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宋逸臣的问题,让宁茗欢的心仿佛被大手攥住,窒闷的痛感传到四肢百骸。
“值得或不值得,都已经走到现在,我似乎也没有重选的机会了。”
宁茗欢故作轻松的语气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酸楚。
为了设计稿熬夜通宵,最简单的布料在她手下变成完美的成品,这些都曾是她生命里最绚烂的光。
是她亲手将那束光熄灭了。
所以现在她没有资格去说值得或不值得。
“人生从来不缺从头再来的机会,只要你愿意跨出第一步,路自然会出现。”
宋逸臣神情温和,语气带着鼓励。
宁茗欢想开口说点什么,喉咙却似乎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逸臣的车平稳地停在宁茗欢家楼下。
他关火后,车里陷入沉寂。
昏黄的路灯映照着路边的树影,影影绰绰落在车窗上玻璃上,像一幅诡异的光影画。
餐厅里那场混乱的争执,车上宋逸臣无意中提起的过往。
所有画面交织在一起,不断在宁茗欢脑海中来回播放,让她有些头痛欲裂。
“你先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
宋逸臣看她神色不对,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宁茗欢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
她侧过头,看着这个在自己最狼狈脆弱时送她去医院看病,又不动声色地将她拉进回忆漩涡中的男人。
他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却无端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宋逸臣,”她轻声问:“刚刚路上你说只要迈出第一步,就会有路,是真的吗?”
她像迷途的旅人,迫切地追问一个答案。
宋逸臣凝视着她,目光深邃:“真的,只要你愿意重新开始,路就会出现在脚下。”
平静无波的心湖,被他投下一颗石子,悄悄漾起圈圈涟漪。
“Neo大师下个月要回国,要在京市美术馆举办一场个人设计展。我听说,她这次回来,是还想再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关门弟子。”
宋逸臣突然顿了顿,语气变得很认真:“宁茗欢,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联系。”
宁茗欢的心狠狠一颤。
Neo大师曾说过,她这一生只收一个关门弟子。
她有很多普通学生,但对关门弟子要求向来很高,除去本人实力,还极其讲究缘法。
宁茗欢垂眸,没有立刻回答,静默许久后她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推门下车。
宋逸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别墅大门口,眼底情绪未明。
许久后,他重新发动汽车,调头离开。
没走多远,他又将车停下,靠在路边阴影处。
宋逸臣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猛地吸入一口,用力吐出,仿佛要将心中浊气全部吐尽。
他已经说的很直白,希望她能想清楚。
——
另一边,宁茗欢回到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冰冷空旷的客厅,没有一丝人气和温暖。
这里的一切,大到沙发电视柜,小到餐具窗帘,全都是她按盛裕哲的喜好来挑选的。
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她自己,宁茗欢有些苦涩地勾起唇角。
宋逸臣说过的那些话,不断在她脑海中飘荡。
她好像真的忘了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戴上了面具,扮演“自己”的呢?
宁茗欢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慢慢走进卧室,拉开衣帽间的门。
壁橱里挂着很多盛裕哲为她购买的各类衣裙,每一件都精致绝美。
还有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在灯光下散发着华丽璀璨的光芒。
可这些,都不适合她,她也从来没有穿戴过。
盛裕哲从未问过她是否真的喜欢。
如今她喜欢或不喜欢,也不重要了。
宁茗欢什么都没拿,默默从最底层的柜子里,翻出自己时常穿的几套简约服饰塞进行李箱。
黑色行李箱很小,能装的东西也很少。
路过梳妆台前,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自己,缓缓低头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璀璨的婚戒褪下来。
轻轻放在桌面上,和那对盛裕哲上个月送的蓝钻耳钉摆在一起。
这些象征着“爱”与“承诺”的东西,她此刻看来,只觉得讽刺无比。
最后,宁茗欢从一个上锁的老旧盒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那是她婚前自己攒下的六万块钱,原本打算作为和盛裕哲的“恋爱基金”,用来完成两人的旅行梦。
后来,他事业蒸蒸日上,旅行没去成,钱也用不上,她便自己一直存着,几乎都忘了它的存在。
这是宁茗欢在这段婚姻里,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临走,她又折返,将床头柜上相框里两人的合照取出来带走。
那是他们曾经最相爱时,一起在学校樱花树下拍的。
合照里的两人眼神充满爱意,表情略带羞涩,唯有这能证明他们曾经真的相爱过。
宁茗欢拉着行李箱,静悄悄地打开门,最后看了一眼,决绝关上离去。
夜已深,她不想惊动任何朋友,只想找个酒店先过渡一晚再说。
深夜的风很凉,吹得她有些清醒,也有些茫然。
宁茗欢顺着家门口那条道路一直往前走。
脑海中思绪不断,直到双脚出现轻微不适,她才缓缓停住步伐。
环顾一圈,发现周遭环境有些偏僻而陌生。
这是走到哪里了?
她有点轻微路痴,同一条路,白天和晚上会让她很难分辨。
宁茗欢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算搜索最近的酒店。
按导航又走了两公里左右,然后她转进一条光线不太好的巷子。
蹙眉看了眼导航,上面显示并没有错,她犹豫几秒继续往前。
没走一会儿,她就看到巷子深处,有几点猩红的火光,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青年聚在一起抽烟。
宁茗欢脚步顿住,想转身返回,染着黄毛、满手纹身的男人已经看见她。
像嗅到美味的恶犬,他冲上来拦住她,口气轻佻的开口:“美女,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拉着箱子要去哪里呀?”
宁茗欢心中一紧,抓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微微泛白,她没有回答,侧身想走。
“怎么不说话就要走呢?是害怕哥哥们嘛?”
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也嬉笑着上前,故作帅气地冲她吐出一口烟雾。
宁茗欢嫌弃地后退两步,神情冷漠道:“让开,我不认识你们,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似是看穿她在故作镇定,黄毛扔掉手里的烟头,期待地搓着手掌:“这么晚了,别人才不会管你,哥哥我呀就喜欢你这款小辣椒~”
色眯眯的笑容让宁茗欢全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边警惕着几人动作,一边小心地观察四周,准备伺机逃走。
花衬衫男人似是看出她的意图,贱笑着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往后拽了两步:“来都来了,陪哥哥们玩玩呗!”
西牛现代2025-09-10 20:10:45
宋逸臣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猛地吸入一口,用力吐出,仿佛要将心中浊气全部吐尽。
和谐就花瓣2025-09-09 00:22:34
夜风微凉,吹散餐厅里的窒闷,也吹乱宁茗欢的头发。
大侠踏实2025-09-29 02:07:03
对面的宋逸臣敏锐察觉她的变化,带着关切的开口:你怎么了。
欣慰用香烟2025-09-27 10:05:26
宁茗欢陡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极力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扔到床上。
兴奋向高跟鞋2025-09-19 21:28:29
盛裕哲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自然经常被拿出来比较。
皮带典雅2025-09-09 21:07:57
这五年婆婆不知催了多少遍,是盛裕哲一直护着她,说哪怕没有孩子,他也只爱她一个。
他失忆时我骗婚,恢复记忆后我怂了宋桃是个笨蛋美人,去庙里求姻缘,却捡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那人醒来后什么都忘了,只睁着一双漂亮眼睛问她:“我是谁?”她心虚地眨眨眼:“你是我未婚夫呀。”直到某天,他恢复了记忆。宋桃手里的蜜饯吓掉了:“现在退婚还来得及吗?”
水泥下的名字那就看看,是谁先被埋进去。”她猛地一矮身,躲过电棍的袭击,同时将钢筋从袖筒里抽出,朝着最近的保安狠狠刺去。钢筋尖端锋利无比,瞬间刺穿了保安的胳膊,保安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涌出来,染红了身下的断砖。另一个保安见状,举着电棍就冲了过来,昭儿灵巧地侧身躲开,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保安膝盖
丈夫带怀孕小三逼宫,我给婆婆打电话:你儿子要跳楼了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他们走了。】很快,对方回复过来。【收到。放心,苏小姐,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苏晴删掉信息,关上门,走到窗边。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她知道,沈伟和林妙去了哪家医院。因为那家医院,是她“建议”的。她也知道,林妙的那个“表哥”,其实是林正德派来盯着林妙的保镖。从她发
真千金回京后,太子爷红眼求复合【上位者为爱低头+双洁+超甜+他超爱】宋珍珠母亲早亡,父亲名存实亡。她宛如杂草一般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和精于算计,活到了24岁,并且创造出上亿身家。跟京圈太子爷分手后,京城魏家找到了她,原来她刚出生就被调换,是魏家的真千金。回京后才知道,他们想让她代替假千金嫁给终身瘫痪的秦家掌权人秦琛。秦琛长相俊美,
她的白月光是假的用更加强硬的姿态来掩盖那一瞬间莫名的心慌:“立刻停止江晚晴在沈氏的一切职务,冻结其名下所有与沈氏有关的资产!报警处理!”江晚晴笑了。那笑容苍白,破碎,带着无尽的嘲讽,不知是对沈清歌,还是对她自己。她站起身,没再看任何人,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出了会议室。那决绝的背影,像一个无声的宣告。5“别后悔”与.
穿书七零,糙汉老公柔情似水又拿起锄头准备去自留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袁珍珍知道,原主是从不下地干活的。但她不能再这样了。想要改变处境,首先得改变自己。“妈,”她出声叫住张桂枝,“我……我跟您一起去地里看看吧。”张桂枝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上下打量她:“你去地里?你能干啥?别添乱了,在家待着吧。”语气里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