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凌洲离府已经三日。说是去城外别院养病,可我知道,这又是他的谎言。
青杏,备马车。我放下茶杯,突然做了决定。
世子妃要去哪儿?青杏眨着大眼睛问。
去…上香。我随口编了个理由,为世子祈福。
青杏将信将疑,但还是去安排了。半个时辰后,我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上,吩咐车夫:去城南的观音庙。
马车驶出王府,我却在中途改了主意:不,去城西的醉仙楼。
车夫惊讶地回头看我:世子妃,那可是……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冷声道,只管去。
醉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也是三公子楚凌海常去的地方。
我本不想踏足这种场所,但今早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闲聊,说看到世子爷的马车往醉仙楼方向去了。
马车在距离醉仙楼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我戴上面纱,独自走向那座装饰华丽的楼阁。刚到门口,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护院拦住了。
姑娘,这里不接待女客。一个护院粗声粗气地说。
我掀开面纱一角:我找楚世子。
护院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匆匆进去了。
片刻后,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扭着腰肢走出来,脸上堆着笑:这位夫人,世子爷确实在此,但吩咐了不见客……
我一把推开她,径直闯了进去。楼内香气浓郁得呛人,几个衣着暴露的姑娘惊讶地看着我。我顾不上理会,快步上楼,挨个房间寻找。
世子妃!这可使不得!老鸨在后面急得直跺脚。
我充耳不闻,直到听见最里面一间房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猛地推开门——
楚凌洲正坐在窗边的茶桌前,对面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男子。两人中间摊着一张地图,见我闯入,同时抬头,脸上写满惊讶。
姜姑娘?楚凌洲站起身,脸色变了又变。
我站在门口,浑身发抖。不是因为他在这里议事,而是因为房间角落里还站着一个衣衫半解的姑娘!
打扰了。我硬邦邦地扔下三个字,转身就走。
姜姑娘!等等!楚凌洲追了出来。
我快步下楼,冲出醉仙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为这种男人心动!
姜小豆!楚凌洲在街上拉住我的手腕,你误会了!
我甩开他的手:误会什么?误会你装病?误会你骗我说去养病?还是误会你在青楼寻欢作乐?
楚凌洲看了看周围好奇的目光,压低声音:回去解释。
不必了!我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回到王府,我直奔卧房,将门重重关上。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闷得发疼。我早该知道,这些王孙公子没一个好东西!
世子妃…青杏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您还好吗?
好得很!我抓起一个枕头砸向门,去给我拿壶酒来!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一边喝一边骂,骂楚凌洲,骂老夫人,骂我自己傻。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楚凌洲走了进来。
我醉眼朦胧地看他:哟,世子爷舍得回来了?不再多玩会儿?
楚凌洲叹了口气,在我对面坐下:那位是西北军的赵将军,他秘密回京,不便公开露面,所以选在醉仙楼见面。
哦?那房间里的姑娘呢?我冷笑。
只是做掩护。楚凌洲无奈道,我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
我灌了口酒:骗鬼呢!
楚凌洲突然伸手夺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我若真想去那种地方,何必装病?何必娶你?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是啊,以他的身份,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何必遮遮掩掩?
那你为何骗我?我声音低了下来。
楚凌洲沉默片刻: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又是这句话!我怒火又起:少拿这种话搪塞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随便哪个外人!
楚凌洲看着我,眼中情绪复杂。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煞白。我本能地扶住他,酒醒了大半。
药…他虚弱地指了指柜子。
我连忙取来药丸喂他服下,又倒了杯温水。他靠在我肩上,呼吸急促,额头滚烫。这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病弱的世子。
好些了吗?我轻声问。
他微微点头,闭着眼睛: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扶他躺下。无论有多少疑问,看他这样,我的心又软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楚凌洲已经不在床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睡过的地方,冰凉一片,似乎早就起来了。
我起身梳洗,决定不再追问昨天的事。既然他不想说,逼问也无用。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找出真相。
青杏,世子的衣服送去洗了吗?我状似无意地问。
还没呢,正要送去。青杏抱着几件衣服回答。
给我吧,我看看有没有需要缝补的。我接过那叠衣物,走进内室。
我仔细检查每件衣服的口袋和夹层。在外袍的内衬里,摸到一块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一枚小巧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条盘龙,龙眼处镶着一点朱砂。
这是…暗卫令牌?我曾在茶馆说书人那里听说过,皇室暗卫都有这样的令牌,龙眼朱砂代表最高级别。
楚凌洲怎么会有这个?
我正出神,突然听到脚步声接近。我赶紧把令牌塞回去,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
姜姑娘。楚凌洲走了进来,脸色仍然苍白,昨晚…多谢你。
我若无其事地笑笑:夫妻之间,说什么谢。
他走到我身边,突然身子一晃,扶住我的肩膀才没摔倒。我连忙扶他坐下,他虚弱地笑笑:看来…还没好利索…
我给他倒了杯茶,暗中观察。
他的虚弱不似作伪,可昨晚在醉仙楼,他追我时明明健步如飞。这病到底是真是假?
接下来的几天,楚凌洲似乎特别虚弱。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软榻上靠着,连吃饭都要我喂。
我配合地扮演着贤惠妻子,但心里明镜似的——他在试探我。
那天发现的令牌让我确定,他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但他不想说,我也不问。我们就像两个棋手,在下一盘心照不宣的棋。
姜姑娘,一天傍晚,楚凌洲靠在窗边看书,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会原谅我吗?
我缝衣服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说:那要看是什么谎。
一个…善意的谎言。他轻声道,为了保护你。
我抬头看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线条。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如此真诚又脆弱。
楚凌洲,我放下针线,你知道吗?我从小在街上长大,见过太多虚情假意。但有一点我很确定——真心是骗不了人的。
他静静地看着我,等我继续。
所以,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如果你有苦衷,我等你主动告诉我。但别让我等太久。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好。
这个简单的承诺,却让我心头一热。也许,他终有一天会对我敞开心扉。
当晚,我睡得不安稳。半夜醒来,发现楚凌洲不在床上。我轻手轻脚地起身,看到书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我悄悄走近,从门缝中看到楚凌洲正对着烛火看一封信,眉头紧锁。突然,他警觉地抬头,看向门口。我连忙后退,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门开了,楚凌洲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那封信。我们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京城要变天了。他突然说,声音低沉而坚定,姜小豆,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那里没有一丝病态,只有坚定和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但我愿意试着去相信。
他微微一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那就够了。
这一刻,我隐约感觉到,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即将被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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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白天来过的王大人,只是此刻他满脸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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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楚凌洲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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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说话,却见楚凌洲穿戴整齐地走进来,脸色凝重:姜姑娘,我要出门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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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已经和刺客交上手,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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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看他,发现他的睫毛长得惊人,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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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礼时,注意到他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袖口还沾着几点墨迹,想是常年伏案读书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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