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秀香的丫鬟显然也有同样的疑惑,顿时忍不住反问:“真的假的?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另一个丫鬟闻言很快作出了回答:“真的,我大伯弟媳的姑姑家女儿就在东宫厨房里当差,就是她说的,绝对不会有假,你想想,那些勋贵人家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何况是太子......”
苏锦沅:.......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是真的,晏昭一生气不会吃了他泄愤吧?
难道小说里写的死无全尸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还得了,绝对得逃!
连夜爬墙都得逃!
苏锦沅身侧,白谷听的同样脸色一白,面上难掩焦急,很快急忙劝道:
“少爷别听他们胡说,那些都是传言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苏锦沅整个人被大大的披风包裹着,闻言也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盯着西墙看。
是真是假,他反正是逃定了,让他们九族消消乐去吧。
侧屋里,正在打点大婚物件的两个丫鬟闻声却是彻底慌了,面面相觑片刻后便急忙推门而出在苏锦沅脚边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试图辩解:
“二,二少爷,我们是在准备明日您出嫁要用的东西。”
“都怪我们多嘴,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来日定然也是平安顺遂,一世无虞!”
“是啊是啊,二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与奴婢们计较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苏锦沅顿时被惊的整个人紧张不已。
他本能的后退了两步躲远了一些,也始终没有开口,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西墙后便匆匆折返回了屋子里。
继而在白谷也想跟着进去前迅速关上了房门。
与几人彻底隔绝开后,苏锦沅靠着门板深吸了两口空气方才再次放松下来。
即便换了一具身体,他也还是当初那个社恐,根本受不了那么多人的注意。
吉人自有天相吗?若真是如此,原主怎么就死了,然后又有他这么个倒霉蛋正好接替了炮灰位置?
方才因为好奇,他还照了下镜子,发现原主竟然和他前世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这具身体的头发要长许多外,别无二致。
他们俩,长得一样,也一样的倒霉。
良久,苏锦沅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脱掉披风后便着手将不大的屋子整个搜刮了一遍。
最终他在一个木匣子里找到了一个不大的钱袋,里面装着小半袋银子。
苏锦沅随即就将钱袋团吧团吧揣进了袖子里。
只可惜不是金子,他不禁有些遗憾的想。
剩下的,就是静待天黑了。
白天逃跑目标太大,晚上相对容易一些,等大家都睡了,他就出发。
方才他看太阳已经西斜了,应该也快天黑了。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期间除了白谷进来送了一次饭收了一回碗外就再没人打扰苏锦沅了。
他一直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夜也足够深的时候方才小心翼翼的推门出现在了院中。
冬日的夜里可谓冷的彻骨,但苏锦沅正是紧张的时候也顾不上。
月色的照映下,他先是小心的将院子打量了一圈,见院中安安静静没有人后方才轻手轻脚的跑到了西墙下的水缸前。
水缸是个闲置的空缸,但高度却比他的腰还要高,苏锦沅又因为前世心脏病的原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爬墙上树的事情,动作就难免笨拙。
再加上古代衣袍繁琐,他愣是废了好一阵的功夫才找到一个竹筐勉强踩着爬上了水缸的边沿。
苏锦沅丝毫不敢耽搁,很快又开始继续努力的往墙头上爬去。
苏府的墙可不低,又费了半天的劲后,他才终于成功的坐在了墙头上。
就在苏锦沅一阵庆幸以为自己终于要自由了的时候,却听身后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惊呼。
“二少爷爬墙跑了!快来人啊!”
苏锦沅:!!!
苏锦沅险些就被突然炸响的声音吓的重新跌回院子里,好在他稳住了。
已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当即便鼓起勇气朝着墙外跳了下去。
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希望他的腿不会被摔断。
很快,苏锦沅成功落在了苏府之外。
好消息是,他的腿除了被磕的有些疼外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坏消息是,他才落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苏锦沅悲从中来,险些当场落泪。
都怪今晚的月亮太亮,他才会暴露的这么快!
紧接着,在一阵乱嘈嘈的声音里,他被两个人一左一右驾着又抬回了苏府。
苏翰这会儿显然也被惊动了,正站在院子里恶狠狠的下令让人将他弄到祠堂。
不过片刻的功夫,苏锦沅就那么被驾到了祠堂里跪着。
紧接着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苏锦沅强忍着让他头皮发麻的一众视线,努力保持着镇定,等着苏翰下令打断他的腿。
苏翰这会儿正被小厮搀扶着站在一众排位前,食指恶狠狠的指向跪坐在地的苏锦沅,气喘如牛,脸色憋的通红,显然是气狠了,好一阵他才吐出两个字来:“逆子!”
苏锦沅沉默的听完,默默在心里蛐蛐:你还逆父呢,有这么给人当爹的吗?
好吧,有,前世他不就是被亲爹亲妈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吗。
五十步笑百步,没意思的很。
苏翰也到底是没敢真的打断苏锦沅的腿,毕竟等天一亮,苏锦沅可就是太子妃了。
但他显然也不愿意就此放过这个庶子,面目狰狞片刻后便有了决定:“陈伯,请家法,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
只要不伤在脸上胳膊上等易于发现的地方,想必根本不会有人察觉追究。
苏家的家法是一根细长的短鞭,看似轻巧,但打在身上却极为难熬。
又是片刻后,苏锦沅再次被两个人按住了。
紧接着,鞭子开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落在他的背上。
短短数下,他便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期间他死咬着唇瓣,从始至终没有喊一声疼。
他只是在心里一下一下的数着,数到最后,是整整七十六下。
许是苏翰折腾了这一通也累了,打完后便狠狠的丢下鞭子带着众人退出了祠堂。
苏锦沅这才强忍着背后**辣的疼痛艰难的爬起来挪到了一个蒲团上坐下。
他茫然的抬眸看了眼高处供奉的一众牌位,复又很快安静的垂下了头去。
苏翰临走前下令让人守在了门口,这次,他是彻底出不去了。
这一夜,苏锦沅一夜未眠。
————
几个时辰后,天都还没有大亮,苏锦沅就被带回了之前的屋子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梳洗,换衣,打扮。
他就像是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人摆弄着。
期间还被喂了一碗风寒药。
打理妥当后,他接着就被塞进了花轿。
吹吹打打的声音旋即响起,苏锦沅稍稍缓过些神后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
他这才意识到那碗风寒药怕还被另外加了什么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沅颓然的呼出一口浊气,最终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逃跑是彻底没戏了,接下来,他只能努力想办法让晏昭留他一命了。
他也想过了,原主有风骨,所以面对晏昭也没什么好态度。
但他不一样,他愿意讨好逢迎谄媚,苟住小命。
之后的时间,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许久,
等到轿子停下后他就被搀扶着下了轿,接着又被扶着走了许久的路,最终才进了一间屋子里。
因为一直盖着盖头,苏锦沅期间什么也没看到,对于未知的恐惧不禁让他越发的紧张。
片刻之后,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似乎是搀扶他进屋子的人离开了。
那人什么也没说,屋子里也再没有别的声音响起,长久的寂静后,苏锦沅试探着小声发问:“有人吗?”
可他话音落下良久,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且整个屋子安静的可怕。
苏锦沅只好抬手揭下了盖头,这才随之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是一间很奢华的屋子,到处看起来都贵气的很,雕梁画栋,贴金立柱,不是苏府可以比的。
内室和外间被一层帘幔隔开,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陈设,却也看得不大真切。
想必这就是太子住的东宫了,他想。
只是目之所及,却是一点喜庆的装饰都没有。
似乎只有他身上的喜服,证明着这场荒谬大婚的存在。
苏锦沅将盖头随手放在桌上,观察完四周后,他便下意识回到门口想开门出去。
可很快他就发现门被人朝外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苏锦沅无奈叹了口气又四处看了看,最终只好掀开帘幔朝着内室缓缓走了进去。
随即他就看到内室漂亮的雕花榻上躺了一个人。
几乎不用猜测苏锦沅便知道对方是谁。
毕竟敢睡在这里的,也不会有旁人。
哦对,不是睡,是昏迷。
太子围猎遇刺,重伤昏迷不醒,他就是被送来冲喜的。
原书里,太子也确实是被冲醒了。
想了想,苏锦沅站定脚步试着轻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没有回应。
长久的安静后,他又试探着唤了第二声:“太子殿下。”
可惜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又一阵犹豫后,苏锦沅强压着不断想要退缩的念头逼迫自己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毕竟他还要讨好晏昭,总不能等着昏迷的晏昭来找他。
而且要是晏昭最后醒不来没了,他估计也得被拉去陪葬。
随着渐渐靠近,苏锦沅也终于看清了榻上之人。
看清的瞬间,他不禁就是一愣,只觉得这人生得可真好看。
皮肤白净如玉,墨发如云,眉目如画,五官精致绝伦,只是唇色显得有些寡淡,毕竟是受了重伤。
他的双眸阖着,睫毛却很长,即便是闭着眼睛,也难掩其风华。
精致的像是个洋娃娃。
他的双手交叠于锦被之上,指如削葱,骨节分明,很是漂亮。
定了定神后,苏锦沅开始继续观察。
晏昭身上盖了被子,看不到伤,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他的胸口还微微起伏着,显然还活着。
得出结论后,苏锦沅稍稍松了口气。
就当他准备再往近凑凑看时候,脖子上就猛然被人横了一把利刃,耳边随即传来一道没有任何温度的威胁声。
“再敢靠近,死。”
苏锦沅:......
苏锦沅被下了药的身子顿时被吓的就是双腿一软,就那么直直的跌到了榻上,半个身子还好巧不巧压在了太子殿下身上。
衬衫清脆2025-05-01 14:23:12
罢了,横竖他醒来的事情用不了多久也会传至皇帝耳中。
健壮闻秋天2025-05-05 10:32:22
想到这里,他当即回到了内室抬头朝着屋顶急道:月影,太子殿下发热,你快去请太医。
激情爱咖啡2025-05-20 07:12:32
可是斗柜里整整齐齐放了太多的药瓶,他努力良久也无法分辨,最终只好一股脑的将药瓶拿出来大半急忙捧着回到了床榻边试图让晏昭分辨。
水壶悲凉2025-04-26 19:03:39
只是想到这里,他对苏锦沅的杀意不由的便也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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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苏锦沅站定脚步试着轻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玫瑰羞涩2025-05-03 14:30:00
苏锦沅不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接着就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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