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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戈愣住了,眉头紧锁,嘴唇微张似乎要说什么。
“姐夫!”
白燕燕捧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项链冲过来。
“这是姐姐的项链,我总算找到了,我好想她......”
她泪眼婆娑地扑进顾漠戈怀里。
顾漠戈立刻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我看着这一幕,又笑了,笑声嘶哑如哀鸣。
“真可笑......害死你心上人的......就在你怀里......你却识人不清,认贼***......”
白燕燕的身体猛地僵住,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血口喷人!”
她突然抓起柜子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手腕。
“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还要被这样污蔑......我不活了!”
顾漠戈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下剪刀,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小傻瓜,我当然信你。”
我冷眼看着他们搀扶着离去,闭上左眼,眼泪顺着脸颊汩汩而流。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猛地踹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你还装睡!”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顾漠戈手里抓着一个布偶。
布偶身上扎满银针,胸口被针扎得千疮百孔。
白燕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手指拉开衣领,露出胸口一片红疹。
“你害死我姐,现在又想害我......”
我微微偏头,目光扫过那个布偶。
布偶身上的布料是从我常穿的苗服上剪下来的,那苗服前几天怎么找都找不到。
顾漠戈将布偶狠狠砸在我脸上。
“用这种恶毒手段害人,你可真是蛇蝎心肠!”
我平静地看着他。
“这不是我做的。”
顾漠戈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布料是你的,针法是苗绣,燕燕身上的疹子也是真的,不是你做的是谁?”
我突然笑了,笑容疲惫而破碎。
“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又何苦问我?”
顾漠戈怔了一下,手指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
我用唯一的左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突然慌乱起来,抓起布偶身上最长的一根针,狠狠扎进我手心。
“你这种蛇蝎女人,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
针尖穿透皮肉,直抵床铺。
我皱了皱眉,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点疼痛比起断腕之痛,比起抽血之痛,比起噬心剜肺之痛,比起全族清剿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顾漠戈又扎进第二根针。
“求饶啊!”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渐渐涣散。
“说话啊!”
顾漠戈拔出针,又要扎下第三根。
我缓缓闭上眼睛,再也不发一言。
他一把揪住我的长发,将我拖下床。
“啊!”
我终于痛呼一声,虚弱的身体如枯叶般跌落。
顾漠戈却没有停手,抬脚踹向我瘦弱的肩膀。
轻飘飘的身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滑落在地。
我蜷缩成一团,一口鲜血喷在掉出来的断笛上。
顾漠戈俯视着我,眼神冰冷至极。
“再敢害燕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房门被重重摔上,震得墙上的画框晃了晃。
我艰难地够到断笛,将它们紧紧抱在胸前。
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染红了笛上的穗子。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变得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飘向远方。
那里有阿爹阿娘,有篝火烈酒,有清冽的溪水,有漫山遍野的桃花。
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顾漠戈,没有背叛和心碎。
......
次日清晨,顾漠戈很早就醒了,额头上覆着一层冷汗。
梦里,我带着白色头纱,悲伤地望着他,然后转身走入一片混沌之中。
顾漠戈噌地坐起身,鬼使神差地披上外套,向客卧走去。
“我一定是疯了。”
他在走廊上停下脚步,自嘲地摇摇头。
明明昨天才警告过那个女人别耍花样。
现在却因为一个可笑的梦就心神不宁。
客卧门前,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束。
我安静地蜷缩在地板上,像是睡着了,怀里紧紧抱着那两截断笛。
“装睡?”他大步走到我跟前,踢了我一脚,“起来!”
没有反应。
他弯下腰,伸手去推我的肩膀,却在触碰的瞬间僵住了——
等待扯牛排2025-10-09 01:52:08
我的头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摆动,嘴角残留的血迹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墨镜自信2025-10-08 22:09:26
我冷眼看着他们搀扶着离去,闭上左眼,眼泪顺着脸颊汩汩而流。
冬天热心2025-10-16 08:09:20
不知第几次尝试后,终于有一丝血液缓缓流入针管。
温暖踢咖啡2025-10-13 00:53:30
顾漠戈穿着苗家新郎的服饰,俯身吻在我空洞的右眼上。
小猫咪凶狠2025-10-18 00:16:49
而现在的我,却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躲避着世人的目光阴暗爬行。
难过和小虾米2025-10-23 10:30:14
他们可能要失望了,当年我为了救顾漠戈用了以命换命蛊术,代价是自己只剩三年寿命,如今距离毒发身亡只剩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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