴滚烫的泪。
泪水洇入青石板,很快失去温度,凝结成冰。
心灵美有胡萝卜2025-12-02 01:27:34
她记不清到底跪了多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凉透。
淡定给大树2025-12-05 20:53:43
那个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动声色的男人,此刻眼睛里竟闪过少年人般的亮光。
冷酷用小土豆2025-11-27 02:54:13
脑子里反复撕扯的,只有裴司夜那张温柔又残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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