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哲开始害怕了。他不敢再在备注里写任何带有“愿望”性质的词句。他开始写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比如“多放辣”、“不要香菜”。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键盘还是新的,耳机还在用,奖金也揣在兜里。除了那盆枯死的绿萝和破碎的杯子,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江-哲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每次打开外卖APP,都会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那个备注栏,像一只黑洞洞的眼睛,在屏幕后面凝视着他,诱惑他,也警告他。
他开始失眠,做噩梦。梦里,那个开玛莎拉蒂的女人,总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你的账户,已欠费。”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任何实质性的损失都更可怕。他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一周后的一个雨夜,江哲又在公司加班。这一次,他是真的忙,而不是为了逃避什么。他点了份简单的馄饨,备注是空白的。他发誓,他什么都没写。
半小时后,电话响了。
是那个清冷的女声。
“下来。”她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江哲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躲不掉了。他慢慢地走下楼,推开门,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像一头沉默的猛兽,静静地蛰伏在雨幕中。
女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车旁。雨水顺着伞面滑落,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腰带束得很紧,更显得身姿挺拔,气质凌厉。
她看到江哲,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上车。
江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车内的空间很宽敞,弥漫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高级而疏离的香气。真皮座椅的触感,让他这个习惯了共享单车的人感到一阵局促。
“我……我没写什么。”他系上安全带,声音有些干涩。
女人没有理他,发动了车子。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将前方的雨幕划开一道道清晰的扇形。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最终停在了一条僻静的江边公路上。
江边风很大,雨点敲打着车窗,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内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你叫什么名字?”江哲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凌。”女人吐出一个字,目光依然看着前方漆黑的江面。
“凌……**,”江哲斟酌着词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乱写东西了。我们可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凌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嘲弄,有怜悯,还有一丝……江哲看不懂的疲惫。
“你以为这是可以随时开始,随时结束的游戏?”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诮,“你以为,你许下的那些愿望,付出的那些‘代价’,就足够了吗?”
江哲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
“‘灵感’、‘好运’、‘意外之财’……”凌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这些都是高价值的‘商品’。你用一个插件的报错、一盆绿萝的枯萎、一个杯子的破碎就想抵账?你对‘等价交换’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江哲的心上。
“你之前实现的每一个愿望,都在透支你的‘额度’。你付出的那些,不过是最低额的‘利息’罢了。”
凌从扶手箱里拿出一台薄如蝉翼的平板电脑,点了几下,递给江哲。
屏幕上,是江哲的头像和名字。下面有一行鲜红的、刺眼的负数。
【用户:江哲】
【业力信用额度:-137.4】
“每一个普通人,初始的业力额度都是0。”凌的声音像没有感情的系统音,“当这个数字归零,甚至变成负数,系统就会开始强制执行‘本金’的催收。”
“本金……是什么?”江哲的声音在发抖。
凌收回平板,重新看向窗外的雨幕。
“可能是你未来十年的健康,可能是你父母的寿命,也可能是……你作为一个‘存在’本身的概念。”
她转过头,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江哲。
“简单来说,江哲先生,你的欲望额度,已经严重透支了。”
“现在,轮到你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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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和绝望混合的酸腐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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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江哲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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