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绾后来一直昏昏沉沉的,她能感觉到有人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她吐出来,那人叹息了一声,又给她塞了一颗,然后冰凉的手在她脖颈上一划,她咕咚一声咽下去。
没多久,她的衣衫和发髻被人整理好,身上盖了东西后,被人抱了起来。
那人身上带着淡淡檀香,格外好闻。
再之后,楚绾就没什么意识了。
她就像睡了一觉,睁开眼,一直守在旁边的宫女惊喜道:“公主,您醒了。”
楚绾抬眸,看了眼天青色的床幔,和屋子里简单雅致的布置,问:“这是哪?”
一开口,声音还有些微的哑,宫女连忙端来茶水让她润口。
“公主,这是在周大人府上,奴婢们该死,竟然让公主陷入那等险境。”
四个宫女齐齐跪下,因为她们的疏忽出了这种事,责罚是免不了的,万幸公主遇到了周大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否则她们死都不足以谢罪。
“起来起来,是我让你们去玩的,你们听我的话而已,罚什么?”
楚绾看了眼天色,“我睡了多久?”
“公主,您从昨日一直昏睡到现在,周大人昨日遣了人给宫里递了消息,李太医已经为您看过了,身体没有大碍。”
她在周府过夜了啊。
楚绾勾唇,算那狗男人有点良心,没把她交给那不靠谱的二哥。
“周祈言呢?”
这个宫女就不知道了,她们一心扑在自家公主身上,哪里还能去管周大人去了哪里。
不过楚绾很快就知道了。
周祈言连夜都没过,清醒后就亲自去查了中药的事儿。
此事出在长公主府上,参加赏花宴的其他人并不知情,但长公主是瞒不过去的,她听闻竟然有人在自己府上干这种腌臜事,震怒不已,配合着周祈言一起调查。
那人手段不算高明,周祈言第一时间通知了长公主,很多事情来不及掩盖,周祈言在刑审上很有一套,只一晚上就查出了下药之人。
是长公主的一个面首。
他早失了长公主的宠爱,对于那些新进府的人嫉妒不已,所以想了这个法子,能来参加宴会的人无一不是权贵,不管是谁中招,一定会查,他想嫁祸给一个刚入府的新宠,被周祈言识破。
事情败露后,那面首跪地哀求长公主,诉说着曾经的情意,想让长公主心软。
长公主看他一眼都觉得烦,如果是别人她还能以势压人,谁让他不长眼惹到了周祈言,一个面首而已,长公主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为他得罪周祈言这种权臣。
那面首落到了周祈言手里,后续如何,谁也不知。
处理完一切回府,他看着苍白着脸准备离开的楚绾,眼底带了一丝不自然。
他特意查了楚绾在宴会上的行踪,她出事时身边的宫女都不在,两人都中药还去了同一间客房,很难不让人多想。
可查来查去,都是巧合。
真的是,巧合吗?
周祈言主动走过去,难得的,楚绾垂着眼皮,躲避着他的视线,周祈言还注意到她右手攥着裙摆,手指节泛白。
他忽然就有些愧疚。
为之前的那个猜测。
他们是未婚夫妻,有婚约在身,楚绾没必要这么做,再刁蛮任性,她也是个刚及笄的少女,他不该那么想她。
“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楚绾轻轻摇头,犹豫半晌,她忽然开口:“周祈言。”
周祈言应了一声,就听她继续道:“我能问问,昨日,昨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客房里吗?”
周祈言愣住。
她这是,怀疑他?
也对,确实太过凑巧,自己不也怀疑过吗?
“梅林亭子里的茶水有问题,我喝了以后察觉到不适,就选了最近的客房……没想到你也在里面。”
楚绾终于抬眸,她应该是哭过,平日张扬骄傲的桃花眼有些红肿,此刻眼里疑惑未消,但她显然接受了这个答案,也不打算再问下去,胡乱点了点头就要走。
“等下。”
周祈言喊住她,在她停住后,又卡了壳。
他只是觉得她情绪不太对。
“用过早膳再走吧。”
他下意识挽留。
楚绾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想回宫,一晚上没回去,父皇母后该担心了。”
是吗?
周祈言想到昨日宴会上,二皇子走的时候都没有想起这个妹妹来,他派人给宫里递信说楚绾醉酒,皇后也没有什么表示,甚至都没有派身边的嬷嬷出宫照顾。
至于楚绾的父皇,那就是个脑袋长在下面的货色,只要不伤皇家体面,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女儿留宿在哪。
他们会担心她吗?
不见得。
脑海里那个恶毒跋扈的公主渐渐模糊起来,周祈言想到之前看到的,她手腕上的勒痕,甚至觉得这个小公主有些可怜。
摇了摇头,周祈言不愿意深想下去,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楚绾在他心里,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纸片人。
他目送着马车走远,随后大步入了府,玄黑色的衣摆下,有零星喷溅状的深色印记。
——
昭阳公主与当朝首辅周祈言的婚事提前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的满京皆知。
周祈言出身平南侯府,家里也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勋贵。
听说平南侯夫人亲自进宫求的恩典,帝后也已经恩准。
现在开始走六礼,春节前就能完婚。
姜怜心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没忍住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个瓷器,还是姜夫人赶过去劝住了她。
满京伤心的贵女不知几凡,两个当事人却都没什么反应。
周祈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外人也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
倒是昭阳公主,竟然也耐得住性子,近半个月都没有出宫,连每年一次的游园诗会都没来,在宫里也是安静待在寝殿里,除了经常会半夜发梦惊醒。
对于太医院开的苦药她一律不喝,直到一个小宫女献上了一张治梦魇的方子,症状才好了许多。
那个叫柳枝的小宫女因为献方子有功,人也格外有趣儿,楚绾让她留在身边伺候。
系统看楚绾演了半个月的戏,在楚绾开口留下柳枝的时候,它提醒:
【那是周祈言的人。】
“我知道。”
楚绾毫不在意:“很快这座皇宫都是人家的,哪个宫人不是他的人?”
香氛负责2025-04-19 15:04:41
公主,这是在周大人府上,奴婢们该死,竟然让公主陷入那等险境。
要减肥演变日记本2025-04-14 17:34:26
楚绾脑海中,系统第五次提醒:【剧情没有走完,他还没有说出那个滚字。
小猫咪傻傻2025-03-23 10:18:27
皇后言传身教的功劳,在二皇子看来,这个妹妹平日里如何他并不关心,只在需要她的时候,比如哪个大臣惹了他不开心,哪个政敌给他找了不痛快时,他才会放恶犬一般放楚绾出去咬人。
冰淇淋外向2025-04-18 11:40:48
姜大人是翰林府侍读学士,从五品,官职不高,但他二弟是江宁知府,他们的人传来消息,不久前在江宁发现了一座还未有人知晓的铜矿。
薯片懦弱2025-03-28 11:25:30
楚绾果然不说话了,但眼里的水珠滚落,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负心汉。
灯泡无心2025-03-27 18:08:08
楚绾垂眸,遮住眼底的暗芒,再抬头时,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山依旧,故人已非二十岁,叶家破产,爸妈双双离世,墙倒众人推。可顾长明发誓非我不娶,被关在祠堂硬生生挨下了三百棍家法,差点丢了命。二十二岁,他成了顾家的掌权人,而那年,他被仇家暗算,为了让他活下去,我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失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从那以后,整个京市无人不知,顾家家主顾长明有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再次查出怀孕那天,他甚至公开将所有的财产身家全部转到我的名下。可怀孕第七个月时,从不夜不归宿的他
98年白卷死对头,输了给你洗一辈子脚和眼前这个冷漠残忍的女人,重叠在一起,又迅速撕裂。“怎么?”她挑眉,“想反悔?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违约金,一个亿。”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情绪都已敛去。我一言不发,转身走向茶水间。同事们自动给我让开一条路,眼神复杂。我没拿洗脚盆,而是拿了一个全新的、贴着标签的一次性塑料水盆。我接了水,端到她办公室
雪音季砚池喜欢小叔的第七年,雪音被赶出了家门。离开前,季砚池面色冷淡:“你要死,就死在外面。”雪音不信。她故意喝醉酒偷吻季砚池,季砚池把她关在门外一整夜。她故意点男模,把账单寄给季砚池,季砚池看都没看一眼,付了钱。她故意给季砚池发信息说要结婚了,季砚池只回了一个淡淡的“嗯”。雪音这才明白——季砚池真的没有半点在乎她。……离家出走的第99天,雪音再一次见到季砚池,是在警局。“没事的,你是正当防卫,等下签了字就
真千金她惊艳全球\"沈清黎扶起他们,\"好好照顾病人,注意术后护理。\"回到办公室,沈清黎刚坐下,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您好,请问是沈清黎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男声。\"是我。\"\"我是沈家的律师,关于您的身份认证,沈先生希望能和您见一面,详细谈谈。\"沈清黎沉默了几秒:\"时间地点。\"\"明天下午三点,沈氏集
镜中花开,许你一世安宁阎王爷拍着惊堂木,问我为何小小年纪阳寿未尽,却要跳楼***。我跪在大殿上,满身怨气,冷冷说道:“是我***死我的。”就在昨天,我不小心打翻了开水壶烫伤我的弟弟。弟弟只是被烫红了一点皮,妈妈却像是疯了一样吼我:“顾念,你为什么总是给这个家添乱?你自己住院不够,难道还要拉上弟弟吗?”“你去死好不好?你不死,大家都没法活!”妈妈,你总是把最好的给弟弟,把最坏的脾气给我。她说我是丧门星,说看见我就烦。那就
明朝归去,后夜相思看守所二十四小时的看押,导致我错过了妈妈的最后一面。手术过后,陆鸿安放了满城的烟花庆祝小师妹康复。我却坐在停尸房里哭到泪水枯竭。原来他的铁面无私并非一成不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