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脚步匆匆回到了东宫,立刻就看到了他的母妃。
现如今的太子妃吕氏本是太常寺卿吕本之女。这吕本是南宋将领吕文焕后人,后来投降元军,杀了很多百姓,到吕本这一代又归降朱元璋。
审时度势的天赋,吕氏一族还是有些天赋。
看到朱允炆,吕氏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朱允炆露出笑容,得意说道,“那纨绔子被皇祖父打伤了。”
吕氏也松了口气,随即自得的说道,“这也不出本宫所料,他自小就只知享乐,岂能有出息?不过皇儿万万不可大意,绝不能让他多去陛下跟前。”
朱允炆自然心里有数,说道,“儿子明白,我想着这些天好好读书。皇祖父近些时日常常考校我等学问,我得好好学学。”
吕氏就点拨说道,“不能只是想着陛下考校学问的时候再去,你要时常想办法去请教学问。再给你父王守孝,陛下最爱你父王。”
就在这母子两个还在商讨的时候,朱有容、朱有龄带着一队侍女回到了东宫。
朱有容微微行礼后说道,“母妃,皇祖父令我姐弟三人搬出东宫。”
吕氏表情微微一变,随即有些惊恐失措了,“这如何使得?!允熥孩儿失仪冲撞陛下,岂能牵连你们!我这就去找陛下求情!”
虽说第一反应是觉得朱允熥冲撞了皇帝导致被责罚,可是吕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允许朱允熥离开她的视线。
东宫被她掌控在手里,可是她根本不敢说对于后宫之事全都掌控在手。
朱有龄看着表情夸张的太子妃吕氏,有些厌烦的说道,“皇祖父下的圣旨,岂能不遵,我们回去收拾。”
吕氏表情一变,随即还是一副关心的样子,“那你们先过去,本宫想法子为你们求求情。允炆自然不能坐视你们受罪,定回找陛下求情。”
随即吕氏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你们两个跟着,务必勤快些!”
朱有容立刻回答说道,“不用了,我们姐弟三个过去就是,不用东宫人手。”
“那可不行,你们三个自小就锦衣玉食,身边没人伺候肯定不行。”吕氏就笑盈盈的说道,“这都是本宫调教出来的,最是守规矩、会伺候人。你们带着,她们也有些眼力,好帮你们打理宫里奴婢,那些人最是喜欢逢高踩低。”
就在朱有容还在想要找个理由拒绝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太子妃这般说,可是在怪罪我了?我暂管后宫之事,难不成就教出来了一些欺主之奴?”
郭宁妃,现在代理皇后之职掌管后宫。
她的兄弟是巩昌侯郭兴,不过郭兴在死后卷入胡惟庸案,爵位被削除了。
可是她还有另一个兄弟武定侯郭英,这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
吕氏立刻连忙说道,“宁妃娘娘说笑了,也就是我关心则乱,生怕我这好儿女过的不好。宁妃娘娘勿怪,是我失言了。”
宁妃笑了笑,她不是很在乎吕氏这个太子妃,可是也不会撕破脸。毕竟吕氏是太子妃,而她只是宁妃。就算是暂管后宫之事,不过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吕氏也知道在大事未定之前,也不好得罪郭宁妃,“宁妃娘娘说笑了,我就是担心儿女们。想着他们若是搬出东宫也多有不便,就让人跟着过去伺候。”
郭宁妃则笑着说道,“太子妃不用多虑,我自然是安排些手脚勤快的侍女过去就行。”
朱允炆忽然说道,“宁妃娘娘,允熥他们搬出东宫怕是不妥吧?允熥岁数也不小了,岂能让他住在后宫之中?”
宁妃则笑盈盈的看着朱允炆说道,“皇孙殿下,我就是遵从圣旨来办事。殿下若是觉得不妥,自可去找陛下商讨。”
朱允炆瞬间偃旗息鼓,他可不敢和老朱争辩。
看着郭宁妃带着朱有容、朱有龄在收拾着寝宫的东西,吕氏和朱允炆表情一再变化。他们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在预料之内,有些事情好像开始超出掌控了。
吕氏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明日去大本堂了,和教授你学问的大儒们说说这些事。朝廷的礼制、法度,还要不要了?”
朱允炆立刻点头,必须要施压,必须要让朱允熥搬回东宫,这样才好控制住。
朱允炆也立刻补充说道,“纨绔子今日闯宫伤人,朝臣们若是知道了定然要治他的罪!”
吕氏听到这些非常满意,自家儿子还是聪明的。治罪肯定是没办法治罪,可是如果朝臣们知道那个纨绔子在丧期伤人、闯宫,名声肯定要受到影响。
一个不忠不孝的皇孙,岂能有资格成为江山社稷之主?
郭宁妃到了朱允熥的寝宫,立刻开始担忧起来。
站在她的立场肯定是亲近朱允熥,因为她的兄弟们都是淮西勋贵、甚至是淮西二十四将。可是这些年朱允熥的名声,她多少听到了一些。
此刻看到朱允熥的寝宫里挂着刀剑、字画,还养了猫、养了鸟,甚至还从被褥底下翻出来了‘秋宫图’。
这还了得!
纨绔名声被进一步坐实的朱允熥翻了个身,无意识的抿了抿嘴,继续酣睡。
老朱听到细微的鼾声气的不轻,刚想骂人,随即只是怔怔的看着朱允熥出神。
要说自家孙儿们之中,老朱最喜欢的无疑就是嫡长孙朱雄英。哪怕那孩子过世好几年了,老朱还时常能够在梦中清晰的看到他的相貌。
再看看此刻在酣睡的朱允熥,脸型和老大一模一样,鼻子和嘴也像。就是眼睛不像,眼睛细长了些。大孙子的眼睛也细长,和他们娘一样。
老朱轻声开口,说道,“别冻着了。”
随即老朱说道,“召詹徽。”
詹徽在洪武十五年中秀才,马上被任命为正七品监察都御史;一年后实授正四品佥都御史,洪武十七年正月升任正二品左都御史。仅仅一年多,就从正七品升任正二品。现在还兼任吏部尚书,这是升官速度最快的红人了。
不过这个大红人在到了武英殿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以前几乎没有见过朱允熥。能够若无其事躺在武英殿大殿之中酣睡的人,可能也就是这位纨绔之名名满天下的皇三孙殿下了。
虽然意外,可是詹徽快速整理情绪,他能够仅仅用了八年的时间就到了吏部尚书,那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他勤于治事,另一方面也是会揣测上意,自然会被老朱喜欢。
酣睡的朱允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一时大意了。前些天一直在想着破局的法子,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稍微松懈了之后,再加上无聊,居然就睡过去了,太不应该!
听到老朱在和一个大臣讨论事情,朱允熥也左右为难。没有老朱的旨意,他不好走。可是直接在这里听着,也不太好。
老朱看到了朱允熥起身,问道,“你可认识他?”
在朱允熥摇头的时候,詹徽立刻转身行礼,“臣吏部尚书、左都御史詹徽,拜见皇孙殿下。”
朱允熥立刻盯着詹徽,眼神锐利,“你就是詹徽?”
詹徽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答,“臣吏部尚书、左都御史詹徽,拜见皇孙殿下。”
朱允熥立刻笑了起来,看起来非常眼光灿烂,“我父王仁厚、宽容,有一次想要对犯官请罚。你倒是聪明,知道必须要重罚才能得圣心。詹徽,可记得这事?”
詹徽表情一变,连忙跪下,“皇孙殿下,臣不知有此事!”
朱允熥露出大白牙,阴仄仄的说道,“不记得就回去好好想。我听人说你有才智、才敏果决,就是性情刻薄、记仇。正好,我也记仇!”
詹徽跪在地上,看着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
闷不吭声的老朱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这个孙子以前真的藏拙了,外头都说老大不喜欢允熥,可能是有心人的误传。
允熥的性子,怎么和老大一模一样啊!
腼腆用诺言2024-05-17 14:49:13
这一下老朱是真的误会了,不过他的误会好像也是有理由的。
荔枝活泼2024-05-04 13:32:03
现在最小的儿子皇二十五子朱㰘才五岁,和朱标相差三十三岁。
帅气用康乃馨2024-04-27 02:13:14
允熥才是嫡子,那人就是家生子,凭何敢和允熥来争。
甜甜与朋友2024-05-14 17:21:45
皇祖父近些时日常常考校我等学问,我得好好学学。
微笑爱楼房2024-05-15 01:16:57
朱允熥非常肯定的说道,就是打的时候疼,又没打伤,皇祖父下手有分寸。
猫咪开心2024-05-15 13:35:14
坐在龙椅上的老朱看到朱允熥忍着痛,吩咐说道,趴着吧。
欢喜就帆布鞋2024-05-03 05:57:30
对于眼前这个孙子,老朱确实没见过几次,但是也知道些事情。
哑铃舒适2024-05-17 05:39:19
说完朱允熥直接上前,抡起手里的剑就朝着挡在最前头的太监砍去。
陪着她从无到有,最后毅然选择抛弃我!“你故意交代你的朋友,让他们给江屹灌酒,不会觉得事情天衣无缝吧?”陈父恨铁不成钢的说。“圈子里所有关于江屹的谣言,全是你的朋友们散播的!”“那又怎么了?”陈知年不屑的说。“难道不应该治一治这种攀高枝的男人吗,现在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个时候没有拿玻璃渣划破他的脸!”苏晚意心口一紧,
免费给村民义诊三年,他们却讹我一百万我辞职回村义诊三年,用祖传针灸治好了镇上近百位老人的顽疾。结果卫生院院长一上门就递给我一张结算单:“林医生,你这几年用的诊疗室、医疗器械都是卫生院的。”“按规定该收使用费,我们给你优惠价,一年七万吧。”几位曾被治愈的老人也帮腔:“你名气现在这么大,我们也没收你宣传费,这点成本就当支持家乡医疗了。”我捏着单子手指发白。三年来我分文未取倒贴药材,现在连银针消毒都要计费?我沉默着转账结清。立冬那天,院长
意外婚约来人已经大步走到我的病床前,黑着一张脸凶狠地攥住我的手腕,“姜仪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和暮雪有多担心你,暮雪以为你出事,天天以泪洗面,抄写佛经为你祈福,结果你好好的,还故意躲起来!”看着面前满脸怒气,明显来者不善的男人,我冷下脸:“你谁?”第2章22男人冷笑:“姜仪棠,你又在胡闹什.
直播重生:我的豪门闺蜜是真千金缓缓从家居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很不巧,我最近在研究vlog拍摄,这个摄像头,一直开着。”这是她重生那一刻,凭借前世记忆,下意识按下的录音键(她谎称是摄像头),为的就是这一刻!苏雨柔的脸色瞬间煞白。赵桂芳和苏大强也愣住了。苏念没有看他们,直接当着闻声赶来的邻居的面,播放了“录制”的内
七零骄阳似火林薇一睁眼,成了年代文里死缠男主、最终众叛亲离的降智女配。看着眼前等着她犯蠢的“原女主”,和即将被她坑害的“未来大佬们”,她抬手就把剧情撕了个粉碎——恋爱脑?不存在的。搞事业,攒人品,平安活到改革开放才是硬道理。她本想独自美丽,却总忍不住看向角落里那个被所有人唾弃的“资本家小姐”沈清姿。苍白的脸,挺直的脊梁,眼神像碎了的琉璃。原著里,这位
苍山负雪我负卿做化妆师创业第七年,林思莞接到一个千万大单。电话那头,开单人口气冰冷。“五千万,我买你一年。”“我要你化妆成我的样子,和我的联姻对象傅宴清订婚同居一年……”瞬间,林思莞的大脑嗡鸣着陷入空白,什么也听不清了。追求傅宴清三年告败,林思莞没想到,她还会再和他有交集。当初,在京圈所有继承人中,数林思莞最肆意洒脱,不愿被继承人的身份桎梏一生。为了追求化妆梦,她和爸爸大吵一架后,隐藏身份,只身奔赴港城。创业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