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吴道失眠了,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厚实棉被,怀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腰刀,似乎这东西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而爷爷和那个陌生的老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商量,两人神神秘秘的将外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转身就回到房间去了。
似乎对于吴道的安全,这两个人一点都不担心。
直到天快亮了,外面传来一声鸡叫声,担心了一夜的吴道也终于有了一点困倦的感觉。
只可惜,这双眼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听到外面有人的骂街声和哭喊声。
“这他娘的,是哪个畜生干的?你有本事冲这老子来,对一个孩子下手,还是人吗……”
“儿啊,我的儿子,为啥就这么死了,你就这么走了,娘今后要怎么活呀……”
外面一声声的哭骂,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村子,村子本身就不大,加上这会儿天也快亮了,听到这惨绝人寰的哭骂声,很多人都聚集在这声音的源头人家,有的伸头探脑的往里面看着,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而听到声音的吴振南,似乎已经猜到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身边的老人,小声的交代了两句,随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家。
虽然有点好奇爷爷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吴道这会儿最好奇的,还是那个哭嚎的人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毕竟这个声音听上去好像距离这边也不远,是三婶家里传来的。
这三婶一家人,就住在吴道家附近,两家也算是邻居,她家有个傻儿子,今年跟吴道年纪相仿,但这孩子出生就有点残缺,身体长不大不说,智力也有点问题,村里人都叫他傻根儿。
平常三婶儿一家不管做了好吃的,总是想着给吴道家里送一点,他家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三叔也过来给帮个忙,可以说全村跟吴道家里关系最好的,就是三婶一家了。
所以吴道现在很想知道她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穿了衣服就打算出门,却被那个陌生的老人挡在了身前。
“我知道你想看,但是我劝你最好不看!”这老人一身打扮看上去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一身盘扣长衫,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就是这衣服上的油渍看上去有点掉价。
这身衣服,洗洗干净换个人来穿,或许还真能有几分仙人气质,但穿在这个老人身上,配合他脸上的八字胡,怎么看都有点别扭。
就好像龟丞相不背着王八壳子,反倒是在身上穿了一身长袍的感觉,怎么看都别扭。
“三婶家一直对我不错,我想知道她家里究竟出啥事了!”吴道虽然不想跟着老人多说,不过这老人毕竟是跟爷爷认识的,也不好直接就不搭理。
反倒是这老人一听他的话,反倒是笑了一声,走上前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道:“还行,知道感恩念旧情,那就去吧,反正这大白天的,也不会出啥事。”
“我做点吃的,你……看完八成是没有胃口了!”
老人自顾自的说着,直接就奔着厨房走去,似乎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可他越是这样说,吴道就越是好奇。
冲出家门,没走几步就看到外面不少人,将三婶家的大门围的水泄不通,嘴里还在小声的评论着。
吴道挤开挡在前面的人,在人群中间硬是挤了进去,可脚还没有踏进院子,就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差点惊声叫出来。
院子中间的草席上,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平躺在上面,最恐怖的就是这具尸体上面,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肤,从头到脚皮肤被人剥了个干净,红白相间的筋肉接着血管,血肉模糊的一片,映衬着他那一口的白牙和灯泡一样的眼睛,看着异常的渗人!
傻根儿从小就跟着吴道屁股后面玩,可以说是他童年中为数不多的伙伴,这孩子从小就胆子小,看着虽然有点傻,但是性格活泼开朗,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残忍,要对一个天生就有残缺的孩子下手。
而三婶儿这会儿已经哭的晕厥过去了,倒在三叔的怀里,身体还在抽搐着,看到这一幕,吴道的鼻子也微微发酸,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的满脸都是了,人生最大的悲惨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悲痛的同时,吴道也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
细想之下,昨天来袭击自己的纸人,似乎从身高到长相,都跟傻根儿有几分相似。
一想到这里,吴道迫不及待的就推开身后的人,急忙赶回家里去。
这件事或许能给他解答疑惑的,也就是爷爷带回来的那个老人了。
等吴道飞奔着跑回家里,那邋遢的老人正捧着一碗面,吸溜吸溜的吃着,看到他进来,顺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大腕。
吴道这会儿哪里还吃的下,也正是应了他的话,这饭碗他是吃不下去了。
“老爷爷,昨天晚上袭击我的那个纸人,为什么跟三婶家里的孩子长得那么像?”吴道急忙走到邋遢老人面前,鼓起勇气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我刚刚看到三婶儿家的孩子,身上的皮都被人扒了,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邋遢老人,吸了一口面条,定眼看了吴道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儿个,那不是纸人,是个皮壳子,也就是用人皮做成的灯笼,是一种古老的手艺,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孩子长什么样,但我猜想应该就是临时从那孩子身上剥下来的,毕竟这皮壳子用人皮做的效果最好。”
邋遢老人一说,吴道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转身看着三婶家里的方向,莫名的有种愧疚感。
吴道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的罪恶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想要害自己,甚至为了害自己,竟然要对傻根儿下这么狠的手?
“说起这个皮壳子,跟百年前的潘家还有点关系,那时候淮北潘家做的纸人,号称赛活人,可就是这一门里出了一个怪人!”邋遢老人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回忆着过去旧事,当成故事讲给吴道。
据说淮北的潘家,有一手扎纸人的手艺,他们家扎出来的纸人,能比活人还要精神,能走能跳双眼灵动,甚至还能口出人言,在行内也算是了不起的一门手艺。
不过百年前最出名的,就是潘家的一个徒弟,这人名叫潘神佑,听说是潘家老爷子出门回来捡的孩子,能活下来也是神灵庇佑,所以给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平常就带在身边当个徒弟养着。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潘神佑跟着师傅学了不少本事,甚至自己扎出来的纸人,已经不再师傅之下,可他却觉得老祖宗留下的手艺,似乎是有残缺的,竟然大胆的在这老手艺以上做了改良,这第一步就是改良材料。
纸人毕竟是用纸扎出来的,他觉得想要纸人更加像人,其实可以用皮来代替纸,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却发现,想要扎出更加生动的人,应该用人皮来作为材料。
他刚刚发现这一点,还没有来得及尝试,就被潘家的老爷子发现了。
道行高深的老爷子一气之下,废了潘神佑的修为,但毕竟是从小养大的,终究还是下不去狠手,只能将他赶出了潘家。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十几年之后,有人传说,湘西一代竟然出现了人皮俑,那些人俑能走能跳,力大无穷还不止疲倦,手段比潘家的纸人还要厉害。
潘老爷子一听说这件事,当时就明白了一切,气的一口老血喷出,当场就死了。
从那以后,淮北潘家就跟湘西的皮壳子成了死对头,原本也算是同出一脉,最后却只能刀兵相见。
听了这个故事,吴道的困惑一点都没有减少,反倒是比之前更多了。
害死傻根儿的人,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可吴道从小就没有出过远门,他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得罪了远在湘西之地的人?
这明显就说不通啊!
战斗机帅气2022-04-22 19:27:22
这点信息含量实在是模糊,吴振南都听的一头雾水,还想再问问,可大腕里的水突然一阵猛烈的颤抖,就连桌上的水碗都要跳起来了。
金针菇陶醉2022-05-10 20:29:00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地上的,看来这一晚上的时间,爷爷没有回来,就连那个邋遢老头也没有回来,不知道他们去外面忙些什么了。
钻石聪慧2022-05-21 19:04:39
吴振南的房间,吴道很少进去,主要也是老爷子不许他随便到房间里去。
人生犹豫2022-05-16 15:45:56
毕竟这个声音听上去好像距离这边也不远,是三婶家里传来的。
故意等于荔枝2022-05-19 10:08:18
要知道,吴道小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要知道老爹的事情,可每一次都被老爷子暴打一顿,似乎对于他老爹的事情,老爷子就压不住心里的火气。
白羊灵巧2022-05-07 19:38:10
吴道这边已经落钉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两个手上拿着大锤的壮汉,站在棺材两边,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什么,两人同时起锤,几乎同一时间击打在两个封棺木钉上面,将原本暴漏在外面的木钉彻底敲进去。
石头贪玩2022-05-11 08:30:37
就算是吴道飞身急退,身上的衣服依旧粘上了一点,甚至在上面腐出一个并不明显的黑点。
小白菜时尚2022-05-07 00:27:13
……一台黑色的小车,在通往县城的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而此时吴道也正坐在车上。
丈夫带小三回家,公婆不管?我直接喊来公婆的情人来聚还会给她两万块钱的生活费。”两万。我一个月辛辛苦苦上班的工资,才八千。陈建国每个月给我的家用,是三千,还时常念叨我花钱大手大脚,不懂得持家。原来他的钱,都花在了这里。“这个王莉,目前情绪不太稳定。”侦探补充道,“她最近一直在逼您公公离婚娶她,还说自己怀了孕,但我们侧面打听了一下,是假的,只是她逼宫的
丈夫送小三八百万,我凭老房契让他净身出户孟瑶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一脸幸福地摸着孕肚,另一只手亲昵地挽着高俊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正对着一张宣传海报指指点点,笑得甜蜜。那张海报上用红色大字写着——“告别老破小,喜迎新生活”,下面是关于我们这片老城区拆迁补偿的方案细则。我手里捏着刚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的《拆迁补偿协议》,指甲几乎要嵌进
重生夜,冰山总裁求我别走将我映照得意气风发。而她,和她的团队,成了背景板。会议结束后,凌薇在停车场堵住了我。“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陈枫!”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跟我作对吗?”我甩开她的手,看着这个失态的女人,
王语轻林江尧我的楼上是重生的连长媳妇,楼下是穿越的营长媳妇。而我自己,是拥有读心术的团长媳妇。她们一个忙着追回连长丈夫,一个忙着跟营长丈夫的极品亲戚斗智斗勇。唯独我,忙着跟团长丈夫离婚跑路。……1980年8月,岭东军区家属院。熄灯号过后,整栋楼都黑了。我站在窗边,让夜风吹着自己还有些湿的长发。‘吱呀!’房门被推开,只穿着裤衩的林江尧走了进来。
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自拍发朋友圈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穿着一身大红风衣,在灵堂前自拍发朋友圈。我让她滚出去,老公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推了我一把:“敏敏就是这种直爽性子,那是喜丧,你懂不懂规矩?”婆婆也在旁边帮腔,说我小题大做,不懂待客之道。我默默擦干眼泪,反手打了个电话。真不巧,我是干白事一条龙的,今天这帮吹唢呐的师兄弟,脾气可
苏琳琳沈淑芬我八岁那年,弟弟惹了同村最凶的沈二牛。为了护着他跑,我被按在了做肥料的粪桶里。我不敢弄脏家里,在冰冷的溪水里洗干净才回家。刚进门,妈妈却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苏琳琳!让你看好你弟弟,你跑出去疯玩掉粪坑了是不是?”“滚出去跪着,今天不许吃饭。”奶奶叹气:“淑芬,你别这样,琳琳还是个孩子。”妈妈却摔了筷子,指着我生气大骂。“要不是她三年前抱了耀祖出去,她爸也不会被人贩子捅死,这是她活该!”我跪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