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
医院太平间。
怔怔站在雪柜前,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妈妈。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身体,不断向我发出抗议。
我咬牙死撑着,双手扶在柜沿上。
视线一寸寸抚过妈妈紧闭双眼的脸颊,她看上去那么平静,那么苍白。
「妈……」
我强忍泪意喊她,像往常每一次那样。
可从今往后,她再不会给我半点回应了。
「妈!!!」
我再撑不住,无力地跪在太平间湿冷的地板上,嚎啕大哭。
我没有妈妈了……
5
病房中。
我双眼空洞木讷地望着窗外。
此时的窗外阴云密布,狂风大作。
俨然大雨将至的模样。
徐医生坐在床边,叹息着看向我。
「姜小姐,虽然我无法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姜先生此时还没能脱离危险,为了你的父亲,我希望你可以尽快振作起来。」
徐医生的话,一字一句,像一柄锤子那样,敲击着我麻木封闭的内心。
突然。
病房中响起手机铃声。
徐医生很快接起电话,飞快应了两声后挂断了。
「姜小姐,你的父亲醒来了!」
「咔!」
包裹着我内心的屏障,裂开了一道口子。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他。
他刚刚说什么?爸爸醒了?
我猛地惊醒,手忙脚乱下了床,踉跄着朝病房外走去。
我已经没有了妈妈。
不能再失去爸爸。
6
隔着玻璃。
我的视线黏在正虚弱望向我的爸爸脸上。
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妈妈了无生气的模样,和现下苍白虚弱的爸爸,交织出现在我眼前。
良久,我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手捂着脸无声痛哭。
眼泪从我的指缝滑落。
一滴,一滴。
砸在光洁的地面上,溅起一朵一朵水花。
「姜小姐。」
徐医生站在我旁边,叹着气拍了拍我肩膀:「要撑住啊。」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先是朝着病房内满面担忧地爸爸笑了下,之后才转向徐医生。
「徐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他现在醒过来,是不是意味着就脱离生命危险了?」
徐医生表情依旧凝重:「确实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但是什么!」我喉咙发紧地问道。
徐医生抿了抿嘴,过了好一会热才又开口:「因为营救不及时,姜先生的双腿都遭到了不可逆的伤害,经过己方确诊,姜先生今后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7
我眼前一黑,脚下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姜小姐!」徐医生赶忙上前扶我。
我缓了口气,推开了他,独自扶着玻璃站稳:「我没事。」
徐医生再次叹息。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
我哽咽着,再说不下去了。
尽管心里清楚,做了一辈子天之骄子的爸爸,一旦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
很有可能会因为深受打击,彻底颓废下去。
可对我来说,只要他还活着,那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就当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私吧。
我只要他还活着。
一直在病房外守到凌晨,直到看着爸爸睡着。
才被忧心忡忡的护士劝了回去。
8
第二天清晨,我主动去见了徐医生。
我昨晚睁着眼睛想了一夜。
总算消化完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徐医生说得对。
为了爸爸,我也要尽快振作。
徐医生的办公室内,我勉强平静地问他。
「我想知道,从我们出意外到现在,都有谁来医院看过我们。」
徐医生犹豫片刻,不确定地问我:「你真想知道?」
我笃定地点点头。
「好吧,」徐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告诉我:「从你们出事到现在,只有姜夫人的弟弟,也就是你舅舅来过,到你昨天醒来前,他都一直守在你的病床前,最后被一连几十通电话给叫走了。」
我应了声,又问他:「还有吗?」
徐医生抿着嘴,没有再开口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起出事那晚,家庭聚会上,那些像水蛭一样,缠着爸妈讨要好处的姜家人,我忍不住发出冷笑。
果然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谢谢徐医生了。」
顺利和雨2025-01-18 20:27:01
「二婶,之前看在你们是我长辈的份儿上,我没说什么难听话,但我妈怎么说也当了你们几十年的大嫂,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热心迎汽车2025-01-31 13:16:56
「对了,」舅舅继续道:「还有两件事,我没放到这个文件袋里。
雪糕强健2025-02-06 10:26:24
单看他们在我面前虽然还能保持几分长辈的体面,但到了舅舅面前就立马图穷匕见的模样。
坚定用鸭子2025-01-10 02:45:37
「好了念念,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隐形有诺言2025-01-14 12:12:57
我缓了口气,推开了他,独自扶着玻璃站稳:「我没事。
野性大门2025-01-15 03:48:14
我依旧死死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爸逼我卖大学名额,我带我妈逃离深山我爸的脸一下就变了,「大丫啊,你给爸爸来,爸爸有事交代你。」大丫……是我家叫我的名字,他们从来不认可林雪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甚至是我妈上户口誓死力争的产物,不然我的名字,应该是林贱娣吧。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爸这么“温和”。在我的印象里,他永远是一股酒味。他拉着我的手往家里拖,我妈急得上前一步,我爸一把把她
豪门婚约:他骗我结婚,我骗他入狱还有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这是我们沈家祖上传下来的,不成敬意。”送礼的管家笑得一脸褶子。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成色极佳的龙凤玉佩。我拿起那块凤佩,指尖的触感细腻温润,是上好的和田玉。但在凤尾的末梢,我摸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非天然的刻痕。作为顶级的古董修复师,我的手比最精密的仪器还要敏感。我笑了。看
外科天才的我早已握不住手术刀五年后急诊室,我重逢了前夫靳时川。他的妻子意外中弹危在旦夕,他却质问我为何不肯亲自操刀。“你可还是在怨恨我。”面对他的质问,我低头看了看颤抖的双手。这句话,和五年前他递来离婚协议时重叠。“夏宁,我不爱你了,对你连最后一点情分也没了。”我轻声呢喃一句后,便转身离开了会诊室。他永远不会知道,曾经被誉为外科天才的我。早已握不住手术刀了。
重生后,我靠躺平摆烂攻略了冰山女总裁她却把那些画拍下来,发给一个画廊的朋友,对方惊为天人,说我的画充满了灵气和生命力,问我师从何人。她发现,她以为的那个“咸鱼”,那个“无害的废物”,身上藏着无数她看不懂的秘密。她越是探究,就越是着迷。就像在拆一个盲盒,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惊喜是什么。而我,始终保持着距离。她进一步,我退一步。她热情一分,我
我献祭生命,只为你的白月光能活看着窗外大片大片洁白的云朵,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一场新生。瑞士的空气,清新而微凉。林舟为我联系的医院坐落在日内瓦湖畔,风景美得像一幅画。主治医生是脑科领域的权威,他看了我的报告,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他说,虽然希望渺茫,但他会尽力。我对他鞠了一躬,真诚地道谢。我没有告诉林舟,其实我对手术,并不抱太大希
乔雨辞赵晋聿我把暗恋的人写进小说,一夜爆火。全网都在扒这个女主原型到底是谁。奈何当初我藏得太好,竟无人知道我曾暗恋过一个人。十年过去,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直到在表姐的婚礼上,重逢了那个让我写了整整一本书的人。……婚礼上,我被表姐热情地推到人群中间。“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家的大作家,赵晋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