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风如暖,熏人欲醉。
距离上次从上盛寺回来,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这一月以来,水湮一改往日样子,不仅经常走出莲台阁,在水府大刷存在感,更是气的水倾水柔一干人等,暗自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了她。
对此,水湮深感舒心。
“凝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水湮躺在竹椅上,一袭墨绿色百褶长裙随风微微浮动,手执轻盈团扇,扇起额前几缕发丝,团扇上面还绣着一朵墨色莲花,雅致而清冽。
凝玉吩咐身后两个粗使丫鬟停下,信步到水湮面前,“小姐,这些都是咱们这个月分得的用度,管家刚遣人唤我去领。这不,我正要将东西放入小姐的小库房里。”
望向凝玉身后,丹凤眼微微眯起,水湮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就这些东西?我怎么记得,身为府里的嫡小姐,吃穿用度应是庶出的三倍还要多。旁的不提,就只是我那两位妹妹房里,每人每月都会拨去八匹上好的江南锦缎。”
一收团扇,柔弱的身子扶着摇椅半坐起,媚人的嗓音发出的笑意让人身体发凉,“看来,府里不少人,都瞧不起我这个嫡出的大小姐啊。”
虽然没有明说,可那分明就是在控诉,管家胆大妄为,将本属于自己的用度克扣下来,孝敬了宋昔这位主母。
“小姐,咱们今日得的布匹,也有五匹之多,够给小姐缝制几套新衣了。”
以为自家小姐又开始伤心,凝玉忙上前柔声安慰。
水湮转手将团扇放在了红木漆桌案上,一拂衣袖,带起一大团水墨丹青,冷声道:“本小姐倒要看看,没我允许,谁敢拿我的东西。”
一个小小管家而已,为了趋炎附势,就敢擅自克扣嫡出的吃穿用度,拿去巴结庶出,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容忍吗?
真是胆大包天!
三个丫鬟手里托着从库房领取来的东西,丝毫不敢大意,惴惴不安的跟在水湮身后,一路到了宋昔的院子。
这阵势,宋昔立刻放下茶盅,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
“湮儿,你这是做什么?”
自从水湮醒后,三番两头的给它找麻烦,宋昔这段日子,早已经对她积聚了许久的不满,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给她一顿排头吃不可。
否则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够翻了天去,将自己这个当家主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思及此,宋昔更是挺直了腰杆,端足了大房妇人的架势。
水湮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姨娘,我病了许久,倒是忘记了,咱们这府里下人趋炎附势,奴大欺主,该如何处置?还请姨娘告知。”
宋氏下意识地觉得不对,警惕心顿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妩媚灵秀的眸子荡过一抹讽刺,水湮整了整衣衫,“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杖责三十,逐出府去。姨娘,是也不是?”
这么多人在场,水湮是打定了宋氏不敢遮掩的主意,今天是定要给那管家一顿好果子吃。
“是。”
宋昔艰难点头,脸上笑意收起。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若是回答不好,恐怕会传到老爷耳朵里去,这样一来,她辛苦维持的形象就全完了。
起码也要表面上对付过去。
手指在红木漆桌案上轻轻敲击,钝钝的声音显得格外有力,水湮眸色浅笑,“那就请姨娘立刻执行吧。”
言罢,笑意立刻收起,俏脸冰寒。
“来啊,立刻将管家抓起来,杖责三十,逐出水府。”
什么?
众人傻眼。
宋昔身后站着的老男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又夹杂着几分阴鸷。
“大小姐,不知老奴犯了什么罪?”管家上前一步,满脸的痛苦,“老奴在府里战战兢兢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大小姐若是不给老奴一个交代,老奴便无颜再在府里待下去了。”
水湮挑眉,好一张伶牙俐齿,不愧是管家出身。
“哼,你口口声声在府里兢兢业业了几十年,可是却行事鲁莽,还敢在这里对本小姐大呼小叫!”
水湮眸光阴鸷泛出幽深的寒气,冰冷的声音更是不带一丝温度。
“你要交代是吗?本小姐问你,嫡女的用度,可是每月白银五十两,黄金十两,上好的锦缎布匹共二十匹?”
随后纤纤素手指向身后颜色灰不溜秋的布匹,冷笑不已。
“怎么本小姐这里,却只得白银十两,粗布五匹,黄金更是一点影子也没有?你身为府里管家,本小姐且问你,原本属于本小姐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语毕,抬眸在一众人等面上扫过,狭长的凝眸闪过轻蔑。
“难不成是被你私自克扣下来,孝敬了某位主子?”
宋昔眯起眸子,精致的妆容有些微扭曲。
看着水湮如此模样,宋昔知道她今日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管家面色苍白,望着水湮更是满面寒霜。
原本这些事情,他是做惯了的。左右这位嫡小姐懦弱无能,在府中一点地位都没有,起先他还会顾及一二,多次克扣下,发现这些嫡小姐根本就是敢怒不敢言,他这才胆大起来,做的更加毫不在意,连遮掩也不屑。
反正,她也不敢告状。
可是,就在他以为永远不敢告状的懦弱嫡小姐,今日竟然跑到所有人面前,告了他一个狠的。
管家哆嗦着嘴唇,脑袋里迅速想出一个应对之策。
“近日来,旱灾不断,百姓们民不聊生,老爷是朝廷出了名的清廉,老奴这才减了各房里的用度,以正老爷爱民如子的清廉。谁知大小姐竟然这般不管不顾,罢了,是老奴错了,老奴不该为老爷的名声着想,这就将属于大小姐的那份,拨给大小姐吧。”
管家摇着头,满脸的失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体己的好下属。
年迈的老管家貌似受了极大委屈,言辞中直指水湮蛮横不懂事。
水湮冷笑不已。
“管家真是体恤民情啊。可是据我所知二妹和三妹房里,却是各得了八匹上好的江南锦缎呢。”
宋昔精致的面容闪过一丝破裂,狠瞪了管家一眼。
平时早就告诉他收敛一些,偏不,现在闯祸了吧!
未来舒适2022-04-20 19:15:31
水湮只摇了摇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管家与水峰所言,孰真孰假。
大地机智2022-05-04 12:34:00
水湮只是想知道,水峰做为夫君,做为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乌龟魁梧2022-04-26 12:20:08
大小姐来了,椅子我都擦干净了,大小姐坐下说话。
洋葱忧心2022-04-28 08:39:11
左右这位嫡小姐懦弱无能,在府中一点地位都没有,起先他还会顾及一二,多次克扣下,发现这些嫡小姐根本就是敢怒不敢言,他这才胆大起来,做的更加毫不在意,连遮掩也不屑。
敏感爱招牌2022-05-10 07:39:36
不用回头,听这声音就知道对方有多么幸灾乐祸。
彩色爱板凳2022-05-06 21:40:11
其余大汉开始嚷嚷起来,眼见车帘纹丝不动,大汉怒了,肩上沉重的大刀一下砍在车帘上,挥挥手,锦绣车帘便成了碎布条,在空中缓缓落下。
自由用板栗2022-05-01 11:55:45
宋昔猛拍桌子,站起来怒斥水倾,目光却凛冽如刀锋般落在水湮身上。
称心巨人2022-05-06 10:04:14
水湮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膝盖早已发麻,任凭风霜雨雪落在她的头上。
丈夫带小三回家,公婆不管?我直接喊来公婆的情人来聚还会给她两万块钱的生活费。”两万。我一个月辛辛苦苦上班的工资,才八千。陈建国每个月给我的家用,是三千,还时常念叨我花钱大手大脚,不懂得持家。原来他的钱,都花在了这里。“这个王莉,目前情绪不太稳定。”侦探补充道,“她最近一直在逼您公公离婚娶她,还说自己怀了孕,但我们侧面打听了一下,是假的,只是她逼宫的
丈夫送小三八百万,我凭老房契让他净身出户孟瑶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一脸幸福地摸着孕肚,另一只手亲昵地挽着高俊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正对着一张宣传海报指指点点,笑得甜蜜。那张海报上用红色大字写着——“告别老破小,喜迎新生活”,下面是关于我们这片老城区拆迁补偿的方案细则。我手里捏着刚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的《拆迁补偿协议》,指甲几乎要嵌进
重生夜,冰山总裁求我别走将我映照得意气风发。而她,和她的团队,成了背景板。会议结束后,凌薇在停车场堵住了我。“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陈枫!”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跟我作对吗?”我甩开她的手,看着这个失态的女人,
王语轻林江尧我的楼上是重生的连长媳妇,楼下是穿越的营长媳妇。而我自己,是拥有读心术的团长媳妇。她们一个忙着追回连长丈夫,一个忙着跟营长丈夫的极品亲戚斗智斗勇。唯独我,忙着跟团长丈夫离婚跑路。……1980年8月,岭东军区家属院。熄灯号过后,整栋楼都黑了。我站在窗边,让夜风吹着自己还有些湿的长发。‘吱呀!’房门被推开,只穿着裤衩的林江尧走了进来。
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自拍发朋友圈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穿着一身大红风衣,在灵堂前自拍发朋友圈。我让她滚出去,老公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推了我一把:“敏敏就是这种直爽性子,那是喜丧,你懂不懂规矩?”婆婆也在旁边帮腔,说我小题大做,不懂待客之道。我默默擦干眼泪,反手打了个电话。真不巧,我是干白事一条龙的,今天这帮吹唢呐的师兄弟,脾气可
苏琳琳沈淑芬我八岁那年,弟弟惹了同村最凶的沈二牛。为了护着他跑,我被按在了做肥料的粪桶里。我不敢弄脏家里,在冰冷的溪水里洗干净才回家。刚进门,妈妈却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苏琳琳!让你看好你弟弟,你跑出去疯玩掉粪坑了是不是?”“滚出去跪着,今天不许吃饭。”奶奶叹气:“淑芬,你别这样,琳琳还是个孩子。”妈妈却摔了筷子,指着我生气大骂。“要不是她三年前抱了耀祖出去,她爸也不会被人贩子捅死,这是她活该!”我跪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