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做一件新衣裳很久了,但家里没有布票,更没有闲钱,她求了李春丽好久也没要到。
那天见到季听言拿出这件衣服,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当即把衣服抢了过来。
那么好的料子,李听言那个傻子怎么配穿。
肯定是她穿上才好看,那颜色多衬她!
季听言当时不言不语,任由她抢走,她还以为是她识相,知道抢不过他她,便不再白费力气。
没成想她是等着在这儿反将她一军,想要抢她的房间。
简直没天理!
季雪梅立刻抱住李春丽的胳膊,央求道:“娘,你快给我评评理,西屋明明是我的房间,牲口棚旁边那个草棚才是季听言的!”
“你快说啊,是不是?!”
陆铮和谢书礼闻言同时往牲口棚旁看过去。
又小又窄,还臭,似乎风一吹就会散架。
“怎么可能能住人?”
谢书礼忍不住嫌弃地捂住了鼻子,简直难以想象。
陆铮眉心微蹙,视线落在季听言身上。
她穿着一件白底印花的褂子,黑色裤子和布鞋,腰肢和手腕细得吓人,一米六五的个头,估计连八十斤都没有。
再看季雪梅,褂子都快包不住她的膀子,脖颈那一圈全是肉。
也不知道季家到底是怎么养的女儿,一个瘦不禁风,一个膀大腰圆,这待遇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为过。
李春丽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季听言皱着眉头道:“妹妹,你就不要为难娘了。”
“咱们村里谁不知道娘心最善,对继女比对自己的亲闺女还要好?”
“什么好的衣服啊、房间啊都紧着我先用,她怎么可能让我去住牲口棚呢?明知道后娘难当,你这不是存心败坏娘的名声吗?”
李春丽满肚子的话,就这么被季听言的一顶高帽子堵了回去。
她如果这个时候为季雪梅说话,那岂不就打了自己的脸,告诉所有人她苛待继女了吗?
那她苦心维持的好名声怎么办?
眼见亲娘都不为自己说话,季雪梅只好看向季大山,冲他撒娇道:“爹,娘靠不住,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
季大山嘴唇刚动,便见季听言又将话头对准了他。
“雪梅,你的意思是爹明知道我是谢家定下的儿媳,还故意让我睡牲口棚吗?你这不是存心想让人家误会爹看不起谢家吗?”
看不起谢家吗?谢书礼扫过来一个威胁的眼神,季大山立刻闭紧了蠢蠢欲动的嘴。
他可得罪不起谢家啊,他们还要靠着谢书礼一家鲤鱼跃龙门呢。
因而面对季雪梅求助的眼神,季大山两眼一闭,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梅儿啊,你就不要闹脾气了,那就是你姐姐的房间,半点错没有!你姐作为谢长官未来的老婆,自然要住最好的屋!”
季雪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疼她的爹娘突然就不站在自己这边了,还要去帮季听言那个***。
“我讨厌你们!”
季雪梅哭着吼出一句话,最后恶狠狠瞪了一眼季听言,转身往外跑。
季大山给了李春丽一个眼神,李春丽连忙出去追。
“梅儿!慢着点跑!天黑,别摔着了!”
李听言连忙跟上去,叮嘱了句:“娘啊,您不是说要亲自下厨为谢书礼做饭的吗?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李春丽险些没被一脚绊倒,摔个狗吃屎。
谁说她要做饭了?
他们家的饭不一直都是她在做吗?她什么时候进过厨房?
可这死丫头这么一说,这饭她是不做也不行了,不然就又变成不重视谢家。
真是见鬼了,这臭丫头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总是三言两语就拿捏住她。
实在太玄乎。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她李春丽也不是吃素的。
等着瞧吧。
李春丽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继续去追季雪梅去了。
厨房内。
季雪梅坐在灶坑前,黑着一张脸往里添柴火,明显心情不佳。
正和面的李春丽见状把瓢放下,确认外面没人后,从锅里拿出三个煮好的鸡蛋,塞进季雪梅怀里。
“快别气了,看娘给你留了什么。”
“呀,鸡蛋!”
季雪梅的眼珠子都要黏在鸡蛋上了,口水一滴滴往下流。
鸡蛋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得卖钱,还得留着孵小鸡,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
李春丽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生怕别人听到。
“快吃,吃完把嘴擦干净,别叫你爹和那臭丫头看出来。”
“哎呀,我知道了娘,不过娘,你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臭丫头抢走我的房间吗?你不会就这点手段吧?”
李春丽嗔怪地看她一眼:“这孩子,你娘我能这么没用吗?”
“那臭丫头得意不了多久,别说房间,只要你听娘的话,谢书礼都是你的,军官夫人的位置更是你的!”
谢书礼今年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有军功在身,在军营里地位高得很,以后退了役,城市户口不必说,连房子和工作国家都包,家属也能连带着吃香的喝辣的。
这样一个金龟婿,李春丽怎么可能留给季听言,不留给自家闺女?
区区一个傻子孤女,亲娘家里那边都已经死绝户了,连个能给她撑腰的人都没有,还不是任她搓扁揉圆?
李春丽自信得很,毕竟都已经拿捏了她二十年,她就不信自己拿捏不了下一个二十年。
至于季雪梅,她已经美滋滋地幻想起了自己当上军官夫人,穿着貂皮大衣坐在轿车里的情形,笑得合不拢嘴,抱着李春丽的胳膊就是一阵撒娇。
“就知道娘你最厉害、最疼我了。”
李春丽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快把鸡蛋吃了,娘特意给你藏着的。”
季雪梅刚准备把鸡蛋敲破,却听见厨房的木门被人敲了敲。
做贼心虚的母女俩吓了一跳,立刻捂住鸡蛋抬起头,只见季听言站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
李春丽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只能挤出笑意问道:“听、听言,你怎么来了?这里烟熏火燎的,可不是好待的地方。”
季听言反问:“你也觉得烟熏火燎吗?”
“但你别忘了,我可是窝在这里,给你们做了十几年的饭。”
李春丽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怕爹娘劳累,下工之后吃不上热乎饭,所以才每天都抢着做饭。”
“娘记着你的情,每天都对外说你的好,有你这样的女儿是娘的福气呢。”
季听言冷笑一声。
撒谎。
害怕方鞋子2025-05-22 01:28:07
季听言从没听过这么无理取闹的话,一时都有些愣住了。
懦弱打钢笔2025-05-26 05:44:14
季雪梅被他说得委屈极了,夹着嗓子黏黏糊糊道:书礼哥哥,我也是怕你累嘛,你干嘛这么凶……。
仁爱和钢笔2025-05-14 15:01:28
她美滋滋地端起碗来,将剩下的稀饭喝了个精光。
发夹激情2025-06-03 11:25:49
她有点迷惑地抬头看着陆铮,头顶冒出一个看不见的问号。
英俊的牛排2025-06-02 10:24:31
季听言似笑非笑,走到陆铮身旁坐下,冲他打了个招呼。
黄豆自信2025-05-19 04:58:28
你姐作为谢长官未来的老婆,自然要住最好的屋。
专一方薯片2025-06-13 05:39:58
季听言假笑着回:当然,娘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脾气最软了,就连村头黄狗咬了我,我也不会计较的。
流沙缥缈2025-05-15 00:37:21
季听言晃晃脑袋,心说刚刚她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风中扯秋天2025-05-16 12:48:12
她从小皮肤就白,还细嫩,晒多少太阳也不见黑,腰肢永远细细一把,水蛇似的。
镜影替魂镜面蒙着层厚厚的灰黑色浮灰,像是被岁月盖了层纱,我用袖口匆匆擦开一小块,露出底下暗褐色的镜体——它并非现代镜子的银亮,而是带着年代感的哑光质感,照出的影子比我本人瘦一圈,脸色青得发灰,眼窝也比实际更深,可那股藏在眉眼间的倔强与哀愁,正是我画了几天都抓不住的民国韵味,让我心头一紧的同时,又生出强烈的占
穿书后我拒当舔狗,冰山总裁拿千万求我别走秦氏集团的总裁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商业伙伴和……未婚夫的?”我这是在威胁她。用她最在乎的名誉和事业。秦知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她会同意的。因为在秦知语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比她的事业和掌控感更重要的。一千万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
我死后,请忘记我林晚让安安走在前面。“带妈妈回家。”安安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完全失去了方向。她开始急促地喘气,手指绞着衣角。“想想刚才怎么走的!大树!邮筒!”林晚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尖锐。安安被吓得一哆嗦,胡乱选了个方向迈步。走错了。林晚没有立刻纠正,而是跟着她走了一段,直到彻底走错,才冷硬地把她拉回来,重
我死后,恨我入骨的姐姐和妻子怎么同归于尽了十八岁那年,姐姐们收养了一个新弟弟。于是,曾经为了救她们而变得痴傻的我,开始被厌烦。弟弟的画脏了,要怪我。弟弟感冒了,要怪我。后来,弟弟因为我被绑架。姐姐们终于崩溃,对我说:“季星骁,算姐姐们求你,你替小川去死好不好?”我仰头,看了看姐姐们通红的眼眶,说:“好”。
婆家扶弟魔,我反手买下老公公司浩浩荡荡地搬进了我的房子。她们说我娇气,说外卖没营养,说智能家居是歪门邪道。她们翻我的衣柜,用我的化妆品,还把我的书房改成了储物间。她们甚至想让我卖掉婚前财产,去给小姑子买房。康博总说:“我妈不容易,我妹还小,你多担待。”直到他们联合起来,逼我拿钱给婆婆做手术时,我才明白。有些人,你给的越多,他们就
王爷,和离后我成了你皇婶被北境君王看中的女子,如今是何等风光。或许,他也该有所表示了。第十四章两国商会,艳惊四座景帝宇文澈对苏晚的公开招揽,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苏晚的名声,一时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羡慕、嫉妒、探究、巴结……各种目光纷至沓来。苏晚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她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