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公子是个体面人,绝不会做什么强抢佳人的粗蛮勾当,他要的是人心甘情愿地贴上来,最好是满目皆他,倾心以许,他那帷帐才落得欢喜。
所以,一得空,他先给明意置办了七八套华服。
明意站在房中看着这些东西,眼睛瞪得溜圆:“都是给我的?”
“试试看合不合身。”
她欢呼一声,莺雀一般地飞扑过去,抱起那件玉色堆绣花襦裙,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眼眸明亮地看向他:“我从未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现在你可以随意穿。”他不甚在意地道。
“大人真好!”她又朝他飞扑过来,裙摆一扬,吧唧一口吻上他的侧脸。
于是纪伯宰就知道了,这小东西很贪,这些只够她亲上一亲。
抱揽过她的腰,他将她带到妆台前,将两个新买的匣子打开。
金蝉丝双扣镯、八宝攒珠钗、三翅雀羽步摇……翡翠玛瑙,金玉满当。
明意眨眨眼,身儿娇偎他:“大人是只予我的,还是给后头的姐妹都有?”
她轻咬着唇,三分娇,五分嗔,模样可人极了。
纪伯宰笑着抚了抚她的脸侧:“自是你独有的,哪来什么后头的姐妹。”
她满意了,眼尾一勾就软在他怀里:“这话可是大人说的,可不许骗人。”
“嗯。”他低头,轻轻吻弄她的耳垂。
明意觉得痒,但人家给她这么多东西,她也不好意思躲,只嘤咛两声,脚尖难耐地抵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纪伯宰想也没想就咬了上去。
齿尖抵着她那细腻的肌肤,香软温热,他忍不住稍加力道,然后就听得她轻呼一声,声音刚到喉间又堪堪压了回去,听着倒像是猫咪的咕噜声。
他莞尔,柔了动作,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后。
怀里人慢慢放松了下来,亲昵之间,甚至微微伸出了舌尖。
很好,他就专挑这种她沉迷的时候,果断地松开她。
明意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头埋得低低的,尴尬地抓着他的衣襟:“外头,外头春光正好,大人不想去走走?”
他心情极好地睨着她,半晌才应:“好。”
这氛围暧昧又旖旎,再加上这姿容绝佳的脸,很容易就让人以为是遇见了如意郎君。
然,明意很快清醒了过来。
她笑了笑,挣开他的怀抱,去妆台前捻起螺黛,细细地补了妆,又去换了一身桃花拢烟百褶长裙,挽了雪雾披帛,磋磨了半个时辰,才跟在他身后跨门而出。
她是个称职的花瓶,绝对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丝毫的狼狈,连发丝都是服服帖帖的,首饰繁而不乱,衣裙艳而不妖,一出房门,远近的丫鬟婆子就都忍不住偷偷看她。
明意姿态拿捏得很好,肩背挺直,螓首微垂,半幅绣扇遮脸,缓步慢行在他身后几寸远,不越矩也表现出了跟从,很让人受用。
纪伯宰轻笑,勾手就将她揽进了臂弯里。
“大人。”她轻呼,嗔怪地推了推他,“这不像样。”
做人的玩物就有玩物该守的规矩,揽肩并行那是人家正经夫妻的做派。
谁料,这人却道:“你与我,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明意心里微哂。真是厉害,专挑好听的说,但凡有脑子不清醒的听了,还真会摆错自己的位置。
面儿上却是含羞带怯地笑:“大人恩重,是奴的福分。”
两人依偎出门,纪伯宰专挑了一辆半敞的兽车,扶她上去与他同坐。
明意知他心思,含羞带怯地依着他,绣扇下放,露出自己姣好的容颜,一双眼不看街道两侧,只痴痴地看着他。
于是一路上,街边的艳羡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纪伯宰很受用,轻挑地揉着她的手:“还差什么东西,带你去一并添置了。”
明意也不客气:“奴睡觉容易心慌,若有几块金条压床,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纪伯宰:?
明意:微笑。
别的姑娘脸薄,一般是会要些金银首饰,再变卖成钱。明意不干,她知道当铺有多黑,一百两的东西当进去就只剩五十两,她何必让外人赚这个差价。
安静片刻之后,他笑出了声:“心慌得厉不厉害?十块金条可压得住?”
明意眼眸一亮:“那自然是压得住的。”
“好。”他倒也大方,径直带她去了钱庄。
明意忍不住唏嘘,真有钱啊,十两黄金一条,他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黄金,那可够人富裕地生活大半辈子的了。
好多当官的都没能攒这么多钱,他才刚刚得势,就已经有这家底,怪不得慕星城里的姑娘对他趋之若鹜。
吧砸了一下嘴,明意摇着尾巴跟他去取了金条,太沉了抱不动,他就让人将整个箱子一起放上外头的兽车。
明意勾唇颔首:“多谢大人!”
看着她,纪伯宰知道,这价钱对她来说就是够的了。
但是,怎么说,旁的姑娘光看他的脸都会臣服,在她这儿,他倒是像这一箱金条的附赠而已。
就不太高兴得起来。
轻啧一声,他正想再说话,就听得身后突来破空之声。
下意识的侧身一躲,他勾着明意的腰,将她护到一旁,然后皱眉回头,就见有人冷着脸走进来,收回那枚钉进墙里的木簪:“抱歉,手滑。”
明意惊魂初定,嘴角抽了抽。
这手得滑成什么样才能把一根木头甩出这要人命的力道?
她抬眼看向来人,那人一身素缟,面容清俊,瞧着二十来岁,眉目间戾气却很重。
纪伯宰松开她就笑:“燕公子来分遗产?”
燕安手指微紧,将那木簪一点点插回自己的髻里,眼神冰凉地朝他看过去:“多谢纪大人关心,家父一生清廉,没几两银子可分。”
那就是来找茬的了。
纪伯宰想让明意退开些,手刚一抬,就见这人已经拎着裙摆飞快蹿去了一旁的屏风后头。
腿脚还挺利索。
他好笑地睨她一眼,而后就顺手给燕安倒了杯茶:“我最近忙,也没空去给令堂上香,难得在这里遇见你,不若就把吊唁礼给了,也免得再走一趟。”
燕安死死地盯着他,拳头捏得发白,字一个个地从牙齿里挤出来:“杀人凶手也配给吊唁礼?”
樱桃快乐2023-02-24 13:53:07
侍酒显然没想到这话会惹他不悦,当即求饶:奴不问了,大人息怒。
大叔眯眯眼2023-03-04 13:15:43
明意虽是干净人,手段倒是极多,纪伯宰许久没有这般餍足,头一回过了夜还将人揽着。
现代给蜻蜓2023-03-06 19:25:43
他轻笑,顺着她的话就道:那就把这些都还给大人。
清脆打果汁2023-03-07 00:13:59
纪伯宰想让明意退开些,手刚一抬,就见这人已经拎着裙摆飞快蹿去了一旁的屏风后头。
辛勤用黑夜2023-02-16 13:36:38
旁人都知钱财庸俗,哪怕喜欢也遮遮掩掩,这位倒是好,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
鸡健康2023-02-18 18:02:08
我给您剥,这个我擅长,我当年被选做舞姬的时候……荀嬷嬷觉得自己就多余开那个口。
发带能干2023-02-28 14:06:48
他迎出去,正好撞见禁军领队,对方一脸严肃地拱手:纪大人,内院发生命案,我等奉命搜查,还请见谅。
醉熏迎鸡2023-02-10 05:46:06
纪伯宰沉了脸,一把挥开他,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将桌上刚得的玉石一把塞在她手里:赏你了。
东西隔君妾温星禾是魏国礼部尚书府被抱错的真千金。拿回真千金身份后,她也拿回了属于她的婚约。可她嫁给夫君陆沉一年后,他却兼祧两房,代替早夭的弟弟娶了假千金温宁鸢。还把她生下的儿女交给不孕的温宁鸢抚养,把她当做生孩子的工具。她熬到了第七年,系统终于说——【宿主,陆沉终于爱上你了,攻略成功!你可以选择脱离世界,也可
塔台前夫命我空中盘旋忏悔后,他悔疯了“沈彻,这是紧急情况,请你保持专业!你现在不是我前夫,你是塔台管制员!”“专业?”他冷笑,“我很专业。我正在让你,机长,看看这滨城的夜景。”“你好好看看,三年前你头也不回地离开时,错过了什么。”“再不降落,我们就机毁人亡了!”我声嘶力竭。“那又如何?”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当初就是坐着这个航班跟
穿越后我靠画像破案,却被疯批套牢一朝穿越,赵观宁靠着现代犯罪侧写师的本事,成了燕京城赫赫有名‘小画仙’。意外卷入杀人案后,她重操旧业,以‘画骨’之术断尽天下奇案,一跃成为六部团宠。世人眼里,谢承瑾是完美无瑕的世家家主,运筹帷幄,清贵谦和。一桩旧年血案,赵观宁发现,这人就是个白皮黑芝麻汤圆,馅儿黑透的那种!什么温润如玉,全是装的!大
十万奖金被取消后,金牌客服的我已读乱回你想想,公司给你提供了平台,提供了资源,提供了机会,如果不是公司,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吗?」「你现在事事计较这几万块钱,那公司的付出要怎么算?你这不是忘恩负义吗?」老板的话再次说服了我。那次迟到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发烧到凌晨。第二天睡过了头,不是故意的,但的确也不是借口。我开始愧疚了,做错这么多事情,竟然还
相亲凤凰男,我把他扒回了原型还有一些知情人士的评论。“早就觉得这家公司要完,管理层一团糟,全靠吹牛逼活着。”“我前同事就在里面,说他们CEO和CEO老婆,还有之前一个姓许的总监,三个人关系乱得不行,天天在公司上演甄嬛传。”“那个姓许的我知道!P图进哈佛那个!听说早就被赶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搬砖呢。”“活该!骗子公司,早该倒了!
这是男频赘婿啊,我咋成了团宠?好消息,秦枫穿越了!坏消息,秦枫成了卑微毫无尊严的苏府赘婿!声名狼藉,百姓畏之如虎的苏家,凭借一纸婚约强行招他为赘婿。本以为是炼狱难度,秦枫也早已做好备受欺辱,永无天日的准备。可是剧本不对啊!羞答答的甜美娇妻柔弱可欺?军功封侯的岳父,视他如宝?美艳姨娘,恨不得把他放在手心细心呵护?苏家嫡长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