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容姝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沈书昀。
婚后第二年,两人有了一个男孩儿,日子平顺美满,容姝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然后,婚后第五年。
沈书昀纳了一房妾室。
……
今日是容姝同夫君沈书昀成亲的第五年。
也是沈书昀迎他的第一个妾进府的‘好日子’。
临窗下,容姝看了会儿自己昨日给沈书昀写的情书,便拿起来慢慢揉皱了。
和沈书昀成亲前,容姝没听说过谁家夫妻会弄什么周年纪念日。
沈书昀却乐在其中,府邸布置、情书和礼物都没落下,容姝嘴上嫌弃,也愿意配合他。
两人自小相识,容姝自有记忆起,最亲近的人,除了父母,便是沈家的书昀小哥。
每年元宵,他都会带她去看花灯,买最时新的小玩意给她。
每个初雪,他会陪她堆最大的雪人,叫其他小孩羡慕不已。
要是她被家里罚了,沈书昀会悄悄翻墙进来,送给她她最爱的桂花糕。
九岁时,她差些被人贩子绑了,也是沈书昀第一个冲上来救她,被打到脸肿也不曾松手。
街坊邻里都夸沈书昀谦谦君子,沉稳正经,容姝却见过他红着脸,话也说不利索的样子。
那是他向她求婚时的样子。
他红了一整张脸问她:“姝儿,你愿不愿意嫁与我?我、我发誓此生只对你好,绝无二心!”
于是,十六岁那年,她嫁给了沈书昀。
没多久,沈书昀考中了进士,成为清贵的翰林院编修。
容姝持掌小家,第二年春,便为他诞下一子。
几年来,日子过得完满顺遂。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昨天握住她的手,同她商量。
“姝儿,我打算纳一房妾室。”
“她叫明漪,身家清白,为人和善,待她进府,定能与你好好相处。”
纳妾于男子而言,是一件何其寻常的事。
她还没出嫁时,容父与容母已是远近闻名的和睦夫妻,容父也还是有几房妾室。
文人雅客,莫不是如此。
容姝出嫁前,容母也告诫过此事。
还跟她说,女子要贤德,便是夫君不提,到时候了也该自己主动提起。
所以……如今沈书昀要纳一房妾室,也只是往后多一口吃饭的人,没什么不好。
容姝又一次这么告诉自己。
她整理了下衣装,出了卧房。
“阿娘!”
儿子沈钦跑过来,抱住她的腿,欢快地说:“今年又到了你和阿爹的好日子了,是不是!”
小孩子哪晓得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府上处处张灯结彩,到了自己能吃到好东西的日子。
只是,日子是这个日子,好却不是那个好。
容姝不知该怎么回答儿子天真的童言,只弯下身,拍了拍他的背。
“小钦乖,先自己回房玩,好不好?”
沈钦觉得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容姝走到前厅,除了沈书昀,府上的其他人全到了。
她刚在右边的主位坐下,便见沈书昀牵着一位穿着粉衣的女人迈了进来。
这么打眼一看,男子身长玉立,如谦谦君子;女子面容清婉,如出水芙蓉,说不出的般配。
原来沈书昀不在,是因为妾室进门没有迎亲队伍,他便自己去迎了。
容姝想着,心头没由来地一痛。
沈书昀将牵着的女子向前一带,向容姝介绍道:“姝儿,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明漪。”
说着,他嘴角带笑,朝那女子道:“明漪,这位是夫人容姝。”
容姝敛了心神,同明漪互相见礼。
而后,下人端来一杯茶,明漪弯身敬上。
“妾室明漪,见过夫人,请夫人喝茶。”
容姝看着那杯茶,又看见沈书昀伸过手轻轻托了下明漪的手。
她不由得抬头看了沈书昀一眼。
男人正全神贯注看着明漪,含着笑意。
而他看她的目光,与当年看自己时,好像没什么区别。
容姝唇颤了颤,伸手接过了茶。
喝了茶,礼便成了。
沈书昀唤来丫鬟,吩咐道:“带明漪姨娘去我亲自布置的屋子,瞧瞧合不合心。”
明漪很快离开,沈书昀在容姝旁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今日是我们成亲五周年,我遣人去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还有小钦之前惦记的玩具……”
……原来沈书昀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容姝沉默了一下才道:“劳夫君记挂,我很欢喜。”
沈书昀揽紧了她,说:“和姝儿相关的事情,自然是要紧的。”
用过晚餐,沈书昀到书房处理公务,容姝则回房陪小钦玩。
很快便到亥时,容姝哄小钦睡了觉,梳洗换衣。
这些做完,她唤来丫鬟道:“兰枝,去问问老爷何时回房。”
兰枝得令走了,不多时又匆匆回来。
在容姝的目光下,她面带踌躇,还是嗫嚅着开了口。
“老爷说,夫人不必再等了,今日他宿在明漪姨娘房里,不回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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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沈书昀通常会抱住她的腰,闷闷说道:此时受气,也是为了我和姝儿的以后,这便都值得。
无奈演变橘子2025-05-08 15:34:32
就好像她的生活没被新来的一房妾室改变什么,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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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姝没看沈书昀,目光落到别处,眼前晃荡不断,很快跟着意识一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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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姝走到前厅,除了沈书昀,府上的其他人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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