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客厅的地板上。
沈呦呦站在门后,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楚清尘俯身吻着楚棠梨,呼吸紊乱,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像是要把这六年的克制全部倾泻而出。
“梨梨……”
“梨梨……”
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嗓音里是沈呦呦从未听过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楚清尘才像是猛然惊醒,指腹轻轻擦去楚棠梨唇角的湿润。
他重新戴好佛珠,又变成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
沈呦呦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
她猛地转身,无声地关上门,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知道,楚清尘又去了禅房。
她闭上眼睛,却忽然想起这些年勾引他的点点滴滴——
她曾穿着性感睡衣在他诵经时“不小心”跌倒,却被他用佛经稳稳接住;
她故意在他沐浴时送浴巾,他却能在腰间围得严严实实才开门;
她假装醉酒往他身上倒,结果被他用一根手指抵着额头推开;
他始终不为所动,仿佛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
可原来,真正动心的人,哪怕一个字,都能让他失控到万劫不复。
眼泪流了满面,但很快就被她擦掉。
没关系,她沈呦呦也不是没人要。
从今往后,他爱她的养妹,她寻她的快活。
第二天醒来时,楚清尘和楚棠梨已经在吃早餐了。
楚棠梨摸了摸自己的唇,嘟囔道:“哥,你们家是不是有蚊子啊?怎么我醒来嘴巴都肿了?”
楚清尘动作一顿,嗓音低沉:“等会让佣人拿药给你涂。”
沈呦呦接过礼盒,打开一看,是一个价值上亿的古董。
她扯了扯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你还挺舍得下血本。”
楚棠梨凑过来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哥,原来你平常对嫂子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你老古板,整天只知道礼佛,不知道疼老婆的呢?”
沈呦呦抬头看向楚清尘,却发现他眸光微敛,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这个礼物其实是作为楚棠梨砸破她头的补偿。
其实平日里,他根本不在乎她喜欢什么,更不会琢磨送她什么。
他淡淡“嗯”了一声,起身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楚棠梨,嗓音微沉:“在家乖一点,别墅里哪里都可以去,除了禅房。”
楚棠梨不解:“为什么?”
楚清尘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沈呦呦知道——
禅房里,藏着他最隐秘的欲望。
沈呦呦吃完早餐就回了房间,她不想和楚棠梨共处一室。
可等她午睡醒来,却发现自己的长发被人剪得参差不齐,像狗啃过一般。
她连忙冲出去,却看见楚棠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头发,笑嘻嘻地编织着什么。
几乎是一样,她便明白了。
“你剪了我的头发?”沈呦呦声音发抖。
楚棠梨抬头,笑得坦然:“是啊,学校需要做手工艺品,我打算做顶假发。”
她晃了晃手中的发丝,“嫂子的发色最好了,又黑又亮。”
沈呦呦浑身发冷,再也忍不住,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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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不为所动,仿佛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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